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柳永歌妓词中的情感

2014-12-11 12:58葛蕾
安徽文学·下半月 2014年1期
关键词:歌妓柳永情感

葛蕾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

也谈柳永歌妓词中的情感

葛蕾

(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

柳永存世的两百多首词中,有近150首都是歌妓词。那么如何看待柳永在歌妓词中所流露出的情感,就不仅关系到如何定位柳永的歌妓词,也对如何评价柳永的词作有着较为重要的影响。但对于柳永的歌妓词,向来争议不断、褒贬不一。本文试通过对当时的社会背景、柳永自己的性格和经历以及歌妓词具体内容的分析,来较为全面、客观地理解和评价柳永歌妓词中的情感。

柳永 歌妓词 情感 社会背景 个性经历词作内容

一、引论

柳永(约987-约1053),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福建崇安人。他是北宋第一个专力写词的作家,词作在当时流传极广,宋人笔记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在柳永现存的213首词中,有近150首都是歌妓词(歌妓词,是指那些以歌妓形象和心态以及词人同歌妓的关系为抒写内容的歌词①),占据了较大比例。那么如何看待柳永歌妓词中的情感,如何定位柳永的歌妓词,就对如何评价柳永的词作有较为重要的影响。但是对于柳永的歌妓词及词中的情感,向来褒贬不一:褒扬者认为,“柳永与歌妓之间的爱情,完全是以双方的平等互爱为基础,抛开了传统的门当户对的婚姻观,排除了一切政治的目的,不带有任何买卖的色彩”,“他的歌妓词总是以同情和爱来看待那些可怜的风尘女子,抚慰她们那颗受尽苦难和创伤的心灵,充满了人情美和人道精神”。②诘难者则认为,“柳永大量的词都是以‘狭邪’的眼光注视着青楼女子,赏玩她们的形貌体态。柳永浪迹江湖,随处留情,视歌妓为消愁解闷的玩物”。③这两种观点都有自己的合理之处,但又都稍显绝对,故而均有失偏颇、不够公允。那么究竟应当如何看待柳永在歌妓词中表露的情感呢?本文试通过对当时的社会背景、柳永自己的性格和经历以及歌妓词具体内容的分析,来较为全面地理解柳永歌妓词中的情感,对其做出更为客观的评价。

二、社会背景

柳永主要的活动年代是在真宗、仁宗两朝,这正是宋王朝乃至整个中国封建社会的上升时期:“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皷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④宋代城市经济的大力发展,市民阶级的日益壮大,带动了勾栏瓦肆、歌楼妓院等娱乐业的发展;而宋朝集权于君主、厚待官僚、要臣下“歌儿舞女以终天年”的政策,也使得追逐声色享乐之风盛行。“当时,凡遇朝廷御宴、官府公筵、富户宴乐、三学斋会、缙绅同年会、乡会等活动,都常招妓祗应。地方官府每有宴集或达官过境,都要命官妓歌唱侑觞。封建贵族和士大夫之家,都广蓄家妓,如韩琦、寇准、晏殊、欧阳修、宋祁等,都家有妙龄歌妓,以清讴娱宾遣兴。一般士子、商人、市民,则于歌楼妓馆追欢买笑。”⑤在这样的社会风气之下,狎妓饮酒、歌舞佐欢已成为当时一种约定俗成的娱乐与交往方式,连晏殊、欧阳修这样的文坛巨擘和朝廷重臣都浸染此习,柳永自然也不能免俗。

宋代的歌妓行业十分繁荣,它承袭了唐代的歌妓制度,按身份将歌妓分为官妓、家妓和私妓三类。柳永词中出现的众多歌妓,大都是倚门卖笑的私妓。这就表明,柳永在最开始,是与其他的文人士子一样,是抱着追欢买笑、狎昵亵玩的心情踏入妓馆的。只是随着他与歌妓长久而密切的交往,他才逐渐发现歌妓们身上的闪光点,进而欣赏她们的才艺、同情她们的遭遇,柳永对歌妓的态度,是有一个渐次变化的过程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柳永对歌妓的同情和欣赏,在当时已算是不可多得。歌妓们虽然每日与灯红酒绿的奢靡生活联系在一起,个别色艺冠绝一时的名妓可能还生活得非常奢侈,但是对于绝大多数的歌妓来说,她们的一生是十分辛酸悲凉的。她们由于种种原因被迫沦落娼家、出卖自己,无懈可击的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泪水与痛楚。她们的社会地位是十分卑下的,追欢买笑的客人常常只把她们当做玩物,豢养的家妓更是常常被主人轻易地拱手送与他人,可是并无一人来询问她们内心的感受如何,可否愿意。宋人笔记中,对于骂妓、欧妓、辱妓的记载也是时时可见,视为正常。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高高在上的男性在面对女性中地位最卑下的歌妓时所表现出的高傲冷漠与亵玩侮辱,都使柳永对歌妓的同情与欣赏显得如此的与众不同、难能可贵。

但是我们同时也应看到,对于歌妓的同情和欣赏,并没有动摇植根于柳永内心深处、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文人士大夫的礼教操守。根据现存的资料记载来看,柳永自始至终并没有帮助任何一位歌妓从良,也不曾迎娶甚至纳入过一位歌妓——尽管对于当时的柳永来说,此举并不算困难。据薛瑞生在《乐章集校注》中所作的统计,柳永在词中提到的歌妓姓名共有18个,但无论是“家住桃花径。算神仙、才堪并”(《送征衣》)的秀香、“妙舞腰肢软”(《柳腰轻》)的英英,还是“一搦腰肢袅,回雪萦尘皆尽妙”(《木兰花》)的酥娘、“捧板花钿簇,唱出新声群艳服”(《木兰花》)的佳娘,都不曾被柳永救出火坑。于柳永而言,可以在欢场上与她们你侬我侬、肆意调笑,但若要论及婚娶,却是万万不可的。而且从以上所举的词也可看出,柳永对歌妓的感情并不专一,他和其他追欢买笑的客人一样,都是“蝶恋花”式的多情恋爱:见一个爱一个,处处留情。这固然与他们常常仕宦各地、羁旅在外有关系,但也不能不说是其薄情寡恩的反映。都说妓子无情,迎来送往,但这些人又何尝不是逢场作戏、喜新厌旧。翻阅全宋词,即席应歌之作不在少数:莺歌燕舞之时,酒酣耳热之际,受欲望的驱使而产生的创作激情,似乎很难被称作是“真挚情感”。一旦时过境迁,脱离了那样的特定环境,所剩下的情感还有几分,就很值得考量了。翻开柳永的《乐章集》,着墨最多,最得他看重的歌妓应是虫娘:“虫娘举措皆温润。每到婆娑偏恃俊。”(《木兰花》)“小楼深巷狂游遍,罗绮成丛,就中堪人属意,最是虫虫。”(《集贤宾》)他也曾对她许下要相守一生的诺言:“眼前时、暂疏欢宴,盟言在、更莫忡忡。待作真个宅院,方信有初终”(《集贤宾》),“但愿我、虫虫心下,把人看待,长似初相识。况逢春色,便是有举场消息。待这回好好怜伊,更不轻离拆”(《征部乐》)。但是柳永真正中举后,却未能实践前约,而是“遍九陌,相将游冶,骤香尘,宝鞍骄马”(《柳初新》),虫娘的名字也不再出现。也许这中间有柳永一直宦游在外,四处漂泊的缘故,但是最根本的,当是入仕之后的柳永,还是本着文人士大夫的礼教操守,不愿有一位出身烟花之地的妻妾吧。因为出入欢场、左拥右抱尚可说是年少轻狂、风流倜傥,但若真把一个“一双玉臂千人枕、两片朱唇万人尝”的所谓“玩物”娶回家,却是德行有亏,是人生的污点和笑柄。所以柳永之前对虫虫的种种海誓山盟,到最后也只能是一个遥遥无实现之期的空口许诺而已。

三、个性经历

柳永的家世是个很注重儒家道德的仕宦之家。据宋初诗人王禹偁《小畜集》卷三十载,柳永先世原籍河东,七世“祖奥从季父冕。廉访闽川,因奏署福州司马,改建州长吏,遂家焉”。柳永的祖父名崇,以儒学闻名,虽自称处士,却以诗礼传家。父亲柳宜为雍熙二年进士,曾仕于南唐,任监察御史,入宋后官至工部侍郎,以孝行闻名。叔父五人“俱为显官”,兄二人也都中进士、为郎官,且“皆工文艺”。这样一个世代奉儒,进士满门的封建家庭,给柳永规划的人生道路当然是“学而优则仕”:读书、科举、为官,走进士大夫的行列。柳永自己也很希望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终生都未能真正忘怀仕进。他曾写过一篇仅百余字的《劝学文》,可为例证:

父母养其子而不教,是不爱其子也。虽教而不严,是亦不爱其子也。父母教而不学,是子不爱其身也。虽学而不勤,是亦不爱其身也。是故养子必教,教则必严;严则必勤,勤则必成。学,则庶人之子为公卿;不学,则公卿之子为庶人。

但是一心要登科仕进的柳永在举场上却颇为坎坷、很不得意,曾先后四次名落孙山,这对于自负才学,认为可以“对天颜咫尺,定然魁甲登高第”(《长乐寿》)的柳永而言,是不小的打击。他曾在第三次落第后填有一阕《鹤冲天》词,以抒心中愤懑: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首词明显在发泄屡试不第的愤懑情绪,但从“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两句来看,他虽然对试举有牢骚不满,但还未完全绝望放弃。他既失落于“未遂风云便”,又自负于“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末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实在是考场失利之后内心郁结的发泄之语,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从他不久后又参加科举,甚至在51岁时仍旧参加“恩科”并被录取来看,柳永一生都没有真正放弃过这所谓的“浮名”。科考求官的二十余年里,他一直在各地漫游,并不断作词投献,比如著名的《望海潮》(东南形胜)就是献给杭州太守孙何的。对于一个如此汲汲于功名的人来说,青楼女子的温柔乡只不过是他失意后暂时的避风港而已。更何况,柳永又是一个极富浪漫情怀和音乐天赋的人,他少年时代在汴京生活时就常常为当时流行的曲调填词,并且名噪一时。他所自负的才华,在这软香缱绻的销魂之地,通过填词和曲的方式,得到众多貌美多情的歌妓的追捧与认可,柳永在这温柔的倾慕中,找回了自己存在的价值,科场蹭蹬的失意落拓,也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补偿。

此外,柳永与歌妓之间的感情,不仅柳永这一方面不够纯粹,歌妓这一方面也是有诸多因素掺杂在其中的。柳永的词在当时是传唱非常广泛的,“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这是宋代其他词人都难以享受的殊荣,即便受欢迎如苏轼,也不曾得到过这样的待遇。而词在当时是要配乐加以演唱的,演唱者又多是这些“手执红牙板”的女郎、歌妓,所以作为当红的填词高手,柳永在当时算是炙手可热。叶梦得在《避暑录话》中说道:“柳耆卿为举子时,多游狭邪,善为歌辞,教坊乐工,每得新腔,必求永为辞,始行于世,于是声传一时。”罗烨在《醉翁谈录》中也记载说:“耆卿居京华,暇日遍游妓馆,所至妓者爱其有词名,能移宫换羽,一经品题,价十倍,妓者多以金物资之。”可见,当时的歌妓可以借柳永的词来抬高身价,一跃成为名妓,得到更多的青睐,赚得更多的嫖资;而生活并不宽裕的柳永,也需要歌妓所资的金物银钱来生存。从这一点出发看,柳永所作的很多歌妓词就有了很浓厚的商业气息,他与歌妓之间也就存在着赤裸裸的金钱交易,那么其中的感情究竟如何,就很值得商榷了。

四、歌妓词的具体内容

柳永的歌妓词中,固然有不少篇幅是应歌妓所求而作,但若要全方位地把握柳永对于歌妓的情感,还要对柳永的歌妓词加以全面的观照。柳永的歌妓词,总的来说可以划分为两大类:一类是以歌妓本身为主体的,或赞美她们的美貌、才艺,或展现她们丰富复杂的内心世界,勾画出个性鲜明、生动逼真的歌妓群像,可统称为咏妓词。与前人相比,柳永的这类词第一次较为全面地介绍了歌妓这一社会群体,她们不再被统称为“谢娘”、“谢女”,而有了自己的名字:虫娘、冬冬、心娘、楚楚等等。她们也不再被贴上以色事人、卖笑无情的标签,她们不仅有娇美的容貌,而且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她们会因“薄情一去,音书无个”而“芳心是事可可”、“终日厌厌倦梳裹”(《定风波》);会因“王孙动是经年去”而“追前事,暗心伤”,自叹“一生赢得是凄凉”(《少年游》)。她们也渴望着能有“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迷仙引》)的一天。她们也期待着能有“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定风波》)这样正常甜蜜的生活。此外,柳永的歌妓词还表明,有不少歌妓是才华横溢的,如“见说兰台宋玉,多才多艺善词赋”(《击梧桐》),“有美瑶卿能染翰。千里寄、小诗长简”(《凤衔杯》);还有一些是品性端雅的,如 “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少年游》),“有天然、蕙质兰心。美韶容、何啻值千金”(《离别难》)。她们是有血有肉、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不是无情无泪、可以随意侮辱抛弃的玩物——柳永的这类歌妓词,第一次较为明确地表明了这一点。

另一类是以词人自己为情感的主体,表达词人对歌妓的思念、追忆,这一部分可统称为思妓词。在这类词里,柳永所流露出的怀念、相思之情是不可抹杀和否认的,如“相忍成病,那更潇潇雨落。断肠人在阑干角。山远水远人远,音信难死。这滋味、黄昏又恶”(《凤凰阁》),“香阁别来无信息,云愁雨恨难忘。指帝城归路,但烟水茫茫。凝情望断泪眼,尽日独立斜阳”(《临江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凤栖梧》)等。这一字字一声声,相信都是柳永羁旅在外、孤身漂泊时的真情实感,他对这些歌妓必然是有情的,对那些往昔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也必然是怀念的,他对歌妓所抱有的相知、相怜、相惜之情,是一般文士所缺乏的,也是柳永最难能可贵之处。

但需要指出的是,上述分析只是针对柳永歌妓词中比较有积极意义的那一部分来说的,柳永还有相当篇幅的词作涉及了男女情事与床笫之欢,且写得十分香艳露骨,如:“须臾放了残针线。脱罗裳,恣情无限”(《菊花新》),“怎生得依前,似恁偎香倚暖,抱著日高犹睡”(《慢卷紬》),“至更阑、疏狂转甚。更相将、凤帷鸳寝。玉钗乱横,任散尽高阳,这欢娱、甚时重恁”(《宣清》)等,可说是毫无顾忌。这种程度的描写,这种赤裸裸的肉体欢娱,似乎很难用“追求灵与肉的结合”这样的话来粉饰过去,而更像是一种对情欲的放纵以及事后的回味。尽管这类词中见不到粗俗不堪的字眼,并且常常以看去十分含蓄纯洁的追念来加以掩饰,但不难看出柳永对歌妓们的感情中,对于美色的贪恋似乎更甚于追求心灵的共鸣,玩弄之意似也更多于尊重之情。那么柳永因为这些词作而备受争议排斥,被认为是“浅近卑俗”、“语言尘下”、“声态可憎”,也就不足为怪,而那些替柳永翻案的学者,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低级趣味的色情描写”了。

五、结论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柳永对于歌妓确实是有着较为复杂的感情的,他赞赏她们的才艺,惊叹她们的美貌,悲悯她们的遭遇,追念她们的温情……这些都在柳词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也是柳永的歌妓词最为人称道的地方。但同时也应当看到,由于时代的局限,柳永自身所处的地位以及所接受的传统教育不容许他真正放下儒家的礼教操守,从心底去接纳处于社会最底层、为世人所不齿的歌妓,也不可能让他真正忘记与这些歌妓之间存在的等级差距,所以他会不自觉地以高高在上而不是平等的态度来俯视这些歌妓,并在词中流露出亵弄狎玩的意味;他不能也不会理解造成这些歌妓悲惨身世的根本原因,所以他只是同情,却没有帮助她们赎身从良,跳出火坑。而且不可否认的是,柳永与这些歌妓最为亲密、对她们最为关注之时,常常是柳永自身遭遇挫折失败、处于人生低谷之时。这时候的柳永需要人安抚,他的负面情绪需要有人承接,他的才华能力需要被肯定和鼓励,那么温柔多情却身世坎坷、且对柳永景仰爱慕的歌妓,可说是最好的人选。所以在评价柳永的歌妓词时,我们不仅要看到其内容的多样性,还要看到其情感的复杂性,切不可以偏概全、一概而论;我们既无需为他戴上“为社会最底层的妓女立言”如此堂皇的冠冕,也实在不必为他扣上“用狭邪的眼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众多女性”③这样侮辱性的骂名。柳永始终只是一个封建社会的风流文士,他对歌妓的情感,或许真挚动人,但绝不崇高纯粹;或许缠绵缱绻,但绝不深沉绵长。说他轻怜薄爱也好,说他一往情深也罢,那终究只是一种情感,而绝非某种精神。

注释

① 曾大兴.柳永和他的词[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90:48.

② 姚学贤,龙建国.柳永词详注及集评(前言)[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6.

③ 张尧.柳永与俗词中歌妓情感分析[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9(6):45.

④ 孟元老,等.东京梦华录(外四种)[M].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1.

⑤ 邓建,谌华.柳永词之社会文化学分析[J].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3(1):28.

[1]顾之京,姚守梅,耿小博.柳永词新释辑评[M].北京:中国书店,2005.

[2]孟元老,等.东京梦华录(外四种)[M].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

[3]曾大兴.柳永和他的词[M].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1990.

[4]诸葛忆兵,陶尔夫.北宋词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

[5]姚学贤,龙建国.柳永词详注及集评[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

[6]诸葛忆兵.宋词说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8.

[7]刘天文.柳永年谱稿(上、下)[J].成都大学学报(社科版), 1992.

[8]邓建,谌华.柳永词之社会文化学分析[J].武汉职业技术学院院报,2003(1):28.

[9]张尧.柳永与俗词中歌妓情感分析[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9(6).

[10]岳德虎.关于柳永艳情词同情妓女的几点思考[J].红河学院学报,2012(3).

[11]程志,冯瑞珍.柳永和歌妓之间有真正的爱情吗?[J].大同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4(2).

[12]黄红霞,杨仲义.高卑兼有,“词”出有因——浅论柳永的歌妓词[J].铜仁学院学报,20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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