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乾
美国未来学家阿尔文·托夫在其《FutureShock》一书中描述过这样一种全新的生产方式:以类似于标准化和大规模生产的成本和时间,提供客户特定需求的产品和服务。这时,历史的时钟刚刚经过1970年。23年后,B·约瑟夫·派恩在其著作《大规模定制:企业竞争的新前沿》中重新修订并补充了这一定义,“大规模定制的核心是产品品种的多样化和定制化急剧增加,而不相应增加成本;范畴是个性化定制产品的大规模生产;其最大优点是提供战略优势和经济价值。”但事实是,即使时间来到了2014年,这一设想依旧难以实现,从总体上来看,客户需求确实正在呈现多样化和定制化剧增的趋势,可这与大规模生产格格不入。
不过固有的消费却在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如果我们把这一现象用经济学术语来界定的话,它应该叫产能过剩。目前,世界主流经济理论构架是建立在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基础上的,按照这一学派的观点,凯恩斯的政府管理是不必要的,全球一体化的金融市场完全可以自己搭建起高效率和高生产率的运作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大国里落后的寡头垄断企业将被置于激烈的竞争压力之下;中小国家的企业也能享受全球规模经济的好处。对此,新自由主义者信念坚定,但现实却没有按他们预测的那样发展,2008年经济危机以后,全球的收入和资本增长率出现了明显的放缓,生产效率和实际工资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很多国家的社会不平等快速增大,失业率上升。最近,前一段被称为世界经济发动机的金砖国家也偃旗息鼓了。
遗憾的是,全球产能过剩涉及的方面过于庞杂,使得官方难以统计出准确的数据。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如何定义和测量产能过剩一直是个世界性的难题,好在来自咨询公司、产业贸易协会以及国际组织的研究报告对全球产能过剩有着一致的看法:大规模的产能过剩已困扰几乎所有的全球竞争性产业至少二十年之久了。《商业周刊》在它的一篇文章中提到,“到处都是供给超过需求,造成价格下降、利润受损和裁员增加。”;《华尔街日报》则称,“从羊绒衫到牛仔裤,从银饰到铝罐,世界处于过剩之中。”;《经济学家》杂志在经济危机后认为,“产能过剩和需求不足会造成严重的通货紧缩”,并认为目前全球销量和产能之间的鸿沟是“自1930年代以来之最”;而杰克·韦尔奇更是宣称,“几乎所有的行业都存在产能过剩。”这一情况在中国这个世界第一的制造业大国表现得更加明显,无论是旧产业中的电解铝、钢铁制造,还是新兴产业的光伏太阳能和风电,或者处于半垄断的造船和钢铁业中高端产品的硅钢,均被业界公认为“产能过剩”。
新时代的制造模式
在同济大学张曙教授看来,现代工业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Volume(批量)、Variety(品种)和Velocity(速度)。其中,Volumedriven(以下称批量经济)是现代工业发展的第一个阶段,也是现代工业最重要的基础,它的核心是成本。在过去经济学家的共识中,一个国家进入工业社会的标志就是在大批量生产行业的发展。例如纺织、玩具、家电等一系列产品都是批量经济的代表,在这一阶段,生产规模越大成本就越低。不过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对产品的多样性开始有要求,这时经济就进入Varietydriven(以下称品种经济)的阶段。
20世纪初期,福特的批量经济优势曾使其称霸一时,当时汽车就一种型号(型号T),一个颜色(黑色),福特汽车进入了千家万户。但这时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出现了,通用汽车通过为消费者提供更多的选择,占据了更大的市场,成为全球第一的汽车集团。这是一个典型的种类驱动范例,它说明,刺激消费除了降低成本和价格,还可以通过扩大产品种类来实现。其实,发展中国家工业化的第一步就是进入批量行业,借助低廉的人工成本,逼得发达国家的企业进入批量小、专业度高、附加值和利润率高的产品领域。在过去的40年里,欧美与金砖国家共同完成了这一过程,发达国家由于国内人工成本的持续上升,工业生产由大批量制造工业向小批量制造工业转化。
在品种经济阶段之后,Velocitydriven(以下称速度经济)开始出现,这是因为消费者要求批量经济的低价格、品种经济的多样选择,还有更短的交付时间。但这样的想法在过去是很难实现的,1978年,美国汽车制造商们曾试图用完全自动化生产模式来向速度经济转型,在它们的设想中,车间照明停止后,工厂的机器人仍在自动地制造汽车,这是多么惊人的效率,但结果是,美国汽车制造商输在了以大众工人为载体的精益生产技术面前。很多人对此的理解是,当时的环境并不支持生产制造业进行高度自动化变革。可长尾理论的作者、前美国《连线》杂志总编克里斯·安德森却认为,其失败的最大原因是供应链的各个环节很难协调一致。他说:“数字制造和深度定制才是走向新工业时代的核心。”
这或许并不难理解,世界正在向后工业化时代迈进,在这样一个新的时期,社会休闲化和社会学习化将成为主流,而随着人类的求学时间从5-22岁拉长到终身学习,消费者的需求会变得越来越有个性。我们可以发现,现在蓬勃发展的影剧院、博物馆、展览馆、茶馆、酒店、咖啡店以及公园、郊野、风景区、游览区等各种休闲、娱乐空间,品类纷杂,但依旧殊途同归——人们正在为解决自己内心需求的产品掏钱,毫不犹豫。不久前刚刚结束的世界杯上,贫民窟旅馆(世界杯期间在整顿好的贫民窟区域向球迷推出的旅馆)的费用在小组赛期间为每晚2,400元人民币,其根本就是人们为满足自己内心的需求。
现在,有很多人试着回到原点,此时该如何去满足人们内心的需求?大数据或者互联网也许是一个好办法,因此很多新型企业都创立了一个职位叫“首席痛点官”,对此,巨人集团创始人史玉柱深有体会,他认为,首席痛点官的最大考验是发现用户的痛点,甚至是发现最痛的需求点,企业要做的,是迎合需求,做出适应痛点的产品。其在备受争议的产品“脑白金”上用的就是这样的思路。为了迎合农村消费者的需求,“脑白金”的广告是:“今年过节不送礼呀,送礼就送脑白金”,如果把这句广告语拆分,我们能发现其中包含了几种切实的痛点需求:肠道、失眠、不愿自己买。实际上,在发现“脑白金”痛点的时候,史玉柱就是一个首席痛点官,他后来给企业员工培训时说:“时间没有超过半个小时的用户调查都是无效的。我早期做脑白金时,常常在各大终端销售点观察人们有没有关注‘脑白金,并不断地和销售人员沟通,为什么走掉了?是不对路还是价格太贵了?他喜不喜欢产品的包装,买了是自己用还是送礼……”
这种形式已经成为了现在发展快的企业的一个常态。但即使如此,很多业内人士私下聊天时依然慨叹离用户的痛点很远。其实,这在克里斯·安德森看来并不难,谁能够了解自己内心最真实的需求,只有他自己。就如爱尔兰投资公司SOSventures的合伙人西里尔·埃伯斯韦勒所言:“资金买不来创造性和别出心裁的设计”。“是的,这些东西早已被深深固化在了每个人身上”,深圳的创客孙黎告诉记者。
可是,下一步工业只是改进到此吗?当然不是,实际上,被称为第三次工业革命的创客运动已经蓬勃发展起来。既然被称为革命,其所代表的当然是新的生产模式。在这一点上,创客确实与以往的制造业模式不同,它把互联网和制造业完美融合在了一起。创客中的每个人像网络的一个个节点,有着独立的个人车间与想法,他们通过产品的“趣味性”,使趣味相投的人跨界碰撞在一起,然后,创客通过个人工具与开源技能迅速做出原型机,通过网上与线下展示得到反馈,并在议论中不断改进和强化,直至出现完全体现自身想法的作品。
在这个过程中,它既可以到众筹平台上去获取资金,也可以在不断改进和强化过程中向喜爱它的人出售原型产品。实际上,这种模式的创新,技术上来源于开源的众包,资金上来源于面向于公众的众募。既可以以公司形态出现,也可以在虚拟社区上存在,其试错成本极低。而这种可以大量试错和风险分散的模式,很容易出现创新性极高的产品。
我为人人和人人为我
克里斯·安德森在其著作《创客》一书中写道:“如果外公不是生在1898年,而是一个世纪后的1998年……他不会仅仅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而是与全球各地和他一样对DIY痴迷的人互相分享;不会从零开始发明创造,而是借鉴已有的种种成就,将数十年的工作浓缩在几个月内;也不会醉心于专利申请,而是像其他同行一样将自己的设计成果发布在互联网上……而且外公也不会再费心寻找经销商,只要建立自己的电子商务网站,客户通过网络搜索而非推销员,自然就会找上门来。”
这段文字既是克里斯·安德森对其外公的怀念,也是其对创客最重要的基础,即开源共享精神的一次具象概括与总结。所谓开源,现阶段主要是指开源硬件,它代表众多创客要把自己的设计图、原料表和执行软件等都通过开源的方式授权给别人的电子硬件,任何人拿到一个开源硬件都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修改、生产、销售和分享。目前,世界上的主流开源硬件控制器有Arduino、BeagleBone和RaspberryPi三种,这些开源硬件的出现,大大提高了产品制造的效率。
以Arduino为例,这一硬件是典型的开源硬件产品,据说这是MassimoBanzi在意大利Ivrea一家高科技设计学校当老师时的作品。当时,他的学生常常向他抱怨找不到便宜好用的微控制器。2005年冬天,MassimoBanzi跟西班牙芯片工程师DavidCuartieles讨论能否做一个开放的微控制器,最后,两人决定设计电路板,并引入了Banzi的学生DavidMellis为电路板设计编程语言。两天以后,DavidMelis写出了程式码。三天后,电路板完工了。这块电路板被命名为Arduino。
按照这群人的想法,即使是不懂电脑编程的门外汉,也能用Arduino做出很酷的东西,比如对传感器作出回应,闪烁灯光,还能控制马达。随后Banzi、Cuartielles和Mellis把设计图放到了网上,并决定采用共享创意许可来共享他们的电路板。共享创意是为保护开放版权行为而出现的类似GPL的一种许可(license)。在共享创意许可下,任何人都被允许生产电路板的复制品,还能重新设计,甚至销售原设计的复制品。在这一规则下,任何人都不需要付版税,甚至不用取得Arduino团队的许可,就可以修改、生产和销售基于Arduino制造的产品。当然,创客们必须说明原始Arduino团队的贡献,而如果创客调整或改动了电路板,这个新的产品必须使用相同或类似的共享创意许可,以保证新版本的Arduino电路板也会一样的自由和开放。
让我们想象一下,随着未来桌面3D打印机、激光切割机等桌面工具设备更多地涌入家庭,创客的工作要求将会越来越低,更多的产品将会被更多的人生产出来。换句话说,将来会出现很多家庭式的小工厂,它们并不需要搞集中化的大量生产,却使得分散式制造非常有竞争力:因为它们提供了很多产品做到个性化、本地化的多样选择,而且个性化制造的成本也跟大批量生产相去不远。这样的说法或许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克里斯·安德森却认为这并非不可能,他曾以制作“橡皮鸭子”为例,比较了规模生产和定制生产各自的优势。传统制造业生产第一只橡皮鸭子的成本或高达1万美元,但之后制造的每一只鸭子都会分摊这笔开支,等第100万只鸭子下线,每只鸭子的成本仅为很少的原料开销。用3D打印机制作,第一只鸭子只需花费20美元,但成本不会随生产增加而减少,所以做到第100万只时支出已大得惊人。他认为,数字制造在小批量生产上胜出,更多的消费者和客户可以选择个性化的产品,并且不用为高昂的手工制作费头疼。
这样的情况对愿意创业的创客尤其有利。曾任富士康科技集团副总裁的程天纵说:“相对来说,今天的创客从事的创业工作比互联网时代前要容易得多。”首先,开源硬件和3D打印机等设备的出现降低了创客制造产品的门槛和成本;其次,利用众筹网站,创客的产品在没批量生产之前就获得了订单和资金的支持,最重要的是,这个支持直接来自于市场;另外,还有一些硬件孵化器可以来协助改善和生产产品。从整体来看,创客生态系统更像一个漏斗:上端大,能纳百川;下端出口小,能诞生一些成功的初创企业。
大企业与创客制造
当然,没有哪种产业模式能够单枪匹马地解决全球经济问题。事实上,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创客们的初创企业依然很难完全颠覆现有的大企业格局。很多人愿意拿金·柯林斯的著作《大企业如何灭亡》来证明未来大企业前景暮晨,在这本书中,伟大企业最终逃不开衰退的命运,它甚至被分为5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成功导致企业极度自满;第二阶段是企业毫无限制地扩张;第三阶段是企业开始对风险危机视若无睹;第四阶段企业才发觉自己生病了,病急乱投医;第五阶段才是企业经过挣扎最后不是投降就是灭亡。
这样的预测确实让新的创业者兴奋莫名,但问题是,谁规定了大象不能翩翩起舞?谁又能证明大象不能在起舞中调整自己的舞步?IBM的中文名称翻译过来应该叫国际商业机器公司,这家公司在创立之初的主要业务是商用打字机,后来才变为文字处理机,之后的100多年时间里,IBM一直随着市场的变化而变化,而不管是计算机硬件销售及有关服务还是现在的智慧地球的服务,IBM一直是市场的领导者和推动者。
实际上,大企业们并非对未来一无所知。现在,像富士康、比亚迪这样的制造厂商正在试着把自己庞大的生产模式切割成小批量的生产模式,并管这种模式叫cellmanufacturing,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企业开始组建自己的创客空间,虽然我们不知道这样做的前景如何,但我们知道,在趋势变化的开始,已经有很多嗅觉敏感的大企业开始改变。
大企业的底牌远不止这些,在21世纪,美国国防部曾支持一项研究计划,这项计划有100多家公司参加,由通用汽车公司、波音公司、IBM、德州仪器公司、AT&T、摩托罗拉等15家著名大公司和国防部代表共20人组成了核心研究队伍。历时3年,于1994年底提出了一份名为《21世纪制造企业战略》的报告,在这份报告中,这些核心研究队伍提出了一种既能体现国防部与工业界各自的特殊利益,又能获取他们共同利益的一种新的生产方式,即敏捷制造。
根据这份报告对企业的设定,未来企业将在具有创新精神的组织和管理结构、先进制造技术(以信息技术和柔性智能技术为主导)、有技术有知识的管理人员三条支柱支撑下变得更加敏捷,它能对迅速改变的市场需求和市场进度作出快速响应,比其他制造方式更灵敏、更快捷。实际上,由于创客产品的快速增长,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大型代工厂愿意接受来自创客的小批量订单。
也正因如此,北京创客空间的创始人兼首席运营官王盛林认为:“未来创客和大企业之间是以一种相互合作的方式存在的。”这样的总结很适用于现在创客的情形。事实上,现在的创客模式并非无懈可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年轻除了代表冲劲和朝气,还代表了自负与不成熟。老的创客曾为新的进入者提供了一些经验,这些经验也正是创客的不足所在:
1.创客硬件开发成本高,但目前这个阶段,硬件开发的利润也最大,而且大多数人梦想中的产品是要有一个硬件来支撑的,其实,现在大多数创客产品都是软硬通吃的。这不仅仅意味着创客产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也意味着烧钱更快。半成品、库存、在途货物、退货每一个环节都会消耗大量现金,甚至一个微小的故障也会让你损失一大笔钱。
2.销售量远没有利润重要。这是大多数创客会犯的错误,他们会为自己的产品销量节节高升而欢欣鼓舞,也会随着销量上涨,出现自己成本正在下降的幻觉。但实际上,他们最终会发现,销售大量产品的时候,现金也正走在稳步耗光的路上。
3.设计才是企业生死攸关的大事。很多创客注重产品的功能,认为消费者是冲着独特、有个性化的功能来的,但实际上,除了独特、有个性化的功能之外,创客的产品还必须要有惊艳的外观和感觉,第一印象只有一次,一旦发货后,这将不再能更改,而对于日后将天天接触它的消费者而言,外观难以恭维的产品在经过短暂的新奇后,给他们的感觉是,逊毙了。而且做出错误的设计则非常、非常容易。一旦在市场上失去信任或尊重,东山再起的机会简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4.要把建立公司和活动做区分。创客们常常会忘记公司与营销活动的区别,有的人甚至会认为活动产生的需求指标就代表了全部。但实际上是,活动的成功与公司的成功并不能画上等号,一家初创公司要想成功,需要建立出色的团队,等待市场的洗礼,在这过程中,创客要经历忍耐、努力、心酸、苦衷,还有在某些近乎绝望的情况下的坚持。在这个过程中,原来的兴趣将会被损耗殆尽,只有经历了这些,公司才算是真的成功。
中国创客的优势与劣势
在很多创客看来,21世纪,制造业将会发生两个改变,变得更加经济和更具有创造性。而针对这两点,中国有着独特的优势。第一个理由是,中国的制造业能够变得更有创造性而且更加经济,然而这一点并不是所有国家都可以做到的;第二个理由是,全球化正在变成现实,中国在这个过程中进展顺利,从理论上来说,未来高科技人才将不断迁移到中国,这并不是所有国家都会有的机会;第三个理由是,中国既有廉价劳动力,也有不可小视的创造能力,而一些国家仅仅只有廉价劳动力,随着机器人变得越来越便宜,这些国家和别国的竞争会越来越困难。
翻翻中国制造业的历史你就会发现,十几年前,中国的电子制造业才刚刚起步,但现在中国却已悄然从制造型经济变为能够进行更多设计、从事软件技术的国家。而这一过程,美日等发达国家却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据说,目前中国的产业工人已有3亿人,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这样一组数据,如果3亿产业工人中,有3%的人在几年的工作中学会足够的本领,成为技工,那么中国将有900万的技术工人,当这900万技术工人通过工作与学习,再有2%的人成为设计师,那也就是说,目前,中国至少有18万人的设计师队伍,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
实际上,目前就有很多既有丰富的制造经验,又有设计才华的人聚集在中国深圳。这或许是高科技人才最主要的特征之一,对于高新技术产业来说,工人们要么希望居住在工作唾手可得的地方,要么希望居住在繁华的都市,而这两点兼而有之的中国城市何其多也。当然,这并不代表美国等发达国家在这场变革中落后了,目前,全球1,000多个“创客空间”中,美国占了大多数。而从2012年奥巴马政府上台开始,就致力于把美国1,000所学校引入“创客空间”。
另一方面,中国对人口的控制也是制约创客发展的主要因素之一。对此,BlinkinLabs创始人马特·麦茨就深有同感,他说:“我每周要到中国的工厂去协调生产两三次,曾有一段时间,我想把主要精力放在中国,但移民太难办了,我不知该怎么办。”有这样经历的创客精英并不止马特·麦茨一个。中国的一家媒体曾这样介绍过一则关于创客的故事,美国的Spark团队需要一个STM32编程器,老创客Zach就教他们到淘宝上买。在和卖家沟通了三个回合的对话后,Spark团队发现与其聊天的淘宝卖家就在他们办公楼的楼下,15分钟后东西就送到了。Zach说,“如果在美国这可能要两天,而在深圳只需要15分钟,这对一个初创公司来说是极其高效的。这两年来,类似的事例在我身上发生了无数次。”最后,Zach对中国的创客环境下了这样一个定义,“对硬件创业者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对他们这些老创客来说,其对中国的感情是又爱又恨,一方面,中国深圳等城市对他们有着天然的吸引力,在国外更迭一次产品的时间,在中国已足够更迭两次以上。另一方面,中国以后的法制环境在很多时候难以保证其权益。不过,这样的情况或许正在改变。不久前,主营移动互联网项目孵化和互联网金融孵化的创客总部孵化器正式对外招募众筹基金,基金将通过众筹方式筹资、筹智、筹势及筹市,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智力圈和资源圈,以创客总部孵化器源源不断的优秀项目池为主要投资对象,以早期投资为切入点,助力投资项目快速成长,完成孵化革命性应用。
而更重要的是,这一基金的背后,站的是北大校友、海淀创业园、联想之星创业联盟成员企业,这也证明越来越高层次的人进入到了这个行业中来。据创客总部孵化器报告指出,该孵化器有着四大突出优势。
首先,它有着专业高效的项目招商能力,保障孵化器持续拥有高质量、成规模的项目池;其次,它有专业孵化、协同创业模式,以及已经整合的中国移动、中国电信和微软移动等核心行业资源为入孵企业所用,既助力入孵企业快速成长,又保障了创客总部、基金和优秀创业企业间的紧密联系;再者,它可以通过实体孵化,对创业团队精神人文层面深入关怀和持续帮扶跟踪;最后是同战略合作伙伴联想之星基金、虎童基金等业界重要投资机构合投的机制,可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投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