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医疗服务贸易新动向及对我国的启示

陈卓+朴明燮

【摘 要】本文从世界服务贸易发展的角度，对世界医疗服务业贸易的四种模式中的第二种模式，即医疗旅游业的迅速发展进行了分析。随着FTA的迅速推广，世界各国政府大力致力于消除服务贸易的各种政策壁垒，为本国服务贸易的发展扫除障碍。本文分析了韩国医疗观光业近年来的迅速崛起的原因，由此得出我国的医疗旅游业从中得到的启示，并提出我国发展医疗旅游的战略方向。

【关键词】医疗旅游；韩国医疗观光服务业；服务贸易

一、绪论

2013年的世界贸易仍然身处于各国经济深刻调整及格局变革中，货物贸易较2012年减少了0.9%，与此相比，服务贸易依旧保持了稳步增长的势头，2013年世界服务贸易总额较2012年增长了6.1%，服务贸易比重已占世界贸易总额的20%，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中国服务贸易增势明显，2012年服务贸易额为5396亿美元，稳居世界服务贸易第三位。医疗保健服务贸易近几年发展迅速。世界各国根据各自的市场情况与国情，制定了适合本国的对外医疗服务贸易发展方针，其中，医疗旅游作为医疗服务贸易的一种形态，被视为“高附加值的未来战略产业”，其重要性已得到世界各国的认同。因此，近几年来，泰国、印度、马来西亚等亚洲国家充分利用廉价的医疗价格与较高的医疗技术，以及丰富的热带风情旅游资源吸引了众多的欧美患者，而日本、韩国、新加坡则以其世界水平的先进医疗技术，设备与相比西方国家较为低廉的价格，以独具特色的特殊旅游资源为优势，发展本国的医疗服务贸易。比如韩国的“整容韩流旅游”，日本的“温泉治疗旅游”等，这些国家的医疗旅游业已经成为其新的经济增长点，发展势头迅猛。反观中国，虽然我国的医疗旅游产业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在上海、北京等地初步建立了一些医疗旅游目的地，但与上述国家相比，我国丰富广阔的旅游资源并没有得到充分利用，没有形成明显的医疗旅游资源竞争优势。

本文从世界服务贸易发展的角度，分析世界医疗服务贸易的四种模式，总结其中近年来发展势头最为迅猛的医疗旅游的竞争力要素，并进一步通过研究韩国的医疗旅游业发展进程，借鉴韩国医疗旅游业迅速崛起的经验，提出适合中国市场现状的同时能充分有效地发挥中国现有的各类资源的发展方案。

二、文献综述

随着国际医疗旅游近几十年的快速发展，关于国际医疗旅游的研究越来越多地引起学者们的关注，国际上医疗旅游的研究主要包含医疗旅游的定义，分类，竞争力分析以及各地区间的诸多案例研究，研究内容较为广泛，研究方法也较为多样化。Vincent（2011）分析了医疗旅游在香港发展的现状以及日后的发展模型，M Piazolo（2011）从比较优势的角度分析了印度美国间医疗资源的比较优势，并指出比较优势是世界范围内医疗服务贸易发展的最根本原因；Ferdosi Masoud（2013）则对2000年至2011年医疗旅游发展最为迅速的11年间学界进行的各角度各区域的各类研究进行了汇总分析，利用SID（Scientific Information Database）， Oxford， Magiran， ISI（Institute for Scientific Information）， Science Direct， Emerald的数据，发现28篇论文中半数为对墨西哥，印度，德国，伊朗等国的案例研究，其他的半数则大都是关于医疗旅游定义，发展模式，医疗旅游的利益，医疗旅游市场的民族文化问题的研究。

我国近几年来医疗旅游市场的不断发展壮大，使得我国医疗旅游研究内容也得到不断扩展。张广海（2012）指出我国应确定我国医疗旅游功能区划方案，合理开发我国现有的医疗旅游资源，梁湘萍（2008）则较早地提出我国在新一轮的国际医疗旅游市场竞争中尽快占领高地的论点。但我国的研究大都以旅游业为切入点，至今鲜有从国家服务业贸易发展的角度具体分析世界医疗服务贸易的几种主要模型的相关研究， 研究方法也大多缺乏医疗旅游统计数据。特别是在当下中央政府积极倡导发展服务业，并力主我国的服务业贸易“走出去”的大环境下，分析更适合我国发展的具体模式的研究基本上处于空白状态。

三、世界医疗服务贸易的新动向

1.医疗服务贸易也因此分为四种不同的模式

GATS（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将服务贸易定义为跨国境交易、境外消费、境外设立营业机构以及跨国境移动四种服务模式。医疗服务贸易也因此分为四种不同的模式：海外远程医疗服务、医疗旅游、海外医疗机构的设立及医护人员的海外诊疗服务。其中，海外远程医疗服务，海外医疗机构的设立与医护人员的海外诊疗服务因各国的市场壁垒，相互各异的法律体系等种种原因，近年来虽然各自取得了不同程度的进展，但其发展速度并不十分显著。比如海外远程医疗服务因其故有的法律问题，服务的连贯性和文化语言上的障碍因素，近年来发展缓慢。

而医疗旅游作为医疗服务贸易的第二种形态，是医疗产业和旅游产业的结合，在吸引外国患者到本国进行医疗护理活动的同时，充分利用本国的旅游资源，具有极强的市场广阔性和产业带动性，在世界范围内发展迅速。从初始阶段的单纯医疗活动逐渐发展成为包含治疗、度假、疗养等多种旅游活动在内的医疗旅游系统。在全球范围内涌现出多种类型的医疗旅游目的地，如瑞士、迪拜等高档奢华服务型的医疗旅游目的地，韩国、匈牙利等特色医疗旅游目的地；新加坡、日本等优质医疗系统性的医疗目的地，泰国、印度等低成本疗养性旅游目的地。医疗旅游的移动趋势已经由低收入国家患者到高收入国家治疗转变为高收入国家患者到发展中国家接受治疗。

第三种模式（海外医疗机构的设立模式）也在过去的几十年时间内，取得了积极的进展。尤其是先进国家凭借其先进的医疗设备及高水准的医疗服务水平，大力投资于境外医疗机构的设立，例如，美国的Harvard Medical International在境外拥有18所分支机构，Johns Hopkins International也在全球拥有9所。相比之下，发展中国家在境外设立机构的成功事例却并不多见。被投资国的各种基础设施及法制法规是设立海外医疗机构的必要的先决条件，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其快速发展。近年来，世界各国在积极推动FTA的进程中，在服务贸易条款中，都积极致力于消除或减少相互的服务业市场壁垒，包括医疗资格证的相互认证，医疗及医护人员的自由跨国移动等等。这些都为医疗服务贸易的长远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必将对医疗服务贸易，特别是海外医疗机构的设立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医疗服务贸易的第四种形态为医护人员的海外诊疗服务。由于医疗资格证的区域局限性以及自然人（natural person）移动的特殊性，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国家正式与他国相互认证医疗资格，也并没有具体的关于国外行医的数字统计。国家间的资格证相互认证是制约这一模式发展的根本因素。在各国推进FTA的进程及FTA签订内容中可以看出，相对于发展中国家对此的积极推进，发达国家则一直采取谨慎的保守态度。例如，美国对于在美国境内行医的外国人的医疗资格证有着严格的要求，必须通过美国境内的USMLE资格考试才能进行诊疗活动；中国，俄罗斯，蒙古等亚洲国家以MOU的形式暂时性地对他国医疗资格证进行选择性的认证；越南，ABU DHABI等国家单方承认韩国的医疗资格证，而新加坡因其缺少医疗人员，仅承认世界前160位的大学医科资格。

2.医疗旅游的发展现状

作为世界医疗服务贸易的一种模式，医疗旅游在出口医疗服务的前提下，符合现代人对休闲和健康的需求，以每年 20%～30%的速度递增，发展势头十分迅猛。

不同国家因其千差万别的国情，医疗旅游的目的也大不相同。总体来讲，医疗费用（cost），医疗质量（quality），就医便利性（access）以及医疗服务（service）的差别是导致国外就医的最根本原因。下表具体说明了这一点。

因此，各国针对不同的医疗旅游目的，发展成了独具特色的医疗观光目的地。新加坡力图将医疗旅游品牌化（Singapore Medicine），从国家产业发展的战略高度提高医疗业的服务水平，包括简化入关、签证手续、提供医疗保险，并承认外国医科大学的学位以笼络医疗人力，这一切政策保障及产业政策使得新加坡已然成为了高端优质水平的医疗旅游目的地。泰国也不甘落后，将医疗旅游业纳入五年战略计划，有机结合了泰国传统疗养按摩及其特有的热带风光旅游资源，短时间内使泰国成为了亚洲首选的疗养医疗旅游目的地。韩国大力发展“文化立国”，充分利用世界尖端水平的整容技术及“韩流”效应，吸引了大量外国游客赴韩旅游。印度凭借其语言优势，利用低廉的医疗服务价格，占领了低费用医疗旅游市场的一席之地。日本则凭借世界水平的医疗水平，高端的医疗设备以及相比西方国家低廉的价格，吸引了大量渴望优质医疗的客户群，并在日本政府将医疗旅游作为国家经济新动力的积极引导下，成为了亚洲另一处高端优质的医疗旅游目的地。

四、韩国医疗旅游业的发展

1.发展现状

进入2000年后，韩国的医疗旅游业在政府的积极引导下得到了迅速的发展。2009年开始外国旅游患者的数量以年均30.5%的速度迅速增长，并于2011年成功扭转了旅游业收支赤字的局势。从访韩患者的国籍来看，美国，日本，中国以及俄罗斯居多，尤其是中国旅游患者人数增加势头迅猛，年平均增长率为90.2%，并在2013年首超美国，成为韩国医疗旅游市场最大客源国。而从诊疗项目来看，内科所占比重最大，但增长率则相对缓慢，相比较之下，中医（韩国称为韩医）的年增长率为127.2%，增长率最高。有趣的是，在韩国的对于不同国籍所接受的诊疗项目统计以及各医疗项目的接受人数统计可以看出，内科与综合健康体检仍然占据最大的比例，皮肤科与整容科紧随其后；美国患者主要接受的是内科及综合健康体检，而中国患者的赴韩诊疗目的主要集中于皮肤科及整容科。韩国政府针对中国患者来韩国整容旅游的日益增长的趋势，积极调整相关政策，比如简化观光旅游签证的申请程序，为来韩整容游客开具”整容事实证明”，帮助客人顺利通过出入境检查等，韩国的整形美容旅游虽然起步较晚，较泰国、新加坡等国，依然处于初级阶段，但经过近几年的飞速发展，韩国的整形美容旅游在国际上已有一定口碑，特别是韩国积极发挥其”软实力”，利用”韩流”的影响力，结合其整容旅游的发展趋势，使”韩流”旅游与 整容旅游相互作用，相互积极影响，成功形成了具有各国特色的整条医疗旅游体系。

2.小结

韩国的医疗旅游业具有世界先进的医疗技术水平，医疗价格比西方低廉，并且已经形成了独具风格的“整容旅游”，“韩方治疗养生旅游”以及“健康体检旅游”的特色项目。其交通，信息等基础社会设施发达完善，因此，其医疗旅游业在近年取得了显著的进展，具有了相当的竞争力。“韩流”的盛行极大程度地提高了韩国的国家价值，增加了国家亲和力及人们对于韩国旅游的向往，并且人们日益增长的对个性对美对健康的追求也使韩国的医疗旅游市场具有十分大的潜力。

但是韩国医疗旅游业各部门间发展不均衡，存在较大的差距，亟待政府，产业部门间相互配合与解决。比如，韩国对于自身的宣传不足，还远远没有达到类似新加坡 “Medicine Singapore”的品牌化，没有具体的针对不同文化不同人群的有针对性的市场战略。而且虽然医疗设备设施等硬件设施已经具有相当水平，积极消除文化语言障碍，增进医患间沟通等 “软”设施仍然远远不能满足外国患者的需要。缺乏统一管理，分工明确的配合体系也是阻碍韩国医疗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另外，各项相关法律法规也不尽完善，特别是韩国国内的医疗法严格限制投资开放型的盈利法人的融资活动，使得其在与其他竞争国的医院竞争过程中处于劣势，极大地限制了其良性发展。

五、对中国医疗旅游业的启示

1.中国医疗旅游业的发展现状及市场变化

目前，我国医疗旅游尚处于起步阶段，医疗旅游资源还远未得到合理有效的开发，与其他国家相比，竞争力相对较弱，医疗旅游资源开发的深度与广度亟待加强，市场也极不规范。相对于已经相对成熟的国际市场，严格来讲，整体竞争力远远落于周边如日韩，新马泰等国家。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国的医疗旅游发展也已经初露头角。首先，我国的中医疗养游在近年来取得了积极的进展，国内此种医疗旅游的发展在空间上指向于中医禀赋与旅游业发展势头都较好的地区，例如，海南三亚的“中医疗养游”，陕西的“康复保健旅游”，北京的“传统中医旅游”都是国内中医旅游发展的典范。目前，我国医疗旅游虽然总量不大，约占市场总量的1.8%，但年平均增长率为20%，截至2013年，已经超过600万人次。其次，国际上医疗旅游所流行的项目在我国也有所发展，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已有所进步，特别是在心脑血管、器官移植、口腔等方面，医疗硬件设备也在逐步完善。

另外，国务院于2013年9月出台“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若干意见”，明确提出“大力发展包括医疗保健旅游在内的优质资源、中医药特色养生保健资源、绿色生态旅游资源、发展养生和医疗健康旅游。”这是中国医疗旅游市场的一个转折性里程碑，从宏观政策角度指导中国实现医疗，旅游，金融等跨行业的融合，真正促进中国医疗旅游事业健康发展。其次，主要地区的地方政府积极提供资金支持，并推广和探索医疗旅游服务中的新模式，开发新的平台。2010年6月开始，Third Party Administration模式（1）在上海开发后，在上海迅速得到广泛普及及应用。这一先进的平台在境外已经发展得较为成熟，所有专业的医疗旅游公司都通过此平台进行具体操作。我国虽然处于医疗旅游市场的初级发展阶段，但已经开始迅速借鉴国外比较成熟的技术及经验，这大大缩短了我国的摸索时间。

2.韩国对中国医疗旅游的借鉴意义

韩国作为国际医疗旅游市场的后起之秀，在短短十几年时间内，后来居上，已在海外享有一定声誉。虽然韩国市场状况与中国不尽相同，但韩国在起步较晚的情况下，面对众多已相对成熟的其他国市场，从何切入，怎样在短时间内形成独具特色的本国品牌，这是非常值得中国借鉴和学习的。既要积极借鉴韩国发展的各种先进经验，也要吸取韩国目前仍然存在的种种问题与不足，避免重复错误，做到“扬长避短”。纵观韩国的各种优势以及其发展过程，以下几点对我国医疗旅游的发展具有重大的借鉴意义：

首先，坚持不移地发展特色，坚持打造中国医疗旅游品牌化。中国的医疗水平虽然在近年来有了大幅提高，但在高端医疗方面与已享有口碑的新加坡、日本、北欧等国抢占国际市场份额，难度仍然相当大。韩国对其当时形势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剑走偏锋”，抢占了皮肤，美容，整容，综合健康检查等项目的国际市场，成功地吸引了大量的游客。与此同时，打造了其“韩方”（即我国的中医）美容及疗养项目，形成了其特色的美容疗养游，甚至吸引了大量中国医疗旅游者到韩国接受“韩方”治疗。我国是中医的发源地，中国应积极发挥此优势，借鉴韩国的发展经验，大力发展中医、中草药、药膳、气功、太极等传统医疗文化项目，形成我国的特色医疗旅游品牌。

其次，政府应为其扫除发展障碍，为医疗旅游业的发展保驾护航。提高如专业翻译等各类社会硬件设施以及改善签证政策，推出较为长期的专门医疗旅游签证，以满足不同层次医疗旅游者的需求。解除外国访客在中接受治疗期间的后顾之忧，方便其养护及旅游。应借鉴韩国，做好医疗旅游的内部协调，充分利用第三方服务平台（TPA模式），加强与国外相关机构，特别是与目标客源市场医疗保险机构的合作，这在初期阶段都需要政府的积极引导与统筹规划管理。

再者，坚持发挥竞争优势，打造核心产品的国际竞争力，挖掘特色资源。韩国国家不大，可利用的特色资源并不十分丰富，但韩国却在有限的资源基础上积极打造了几条精品特色医疗旅游路线，如“济州岛疗养游”，“首尔中心购物医疗游”，“江原道韩剧拍摄地修养游”等等，各区域间发挥各自的竞争优势，做到了最大程度地整合有效资源。我国不同区域间各具不同的特色，东部沿海各省市拥有现代高科技医疗技术与大型医疗机构，城市旅游基础设施完善，可以充分发挥区域旅游集散功能，打造东部现代医疗医疗旅游区。西部则可利用优美的自然环境与生态环境以及丰富的中药资源，打造成为以中药治疗为主的西部重要治疗旅游区。南部海南地区因其独特的热带风情旅游资源，可以打造成为疗养旅游特区，建立完善的康复疗养及生活服务，吸引国际退休疗养旅游者。

而且，最大程度地有效利用本国的文化优势，发挥“软实力”，营造本国的国际形象，为医疗旅游市场争取“客源”。韩国近年来不遗余力地利用“韩流”在世界各国的积极影响，不断地提示国际形象，将韩流旅游与韩流整容积极结合，使得前来接受治疗的患者满意度一直居高不下，为本国在已经较为成熟的世界市场上与其他先发国“分得一杯羹”创造了十分有利的基础条件。中国有着吸引外国游客的众多“文化古国”资源，如能充分利用，必将能弥补起步晚的劣势。

六、讨论

如前所述，医疗旅游业作为一种新兴的医疗服务贸易形式，相比于其他几种模式，涉及旅游、医疗、外汇等多种领域，在世界范围内发展速度相当迅速，世界市场已较为成熟。目前，我国是医疗服务贸易市场的的主要客源国之一，还远远没能成为医疗旅游目的地国，医疗服务贸易收支仍然保持着庞大的赤字规模。而韩国的发展过程与成功经验，十分值得我国借鉴。我国在起步较晚的当今环境下，应坚持开发本国特色医疗旅游产品，有效发掘并最大整合利用我国的中医，中草药等传统医疗资源，打造本土医疗旅游品牌，并发挥我国的“软实力”，营造中国文化氛围，争取在国际上提高亲和力，更多地吸引外国医疗旅游者。而这一切在现阶段都需要政府发挥“控制塔”的作用，为医疗旅游也的发展提供政策保障，完善市场法制法规，积极利用交流平台，才能在已经较为成熟的国际医疗旅游市场上找到最佳切入点，做到后来居上。

另外，政府在积极推进FTA进程的过程中，也应着眼于与医疗服务贸易，比如在境外设立医疗机构与医疗医护人员的跨国境移动都需要政府在自贸谈判过程中，争取消除贸易对象国对我国准入的种种限制，全方位地促进医疗服务贸易的发展，最终真正做到医疗服务贸易“走出去”，扭转医疗服务贸易逆差。

注释：

（1） 简称TPA模式，在国际服务贸易中起着核心作用，分析客户需求，完成医疗旅游工作流程中的如咨询，机场接待等售前，满意度调查及外汇结算等售后的相关工作，并对医疗服务供应单位进行符合国际标准的培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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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014）， “？？ ？？？？ ？？？？”， ？？？？？？ 2014？2？ ？？？？ ？？？？

作者简介：

陈卓，韩国水原大学，国际商务系（Department of Global Business）助教授；朴明燮，韩国成均馆大学，MBA商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