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务必坚持“两个不能否定”

刘中锋，李金龙

（1.中共安徽省临泉县委党校，安徽 临泉 236400；2.中共安徽省阜阳市委党校，安徽 阜阳 23600）

一、坚持“两个不能否定”必须澄清两种错误观点

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目前为止，中国历史大致可分为前 30年(1949－1978)和后 34 年（1979—2013）两个时期。前30年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后30年是社会主义改革开放新时期。当前社会上出现一些错误观点，或全面看高后34年而贬低甚至否定前30年，或用前30年好的一面来否定后34年。如何正确对待这两个时期，它们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两个不能否定”的论述给了一个很好的答案。据此我们可以理解，前30年在重大挫折中取得了重大成绩，后34年的改革开放成绩举世瞩目但问题亦引人注目。后34年是在前30年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们之间是探索、铺垫与继承、发展的关系。为此，笔者认为，坚持“两个不能否定”必须澄清两种错误观点。

第一种错误观点，是以新中国改革开放后的历史时期否定改革开放前的历史时期。该观点认为，“以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计划经济体制来实现民族振兴的宏大尝试以失败而告终”，“正是因为有了市场化改革对于严峻挑战的成功应对，才迎来了今日的辉煌。”[1]这种割裂中国改革开放前后两个历史时期的本质联系，以改革开放后的成就全盘否定改革开放前的社会主义性质及其计划经济体制和历史功绩的做法，是违背历史的。

仅就建设成就而言，尽管改革开放前30年的体制存在弊端，还发生了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等探索前行的重大失误，但依然取得了GNP年均增长6.1%这一“可以跻身同期世界最快之列”[2]的高速度，依然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前30年，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之能力，新中国取得的巨大成绩，有目共睹。建国后半年实现财政收支基本平衡，到1952年用三年时间恢复国民经济，被世人叹为奇迹；1953年开始仅用四年时间完成了三大改造，到1956年引导全国人民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建立了完善的工业体系，基础设施建设取得重大成绩；文化教育事业成绩斐然，建立了规模庞大、涉及领域广泛的科研院所；人民生活水平比解放前有了较大提高；……更值得一提的是，前30年的这些成绩是在百废待兴、内忧外困的情况下，通过自力更生实现的。其重大意义和影响，正如邓小平所说：“社会主义革命已经使我国大大缩短了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经济发展方面的差距。我们尽管犯过一些错误，但我们还是在三十年间取得了旧中国几百年、几千年所没有取得的进步，”[3]以致擅长从历史视角看问题的美国历史学家莫里斯·迈斯纳也高度评价说，中国在毛泽东时代取得了 “全世界所有发展中国家和主要发达国家在同一时期取得的最高增长率。”毛泽东时代的现代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现代化时代之一，与德国、日本和俄国等几个现代工业舞台上的后起之秀的工业化最剧烈时期相比毫不逊色。”[4]十八大报告指出，“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带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在探索过程中，虽然经历了严重曲折，但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取得的独创性理论成果和巨大成就，为新的历史时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物质基础。”所以，对于改革开放前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地位，应予肯定，视之为“以失败而告终”不仅与历史事实背离甚远，似乎带有某种歪曲特征或性质。

第二种错误观点，是全盘否定新中国一以贯之的社会主义性质。这种观点隐藏在这样一段话中：“60年前新中国的成立，完成了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到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历史性转变，彻底扫清了中国走向现代化的制度障碍，为当代中国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5]仔细品味就会发现，这段话对新中国60年历史功绩的肯定只是虚晃一枪。真正要表达的，是一箭双雕地全盘否定新中国的社会主义性质和建设成就，即把新中国的社会性质定性为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同时，抹杀了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成就——归功于莫须有的新民主主义社会制度。在否定新中国一以贯之的社会主义性质和建设成就上，与第一种观点相比，这一观点更加不顾事实。

新中国60多年来的社会主义建设史表明，“起始于20世纪50年代的人民当家作主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60年不断发展完善中奠定了富民强国的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6]或者，“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的建立，以及建设社会主义的探索，为中国的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的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也为后来开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道路奠定了重要基础”，[7]不是也不可能是因为“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到新民主主义社会的历史性转变”。近些年来，理论界出现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潮，把新中国的社会性质定性为新民主主义社会，把新中国取得的一切伟大成就移花接木地归功于莫须有的新民主主义制度，其严重性，在于全面颠覆了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政治基础、经济基础和社会基础，干扰异化了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自我完善和发展性质，进而彻底异化了新中国的社会主义性质和建设成就。由此回顾34年的改革开放，现在似乎正处于这样一个生死攸关的当口：是坚持和不断发展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还是“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从这个生死攸关当口角度，领会“两个不能否定”精神，会倍觉其现实意义的重大和历史意义的深远——关系深化改革的现实基础和历史方向。

二、坚持“两个不能否定”必须摒弃三种西方思潮

围绕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问题，近些年来，理论界出现了新自由主义、民主社会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等西方思潮，它们都旨在引导改革开放乃至整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但又各有侧重，各具特点。

其一，民主社会主义思潮。该思潮针对“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的历史结论提出“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8]综合其论证，这一观点的危害至少有三个特点。一是歪曲性。如把“实行包产到户包干到组”、“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等，歪曲为“这一系列新政策属于民主社会主义。”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开拓中的农村改革，歪曲异化为走民主社会主义道路。二是栽赃性。他们说什么十六大以来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 “主政伊始，……，保护私有制的重要条文载入宪法，这标志着中国踏上了民主社会主义道路。”事实上，我国社会主义宪法中从来没有保护私有制的条款，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始终强调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三是恐吓性。“只有民主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的恐吓性结论，至少有两层抹杀性含义：首先是明确社会主义没能救得了中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仅没有发展中国，而且已经使中国处于危险中，现在需要民主社会主义来挽救!其次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只有转变为民主社会主义，中国才能得救!这就不仅抹杀了社会主义救中国的历史事实，也抹杀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中国并形成中国道路或中国模式而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似乎，中国的唯一出路是走民主社会主义道路，即走资本主义道路——“改旗易帜的邪路”。

其二，历史虚无主义思潮。该思潮对中国共产党90多年辉煌历史全盘否定。当然，中国共产党90多年的历史是曲折的、党也犯有错误，问题是如何看待这一问题。笔者以为，建国后进行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探索，根本问题在于指导思想上过于强调“政治挂帅”，过于强调主观力量的强大，忽视客观经济规律的基础作用。主要表现可以归纳为:一是急于求成；二是注重国家发展，忽略人民生活，造成国家进步快，人民生活水平上升速度比较缓慢；三是人们的思想受到禁锢，制约了创造力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等等。究其根本，在于指导思想上“左”的错误，还有就是对社会主义建设缺乏经验，对于国际形势的判断出现失误。正因为探索中缺乏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才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错误，所以要改革。而改革不是自我否定，而是社会主义自我完善，通过改革来推动新中国继续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正因为前30年被封锁，所以要开放；而开放是利用世界人民所创造的共同文明成果来加快我们的发展。所以，肯定前30年的探索和成绩、正视前30年的错误，才是历史唯物主义者应有的态度，不能持历史虚无主义的态度对中国共产党90多年辉煌历史予以全盘否定。习近平同志曾明确指出，要警惕“历史虚无主义”的特有危害，并提醒全党要高度警惕。目前国际垄断资本基于其搞垮苏共和苏联的“经验”，在竭力对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和中国共产党搞 “历史虚无主义”之时，把主要矛头集中放在攻击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上，这是国内外敌对势力企图在近期甚至近几年围剿、演变、颠覆社会主义中国战略部署十分重要的组成。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经验反复证明，要搞垮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首先就要攻击这个国家执政的共产党；要搞垮这个国家执政的共产党，首先就要丑化这个执政党的主要领袖。这是国内外敌对势力企图西化、分化我们的最直接、最便捷、花钱最少却最有效的手段。苏共亡党、苏联解体的根本教训之一，就是苏联国内外的敌对势力投入大量金钱，创办和引导各种媒体恶毒攻击、抹黑进而从根本上否定斯大林乃至列宁。

其三，新自由主义思潮。新自由主义私有化、自由化的假改革、真西化所导致的“走改旗易帜的邪路”的现象，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和社会基础严重弱化。其中更为严重的是与“实行宪政”结合起来，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导入西方模式。其实，无论西方的经济体制模式还是政治体制模式，都不适用于中国。这一点，无论党的十八大报告还是习近平总书记的一系列重要讲话都有明确界定。“鞋子合不合脚，自己穿着才知道。一个国家的发展道路合不合适，只有这个国家的人民才最有发言权”，已成为流传深广的至理名言。何况，西方模式已在全球走到末路。西方模式的强弩之末性质，除2007—2008年严重的国际金融危机及由此造成的2009年之后国际经济大衰退是铁证外，中外许多学者也都有基本结论。有学者认为：“从其所欠的国际债务看，美国政府已经破产”。诺奖获得者斯蒂克伦茨指出：“到2020年，美国和欧洲的经济仍然不可能回到完全健康状态”，等等。

三、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务必坚持“两个不能否定”

首先，深刻领会党的十八大关于 “道路关乎党的命脉，关乎国家前途、民族命运、人民幸福”的精神，深刻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对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性。前进方向坚定了，消解错误观点和西方思潮对深化改革的干扰异化就有了“试金石”。譬如，如何认识贫富分化、腐败严重和官民矛盾等问题。有人把上述问题归咎于公有企业规模大、政府权力过大而寻租空间大。[10]按照这一逻辑，改革开放前夕贫富差别、腐败程度和官民矛盾当然是最严重的历史时期了，因为那时公有企业规模最大、政府权力最大、寻租空间也最大，但事实恰恰相反。实际上，贫富差别和腐败严重以及官民矛盾激化各有其因，不能一概而论。贫富差别根源于私有化导致公有经济的主体地位被消弱、公有资产在私有化中的不合理分配、劳资收入差距的不合理拉大等。腐败的种类和原因虽然很多，几乎无不根源于经济腐败，而影响最大也最严重的经济腐败是私有资本(包括外资)对政府官员的腐蚀。至于官民矛盾激化，除了制度需完善外，主要与官员素质有关。所以，把这些问题笼统地归咎于公有企业规模大、政府权力过大而寻租空间大，与历史和现实都不符，是不合逻辑的。这也表明，尽管错误观点和西方思潮干扰异化的方式不断花样翻新，归根到底旨在异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但由于种种思潮打着深化改革的幌子，如果没有对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重要意义的深刻认识，以及对西方模式强弓之末性质的认识，就有被忽悠上当的危险。

其次，深刻领会党的十八大关于“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重要精神，坚定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和信心。以道路自信抵御西方思潮鼓噪西方模式的干扰异化，坚信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唯一正确的道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而不能相信更不能崇拜甚至迷信西方模式。以理论自信抵御西方思潮鼓噪改革开放必须以“西方的理论为指导”的干扰异化，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对改革开放的指导。以制度自信抵御西方思潮鼓噪 “实行宪政”的干扰异化，从历史和现实两个维度上全面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深刻认识西方宪政的阶级局限性和历史局限性。

再次，深刻领会党的十八大强调“两个毫不动摇”的精神，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胜的信念。所谓“两个毫不动摇”，一是要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推行公有制多种实现形式，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完善各类国有资产管理体制，推动国有资本更多投向关系国家安全和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不断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二是要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这里特别需要深刻认识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的重要性，明确遏制私有化的根本路径是巩固发展公有经济。与此同时还要协调好公有经济与非公经济之间的公主私辅关系，而不能“主”“辅”颠倒。只有不断增强国有经济的活力、控制力、影响力，保障非公经济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性质，巩固公有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主体地位，从而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基础不断雄厚起来，才能从根本上消解错误观点和西方思潮西化、分化的图谋。

总之，改革开放后是对改革开放前体制的改革和完善，而不是否定，改革开放后的成绩离不开改革开放前打下的坚实基础。只有充分肯定这两个历史时期的成绩，才能鼓舞人民的斗志，积聚继续前进的力量；只有反思这两个历史时期的问题，才能吸取历史的教训，少受挫折，少走弯路。只有深刻领会“两个不能否定”精神，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才能不断地总结和吸取历史的经验教训，才能不断地促进社会进步与发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才能早日实现。

[1]吴敬琏：《中国经济60年》，载《财经》2009年第20期。

[2]《程恩富选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出版，第590页。

[3]《邓小平文选》第 2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出版，第 167页。

[4]《中外署名人士谈毛泽东》，大众出版社，1994年版，第233、243 页。

[5]任仲平：《决定现代化命运的重大抉择——论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载《人民日报》2010年3月1日。

[6][7]任理轩：《复兴之路富强之路幸福之路》，载《人民日报》2012年5月9日。

[8]本段所引均源于谢韬：《民主社会主义模式与中国前途》，载《炎黄春秋》2007年第2期。

[9]廖言：《新自由主义的神话走向破灭》，《光明日报》2009年6月9日。

[10]吴敬琏：《中国经济的未来方向》，BWCHINESE中文网2013-0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