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房产黑中介：房子攸关，谨防“绑架”

李明

近年来，随着北京房市的持续低迷，众多房地产中介公司开始感到了丝丝凉意。一些规范经营、依靠信誉和人脉的积累不断做大做强的大公司逐渐挺立潮头。但一些逐渐偏离了诚信轨道，尝试着通过钻政策、法律空子以盈利的“碰瓷公司”“洗房公司”甚至“有执照的诈骗团伙”也紧着忙活。他们通过种种手段，“绑架”业主的房产以盈利，其不法行径尽管早就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但由于他们擅打行政和法律管辖的“擦边球”，始终游走在城市管理的缝隙之间。于是出现了以下怪相：众多受害业主投诉无门，许多政府主管部门职能缺位、鞭长莫及。即使诉诸了法律，黑中介也完全可以利用漫长的诉讼期伺机而逃，让原告赢了官司输了钱，弄得心力交瘁。本文旨在剖析几个实例，以求得到社会各界的普遍关注，同时告诉那些寄希望于房产投资的善良的朋友们——房产攸关，谨防“绑架”。

“房东梦”破灭记

张占生是个老实巴交、奉公守法的北京人，今年已经五十开外。他一辈子奉行“饭馊了不吃，犯法的事不做”，活得节俭、平淡、宁静。通过几十年的打拼，他手里趁了两套房，住一套，租一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起那些干了大半辈子还是家无隔夜粮的同事们，他曾经暗自得意过、自矜过。不料几年下来，房产黑中介一次次“绑架”他的房子，让他弃租转售，无可奈何地卖掉了自己的房子。

第一次委托中介公司代理出租自己的房子，租期一年，代价是一个月空房期，就是由中介分季度付他11个月的房租。张占生会算大账，尽管损失了一个月房租，但不用为找租客着急，也不用为讨租金着急，还是划得来的。他庆幸自己的聪明，一再跟妻子说，不要怕花钱，该谁的谁拿走，这是社会发展的规则。不料，距租期结束还有4个多月，中介就来退房了。中介说，房客提前退租了，让张占生返还他们已经支付的房租。张占生特别崇尚契约精神，当然不同意。他说，按合同，你们单方提前解约，是你们应该给我一个月的违约金，你们怎么恶人先张嘴？对方说，哥，想要违约金没戏，想要房就交钱来，这是潜规则。哥，您这样抗下去对您没好处！张占生扬言要告中介。中介说欢迎，但官司一打就是一年，这期间房子您是租不出去的，您算计算计哪头划算吧，哥。张占生不傻，一算计就明白了，第二天就认了，把冤枉钱乖乖交给了中介，中介自然是欢天喜地地谢哥。张占生哭笑不得，他知道，再这样租下去，他辛苦半生挣来的房子岂不白白养肥了黑中介，还是趁着房价高，麻利把它卖了吧。

张占生开始卖房，鉴于上次的教训，他提前跟新房产中介公司打了招呼，委托他们在出租的同时进行出售。同时告知，自己也委托了其他的中介公司，谁先卖出去就给谁提佣金。如果房产售出后租赁合同还未到期，由他负责保证新房主继续履行合同。届时，请中介公司把原合同做个更名就行了，决不让中介蒙受损失。中介的业务员听了笑而不答。

张占生通过别的中介公司迅速找到了买主儿，为防不测，双方还专门把买方承诺继续履行原租赁合同的条款写到了买卖合同中。待完成复杂的房产交割，双方一同到中介公司去做业主变更时，业务员突然翻脸，一蹦多老高，大喊：“骗子，我们马上去法院告你，你得赔我钱，起码50万！”“50万？”张占生吓得浑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对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越发龇牙咧嘴地嚷嚷，声声刺耳。

老实人张占生万没想到，一辈子小心躲着官司，最后还摊上个大个儿的。他身上的冷汗刷刷地冒，用尽平生所学，他也弄不明白对方的底气为什么这么足。眼前这厮张牙舞爪、面露凶光，这哪里是公司行为，简直就是诈骗团伙设计的“仙人大跳”啊！张占生不知道，他面对的是黑中介的一种诈术，这一番吓人的话，他们管它叫作“话术”，先给你胡乱上纲上线，说你违法乱纪，说你合同违约，说你破坏规则，总之把你说晕吓晕，把你拖到高高的道德审判台上往下摔你，然后再谈条件。你要是不懂法，就只得乖乖地花钱买平安。

一个多月过去了，张占生战战兢兢地等着接法院的状子，每天，送快递的都能让他虚惊好几场，但竟然没有接到。

张占生畏惧诉讼，他试探着主动向对方让步，不就是讹钱吗？舍就舍点吧，舍得、舍得，不舍那有得啊（注意，这是眼下好多国人的通病，他们往往把中国传统的道德精神理解成了忍让和宽宥，恶人往往从此开始得寸进尺）。张占生找到中介说好话，对方仍旧坚称张占生违约卖房，要罚50万。

张占生弱弱地问：“我问过律师了，咱们的合同里可没有独家委托您替我卖房的条款呀？”

“我租了你的房子，就有‘优先购买权，你只能卖给我，卖给别人就违法。”

“我查过《合同法》了，‘优先购买权是指租赁双方，我与您只是委托代理关系，您不是我的租客，是没有优先购买权的，真的！”

中介见窗户纸被捅破了，一下子唬不住张占生，顿时就玩起了生猛，骂张占生委托别人卖房就是不讲究，骂张占生不懂规矩胡乱来，直骂得张占生满头虚汗没有了还嘴之功。另外，几个彪形大汉在一旁捋胳膊挽袖子加强效果。

“告诉你吧，我们早就等着你卖（房子）呢！我们吃的就是这个！”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张占生突然明白了想当初卖房前他们的笑而不答和售房过程中的拒不出手，敢情都是为了铺就今天的包围圈。好啊，你们可真够损的！最后，决定妥协的张占生向对方反复道歉认错说好听的，被中介“高抬贵手”地诈去了1.8万元。张占生满腹冤屈无处发泄，吟诗一首：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这是诗人北岛的著名抒情诗《回答》里面的几句，曾经的文学青年张占生倒背如流，唯有今天才真的感同身受。

长期以来，一些黑中介摸到了业主普遍担心诉讼时间长、成本高、忍痛“破钱消灾”的心理，开始千方百计地人为地创造事端，通过“打擦边球”“钓鱼”“碰瓷”等手段威逼、欺诈客户，用莫须有的一堆“违法”“违规”吓唬客户。他们甚至创造了敲诈用户的一套流程和“话术”，那就是首先通过打骂、威胁等手段先行压住业主的气势，然后用打官司拖延时间损失更大等销蚀业主的诉讼决心，然后通过不断的电话骚扰和威胁逼业主就范。其间，有些受害者被迫报警、投诉，但黑中介通常信口雌黄，以经济纠纷为由拒绝民警和专业监督部门的处置。他们的以上做法具有行业败类和黑社会的某种特质，成为荼毒北京社会生活环境的一颗毒瘤，已经沦为一帮有执照的流氓诈骗团伙。

投诉，漫漫长路无尽头

比张占生更惨的还有窦书章。

窦书章租出自己房子的第二个季度，中介公司就不付他租金了。开始，窦书章只是电话催，对方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一拖就是两个多月。一天，窦书章偶然在网上看见，北京市住建委逐月公布的被投诉前10名房地产经纪机构，这家公司已经连续6个月位列第一名。而且年初以来，该公司就开始拒付房主房租，同时想方设法提前收取租户租金，千方百计克扣退租者的押金和“罚款”。以上业内称之为“光吃不拉”的行径，预示着他们正在疯狂套钱，随时准备卷款跑路。专业用语叫作“以非法占有他人财产为目的，利用欺骗手段获取合同，骗取房租”。今年6月份，这家公司更换了法人代表，拒绝配合工商、建委等主管上级的核查，对客户声称资金链断裂拒付房租，涉嫌以更换法人代表、淘空资金的方式躲避债务，构成大规模非法占有他人财物的欺诈犯罪行为。

窦书章赶忙去讨租，公司里一片狼藉，电脑没有了，饮水机没有了，破桌烂椅，几个小伙子腿翘到天上玩手机、侃大山。见窦书章走进来，用蒸不熟、煮不烂的眼神斜睨着他。

“为什么不打给我房租？”

“没钱。”对方说得斩钉截铁。

“什么时候能够给打（钱）？”

“不知道。”

“不给钱，房子还给我们吧，我们不要钱了行吗？”

“行，你得掏两个月房租的违约金。”

“是你们违约在先，我凭什么掏钱？”

“你不给钱，我就不给钥匙。”

“我撬了进去呢！”

“你敢，我打折你……”

另外一个人见状接过话来，“你敢，你一撬，我就报警，起诉你，那就不是两个月房租的事了。不信就试试看！”说着，这俩人撇嘴吐唾沫，用脚打着拍子乜斜着窦书章。

“我明天就起诉你们！”

“法院知道怎么走吗，大叔？”手指处，一张大白纸上歪歪扭扭写着朝阳区法院的地址。好嘛，竟敢“反叫板”，树无皮必死无疑，人无皮天下无敌！窦书章禁不住热血上涌，真想抽他们，但理智阻止了他，他们都是来自外地的年轻人，一个个面孔稚嫩却眼含戾气。窦书章想：也许，这些孩子初来北京时，还充满着对这座城市的敬畏和憧憬，充满着不谙世事的腼腆和羞涩。可如今，他们明目张胆、毫无顾忌地在这里敲诈勒索，到底谁能管管他们啊！

报警，窦书章本能地想到了报警，他长这么大没有报过警，按110键的时候，手上竟打起了哆嗦。这三个数字似乎重达千斤，就像鲁智深连根拔起的那棵垂杨柳，马上要惊煞眼前这帮无法无天的泼皮无赖，可事实远比想象中稀松得多。管片儿警察打来电话说，这问题属于经济纠纷，建议起诉，不出警。窦书章看着眼前这帮家伙得意忘形的样子也急了，跑到外面大声和警察理论，强调对方是诈骗不是经济纠纷，强调对方可能随时抽逃，造成的治安隐患不可小视。并暗示对方，这是记录电话，今后可要追究责任的。

警察终于来了，但结果不尽如人意，警察要求双方出示了有效证件记录在案，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告知双方走法律途径解决，之后便走了。窦书章送到门口，警察看周围没有人，低声道：“你也是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这点事还看不出来？不是刑事案子，我们怎么管？最近我们恨不得天天到这儿来，没有用。人家这是拿住你们了，耍赖皮，找管理死角，你就不能给他们也使几招儿？”窦书章问：“怎么使？”警察说：“那我可不好说，你自己理解就是了。”窦书章想起刚刚有个其他中介公司的人怂恿他强行撬门，然后交给他们代理，说很多人都这样办了。难道这就是警察说的招儿？他不敢这样做，他顾及后果，这样社会岂不乱套了？可不这样做，又能怎样做呢？

报警不成，窦书章想到了投诉，很快，投诉的尝试让窦书章大失所望。窦书章按照网上公布的投诉电话打到建委，经过漫长的等待后，电话终于通了，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说，对不起，这家公司目前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

“怎么不配合？”窦书章问。

“他们现在连电话都不接。”

“他们不配合就不配合了？你们作为主管上级应该检查、了解、处理啊。”

“对不起，我只是电话接待员，我只能向上级反映……”

工商局的投诉电话打通了，对方听过叙述后很客气地告诉窦书章，他们只负责处理买卖双方的纠纷，这种事实在管不了，建议上诉法院。

市长电话打通了，现在的市长热线改叫“非紧急求助电话”。这个称谓好，窦书章暗想，更加科学和规范化，可能会解决问题。果然，接线员听过窦书章的叙述后转给了一位专家，专家很认真地聆听了全过程，最后还是表示这种事情最好法律解决。窦书章力陈该黑中介就是在钻法律的空子，因为诉讼周期长，这些人骗到钱后随时都会跑路。他请求专家最好站在全市综合管理的角度上，协调各政府主管部门通力解决，弥补城市管理中已经出现的缺位。专家很客气地说，这是一个很大的系统工程，她作为个人也只能往上反映一下，实在不好意思了。于是，最后一盆凉水浇在了窦书章的头上。

专业管理、行业管理、治安管理、社区管理、政府综合管理部门都找过了，窦书章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完满的答复。他的房子还在黑中介的手里挟持着，他们随时会将它租给不知情的租户骗取租金。诈骗在升级，后果很严重。想到这儿，窦书章突然感觉到束手无策，为什么恶人得不到有效的打击？他们绑架了你的房子，抢去了你的票子，磨穿了你的性子，气炸了你的肺管子，而你却无计可施。窦书章是军人出身，他曾经当过十几年的飞行员，战长空，斗顽敌，不乏英雄气概。此刻，几滴委屈的男儿泪竟夺眶而出，不全为自己被“绑架”的房子，他的确是感慨时下有点吊诡的社会生态。

与此同时，网上声讨这家黑中介的帖子继续如雪片般堆积着。同时，好多窦书章这样的过来人发出了走投无路的哀叹。网友爆料，许多黑中介即将关门前都是这样做的，因为他们在建委主管单位被押着60万元的保证金，这保证金成了他们诈骗数额的最底限。而当下摆出即将破产的骗局和浑不吝的架势就是抓住了房东和租户胆小怕事的心理，为了躲开他们，宁愿向他们忍痛交出所谓的“违约金”。如此这般，黑中介一个月就能卷进几十万元。他们根本不怕官司上身，甚至根本不出庭，一旦强制执行期集中到来，他们突然就会卷款人间消失。粉墨一番，成立一家新的中介公司，继续无情地把霉运抛给客户。

思忖良久，走投无路的窦书章还是终于起诉了，尽管去得很早，但法院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张占生和窦书章分别是50后和60后，从他们的行为方式中，你可以明显看出那一辈人的理想主义、法制观念和高度的社会生活责任感。以上是他们几十年赖以工作和生活的最高信条，也是他们面对眼下窘境陷入困顿无以抽身的根源，他们的对手正是基于此绑架了他们的房子。其实，真正被绑架的是他们的良心和道义，他们在现实和传统观念的两难抉择中，正在经受烈火般的炙烤。

与此相反，下文讲述的几个当事人都是80后和90后，他们面对中介设下的陷阱则表现得非常直接和火暴。他们习惯我行我素，喜欢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种一步到位的行为方式尽管幼稚、不顾后果，但在现实生活中的实用和有效却值得整个社会去思考。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办不到的

“人要坏起来，就没有他们办不到的。”这是一个来自网上的帖子，读起来振聋发聩。

“中伟置地拖欠我们3个月房租2.1万元，还有未交的水费、燃气费若干。合同到期日，我们前去讨要，他们以公司没钱为由拒付，并且不给钥匙。第二天，我们打电话让他们交钥匙。他们事先写好钥匙收条，让我们签字。因为只是交钥匙，不涉及钱款财物，我们也没在意，就在他们事先写好的收条上签了字，也没留底。可就是这个疏忽，让骗子得逞了，他们回去后在收条的后面写上了‘从某年某月某日至某年某月某日的房款2.1万元已付清，双方不再追究责任。然后照下来发彩信通知我们，给我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我们接到彩信后，给发彩信的号码打电话，打不通。去派出所报案，不受理。昨天，接到中伟置地某人电话，问我们是否收到了彩信，我们将通话录了音，跟他聊了很长时间，目的是拖住他，让他说出破绽，绕来绕去，他们始终强调有我们签过字的收条，收条的落款是收钥匙人某某。我们问他，为什么不将款打至事先约定的账户？他们一会儿说我们的账户有问题，转不过去；一会儿说自己的账户有问题，自相矛盾。接着，我们找到交接钥匙的业务员，跟他对质。没想到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拒不承认。我们打了他，并且报了警，将其带到派出所。在派出所，这家伙还嘴硬，只强调我们打了他，别的事一概不认。警察也没办法，他们只管刑事，不涉及经济纠纷的处理。最后，让我们无比郁闷的是，警察居然让我们给他1000元赔偿，并且带他去看病，此事才算了结。又一次让骗子过关。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请教各位大侠，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事到如今，钱都是小事，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中伟置地这帮人，不好好收拾收拾，不足以平民愤。在此，也提醒大家，跟他们打交道，千万千万要小心再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

强中自有强中手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我们，我们，只有我们。

面对黑中介，被逼无奈的业主也不都是输家，他们经常会做出一些闪烁着奇葩光环的事情进而反败为胜，虽有以恶治恶之嫌，但也值得同情和原谅。下面就是两拨把黑中介打得落花流水的无敌铁姐们儿的事迹，听起来很顺气的。

“我碰上了黑中介！是这么回事，本来房子是7月15到期的。中介天天找人来闹，说是让提前搬走！否则押金一分钱不退。其实我已经找好合适的房子了，所以什么时候搬家都是一样的。

“开始答应得很好啊！提前搬走，剩余房租按天退你！押金也会不少退你的。其实我没想着他能退还剩余房租，只要押金就可以了，这要求不过分吧？于是我们提前搬了。之后去要押金，业务员着脸说：你们剩余房租是不可能退的，那个押金嘛 ，就退你500。当时我就急了，房租押金1500，加上剩余的房租一共2100，退我500，亏他说得出口！

“跟我们一起合租的几家最近几天也陆续搬家了，但是没有交接房子，所以我手里还有钥匙。换锁！我们的房子在腾出来的第二天，中介就已经安排新的住户进去了。今天我们几个以前的住户一商量，把房子大门的钥匙给了屋子里面留着的一个人，给新搬来的人开门，为的是不让他们察觉锁芯已换。第二天等着退钱，如果不退，房子钥匙中介也没有，所以进不去，他们就没法再让客户看房。

“紧接着，我打了12315、110 、12345 投诉黑中介。第二天，所有的部门都找上他。警察来了，中介的缩头乌龟一个都没出来。邻居告诉我，押金已经一分不少地交给我们了。其实真的不缺那几个钱！就是这毫无道理的扣押，凭什么？”

另外，我再说说我的姐姐们是怎么治黑中介的：

“三个女孩一起租了黑中介的房子，开始交了1000元定金，之前中介告知房子有暖气，结果搬进去之后发现根本没有。姐姐们要求换房，被告知没有其他的了，只有这个，爱住不住，不住走人，押金不退。这就给我姐姐们激怒了，本来要签的合同我姐没签。说：这房押金不退我们就不走！ 紧跟着就把锁芯换了，中介进不来了。她们把房间内的物品拍照，尤其是电脑之类的贵重物品，然后再拿走，录像等证据一应俱全！ 门口贴条：‘内有贵重物品，非请勿入！然后几个人大大方方上班去了。等下班时看到门口几个中介的人正要撬门进去，姐姐们好一顿破口大骂。进屋后，她们就全裸着，准备好所有摄像、录音设备，只要有人破门而入，就报警，告他们非礼。就这样，姐姐们在那个房子里白住了将近半个月，直到找到合适房子才搬走。中介忍了又忍，结果还退还了所有的押金。告诉你，不要跟中介研究合同，研究你就输定了……”

列位看客，您看完以上的故事是不是又摇头、又叹气、又攥拳头又叫好？这就对了，规则是一把双刃剑，要是拿着玩弄的心态去待它，伤着自己那是迟早的事。用时下一句有点匪气的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眼下，越来越多的受害人正在纷纷觉醒，有人在网上总结了针对黑中介的报警投诉实用大法，如向公安部门举报涉黑；向税务部门举报其涉嫌偷税漏税；向工商部门举报其涉嫌合同欺诈；向住建委、房管部门举报其违法经营。有人发出了给北京市公安局、北京市税务局、北京市工商局、北京市住房与城乡建设委员会以及市长的公开信，郑重提请国家有关机关，严重关注北京房地产黑中介的违法行为，并请求国家有关机关对于黑中介偷税漏税、欺诈顾客，以及涉黑犯罪行为予以严厉查处和坚决打击，以维护广大用户（消费者）的合法权益，维护北京市良好的社会秩序、法制环境和城市形象。

（编辑·麻雯）

mawen214@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