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选择的自觉与自我价值的实现

2014-12-30 15:51罗才军
小学语文教学·人物版 2014年12期
关键词:教师职业芬兰职业

罗才军

2014年9月20日,笔者随杭州市拱墅区教育局“运河名师考察团”出访芬兰,探寻芬兰教育全球第一的秘密。期间不仅聆听了芬兰坦佩雷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对芬兰教育的深度解读,更实地走访了几所代表性的学校,进入课堂与芬兰的一线教师和学生亲密接触。在亲切友好高频的交流与互动中,笔者得以管中窥豹地了解到芬兰教育与其传统文化的相辅相成、芬兰教育的全纳特色以及芬兰教师队伍的建设

之道。

——作者手记

“在芬兰,教师是一项备受尊敬和令人向往的职业!”负责本次教育考察的坦佩雷大学埃罗教授自豪地向我们介绍着芬兰教师队伍的建设情况,“在芬兰,所有的教师首先得拥有所学专业硕士学位,然后才有机会考取教师职业。而且我们录取教师的比例相当低,每年只有大约5%~10%的人能被录取。以2014年为例,坦佩雷大学教育学院收到申请1500名,但只录取了85名。而就芬兰全国而言,今年大约有11000名硕士生申请教师职业,但只有900人被录取。我想在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教师能成为如此热门的职业。”

我们不禁要问,芬兰的教师职业到底具有怎样的魅力,使得那么多的人乐于选择,并且用毕生的时间去书写芬兰教育的奇迹?我更关心的是,芬兰的教师队伍建设存在着怎样的机制,才能使他们永葆激情和梦想?我还想了解,与我们国内的教师整体现状相比较,我们有哪些重合与偏差?为了搞清楚这些问题,我和团队成员不仅聆听了几位教授的系统介绍,还在征得主办方同意的情况下,深入学校现场采访了一些教师。我们发现,芬兰教师队伍的建设折射出以下五个方面的理念。

一、民族未来的隐忧

将近三天的关于芬兰教育的讲座,我的耳中都能听到从不同教授口中自然流泻的、不止一次的这样的话:“芬兰人口只有500万,我们不能让我们其中任何一个学生掉队,否则我们国家和民族的未来、我们的文化传承就将受到覆灭性的打击。”是的,作为芬兰首屈一指的坦佩雷大学教育学院的专业教授们,都有着如此沉重的令人倍感震惊的忧患意识,而且他们在表达这样的忧虑的时候,都是郑重其事,绝无半点程式化的虚应世故。

我们可以想象到,当他们平时在培养一批又一批即将走上教师岗位的学生时,一定也是这样的忧心忡忡,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教师决定着教育的未来,更决定着芬兰的明天。而当这些即将成为教师的各个专业的学生,回忆起自己求学的所有经历时也会很自然地发现,所有的老师似乎都没有放弃过一个学生,不论国籍与种族。这样深入人心的言传与身教使得这些未来的芬兰教师逐渐将之演变成自己的理念和教育的传统加以继承。毕竟当你意识到你所从事的职业关乎国家危亡和民族未来的时候,自然是充满了自豪与责任,激情与梦想。

在我们采访过的学校,所有的老师都把自己的职业看得无比神圣,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更有意义的是,因为他们有着对职业责任的清醒认知,所以他们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始终能以孩子和民族的未来为出发点进行考量。所以在芬兰,教师的职业压力并不来源于外在,而在内心。我曾谨慎地向爱莲娜教授探询过,当个别芬兰教师并不能真正胜任教师职业的时候,他们会有怎样的跟进措施。爱莲娜坦诚地告诉我:“首先,校长会和这位教师好好沟通,看看他需要怎样的帮助。然后,同事们之间也会积极合作,带动他成长。如果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或者是这位教师在人格心理上出现了问题,甚至于体罚学生,那么我们就会劝退他从事另外的职业,而不是教师。”由此看来,芬兰对于教师职业的认定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他们考量一个人是否适合成为教师不仅有着相当严格的标准,而且在教育教学过程中也有着严密的监控。因为在他们的文化里,教师的神圣是有着最为广泛的认同的,容不得偏差和亵渎。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忧患意识一直是我们民族所倡导的,我们的教育文化里也并不缺乏这样的意识。只是,与芬兰教师相比,我们的忧患意识可能还达不到这样的境地,我们对我们所从事的教师职业的伟大性和重要性还没有完全的觉醒和认识,这可能是我们需要反思的。直到现在,我们的耳边还回荡着埃罗教授语重心长的话语:“作为教师,我们必须照顾好每一个孩子。在学校的每个孩子都需要得到很好的教育,以便努力发掘出每个人的潜能。这才是教师最伟大的所在!”

二、职业选择的自觉

回忆我们这一代对教师职业的选择,很多时候是在懵懵懂懂中的自然而然。而对教师于国家民族重要性的认识,也是在成为教师之后通过大量的培训和自我的觉知才发现的。于是,我们尝试着爱上我们的职业,并且逐渐将它培养成我们终其一生的兴趣和努力奋斗的事业。回溯我们的教师职业之路会发现,这一切大多是在被动中完成的,甚至是对生活的妥协与无奈回应。所以,我们的身边有不少教师容易产生职业倦怠,因为这职业本身并不是他喜欢和热衷的,然而他又没有机会和勇气让自己脱离出来,去寻找别的出路。

当我将这样的话题抛给埃罗教授的时候,他自信地告诉我:“芬兰教师很少出现职业倦怠,教师队伍相当稳定,几乎所有的教师都是一辈子热衷于这个职业,乐此不疲。”“这是什么原因呢?仅仅因为你们是高福利国家吗?你们的教师工资也并不很高啊。”“因为在芬兰,职业的选择是有着许许多多的机会的,所有芬兰人都知道要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业,我们并不着急决定什么,而是宁愿想清楚了自己适合做什么才去选择从事何种职业。”

为了印证这一点,我们驱车前往坦佩雷大学教育学院附属的教师实习学校Normaali Koulu(诺得毛利学校)进行走访。其间,我们遇到了一些正在实习的教师,他们年轻而富有朝气。在征得个别实习教师同意的情况下,我们进行了简单的采访,采访的对象是刚刚进入实习锻炼的三位女大学生。说她们是女大学生,是因为她们还没有真正获得教师资格。因为在芬兰,教师资格的取得是在专业硕士之后,在相应的教师专业实习学校实习一年左右,取得大约60个学分之后,才有资格申请成为教师。

我们选择了走廊一处宁静的角落。经介绍,知道了她们都是坦佩雷大学语言学院的学生,已经取得法语硕士学历。她们的名字分别是Hanna(汉娜)、Saana(萨那)和Kati(噶迪)。因为考虑到不能影响她们正常的工作,所以我们尽量直截了当。

笔者:在芬兰,成为教师的要求很高,那么这一职业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够让你们如此选择,并且愿意付出比其他职业艰辛得多的时间和精力?

汉娜:因为成为老师是我的梦想,而且教师职业最大的美丽是可以让更多的孩子实现他们的梦想。

笔者:是什么使你产生这样的梦想?我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影响过你吧?

汉娜:我想是我的法语老师。因为她让我觉得教师职业非常崇高,而且我觉得这个职业充满乐趣。

同样的问题我们也抛给了萨那和噶迪。

萨那:我一直想从事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业,具有伟大的意义和不平凡的价值,而教师在芬兰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业,它决定着芬兰的未来,所以我选择成为教师。

噶迪: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会选择什么职业,只是现在我觉得选择当教师还行,因为这个职业比较热门,很具有挑战性。不过除了教师专业,我还在进修旅游专业。所以今后即使当不成老师,我也还可以选择与旅游相关的职业。

说到这里,三个姑娘相视一笑,笑容明亮而爽朗。结束采访,我们既为芬兰人对教师职业的尊崇而感到自豪,也为芬兰人选择职业的自觉感到惊讶。埃罗教授还提到一个有趣的案例:芬兰是诺基亚的故乡。自从诺基亚被微软收购之后,很多诺基亚的软件工程师带着自己的硕士、博士文凭,来到了坦佩雷大学重新考取教师职业。所以在芬兰,教师的门槛尽管很高,但却没有年龄和专业的限制,只要你是真心想从事这个职业,只要你取得相应的资格就都会有机会。

我们想,芬兰教师队伍的稳定与教师职业的优势由此又可见一斑。选择本身是自觉的,那么任何困难都将迎刃而解,任何职业,只有自己清楚地知道为什么而选择,才能产生激情与梦想。因为这是自己选择的,选择就意味着兴趣,选择就意味着责任,选择就意味怀抱着美好的愿景。只有这样,才有勇气和力量克服种种职业倦怠和价值沦丧,教师也才能享受到自己的职业幸福。

三、信任尊重的习惯

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评比、测试、答辩的我们,对于芬兰的学校和教师没有督导和考评制度颇感兴趣。埃罗教授以及培训讲师约翰娜女士详细地做了解答。他们说,在芬兰教育界,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就是“信任产生责任”,因为在芬兰的社会体制中,围绕教育,社会各个层面彼此之间形成了超乎寻常的信任和尊重的习惯。

首先是教育主管部门、学校对教师的信任与尊重。国家教育委员会、各市教育主管部门的作用不是质询与督导,而是聆听与服务,对教师主要是鼓励和支持,而没有什么惩罚措施。国家核心课程框架是课程专家和一线老师们组成的专业委员会制定的,政府只负责决定学时的分配。比如小学必须有哪些学科,每周最好安排几个学时,仅此而已。通常每个学校都会收到国家要求的核心课程框架建议与学时要求。当然,学校还有权利针对自身特点进行普适课程之外的特殊课程的设置,类似于我们国内的校本课程、选学课程。不过他们更开放些,学校和教师有绝对的自主权,在课程的具体开展中可以充分发挥教师的主观能动性,开发出独特的个性化课程,而且只要教师觉得需要,学校是可以申请增加自主课程的份额,而减少国家课程的份额的。学生的学习内容和形式均由教科书编写者和教师决定,因为学生不需要参加各种类型的考试、测验,所以,教师在教学内容的确定、教学方法的选择上,可以更加自由,更加切合学生的需求,更加关注以生为本的学习方式。从这个意义上说,芬兰的教育体制是真正把学校交给了教师,并且最大程度地解放了教师,发挥着教师的聪明才智。教师心无二用,可以集中更多的精力,真正潜下心来做教育,做真正对学生有帮助的教育。

其次是家长社区对教师的信任与尊重。社区会尽量支持学校的建设与发展。比如,每个学校都有同样的教育资金,这些资金可以选择性运用,既可以买书籍,也可以做校长、教师们认为更有价值更有意义的事情。而社区内的一切公共设施,比如图书馆、展览馆、博物馆、合唱厅、公园以及星罗棋布的各种大小运动设施与场馆,只要需要,都可以供师生无偿使用。学生和家长也都非常非常信任教师,学校和家长之间有很好的沟通。再加上芬兰固有的传统——尊师重道,所以,比起自己的父母,孩子们更加尊重老师。因为尊重,老师的言行举止也被无限地放大,他们能真切地感受到孩子们真诚的目光,感受到来自社区和家长的无限信任,也因此,他们会更加高标准地严格要求自己,尽量完美地呈现自己。在小学,家长、老师和学生在一起沟通就是对学生的评估方式。沟通的主题并不在学业,而在社交、参与和独立生活的能力等方面。因为家长们认为,比起学业成绩,这些是更加重要的内容。

“我们曾经也有过像中国、韩国一样的督导制度,但是后来所有的芬兰人认为没有必要,而且我们发现真正废除了也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一直持续至今。”埃罗教授继续说道,“当然,也有许多外国老师像你们一样提到如何控制教师的教学质量,我们的答案是不,我们不控制。因为我们对我们的老师有极大的信任,他们受过高等的教育,即使他们有问题,也会想办法寻求帮助。所以,当我们的老师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时,我们不是去惩罚,而是会真诚地询问他需要怎样的帮助。我们也不会控制学校,因为学校里有非常专业的教学人员,所以我们的整个教育是建立在信任这一基础之上的。因为被信任,才会产生责任。教师是如此,学校也是如此。”

四、安全合作的机制

芬兰的教师之间没有竞争意识,因为所有的教师都是同样被尊重和被认可的,他们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只要想尽办法把学生教好,让自己享受教师职业的幸福就可以了。所以芬兰教师之间的文化就是鼓励形成合力,资源共享。

教育主管部门施行安全合作的教育机制来保障教学的质量和教育的效果。埃罗教授举了一个例子:在坦佩雷,每个学校的校长和教委会、市政府的教育负责人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教育会议。会议上,所有校长都可以非常诚实坦率地提出本校的需求和不足,比如师资的不足、资金的缺乏、质量的低下等等,不需要考虑是否会有不良后果。然后聆听了这一切的市政府负责人会与国家教委会进行沟通,实现资源的补充、资金的倾斜和教育的助力。在芬兰的中学,每三年会举行一次统一的测试,不过目的不是考核,更不是排名,而是诊断,让教育部长看看他们的教育是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也为主导教学改革和教育均衡的研究者提供数据。所以,即使是最后一名也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反而会得到很多其他学校与主管部门的帮助,力图使所有的学校都达到一定的标准,所有的教师都掌握一定的教育教学能力。

教师与教师之间的合作提升。当笔者问及“是否存在教学能力相对较弱的教师,连续几年都未能取得基本的教学效果,你们又该如何跟进与支持”的问题时,约翰娜告诉我,芬兰存在着很多教师间的合作,有点类似于中国的师徒结对,不过芬兰没有师徒之说,只是所有学科经验丰富的老教师都会热心地尝试帮助年轻的、经验不足的教师。“合作”是他们的基本方式,也是他们习惯了的方式。他们从入校开始就运用合作的方式进行学习和生活,于是在工作中他们也把团队合作发挥到了极致。通常,老教师会无私地将自己所掌握的所有教育教学技巧,尤其是课程设计与开发的方法教给年轻教师,并且组成团队促进年轻教师成长。这种“抱团化”的方式,使他们组建成了一个命运共同体。因为所有教师都是学有专长的,而且立足点在学生而非自身,所以慢慢地,这些教师都能够突破局限,获得良好的发展。

师生之间的安全与合作。因为没有各种类型的测评,所以教师面对每一个孩子都能超越短期的功利,而注重他终身的发展。这让学生感到安全,能获得自信。芬兰的教师在课堂中决不引导学生相互比较,他们不希望学生感到班级里谁比我强,他们希望每个学生都能知道自己的非同一般,他们鼓励自我的竞争,也就是让学生自己跟自己竞争,每天进步一点,每次都能发现自己与以前相比有更大的进步。此外,源于芬兰文化,教师和学生间的平等首先是从称呼开始的,学生称呼老师都是直呼其名,仅此一点,就让师生关系的平等获得了巨大的保障。而在具体的教育教学行为中,教师和学生间是互相探讨的关系,而不是“施”与“受”的关系。

容错机制和允许失败的传统。因为学校和教师拥有了绝对的自主权,所以不可避免地,很多时候教师开发并实施的课程并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教改实验并没有获得应有的成功,这可能是因为教学经验的不足,或者是研究能力的缺乏,或者是对学生的把握不当。不过对此,教师不需要有后顾之忧,因为没有人会追究他们的责任,芬兰有相应的容错机制和允许失败的传统。假如不是因为自己的不负责任而使自己的教改实验失败了、课程开发搁浅了,你就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家长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投诉。反而,学校及各级机构会立即行动,加强交流和沟通,帮助你认识问题和发现弊端,从而取长补短,寻求更有效的方法。这样的良性循环会持续滚动,最终实现整体提升。

五、自我价值的实现

芬兰的教师几乎都有“我的课堂我做主”的自觉。作为课程的开发者、建设者和实施者,他们充分发挥着自己的权利,不断创生更加利于自己发挥也更加适合学生学习的课程。比如两个都是三年级的教师,他们就有权利决定自己如何教授自己的学科。也因此,芬兰教师在教育过程中始终享受着自我价值的实现。约翰娜女士在谈到这一点时,颇为自豪地对我们说:“我丈夫的弟弟也是一个数学老师,他所在的学校比较偏远,所以有相对较多的学习困难的学生。但他并不想去大城市或者相对好的地方,因为他觉得成功转化一个困难生、待进生,远比教好一个城市里的好学生更有成就感。在那个学校,除当教师之外,他还要当警察、社工和医生。他乐此不疲。他说这正是他选择教师职业所期待的,把不好的变成好的,帮助更多孩子实现梦想,寻找希望。”

芬兰教师还有着鲜明的职业认知,他们将自己的身份定位为三个层面:第一层面是专业身份,即明白自己的任务和作用是“传道、授业、解惑”;第二层面是社会身份,即明白自己是受人尊重的教师,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第三层面是存在意义,即我存在,我是一个活生生的教师,我就要产生自己的意义,实现自己的价值。如果不能意识到这三点,并且不能这样去引导孩子,就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师。所有芬兰的教师都努力地跨越第一、第二层面而迈向第三层面。诚然,跨越了知识、行为而达到精神层面,这才能让人乐此不疲、坚持不懈。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享受教育的幸福,享受作为教师的职业认同感与成就感。埃罗教授补充说:“我曾经研究过,比如一个数学老师和一个数学家,他们的区别是什么呢?我认为数学老师有一个明确的愿景和目标,就是让孩子们明白了解到数学之美!这是一个非常非常伟大的值得让人奉献终生的目标。”

结语

在芬兰的文化里,教师是民族的启蒙者,是他们擦亮了芬兰人的眼睛,使所有的芬兰人获得知识、能力、梦想、激情。芬兰的教育哲学就是:孩子只有接受了教育,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他们相信,教育是关乎所有芬兰人福祉的重要事业,因为芬兰的未来和民族的兴衰存亡,与自己所从事的教师职业休戚相关,荣辱与共。

他们相信,教师是需要全力付出与不懈努力的职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回应众多家长和学生以及国家社会的无限信任与支持。

他们相信,学生是处在懵懂和混沌中的璞玉,只要帮助他们发现和觉知自己的世界,他们必然能在自己的领域里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相信,教育的魅力就在教育本身,那就是引导和催发人成为最好的自己,许许多多最好的自己才能成就最好的国家,这是教育的使命,也是教育的荣光。

感知着芬兰教育和教师队伍的建设,我发现这些理念与我们所坚持和实践的是那样的相似,只是因为教育体制和文化传统的不同,我们还在路上跋涉,而他们已经开始初尝教育改革创新、尊重个性成长的甜头了。我对自己说:再走几步,让我们的国家,让我们的所有老师都有正确的觉知,然后迈开双腿、甩开双手再走几步,我们就能和芬兰的教育齐头并进了。

(作者单位:浙江杭州市拱宸桥小学)

(责任编辑 张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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