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常用怀疑的眼光看待世界的麦家,其笔下的世界亦是充满神秘和悬疑色调,让人捉摸不透,匪夷所思。其中篇小说《黑记》讲述了一个充满诡异色彩的故事。笔者将主要从小说的创作手法以及由此引发对男性作家男权思想的批判和对爱情观的阐释来解读《黑记》,进而从整体上较好把握麦家小说创作风格以及通过对人物刻画和情节叙述所展现的宿命观。
[关键词] 悬疑小说;黑记;故事性;命运;男权主义
作为当代著名的“谍战小说之王”的麦家,擅写悬疑推理的小说,其叙事之诡异,逻辑之严密,推理之超常吸引着众多读者。近些年,其作品如《暗算》、《风声》、《刀尖》、《地下的天空》等不断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其著作所获奖项不胜枚举,2008年其小说《暗算》获得了第七届矛盾文学奖,《刀尖》也被评为2011年度中国图书榜文学类·十大好书之一,这一系列的成就使得麦家在影视和文坛界声名大噪,风靡一时。麦家凭借高超的叙事技巧和超强的推理能力与逻辑能力,使其作品展现出别具一格的风格与魅力。不难看出,麦家成就大多集中在其长篇小说中,其实,作为作家的麦家也创造了诸如《黑记》、《让蒙面人说话》等中短篇小说和《人生中途》等散文随笔,这些都称得上成功出色,或许因为那些密码谍战的小说锋芒太过毕露,遮盖了他中短篇小说光芒,所以人们关注的热点也大都集结于此,也因此奠定其“新智力小说”和“悬疑小说”开创者的地位。机缘巧合之下,麦家这部充满神秘诡异色彩的《黑记》吸引了我的眼球,这部小说所营造的悬疑怪异的格调和麦家其他作品《解密》、《暗算》风格相似,但却又充满讽刺与警示。麦家的悬疑小说与一般网络悬疑推理小说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站在一个新高度,以其严谨的逻辑和逼真的叙事,提升了悬疑小说的精神内涵,让本属于通俗文学的悬疑小说,提高到雅致的层面,实现雅俗共赏,启人深思。这部中篇小说虽不如《暗算》等其他作品那般闻名遐迩,但其独特的情节中所隐含的命运观念,巧妙的叙事手法和叙事视角,陌生化语言中所体现的神秘悬疑的风格以及由此引申出的对人类未来的思考正是小说的亮点所在,足以让人细细品读。
那黑记是长在主人公的情人林达左乳房上一块不规则印记,这块看似不起眼的印记却是林达性欲的敏感点,也是之后导致林达三番五次昏厥的重要诱因。作者由此追本溯源展开叙述,解释这块神奇黑的来源以及导致林达昏厥的缘由。全篇分成两个部分,共十一节,采用回忆性的叙事方式。
博尔赫斯在中国文坛影响了一代作家,像马原的迷宫式叙述方法、余华的“元叙事”以及对生活常态的结构的创作风格就是深受博尔赫斯叙事手法的影响。而麦家作为博尔赫斯忠实的粉丝,他曾在《博尔赫斯和我之二》中饱含激情地写道:“博尔赫斯就是我的终点,我的信仰”、“你是我的神,你叫我失去了一切,也让我拥有了一切。”①可见麦家对博尔赫斯的热爱与崇拜,这些都体现在其小说创作中。
一、叙事视角
小说的作者似乎就是叙事者,小说的叙事者又似乎是小说故事的主人公,作者、主人公、叙事者之间没有明显区分。这种叙事视角消解了小说的虚构性,模糊了作者本人和小说中“我”的界限,增强小说的真实感,此手法与博尔赫斯相类似,人称的统一混淆,毫无定准,真真假假之中营造出良好的艺术效果。另外,小说在叙事过程中涉及到人称的转换,第一部分中一开始采用第一人称的限制视角来叙事,这种视角使事情真相被暂时隐藏,通过小说故事的层层演进,让读者参与其中,最后揭开谜底,满足读者的好奇心,从中获得充满战胜疑念的成就感和智力的满足感。但是在第一部分的结尾,作者猛然笔峰一转,换成第三人称叙事,视角转移,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来叙,“一位来自成都的业余作者正在与他刚刚告别死亡的情人细语着这几天来痛苦又神秘的经历”②,将叙事镜头由近推远,省略之前故事的情节,叙述者跳出故事主人公的身份,这种转换衔接极为自然,。在最后一部分里,又转为第一人称叙述,交代故事后续。
二、叙事技巧
在整个故事中作者大多采用开放式设置悬念的方式。这种手法也是在博尔赫斯小说中常用的点缀之笔,其代表作《小径分叉的花园》便是采用悬疑推理和哲学思辨相结合,开头写到这份证词的始料未及,而后写那位华裔间谍想将情报传给德军的方法,开始只写“电话号码簿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唯有他才能替我把情报传出去”,就引起读者疑问,这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该如何替这位间谍传递情报?这个谜底直到小说结尾才揭晓,令人触目惊心,传递情报的方式便是杀死这个电话簿的人,小说在叙述过程中还穿插写到“时间”问题,即主旨,带有哲理性,引发读者无限思考,这种叙事效果非一般作家所能企及。
悬疑是指作者往往在作品中先预示故事十分吸引人的事态,但却不揭示谜底,反而急事缓写,让读者去猜测和探究,最终享受解开谜团的满足感。麦家便是模仿博尔赫斯的小说技巧,《黑记》的开头就谈及这块黑记的神秘之处,摸上去有点黏并且是林达全身最敏感的部位,还存有性欲,似乎是活的。这不禁令读者心存疑惑,这块黑记是与生俱来的?为什么会成为林达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难道这是林达身上又一性器官?且叙述者强调“不用说,她是个有秘密的人”。这一系列的疑惑勾起读者的阅读兴趣,慢慢随着故事发展寻找答案。紧接着麦加又将一个谜团抛向读者,小说中“我”和林达渐渐发展为情人的关系,一次“我”应身患绝症的导师之约去九寨沟旅行,走前,本想再见一面,但因林达不在城便为见成。后来旅行因山体塌方耽误行程,没有如期回家,在路上接到林达的传呼,但“我”因感不合时宜便没有回复。之后深感形势紧急便回复过去,才发现林达出事了-昏厥很长时间没醒,从朋友口中得林达的昏厥并非一次二次,而是她周边亲密人司空见惯之事,被医生诊断为“强直性昏厥”③,往常昏厥大都可以自己很快醒来,然这次却昏厥很长时间。读到这都给读者留下悬念,为何林达经常这样晕倒,而且无药可医?会不会跟黑记有某种联系呢?而后随主人公的视角慢慢发现,林达昏迷期间她身上的黑记变得又硬又大,且随着“我”对黑记的抚摸,林达的心律指数逐渐上升。这更加使读者感到这块黑记的神奇和诡异,越发联想到这块黑记定跟林达的昏厥有直接关系,带着这个问题一直阅读到最后。在后记里,作者通过一篇导师的演讲稿详细阐释出这块黑记的内部构造,将其内部结构以及如何影响,什么时候会影响林达生命的疑惑逐一解答,并且在叙述时还向听众卖弄关子,对昏迷超长时间的暂时保密,以及为何要强调“我”是林达的情人,对于这个问题,叙述者并未提供明确答案,问题始终悬而未决,但却不会造成读者的阅读障碍,营造出一种扑朔迷离的叙事效果,整个故事被团团迷雾围绕,加强小说悬疑的色彩。
三、题材情节
在麦家小说情节结构上,也是深受博尔赫斯的影响,营造叙事迷宫。博尔赫斯在其小说中建造的是一座关于时间的迷宫,在时间的多重可能性中探寻另一个世界,他往往将小说写得似是而非,令人难辨真假,读者每每读到他的作品便感觉走进迷宫一般。而麦家最著名的便是其代表作《解密》,密码成为其小说重要的意象,在这种虚构的小说世界中寻找人生的思考,他的小说比现实还现实,他的那一系列“解密”题材的作品也与其年轻时的军旅生涯密切相关,且在小说情节设置上构建自己的密码迷宫。
博尔赫斯的小说结构是一种嵌套式的,一个故事套着一个故事,虽说这种结构模式在这篇小说没有使用到,但在其《解密》中“起承转合式”以及《暗算》中“抽屉式”结构是受到博尔赫斯思想的启发。此外,也可见其强调小说的故事性,这与现今文坛中先锋小说,现代和后现代主义文学力求打破“以人为中心讲述完整故事”的手法,作品内容虚构特征明显,相互分解,情节荒诞,缺乏逻辑性的创作主张截然相反,麦家认为讲故事是文学的一个重要部分,故事讲出一种异化和陌生便是一种新潮一种突破一种先锋。麦家的小说大多有完整而曲折的情节,并通过悬念牢牢吸引读者,然后这种情节是并非是线性的平铺直诉,而是会穿插书信或其他内容打乱小说整体的叙事节奏。如在《黑记》中的最后一部分便是夹杂进那位导师的演讲稿来向读者揭开黑记的神秘面纱,通过一个完整的故事,引发人生的思考,小说中写“我”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林达,但侧重点并非写我们如何偷情,而是由林达那块独特的黑记,进而写到一种怪异神秘的病,通过医生对这类为数不多但一旦出现必致人性命的可怕恶疾的研究,写出人类当前与疾病抗争的现状:处在一种极端被动状态,毫无未雨绸缪居安思危的精神,从以往人类疾病历史中读出,每战胜一种恶疾预示着另一种全新疾病的降临,而当人类即将解决艾滋的同时,另一种顽症恶病:也就是林达这类古怪的疾病。便是我猜想的未来的恶症。这种突破性的猜测为人类走出疾病怪圈做出突出贡献,引发人们对不可预见的恶疾的思考,在这种看似通俗的小说,却灌注了对人生和命运的深刻关怀和担忧。
四、叙述语言
1、采用黑暗色调
通读麦家其他作品不难看出他对黑色情有独钟,情节紧凑之处、重要的故事往往发生在黑夜,也运用黑色表示人物心情。“我”与林达关系进展神速是因为那个黑夜,我独自一人前往其家中过夜,夜黑风高,作者借助黑夜使读者在黑暗中前进,充满紧张和神秘。《黑记》中作者所塑造的这块神秘的印记不是棕色灰色而是黑色,这种黑色也正与这种神秘氛围相契合,也突显林达本人的神秘。当“我”看到黑记变得越来越黑时,内心衍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到一种要出事的害怕”,突然想起一句诗:“黑的有毒的玫瑰④,继而写到自己感受这种黑毒素早已渗入体内。通过主人公对这块“黑”的印记的害怕恐惧,这种“黑”隐喻主人公的心境,营造一种紧张的氛围,使读者在紧张悬疑中摸索前进。
2、使用陌生化的矛盾用语
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首先,小说人物的语言以及心理活动大多是前后矛盾的,当林达昏倒病床许久未醒,“我”便试着探索这块黑记,当我发现这快黑记黑得异常,变得又硬又大时,内心极端恐惧,但又将这种话恐惧打破,反过来想“最可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最可怕的时候便是自己不了解它的时候,而自己早已抚摸它千百次,何谈恐惧。那位年近古稀的导师发言时开始说:“是的,我疯了,我认为这就是未来的恶症”⑤紧接着又说:“不,我没疯,事实上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⑥,在这种矛盾叙述中,前后矛盾的排列是为了肯定后者,强调人物此时正是后者这样的状态。其次,陌生化语言体现在奇异的比喻,作者将黑记比作黑毒玫瑰,认为林达如今活在世上比死掉更像幽灵,这种陌生化语言不仅在这篇小说,在麦家的其他小说更有体现,在《解密》中麦家将黑密比作容金珍“身体里一个流动的深刻的癌”。
3、重复叙述
小说第一段的内容在文中华出现两次,强调黑记的神秘。导师在向听众表述自己的对这种未来恶症的猜想时,也反复提到:“猜想可以价值千金,也可以一文不值,对此我无所谓”,这种反复的效果便是引起听者的重视,虽然自己年已古稀,但实则依旧希望能为医学贡献力量,心有余而力不足,希望有后生可以继续研究自己的猜想。
五、独特的命运观
“有些人因为特别漂亮或者高大改变了命运,我与众的一个小小不同也改变了我的命运”⑦,这个不同就是业余时间喜欢写作,“我是个比较形而上的人,相信命运,喜欢神秘和伤情的东西”⑦,命运是既定的,或许早已写好,麦家的命运观富有悲剧色彩,他认为人类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在命运的圈套中充满着身不由己,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人们只能不可抗拒的接受。小说林达的命运便是如此,青春期乳房长出黑记是身不由己的,自己别无选择,面对黑记带来的隐患也只能坦然面对,想方设法维持生命,因此在故事结尾主人公与林达再次相遇,此时林达已经沦为妓女,这种结局是“黑记”带来的,为了生存,为了活下去,为了“遏制病情”,因而“她需要不停地做爱”⑧,这其中包含太多的无可奈何的必然,生命在命运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渺小。这种对命运的无奈和迷茫在《暗算》中也有体现,崇尚自由的黄依依与当时社会传统观念格格不入,为爱情深陷密码牢笼,最终因这渺茫幻想难以实现的爱投进死神的怀抱。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早已注定,无法也无力改变现状,面对命运,人们无法选择,唯有调整心态,坦然面对。
六、病态的爱情
小说讲述的是一位出轨男子的奇遇,他的情人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位身患怪疾的病人,两人如火如荼热恋了一段时间后,女子旧病复发,而且极其严重,昏迷不醒,在拯救女子病况的过程中,男子逐渐了解到女子身上的秘密,知晓其病源:左乳上那块神秘的黑记。当女子病情好转后,两人关系逐渐淡漠,开始还有书信往来,到最后时间让他们变成了薄情人,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我”自己坦言道:“由于她的身体原因,或者我的疑虑和软弱,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因素”⑨,他俩自此天各一方,联系越来越稀疏,曾经深入骨髓的亲密,而如今变成两两相忘的冷漠。于他于她都不公,或许他俩不该开始。从作品中我更加深刻了解到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主人公也许并未爱过林达,仅仅只是将其当做自己寂寞时的玩物,用以体味神秘感和危险感的工具。“我不知道,反正我对妻子有点不忠,喜欢带着隐秘的愿望交些异性朋友”⑩即使不是林达,或许会有别人替代,所以这些异性之中“不乏有与我同床共寝者”,一面说着自己已年老,不再奢求艳遇,一面却为自己出轨找借口,强调因为婚姻是他格外渴求那种在婚姻背景下的秘密感觉,沉迷在这种甜蜜的惊恐中难以自拔,“女人,女人,她们总是那么容易打动我的心”豘,她们?可知其情人不止一个,可见他那寻花问柳拈花惹草的性格早已成为习惯,本性难移,练就一套对付女性征服女性的技巧,于是林达就这样被她俘获,这是轻而易举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在这位男性的视角下,林达是位最称职的情人,“从来都是高高兴兴,温温顺顺的,而且从不要求我做什么”豘,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在林达身边他享受充分的自由,对此他很满意,也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是对她撒谎,他也觉得是婚外恋所必不可少的,这种大男子主义这种男权至上的思想是让人鄙夷的,全然不平等看待女性,理所当然认为女性要对男子百依百顺,服服帖帖,也不可过分干涉男子私人空间,相反,女性在男性面前就必须如同白纸,毫无秘密。
主人公这种男权思想是应批判的,假若林达是一位正常的女性,她或许就会和他其他情人一样在不久的将来被他彻底遗忘,正因为她的病,她的恬静使得主人公对她念念不忘。但主人公却非真的爱林达,可怜的林达就这般,莫名其妙卷进男子的爱情陷进,“我不想因为她的原因放弃写作”因此在“我理智的时候,我知道它对我比一个女人要更重要”豙,理智的时候写作是生命的全部,所以说,和林达“相爱”是他不理智糊涂的时候的决定?是个错误?一旦深爱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过多的理由只能表明你不够也不是真正爱对方,这一切都是仅是托词借口,或许他困于自己以为人夫的现实,而在如今这样观念开放的世界,全然可以选择让林达走进自己的生活,但是却没有,反言对林达不公平,是真的替林达想的,还是顾及自己的尊严和地位?直至林达病危,昏迷不醒,不知为何病所困时,他还在想寻找理由,想兼顾情人和家庭,然而在极端矛盾中,充满恐惧和担忧。至于林达,是因为青春期的一次热恋让自己的病情公之于众,让她加剧内心的自卑感,对爱情彻底死心,深感婚姻无望未来渺茫,因此甘愿对“我”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我们可以站在女性主义的立场高呼林达的伟大,主人公的懦弱胆小,心猿意马,这样描写一位女性,看似在表扬在塑造高大的女性形象,但是这种千依百顺的女性是男子假想的对象,是他们自己幻想的美好情人,是男权社会毒害人思想的产物。
主人公一位将死的朋友对他和林达的交往曾委婉的表示自己的看法,林达的神秘让这位谨慎又稳重的朋友感到恐惧的存在,并反问:“你不怕她伤害你?”“谁知道一个秘密女人到底有多少秘密……”这番对话叙述更加深了读者对林达身份的好奇,难道林达是少数民族的女子会对自己所爱之人下蛊?朋友的疑问从林达朋友的口中得到答案“相信我,林达不会伤害你的,她早已断了做谁妻子的愿望”。试想,林达对“我”的默默付出是真的不求回报还是别有所图?女性都憧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或许林达还是心存私心的,林达朋友的那番话看似感觉林达不会给主人公生活带来困扰,林达越是如此无私,就越加深了主人公内心的纠结和矛盾,促使他别无选择去看望林达,久而久之便会暴露男子婚外情的秘密,这是否达到林达的目的?欲擒故众么?
七、小结
《黑记》虽不如麦家其他长篇那般耐人寻味,但从其短小精悍的内容中可窥见麦家创作手法,通过这看似虚构但却比现实还真实的故事里看出对人类未来生存境况的思考,以小见大,提高作品的深度,小说借助一位出轨男性的口吻来描述,在对林达的描写中带有男权色彩,这或许是男性作家在创作时塑造“美好”女性形象风格的共性亦是缺陷所在。
注释:
①引自麦家:《博尔赫斯和我之二》,青年文学,2000年06期。
②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31页。
③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13页。
④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28页。
⑤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51页。
⑥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52页。
⑦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32页。
⑧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56页。
⑨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33页。
⑩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5页。
豘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8页。
豙麦家著:《黑记》,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6月,第9页。
参考文献:
[1]麦家.黑记[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
[2]麦家.博尔赫斯和我之二[J].青年文学,2000(6).
[3]余媛滢.麦家小说中的悬疑叙事研究[D].暨南大学,2013-05.
[4]马红强.异态与常道[D].宁波大学,2011-06.
作者简介:余玲(1993—),女,大学本科,湖北大冶人,中共党员,湖北大学文学院2011级中国语言文学国家基地班学生,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