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物象的世界

2014-11-24 09:30刘昕璐
环球人文地理·评论版 2014年9期

【摘要】马列维奇是20世纪初艺术革命大潮中的急先锋。他在俄罗斯动荡的社会中发展了他的“至上主义”理论。以《黑色方块》的展出奠定了他前卫主义先驱者的地位。马列维奇为我们展示了一种史无前例的绘画平面形式。可以说,黑色方块代表了一种能够表现自我,创造自我艺术世界的新潮流。并一步一步的开拓性的构建了他无物象的世界。马列维奇的一生即揭示了整个西欧文化,从象征到公式最好到符号。我们以他为例作为前卫性的深入了解。

【关键词】马列维奇;至上主义;前卫性

马列维奇的一生可谓曲折,可以说在探索的道路上,他从未停止。作为20世纪初前卫艺术的先驱,它的艺术观念始终受到众多的质疑,那么让我们走进马列维奇,一步一步走进他无物象的世界中。

一、 無物象的世界

卡兹米尔·马列维奇生于1878年的普通家庭。19世纪90年代,马列维奇尤其热衷于表象自然中的景物光影之间的变化。这是当时印象派流行的表现方法,这也使他认识到,绘画的价值除了再现事物的外表还应该传达画面形式自身的美妙。

在现代绘画史上,马列维奇是第一位创作纯粹几何图形的抽象画家。马列维奇在受了塞尚的立体主义与意大利未来主义的影响后,他开始思索塞尚的理性逻辑方法与立体主义的结构分析之间的关系,并且开始探索着去消除具象艺术当中形式与内容之间的独立,形成对于“纯粹”符号的孤立,从绘画本体论出发使符号本身的形而上意义独显出来。在受到克莱勃尼科夫的影响下,马列维奇最终找到了“理性之外”的“跨越理性”的绘画表现形式。走向了他命中注定的道路,超乎于世间之外的另一种宇宙空间的世界,创造出“无物象的世界”。无物象的世界,即非客观的世界,情感至上的世界。

1913年,马列维奇画出了著名的《白底上的黑色方块》标志着至上主义的诞生。这幅作品是看起来有点匪夷所思,白纸上仅有一块黑色平涂的方块。在马列维奇的自述中,确实是他用直尺有意为之的一幅极其简约的几何抽象画。这幅画也于1915年在彼得格勒的《0、10画展》展出,反响极其强烈。当时的批评文章写道观者的反映是“我们所钟爱的一切都失去了。……我们面前,除了一个白底上的黑方块以外一无所有!”当然这在作者看来,画中那空洞的方形,实际上既是它的充实之处,它蕴含着较之完整传统绘画更为宽广的含义。

在无物像的世界中感情的色彩构成绘画的主要要件,因而情感至上同时也构成了马列维奇的核心绘画准则。在马列维奇看来,他的作品之所以出现的如此惊世骇俗,还是因为大众受限于传统美学观。在他看来,“拉斐尔、鲁本斯、伦勃朗等人的绘画,对于批评家和公众来说已变得只不过是无数‘物体的团块,这个团块掩盖了这些画的真正价值,即产生它们的感情。……倘若能够抽走这些大师作品中所表现的感情——亦即它们真正的艺术价值所在——把它藏起来,那么公众、批评家和艺术学者连想都不会去想它。”这一段话在20世纪的学院式绘画为主流的俄罗斯产生,无可否认的具有他独特的前卫性。当然马列维奇的绘画也是写实的,可是在这里“写实”的概念产生了不同的理解,他的“写实”是基于绘画本体的。也就是说,绘画表达是不需要物质,单纯依靠情感驱使的几何图形。在马列维奇看来,艺术创作长久以来被太多支离破碎因素所纠缠,比如历史性、社会性等等,而实际上,它真正就绘画本体而言的纯粹造型却一直处于遮蔽的状态。因而他要做的既是就是要将这一切“澄明”出来,将所有无关的语义抛开,仅仅留下最质朴的部分。

二、 马列维奇的前卫性

马列维奇的黑色方块每个人都可以临摹,但只有马列维奇一人可以对他作出解释,并且提出“至上主义”。他独特的美学特征在于传递人们艺术纯粹是一种形式,它甚至可以用一种最简单的形式表现出来。

结合西方批评家格林伯格在前卫与庸俗中谈到的前卫。“一种高级的历史意识,更确切地说,一种新的社会批判和历史批判的出现,使得这儿一点成为可能。”对俄罗斯前卫派的典型意义:别的画派需要不止一代大师的长期追求才能完成的许多发展阶段,现在集中在马列维奇的创新中。极其简化的形体布局(纯粹的平面、方块、圆形和十字形)、最简洁的至上主义“形体”构成了可以表现“完整的世界观体系”的那种新语言的基础。他的至上主义绘画可谓是对传统绘画的空前叛离,题材与形式结构都去除了叙事性表达,同时也摒弃了传统空间原则的透视方法,用最质朴的元素将现实的三维空间转化为画面的二维空间。马列维奇在进行平面性转为时考虑更多的不再是体积与深度等传统的空间问题,他开始思考平面上空间形式组成上层次的多样性,对绘画本体最出了最彻底的革命。那些平面的几何形,不具有丝毫的体积感和深度感。此时的情感至上以为知觉体系中的感性逻辑所替代,对马列维奇而言,方形本身就具有多面向的精神面貌,它要不断的将“纯粹”进行到底,这正是马列维奇的“前卫”意义所在。

马列维奇的“至上主义”也为后来的现代主义中得极少主义影响甚大。艺术史的丰富多样性和复杂性抽筋扒骨只剩下几条筋,只围绕一个观念在变。意识到这个问题使艺术成为双重承担者,一方面要承担艺术表达自己的心灵,甚至社会观念的功能或者教育的功能和与公众交流的功能,这要求艺术家要表达作品的社会意义,另一是艺术家自觉承担作品的艺术史意义,即在形态演变的过程中,提供了什么观念上的可能性。在这个层面上来说马列维奇无疑属于后者,他在他的作品中给予我们新的艺术表达的观念问题,抛开一些不必要的物,我们才能直观最纯粹的情感,构成它的“无物的世界”。

参考文献:

[1]高火 《马列维奇与至上主义》, 世界美术1997年第一期,第45页.

[2]马列维奇著,邹春梅译:《至上主义》,《世界美术》1990年第1期,第7页

[3]萨拉比亚诺夫著,杜义盛译:《马列维奇与二十世纪早期美术》,《世界美术》1990年第1期,第11页

[4]格林伯格著 ,沈玉冰译,《艺术与文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作者个人简历:

刘昕璐(1990-)女,汉族,籍贯四川省内江市,四川大学艺术学院,专业:艺术理论与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