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叉韵”考论

2014-12-04 00:36连国义
江西社会科学 2014年4期
关键词:上海古籍出版社次韵东坡

■连国义

“尖叉韵”,或直接称“尖叉”,作为险韵的代称,源于苏轼的两首咏雪诗。熙宁七年(1074)冬,时任密州知州的苏轼作七律《雪后书北台壁二首》,末句分别押“尖”、“叉”二字,这两个字都属于险韵。当时苏辙即作有《次韵子瞻赋雪二首》,王安石作有《读眉山集次韵雪诗五首》、《读眉山集爱其雪诗能用韵复次韵一首》共六首诗,苏轼自己后来又作有《谢人见和前篇二首》。这组诗及这次唱和活动引起了后世诗人的积极响应与唱和。尖叉从特定诗歌的韵脚进而成为险韵的代称,经历了一个不断唱和与认同的过程。作为诗律常识与文学现象,这其中有若干问题,如尖叉韵到底有多险?宋人及后人唱和苏轼尖叉雪诗的热情究竟有多高?“尖叉”作为险韵的代称,究竟是在何时定型?学者对这些问题多有语焉不详之处,本文力图逐一加以考述。

所谓险韵,通常是指包含韵字不多且常用字极少的韵部,或者以生僻之字作为韵字,险中求胜。尖字属“十四盐”,叉字属“六麻”,二字都较为难押。我们可以从唐宋诗押“尖”、“叉”二字的具体情况获得直观印象。据笔者检索,唐代押“尖”字的诗歌有近二十首,押“叉”字者仅柳宗元、李商隐、杜牧三家共三首。宋代押“尖”字的诗歌有一百四十余首,押“叉”字的诗歌有一百首左右。可见,以“尖”、“叉”为韵脚的诗歌确实不多。“尖”、“叉”连押,难度自然更大。对于押尖、叉险韵的难度,前人早有认同。南宋赵蕃作有《顷与公择读东坡雪后北台二诗叹其韵险无窘步尝约追和以见诗之难穷去岁适无雪春正月二十日乃雪因遂用前韵呈公择》,次韵东坡尖、叉二韵,从诗题即可看出他对此诗险韵的认识。方回评价说:“昌父当行本色诗人,押此诗亦且如此,殆不当和而和也。存此以见‘花’、‘叉’、‘盐’、‘尖’之难和。”[1](P903)明代李濂有《雪夜追和东坡韵十首》,其序云:“东坡先生在密州时《雪后书北台寺壁》用叉尖二韵,险甚。古今墨卿学士和者颇多,搜异钩奇,新思叠出,词林相传,以为雪天一胜事。顾不为韵所窘者鲜矣。”[2](P551)相比较而言,叉字更为冷僻,更难押。后人在评论苏、王尖叉诗作时,叉字韵往往是讨论的重点。如黄彻《䂬溪诗话》云:“临川爱眉山《雪诗》能用韵,有云:‘冰下寒鱼渐可叉。’又‘羔袖龙钟手独叉’。盖子厚尝有‘江鱼或共叉’。又云:‘入郡腰常折,逢人手尽叉。’”[3](P116)费衮《梁溪漫志》云:“东坡尤精于次韵,往返数四,愈出愈奇。如作梅诗、雪诗押‘暾’字、‘叉’字……荆公和‘叉’字数首。”[4](P74)《唐宋诗醇》在批评尖叉韵诗时,押叉字不够得当也成为重要的一点:“尖叉韵诗,古今推为绝唱。数百年来,和之者亦指不胜屈矣。然在当时,王安石六和其韵,用及诸‘天夜叉、交㦸叉头’等字,支凑勉强,贻人口实。”[5](P662)所以后人在唱和尖叉韵时,尤其在押叉字上下功夫。杨慎《升庵集》卷五十“赵野叉”条记录:“北齐武平初,领军赵野叉献白兔、雁各一。”后自注云:“顷日与顾箬溪倡和雪诗,次东坡叉字韵。顾言叉字韵窄,古人和此诗极多,韵事押尽矣。余言佛经力叉、《北齐书》赵野叉皆奇僻,未经人押。顾笑曰:‘公大能记。’”[6](P424)清代蔡钧《诗法指南》卷六在引此段对话后评价说:“可见胸中有书,则险韵自不难押也。”[7](P484)由此可见后人在押叉字时所面临的窘境以及力求突破的心理。

尖叉韵虽然后来成为险韵的代称,但并不意味着它是押险韵的诗歌中难度最大的。清代宋长白《柳亭诗话》卷三十“险韵”条即云:“大历以前,用险韵者,不过数字而止,韩、孟联句始滥觞矣。如皮袭美《新秋书怀寄鲁望三十韵》用三爻,《江南书情二十韵》用十五咸,鲁望皆步韵和之。元微之《江边四十韵》亦用三爻,《痁卧三十韵》用九佳。白乐天《和令狐公二十二韵》,用十四盐。柳柳州《述旧感时诗》,用六麻,增至八十韵。愈出愈奇,始觉髯苏‘叉’、‘尖’二字未足多也。”[8](P408)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宋代在苏轼之前也可以找到若干:即以押“十四盐”、韵脚有“尖”字为例,司马光有《西台诗二十四韵》,王安石《和平甫舟中望九华山二首》皆为四十韵;以押“六麻”、韵脚有“叉”字为例,郑獬《酬余补之见寄》即十八韵。

由上可知,尖叉确属险韵,但它们既非苏轼《雪后书北台壁二首》首用,这组诗也非押险韵最高难度的标志。作为较为难押的韵脚本身,它只是具备了成为险韵代称的必要条件。“它首次将元、白的次韵形式和韩愈的‘愈险愈奇’的用韵方法结合起来,树立了次险韵的典范,以至于‘尖叉’成为险韵诗的代名词。”[9](P537)最终使它成为险韵代称的,是在苏轼“名人效应”下,当时及后人对它的不断赓和,实现了对它是押险韵的典型代表的认同。

有学者指出对苏轼这组尖叉韵诗“当时赓和者甚众,自此遂以‘尖叉’称呼险韵”[10](P192)。实际上,无论是对具体唱和情况的描述,还是对尖叉成为险韵代称的判定,这个结论的时间限定都不准确。首先,从现存的材料看,当时及整个宋朝唱和此诗的人数都称不上多。当时仅有上文所列苏辙、王安石的次韵之作,后来有上举南宋赵蕃一组。方回《瀛奎律髓》收有胡铨《追和东坡雪诗》一首和四个残句。按照方回的记载,胡铨应作有三首,根据残句押韵情况判断,当是两首诗押叉字,一首押尖字,惜乎散佚不全,今仅见《瀛奎律髓》所收部分。此外,陆游《跋吕成叔和东坡尖叉韵雪诗》云:“今苏文忠集中,有《雪诗》,用‘尖’、‘叉’二字。王文公集中,又有次苏韵诗。议者谓非二公莫能为也。通判澧州吕文之成叔,乃顿和百篇,字字工妙,无牵强凑泊之病。”[11](P2277)可见有吕成叔者创作了数量较多的次韵诗,但是没有流传下来。除此之外,流传至今的尚有王之道《追和东坡严车二雪诗》、陈元晋《和邓帅参追和东坡雪韵》、邹浩《次韵和濳亨雪》,但罕有人提及。由此可见,虽然宋人对尖叉韵已经予以关注,但是唱和的热情并不足够高。

值得一提的是,王安石的六首和诗专门唱和苏轼叉字韵雪诗。上引陆游《跋吕成叔和东坡尖叉韵雪诗》,也为查慎行所注意到,他在给苏轼《雪后书北台壁二首》作注时引用这句话,并得出结论:“据此,则尖、叉二韵,介甫当时皆有和章,今集中所载,止叉字韵耳。至吕成叔百篇,世无一传者。古人名作湮没,何可胜道,可发一叹。”[12](P602)认为王安石当年也是有唱和“尖”字韵的诗歌的,只是后来“名作湮没”了。但查慎行在评价王安石的和叉字雪诗时观点又与此相反:“苏诗四首,并‘叉’韵佳,故荆公六和亦止用此韵。”[1](P882)笔者更倾向于后一种结论。陆游跋仅言王安石有次苏韵诗,并未明确提及遍和二韵。从王安石的诗题来看,这两次唱和是分别进行的,每次唱和的诗歌数量都是单数,那也就是说,每次都不是进行成组唱和的。前引《䂬溪诗话》和《梁溪漫志》所云都只提及王安石次叉字韵的事情。而且,两宋之交的孙觌(1081—1169)在《押韵序》中明确讲道:“王荆公读《眉山集》雪诗,爱其喜用韵,而公继和者六首。”[13](P314)所以,我们大体可以认定王安石唱和苏轼尖叉韵诗只有“叉”字韵的六首,不存在散佚的问题。

到了明清时期,唱和此组诗的诗人数量才真正多起来,尖叉韵也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这从清代汪由敦诗题《东坡先生雪后书北堂壁韵和者最多戏成二首》[14](P14)便可看出。明代的庄昶、程敏政、李东阳、夏尚朴、王阳明、张旭、刘储秀、郑鄤、吴应箕、沈德符等,清代汪由敦、周煌、朱珪、赵怀玉、赵希璜、李富孙、邓廷桢、何绍基、梅曾亮、罗汝怀、郭嵩焘、樊增祥等都有次韵之作。唱和成员身份也较为多样,如徐世昌《晚晴簃诗汇》卷二百收有朝鲜诗人李镐翼、郑翰谟的两组尖叉韵诗;潘衍桐《两浙轩续录》卷五十四收有闺阁诗人戴小玉的一组尖叉韵诗;阮元《淮海英灵集》壬集卷一收有闺阁诗人杨克恭十首尖叉韵诗。同时,诗人们反复唱和,叠韵不断,如李濂、杨克恭、梁同书、汪如洋、江藩等人达到十首以上,江藩多达十六首。面对着如此众多的唱和情况,乾隆直接称呼其为“尖叉体”。他在《竹阁四叠苏东坡韵》诗句“从兹拟罢尖叉体”后自注:“苏轼诗每以叠韵见长,其咏雪二首用尖、叉两韵,凡经数叠,诗家竞传此体。”[15](P327)

当时及后世诗人次韵苏轼此诗,有着一个较为明显的特点,那就是绝大多数都是遍和尖、叉,将其作为一组诗来成组唱和,较少见唱和单首者。这也可以为查慎行为何会推断王安石当时应该有尖韵诗存在提供一定程度的解释。从唱和的具体情况看,次韵之作多有咏雪或与雪相关之作,也有作品和韵不和意,借用此韵来写其他内容,较为典型的是汪如洋《葆冲书屋集》外集卷一所收五组次韵诗:《重过积水潭用尖叉韵》、《坐雨叠前韵》、《七夕再叠前韵》、《代牵牛赠织女三叠前韵》、《代织女答四叠前韵》,这可见该诗影响之大,诗韵运用范围之广。

后世诗人的次韵主要是着眼于此诗押尖叉险韵的特点,人们在标题中用次韵“东坡雪诗”、“东坡韵”、“东坡雪韵”、“雪后书北台壁”等作为标识。“东坡尖叉韵雪诗”虽然是由陆游首先提出的,但是明确用“东坡尖叉韵”、“尖叉韵”指代《雪后书北台壁二首》,并不见于宋明时期,一直到清代才开始大量出现,如邓廷桢《正月十八夜大雪用尖叉韵》(《双砚斋诗抄》卷十一)、何绍基《雪中饮胡恕堂处归见毛兰陔尖叉韵诗戏和》(《东洲草堂诗抄》卷二十四)。这些诗题去掉了前面“东坡”二字的强调与限定,这表明“尖叉韵”所指代的是《雪后书北台壁二首》的诗韵——这是“尖叉韵”的第一层含义——已经成为常识,这是在大量唱和所造成的广泛影响基础上实现的。

在清代,“尖叉”作为《雪后书北台壁二首》特定诗韵的标志,不只出现在诗题中,也大量出现在诗文中,成为一个熟典——有的时候为了押韵,而称为“叉尖”。如斌良《良乡丙舍喜见腊雪拈查初白梅雨旧句试和二十四韵》:“盐絮陈言屏,尖叉险韵拈。”[16](P534)张维屏《洞庭湖大风雪放歌》:“书生豪语且勿夸,亦勿险韵哦尖叉。”[17](P377)盛大士《大雪同孙明经成彦访黄太史安涛不值作此以寄》:“尖叉险韵重赓酬。”[18](P92)此处的尖叉还是特定险韵的标志,还没有摆脱东坡雪诗的限定,但已看出“尖叉韵”在得到大量唱和的过程中,它的险韵特点也为诗人们不断强调,因而凸显出来。于是尖叉又超出了苏轼雪诗及其所用险韵的特定指代,而成为代指险韵的独立词汇,并得到广泛的运用。如林昌彝《彭湘涵小谟觞馆骈隶文序》:“斗险韵于尖叉,吸洪河于铜斗。”[19](P343)《绘芳录》(又名《红闺春梦》)第五十七回即为:“斗尖叉群联芍药诗,绍箕裘再兆芙蓉镜。”[20](P694)清代张问陶《论诗十二绝句》云:“此事原非俗士知,何须刻烛强为之。尖叉竞病全无碍,怕读人间趁韵诗。”[21](P786)亦是将尖叉作为险韵代称的明证。

因为尖叉作为险韵的代称,所以人们将逞才斗艺的次险韵的唱和活动形象地称为“赌尖叉”、“斗尖叉”——后者更为普遍。如查揆《雪菊八首》:“东篱期尔赌尖叉。”[22](P514)范当世《走笔呈晴谷先生兼示未航孝廉七首》其七:“试赌尖叉百韵诗。”[23](P704)邓廷桢《翼日遂雨》:“待检尖叉斗笔锋。”[24](P383)樊增祥《雪中八首和何方伯》:“诗心共花发,谁与斗尖叉。”[25](P1387)顾翰《琐窗寒》:“今番汐社,镇拟尖叉同斗。”[26](P86)缪荃孙《消寒诗序》:“一觞一咏,几忘雪霜之逼人;以敖以嬉,仍仿尖叉之斗韵。”[27](P548)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次尖叉险韵的游戏竞技意味。

总之,“尖叉”作为险韵的代称,是在清代定型的,是建立在诗坛对尖叉险韵代表地位的认同基础上的。同时,尖叉所代表的险韵往往与次韵唱和紧密联系在一起,“险韵斗尖叉”形象地说出了尖叉作为险韵的性质和它对诗人创作热情的激发。如吴翌凤《二十七日华父招饮再次其韵》:“频将险韵斗尖叉。”[28](P675)谢元淮《雪》:“闲搜险韵斗尖叉。”[29](P460)沈曾植《和涛园韵》:“强将险韵斗尖叉。”[30](P730)

清代梁章钜《浪迹丛谈》“喜雪唱和诗”条载吴笏庵诗句:“素怯尖叉造句难,东坡借雪每生澜。”[31](P31)调侃之中表现出对苏轼押尖叉险韵的才力的认同。如果说东坡借雪生澜,那么苏轼咏雪诗作影响最大的当属《聚星堂雪》。他继承并发扬光大了欧阳修所提倡的禁体物语的创作方式,使得“白战体”成为诗坛的佳话与典范,引起后代诗人的竞相效仿与不断唱和。

尖叉韵和白战体都源于苏轼的咏雪之作,二者之间也有着重要的联系。诗人或在写作禁体诗时提及尖叉险韵。如邓显鹤《雪中小集环碧山房戏仿聚星堂故事得沙字》:“新诗约共出皓洁,险韵直欲凌尖叉。”[32](P445)或在次尖叉韵时提及禁体。如李东阳《雪夜追次坡翁韵四首》:“赋形随意极毫纤,白战坛空未解严。”[33](P704)何绍基《嘉平月雪后再用坡韵》:“若令白战不持铁,应笑髯仙强道盐。”[34](P696)许多诗人在唱和东坡雪诗时,都是将《聚星堂雪》与尖叉雪诗一并唱和,明清时期的李东阳、吴应箕、斌良、俞樾、樊增祥、郭嵩焘、梁同书等都是如此。诗人们常将尖叉韵与白战体同时提及。如华长卿《和崇雨舲方伯恩十雪诗》其三《对雪》:“聚星堂上客,禁体斗尖叉。”[35](P663)郑虎文《立春前谷曰大雪联句同潘大庚钟道两甥侄鼎儿子师靖师愈》:“白战斗尖叉。”[36](P129)冯询《既霁复雪出门无途作诗寄怀何廉翁》:“人情险似尖叉韵,世法严于禁体诗。”[37](P297)人们甚至在批评东坡雪诗时,也将二者并举。如清代张问陶《雪》:“何苦尖叉寻恶韵,且随盐絮作陈言。”[21](P132)对押险韵和白战体的力避陈言都予以否定。更有意思的一个例子是清代陶元藻作有《衡河草堂咏雪禁用盐絮银玉圭璧梅月尖叉同云六出十四字同轩孙赋》[38](P347),“尖叉”竟成为禁体要求规避的字,足可见后人唱和之多。尖叉韵和白战体都与苏轼咏雪相关,都有因难见巧、逞才斗艺的成分,它们分别从押韵和表现手法两个方面体现出苏轼在诗歌写作中的刻意出新,并因此成为文坛唱和与效法的典型。

对于文人唱和尖叉韵一事,后世时有否定性的意见。顾嗣立《寒厅诗话》记载:“己苍先生尝谓:‘世人诗集中如有《拟铙歌》、《和江淹杂拟》及东坡尖叉韵,此人必不知诗。悠悠此世,解我语者毕竟无几人!’又曰:‘诗有拟不得者,江文通《杂体》是也;有和不得者,尖叉是也。知此者可以言诗。’”[39](P88)在冯舒看来,能否认识到尖叉韵不可唱和俨然成了是否知诗的标准。而朱庭珍《筱园诗话》则更为尖刻:“东坡尖叉韵诗,实非佳作,以韵险而语意凡猥,易于谐俗,故得盛名。介甫和作,尤堕恶道。后代逐臭之夫,纷纷效颦,步韵用韵,不一而足,殊可喷饭。”[40](P2394)但这样的批评并没有妨碍后世对尖叉韵的大量唱和。后世诗人在唱和苏轼诗歌方面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到了清代,甚至出现了像龙燮《和苏诗》这样的专门唱和苏诗的别集。“和苏”可以称得上是在“和陶”之后又一重要的诗歌唱和现象,它体现出后代文人对苏轼的推重与学习,更提供了一个研究苏轼诗歌接受的角度,是个很有意味、颇值得关注的话题。尖叉韵从苏轼《雪后书北台壁二首》的特定诗韵,进而在清代成为险韵的代称,即是这种推崇与效法的典型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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