崔东顺
(吉林广播电视大学,吉林 长春 130022)
马克思的社会资本再生产理论建立在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关于资本论述的基础之上,在经历了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等人的片断论述后,以“政治经济学批判”对资本做了深入系统的研究。在马克思看来,资本有三个本质性特征:“一种价值”、“一种连续性运动”、“一种社会经济关系”,且是“属于一定历史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1]实际上,1849年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一书中,马克思就对资本作为“社会生产关系”的本质做了深刻的阐述:“资本以雇佣劳动为基础,而雇佣劳动又以资本为前提,两者相互制约,两者相互产生”;“雇佣工人的劳动力只有在它增加资本,使奴役它的那种权力加强时,才能和资本交换”。[2]以分工协作为基础的社会化大生产决定了单个资本无法孤立存在,个别资本的相互联系运动就构成了社会资本。这些资本的相互替代、互为条件构成的资本循环和周转就是社会资本运动,它不仅包含生产和生活消费,且涵盖了其中的资本流通和产品流通,这种社会资本运动就是社会资本再生产。
从规模看,社会资本再生产包括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两种再生产的实质是社会总产品的实现;从分配视角而言,即社会总产品的价值补偿与实物补偿问题。正是这种价值实现与实物补偿,使资本贯穿于从生产到消费的整个过程,通过价格、市场、竞争等机制,将作为实物的生产资料与劳动力嵌入整个再生产过程中来。在1857年《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论述了支撑社会再生产的四大环节,即我们熟知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为了保证社会总产品的顺利实现,再生产过程必须以一种适度的比例来进行,或者说,总量的实现需要结构的控制与平衡。因此,再生产理论最终的目标是要实现生产与消费的有机统一,微观需求和宏观供给的有机统一。
斯大林在《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中指出,“马克思再生产公式决不只限于反映资本主义生产的特点,它同时还包含有对于一切社会形态——特别是对于社会主义社会形态——发生效力的许多关于再生产的基本原理。”研究马克思关于社会资本再生产的理论,对于我们更好地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认识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改进和完善经济运行机制,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马克思认为,不管生产过程的社会形式怎样,它必须是连续不断的……一个社会不能停止消费,同样,它也不能停止生产。因此,每一个社会生产过程,从经常的联系和它不断更新来看,同时也就是再生产过程。[1]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是一般社会生产过程的一个历史规定的形式。而社会生产过程既是人类生活的物质生存条件的生产过程,又是一个在历史上经济上独特的生产关系中进行的过程,是生产和再生产着这些生产关系本身,因而生产和再生产着这个过程的承担者、他们的物质生存条件和他们的互相关系即他们的一定的社会经济形式的过程。”[3]马克思资本再生产的哲学依据在于资本运动的连续性,“各个单个资本的循环是互相交错的,是互为前提、互为条件的,而且正是在这种交错中形成社会总资本的运动”。[4]
马克思的理论模型假设:社会的总产品,从而社会的总生产,分成两大部类:I.生产资料,其具有必须进入或至少能够进入生产消费的形式的商品。II.消费资料,具有进入资本家阶级和工人阶级的个人消费的形式的商品。每一部类拥有的所有不同生产部门,总合起来都形成一个单一的大的生产部门。一个是生产资料的生产部门,另一个是消费资料的生产部门。[5]社会资本简单再生产是指生产在原来规模上的重复。马克思生产资本循环过程可表示为:P……W′——G′——W……P。资本家购买生产资料和劳动力,进入生产过程,形成生产资本P,生产的商品W′包含剩余价值,商品出售取得货币G′,再用货币购买生产资料和劳动力,进行再生产,即G′——W……P。这一过程中,生产资本完成剩余价值生产后,经过流通,又进行下一轮的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相结合的生产。因此,“它不仅表示剩余价值的生产,而且表示剩余价值的周期再生产”。[6]马克思社会产品生产两部门假设为生产生产资料的第Ⅰ部类,生产消费资料的第Ⅱ部类。每部门商品价值分为不变资本价值c、可变资本价值v 、剩余价值m三部分。公式如下:
Ⅰ(v+m)=Ⅰ(△c)+Ⅱ(c+△c)
(1)
Ⅱ(c+m-m/x)=Ⅰ(v+△v+m/x)+Ⅱ(△v)
(2)
公式(1)表明,第一部类生产的生产资料除了补偿本部门消耗的不变资本外,剩下的可变资本和剩余价值部分必须能够补偿第二部类消耗的生产资料,以及要满足两个部门追加生产资料的需要,这说明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需要补偿和追加生产资料。
公式(2)表明,第二部类生产的消费资料除满足本部门劳动者和资本家消费外,剩下的不变资本和积累的剩余价值须能够满足第一部类劳动者和资本家消费的需要,以及两部类追加劳动者消费的需要,这说明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需要补偿和追加消费资料。
因此,马克思的再生产理论提出了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的合理比例原则,两者平衡互动才能实现社会总产品的稳定生产。
再生产过程不仅包含商品的生产,而且包括剩余价值的生产。而且“生产和再生产资本关系本身:一方面是资本家,一方面是雇佣工人。”[1]根据再生产理论,积累是扩大再生产的前提。第Ⅰ部类的剩余价值不能全部转化为第Ⅱ部类的消费资料,还需留存一部分作为第Ⅰ部类的生产资料。即把剩余价值转化为生产资本,这一转化的实现需要两个条件做支撑:第一,扩大再生产之间,须有货币的先行贮藏,以便作为后续的投资;第二,能够在市场上购买到相关的生产要素。因此,货币贮藏和货币向生产资本转化两个环节的实现,是“剩余价值到资本转化”的前提,才会实现扩大再生产。用公式表示如下:
Ⅰ(c+v+m)=Ⅰ(c+△c)+Ⅱ(c+△c)
(3)
Ⅱ(c+v+m)=Ⅰ(v+△v+m/x)+Ⅱ(v+△v+m/x)
(4)
(3)式表示社会资本扩大再生产的实现,需要第一部类生产的生产资料,不仅要补偿已消耗的第二部类的不变资本和第一部类的不变资本,还须满足第二部类和第一部类追加的不变资本的需要。(4)式表明要实现扩大再生产,第二部类生产的消费资料,除满足第一部类和第二部类劳动力和资本家的消费外,还须满足第一部类和第二部类追加消费资料的需要。
马克思再生产理论揭示了社会总产品的实现是按比例和规律的实现过程。马克思认为“要想得到和各种不同的需要量相适应的产品量,就要付出各种不同的和一定数量的社会总劳动量。这种按一定比例分配社会劳动的必然性,决不可能被社会生产的一定形式所取消,而可能改变的只是它的表现形式。”[7]这一经典命题指出了社会再生产各部类间的内在联系和其必须遵循的客观比例关系。社会再生产的核心问题是社会总产品的实现。这种实现,在原始社会条件下通过自给自足和交换能够实现,而马克思所处的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必须通过市场交换来实现,于是,必然要考察市场的供需两方。供给与需求间的平衡决定了市场交换行为的实现。
社会资本再生产中出现的社会生产和社会需求在总量和结构上的矛盾,无论在当年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还是在当下的现代社会经济体中都客观地存在着。马克思认为社会再生产中由于比例不协调所产生的“不平衡”是社会发展的常态,因为这正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束缚生产力发展”的明证。这对于我们今天仍具有新的启示意义:既有的生产关系如不能为生产力发展提供充足动力,那么其必将成为先进生产力发展的牵绊与阻碍。这种矛盾具体表现在:个别企业生产的有组织性与整个社会生产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生产无限扩张的趋势与劳动人民有支付能力的需求相对缩小的矛盾。资本与劳动的结构性错位,导致财富和贫困的结构性异化。“一方面是不可计量的财富和购买者无法对付的产品过剩,另一方面是社会上绝大多数人口的无产阶级化,变成了雇佣工人,因而无力获得这些过剩的产品”。“社会分裂为人数不多的过分富有的阶级和人数众多的无产的雇佣工人阶级。这就使得这个社会被自己的富有所窒息,而同时它的极大多数成员却几乎得不到或完全得不到保障去免除极度的贫困。”[2]马克思所论述的这一基本矛盾体现在面上的问题就是收入分配的差异问题。
收入差异从总量上可以细分为两个层面。一是城镇与农村,二是最高收入群体与最低收入群体。改革开放30多年,中国收入差异一直处于较稳定的振荡性扩大中。1986~1996年间和1997~2005年间两个时段内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率大于农村居民纯收入增长率,但近些年两者间的收入差距在不断缩小(见图1)。据国研网“2010年′两会′经济系列专题”的数据显示,2007 年是城乡收入差距最大的一年,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实际增长9.5%,而城乡居民收入比却扩大到3.33:1,绝对差距达到9646元。据国家统计局调查总队发布的数据,自2003年以来,中国最高组收入与最低组收入比一直保持在5:1,且最高组收入增速要快于最低组,说明不同阶层间的收入差异明显扩大,社会财富分配严重失衡。
图1 1979~2007年中国城乡人均收入增长率比较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
当社会购买力的提升始终弱于社会生产力的增速,生产与消费间的矛盾似乎不可调和。邓达在《马克思的再生产理论与我国的经济结构调整》中对总量平衡的内涵进行了挖掘,认为“从价值总量”着眼,可以包含三方面内容:第一,社会总产值,即社会产品的供给总额与社会总购买力——社会产品的需求总额应该是平衡的。以国家统计局近10年国民经济核算数据为例(见图2),GDP年均增长率始终高于城镇居民消费增长率和政府消费增长率,特别是2007年以后,GDP增速不断加大,其与社会购买力的差距越来越大。就现实而言,近10年,中国的确存在有效需求不足,导致社会整体购买力上升有限。第二,生产资料的供给与既定生产规模下对生产资料的需求相一致。在马克思再生产理论中,生产过程耗费的生产资料价值被称为物耗价值,它是社会总产品的一部分。当社会再生产对生产资料的需求不断递增,而相应的供给难以有效满足需求时,会阻碍社会再生产。当前的经济新常态表明,驱动经济增长的传统要素红利逐渐消退,必须寻求新的生产要素,使其供给能够有效满足经济新一轮增长的驱动力。第三,国民收入总量与支出总量的平衡。这是宏观经济调控的关键。其中包括财政收支平衡、贸易平衡。避免宏观经济在经济萎缩不振与财政赤字间失衡,而贸易顺差与逆差也会带来贸易赤字与本币升值压力。因此,把握好这三个层面,就可以较好地理解宏观经济总量平衡的内涵。
图2 国民总收入与消费关系比较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网站。
马克思再生产理论进一步阐述了部内交换的问题,这就涉及到部门内的结构布局。因为,“任何分部类之间,或不同产业部门间,生产过多或过少,不仅会影响到本部类内部的分部类之间和不同企业之间的生产,也会影响到这一部类和另一部类之间的生产”,最终“影响到整个社会的生产”。[6]“生产生产资料的第一部类”须保持一定合理的分配比例,以满足“第二部类不变资本流动与固定部分的需要”。[5]比如,第二部类内部,“必要消费资料的生产和奢侈品的生产之间的比例关系”,需要考虑在必要消费资料和奢侈消费资料间分配,而这种分配会影响生产的性质和数量关系,“对生产的总形态来说,是一个本质的决定性因素”。通过两部类内部不变资本价值与剩余价值的推导,马克思得出,“第二部类奢侈品的生产不光与奢侈品的消费有直接关系,而且与生活必需品的生产与消费也有密切关系”。[6]
从现实意义而言,马克思再生产理论中关于结构比例的分析对于中国宏观经济结构布局和调整的启示意义更为重大。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中国核心产业及相关新兴产业产能严重过剩。2013国际煤炭峰会发布的数字显示,自“十一五”以来,中国煤炭采选业固定资产投资完成2.25万亿元,累计新增煤炭产能约20多亿吨。其它如石化、风电、水泥、电解铝、光伏等行业,在经历了2003~2007年的高速扩张后,面临市场低迷、有效需求不足的国际国内大环境,产业严重过剩,企业危机重重。
从供给结构看,经济增长的驱动要素主要由传统的劳动力、资本、技术构成,哪种要素起决定作用与时代特征密不可分。经济增长由高速向中低速换档的现实表明,经济增长的驱动力至少目前来看是不明朗的,低廉的劳动力优势已进入瓶颈期,劳动力供给结构自身存在着供给过剩和有效供给短缺的结构性矛盾。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资本的目的不是满足需要,而是生产利润,因为资本达到这个目的所用的方法,是按照生产的规模来决定生产量,而不是相反,所以,在立足于资本主义基础的有限的消费范围和不断地力图突破自己固有的这种限制的生产之间,必然会不断发生冲突”。[5]这里面还有一层面含义需考虑,即《资本论》中阐述的“资本积累的对抗性”,当技术不断进步,劳动生产力提高,导致资本有机构成提高,形成可变资本的减少,引发劳动力过剩,最终导致失业。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现实中表现出来的就是资本深化。学界关于资本深化对产业结构升级、劳动力供给以及GDP的影响存在不同观点,但从当前全球产业走势来看,资本替代劳动的不断加剧正成为新一轮制造业升级的拐点。因此,合理调整产业结构,释放要素红利,符合扩大再生产中的比例规律。
技术驱动目前看来是较为科学的经济增长方式,新常态下的创新驱动是其最好的诠释。当前技术创新主体结构性差异非常大,创新联盟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具备创新活力和潜质的小微企业,由于创新生态的支撑作用十分有限,难以发挥其应有的功能。大型企业创新成果转化率仍较低,且自主创新能力较弱,更多地是模仿、改造、吸收再创新。我国专利实施率长期徘徊在10%左右,科技成果转化商品率约20%,转化后获得规模经济效益的比例为5%~10%,远低于发达国家的60%~80%[8],企业难以充分获得在产业价值链条的附加值。
需求结构实质是社会总有效购买力在国民经济不同产业部门间的分配比例,它既反映宏观经济总体结构趋向,也清晰地表明微观经济主体的需求制约与需求偏好。需求制约反映了国民收入中积累与消费的比例关系,以及投资与积累的比例关系;需求偏好反映了微观经济主体的消费习惯与消费态度。从上述意义而言,需求结构不仅需要给予短期关注,更要从长期进行动态分析,因为需求结构反映的是现代化生产能力和消费能力间的关系,呈现的是社会总产品或国民收入在不同社会主体间的分配比例关系。分配比例失衡,不仅影响个体生活质量,从长远讲,也会影响经济发展的质量。
从居民个体消费结构看,我国居民的消费结构正在由吃、穿生存型消费,向以住、行、教育、旅游等发展型和享受型消费过渡。然而,消费总体水平较低仍是不争的事实,消费仅占国民生产总值的40%,远低于美、日等国家的水平。国民收入指数远高于城镇和农村家庭收入指数,特别是工资与GDP比的不断加大严重制约了消费能力的提升。
从产业结构看,可以说,改革至今中国的产业结构变化很大,三产间的比例关系逐步趋于合理。第二产业比重长期稳定保持在40%~50%之间,从两部类平衡公式可推,二产比重偏高势必挤占一产和三产权重。随着产业升级换代步伐加快,第二产业内部结构在不停调整改善中,现代制造业份额不断加大,反映了前一轮经济调控的初步成效,但细分产业层次和技术水平仍有相当大的提升空间。
良性竞争是实现创新的前提。对于这点,马克思曾论述:“竞争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规律作为外在的强制规律支配着每一个资本家。竞争迫使他不断扩大自己的资本来维持自己的资本,而他扩大资本只能靠累进的积累”。资本不断积累的基础上,竞争使社会生产过程实现着自我变革。若社会经济运转中某部类没有达到应有的比例,就会有损竞争。“按照不同企业中生产的发展,投资有一个标准最低限额,达不到这个限额,一个企业就没有竞争能力”。[4]
宏观经济总量平衡的基础是经济持续稳健的增长。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全国上下对于科技创新驱动经济增长已经形成共识,唯有创新才能真正实现市场良性竞争。市场充分竞争的前提和基础在于创新,基于创新的竞争会促使要素活力充分涌动。当前最为紧要的是培育全社会的创新生态,这是创新动力不竭的土壤。对于创新主体——企业,应该公平对待;对于小微企业,应该为其创新提供良性支撑。比如,当一个小企业为提升竞争力需追加投资时,通过增加预付资本量,其资金周转周期延长会增加企业资金负担,此时需要为其提供资金支持以保证供给比例均衡。更为重要的是,要培育企业的创新理念,形成鼓励创新、支持创新的良性文化氛围。历史发展进程表明,先进生产力往往在最具创新意识的文化环境中产生。这需要具备包容的精神,切忌急功近利和短视偏见。应容忍失败,给创新人才以精神激励,使创新本身成为人才发展的内生动力。
马克思《资本论》中关于市场机制的论述有两点核心要义,即商品个别价值平均化为市场价值和市场价格;剩余价值转化为利润率,利润率转化为平均利润率。这实质上反映了市场对资源配置的过程。通过分析资本有机构成和资本周转率,马克思指出由于资本有机构成提高,以及资本周转速度的差异,导致等量资本在不同部类中获得的利润存在差异,然而资本的本质在于等量资本应获得等量利润,这其中的差异须通过不同部门间的竞争来消化。因此,平均利润率是经济部门相互竞争的结果,利润率高,资本逐利,部门规模扩大,供给增加,最终导致产品价格下降,进入新一轮的周期,这一过程即是市场的资源配置过程。
由此带来的启示是,市场中因禀赋、政策等不均导致的地域、产业差异,须寻求新的经济增长要素来平衡。政府须放松管制与地域垄断,让一切有利于经济增长的要素充分涌动,积极参与竞争,促使资源良性配置。特别是在世界经济复苏缓慢、中国经济调档转型的当下,通过政策优惠,降低中小企业市场准入门槛,提供更多资金、技术的关怀,让中小企业创新活力不断释放。
目前,中国很多资源价格构成不完善,价格水平结构性偏低或偏高,资源上下游交易关系不合理,导致资源效用被人为扭曲,最终导致产品和服务价格结构性失衡。我们的能源资源定价机制经历了部分由政府定价、部分由市场定价的价格双轨制,到保留少部分由政府定价、大部分放开由市场定价的价格并轨制。虽然有一定程度的进步,却仍存在价值标度混乱、价格偏离价值的弊端。自2010年以来,国家发改委不断释放价格改革信号,资源价格改革的总体原则是在反映资源稀缺程度、市场供求状况和环境治理成本前提下,保持行业合理利润。能源资源的稀缺性决定了其定价须考虑可替代成本,同时,考虑其垄断属性和外部性,还要适当考虑环境成本以及代际成本等等。因此,资源价格在市场充分竞争中形成,为应对市场无效,政府可通过征收税费来调节成本与利润;同时,加强成本管控与监督,为市场价格形成机制营造良性竞争环境。
[1]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3]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4]马克思.资本论: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陈征.资本论解说:第2卷[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5.
[7]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8]巩文红,等.我国农业产业化与科技成果转化[J].农业科技管理,2010,29(3):7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