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丽
(山西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山西太原030024)
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是由从一个图书馆到数量的逐步增加,直到形成具有一定规模图书馆的过程。只有当图书馆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其活动对社会公众可产生较大影响后,图书馆学的理论才可能从个体的、零星的状态发展为一个专业或学科应有的状态。在21世纪数字图书馆的数量不断发展和增加的过程中,图书馆逐渐成了一种被社会公众所关注的事业。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图书馆事业迎来了新的发展时期。在战后各国社会经济重建过程中,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也渐渐加速,在图书馆与社会关系更为紧密的背景下,应用图书馆学日益走向宏观研究。1947年,国际标准化组织成立专门从事文献工作标准化的机构。此时,计算机应用开始起步。随后杜威倡导的“人民的大学”的公共图书馆理念成了公共图书馆发展的新时代精神,这标志着公共图书馆的发展进入了巅峰时代,“人民的大学”一词被写入了1949年版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共图书馆宣言》,该宣言中写道:“依靠训练有素,学识丰富,充满想象力的工作人员,凭借充足的经费和公共财政的支持,公共图书馆就能成为一所人民的大学。”这一理想是十分崇高的,但是,对于公共图书馆而言,它始终不能因为提供可以收藏的文献和文献搜索这类服务而达到大学所具备的社会教育的目的。
对公共图书馆的新认识是图书馆社会化进程中的一个重要内容,它成为各类型图书馆中最为重要的一种类型,它不只是一种社会机构,而是一种社会制度,它的社会意义在于:公共图书馆的存在使社会中的每一位公民都具备了自由获取知识的信息和权利。从而在获得知识信息的角度维持了社会的公正。
尽管自19世纪中叶以来,图书馆学家便将图书馆的发展与社会联系在一起,但这种联系主要是在理论图书馆学及公共图书馆研究领域,而这一时期应用图书馆学明显不同于以往图书馆的特点,它有了明显的“宏观图书馆学”的色彩。1961年IFLA(有中国代表参加的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成立于1927年)在巴黎召开了有五十多个国家,十二个国际组织参加的国际编目原则会议。该会议促使书目、(参考工具形式)书商目录和图书馆目录相互间的关系更加密切,使编目工作走出了一馆内部的范围,走向了国际化、跨行业化,同时也促进了图书馆学从其他行业吸收有利于图书馆管理的东西,这一时期也成了新技术出现前传统图书馆向应用图书馆发展的最后一个发展高峰。
1946年,世界上首台电子计算机ENLAC问世,人类科学技术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在现代图书馆业务活动中,编目工作是图书馆投入最大的工作之一,由于同一种文献常常由不同的馆重复收藏,因而各馆需要对同一种文献重复编目。编目又是一种对人力资源要求较高的活动,各馆重复的编目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计算机技术出现后,图书馆界希望利用这一先进的信息技术,把书目数据变成机读形式,并通过机读目录的发行,实现编目资源的共享。因此,编目成了图书馆自动化最早涉及的领域之一。
1.3.1 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图书馆事业发生深刻变革
20世纪90年代世界信息技术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已经成为20世纪对图书馆与图书馆学研究具有变革性影响的概念,这对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和生存环境都发生了根本性变革。其变革主要可归纳为两个方面:其一,信息存贮数字化与信息传递网络化。其二,商业化信息机构在现代信息服务体系中崛起。
1.3.2 走向未来,后工业时代的图书馆情报服务的开端——电子图书馆时代
电子图书馆时代的来临使图书馆的使命和图书馆员的角色、技术对图书馆和图书馆工作的决定性都产生了重大影响,它预示着未来的图书馆将成为概念性更强的无墙图书馆。
1.4.1 公共数字图书馆的起源
学者普遍认为数字图书馆前身是电子图书馆。1975年R.W.Chris tian在《电子图书馆:书目数据库:1975—1976》一书中最早提出“electronic library”(电子图书馆)一词,1992年前大多使用这一术语,1992年至1994年间电子图书馆与数字图书馆这两个概念并行使用,1994年以后多用“数字图书馆”。刘炜等人认为,最后进行“数字图书馆”探索的文献始见于1992年7月美国的一个“电子图书馆研讨班”,同年12月同样的研讨班就更名为“数字图书馆研讨班”。
1.4.2 公共数字图书馆的基本概念
早期引用较多的概念是:“数字图书馆”是1995年美国研究图书馆协会提出的一个要素,列举式的数字图书馆概念。但国内的翻译有所不同,有翻译为:数字图书馆不是单一的实体,需要有关技术提供到其他资源的链接,该链接对终端用户应该是透明的,目标是做到任意检索。
关于数字图书馆一百个人有一百种解释。阿蒙斯说,数字图书馆是以数字格式存储,通过网络化存取并经过信息管理及其相关服务(包括信息组织、选择、分发和保存的过程)的集合。这则定义中,作者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思想是,这样的信息集合一定是经过系统管理的。因此,信息检索处理的概念,系统提问界面的语义和句法知识,执行问题的技术技能等一系列的问题都成为数字图书管理的努力方向和试探迈出的脚步。
随着社会和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未来展现在我们眼前的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图书馆时代——后数字图书馆时代,而在此之前公共图书馆所经历的这一系列发展和变化过程,都印证了日本著名的图书馆学学者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五定律”,其中一条是“图书馆是发展(生长)的有机体”。在图书馆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的今天,从传统图书馆到数字图书馆,无论任何时代阮冈纳赞的“图书馆学的五定律”始终发挥着它巨大的生命力。“让每个读者有其书”“每本书有其读者”“节省读者的时间”将依然是任何时代的公共图书馆应遵循的基本原则和最终追求目标。
数字图书馆不是一个单一的体系,多个数字图书馆及信息机构之间的链接都应该对最终用户做到信息透明。在全球范围内实现存取,是数字图书馆、相关信息服务及人类社会的一个重大目标。数字图书馆的收藏并不应局限于成为文献的数字化替代品,还应该逐步扩展到那些不能以印刷形式表现的或传播的数字化人造品。
在美国一项数字图书馆的“国家级挑战”项目报告中的定义是:“数字图书馆是一系列的资源以及相关的信息资源,将这些资源组织起来的技术手段,如检索、创建、利用信息的技术,包含了现有分布式网络中的所有数字媒体类型:文本、声音、图像、动态图像等的检索和存储系统。”
Griffin认为,数字图书馆就是数字形的信息。无论多少种定义,数字图书馆离不开三个基本要素:数字资源、网路存取、相关技术。数字图书馆是一个复杂性系统,需要建立多维的研究体系,需要多种理论来支持,Fox等人的5S基础理论试图为数字图书馆建立“科学体系”理论,信息流(Streams)、结构(Structures)、空间(Spaces)、事态(Scenarios)和社会(Societies)是一个数字图书馆统一的形式理论。用5S,数字图书馆抽象如数字对象、元数据、馆藏、服务等可以通过基本的或更高层次的数学对象的组成进行严格和有用的描述,并最终形成各组件板块,生成数字图书馆的原型和实施方案。
数字图书馆的建设离不开传统图书馆,文献作为数字图书馆搜索的基础目标,在数字图书馆的文献建设上,已有的各类图书馆馆藏成为数字图书馆体系的重要部分,现在和将来出版的各种实体文献同样会纳入数字图书馆的文献建设与服务体系中。这一点,决定了数字图书馆资源建设的多元化体系。
如阿蒙斯在《数字图书馆》一书中所说:数字图书馆研究已经成为计算机科学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律师和图书馆员共同参与的活跃的学科分支,它成了汇集多方经验的交叉学科。
公共图书馆的文献建设和管理、服务方式一直都处在不断的变化之中,科学体系的进化既是连续性的,也是间断性的;既有显性的巨变,也有隐性的渐变。信息化、数字化、知识化给图书馆学的影响直接促进了公共图书馆体系的突变,而这不变的东西恰好是我们决定过去、现在和未来图书馆资源建设与服务最根本的依据。
增民族在南京大学2005年的《从数字图书馆走向后数字图书馆——当前数字图书馆研究方向》报告中认为:数字图书馆研究目的是建立一项工程和科学,为各种不同应用并以全球协同的人员网和系统网的形式,生成、采集、检索和利用各种不同数字格式的数据、信息和知识。从必要性来说,数字图书馆应该成为捕捉和转换人类知识的结构,而不只是简单的为了检索数据和信息的工具。从现实意义来说,数字数据和信息的快速增长,机器学习和数据、文本、网络挖掘技术的提高和成熟,现代计算机和网络功能越来越强大,有助于建立新的数字图书馆科学。因此我们最终将能够用一个多语言、多媒体、移动的、语义的数字图书馆知识网来检索人类知识,并通过新的信息系统集中发现知识关系的存在。
[1] 阿蒙斯.数字图书馆[M].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01.
[2] 范并思.20世纪西方与中国的图书馆学——基于德尔斐发测评的理论史纲[M].北京:北京图书出版社,2004.
[3] 柯 平.图书馆知识管理研究[M].北京:北京图书出版社,2006.
[4] 陈 力.文献学与文献服务[M].北京: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8.
[5] 阮冈纳赞.图书馆学五定律[M].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