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馗
(昭通学院 管理学院,云南 昭通657000)
“蚁族”是我国社会中出现的一个新的弱势群体,与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等弱势群体相比,“蚁族”存在明显的不同,这一群体主要是大学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学历高,能力强,胸怀理想,充满朝气。因此,有诸多强项,却还处于社会弱势地位,不得不让我们思考,“蚁族”的问题在哪儿?应该如何解决?从而让这一青年群体真正实现个人价值,更好地发挥对社会的积极作用。从社会资本的角度来考察“蚁族”现象,是探索解决“蚁族”问题的一个新途径。
“蚁族”是学者廉思对“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的形象性称谓,这一青年群体的年龄主要集中在22岁到29岁之间,九成以上属于“80后”,因为这一群体一般是大学毕业不超过5年的年轻人,收入相对较低,往往只能选择在城市边缘居住,因此,形成“聚居”的群体特征,又因为这一青年群体具有“高智商、弱小”的特点,廉思把他们形象地称为“蚁族”,并认为他们是应当受到足够关注的一个新的弱势群体[1]31。确实,近年来我国高校毕业生数量逐年增多,就业形势越显严峻,“蚁族”也必将随之增加,如果不及时探索解决“蚁族”问题的办法,可能会造成社会问题的“蝴蝶效应”,从而影响社会稳定发展。
社会资本理论是当前社会科学领域中的一门新兴理论,自法国学者布迪厄开始较为系统地研究以来,它的发展不过30年左右的时间。布迪厄认为,“所谓社会资本,是借助于所占有的持续性社会关系网而把握的社会资源或财富。”[2]78布迪厄主要是从微观层次来分析社会资本的。科尔曼则从中观层次,聚焦于社会网络结构来界定社会资本,“社会结构资源作为个人拥有的资本财产,即社会资本……他们为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3]354而被学界广泛运用的社会资本概念,是普特南对社会资本在宏观层面的定义。他将社会资本界定为“社会组织的特征,诸如信任、规范以及网络,它们能够通过促进合作行为来提高社会的效率”[4]195。
社会资本理论尽管是社会科学中的一门新兴理论,但它为众多研究领域提供了一个恰当的理论平台和有用的分析工具,因此,借鉴社会资本理论,从“信任”“规范”及“网络”等三个维度来考察“蚁族”社会资本状况,可以从中探索建构“蚁族”社会资本的合理路径,从而更好地解决“蚁族”问题。
从“蚁族”现象产生以来,学界给予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众多学者对此问题提出了许多学术讨论与对策思考,从劳动力市场分割、城乡二元化结构、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高等教育与市场需求的供求失衡等方面提出了大量有益思考。也有少数学者从社会资本的角度对“蚁族”问题给予了相应关注,但主要侧重于“蚁族”概念及其社会关系网络的探讨,视角多集中于“蚁族”的社会关系网络,缺乏对社会资本理论中诸如“信任”“规范”等要素的考察。从社会资本理论发展来看,普特南所界定的“信任、规范及网络”等核心要素更能体现社会资本的主要特征。从这三个维度来考察“蚁族”社会资本的状况,进一步探索建构其社会资本的方法,应当是一个更为全面而且合理的理论路径。
首先,“信任”问题是“蚁族”现象产生的社会心理因素。从“蚁族”生存的社会环境来看,这一问题的关键在于缺乏信任所导致的一系列社会排斥行为的产生,这也成为“蚁族”正常社会流动的巨大障碍,限制了其应有的就业权利、社会保障权利等权利的享有权。此外,从“蚁族”自身来看,虽然呈聚居状态,却缺乏群体的相互信任,不能形成一种互惠共济的信任“圈子”,从而不能发挥该群体的自主组织功能,大多只能以相对孤立的“原子”状态独自打拼。
其次,“规范”是“蚁族”现象得以解决的根本保证。现有研究表明,缺乏各种规范健全的制度环境是造成“蚁族”现象的制度原因,同时,要从根本上解决“蚁族”问题,也必须依靠取消不合理的制度限制,建立和完善各项相关制度,通过有效的制度供给为“蚁族”营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
最后,“网络”是“蚁族”改变劣势现状的重要社会资源,它主要指各种社会网络资本。按照社会资本理论的观点,个人所拥有的社会网络资本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对资源、社会地位及个人目标的实现。因此,受过高等教育的“蚁族”往往都具有较高的个人理想与人生目标,但弱势群体的社会地位主要是由于该群体普遍缺乏广泛的社会网络资本所致。
1.社会信任缺乏,社会排斥严重。“蚁族”缺乏应有的社会信任,在其生存现实中是以多种形式的社会排斥表现出来的。比如,受到市场的选择性排斥。我国人才市场的“奢侈消费”现象较为严重,很多用人单位在招聘时条件限制过高,仅仅招聘“一本”院校毕业生,甚至仅仅招聘“211”“985”高校毕业生,使得其它多数高校毕业生失去参与竞争的机会。另外,很多用人单位对“具有相关工作经验”要求严格,又使得广大应届毕业生失去了机会。再有,失去诸多机会的“蚁族”成为社会弱势群体后,还面临“福利制度排斥”[5],因为不完善的福利制度造成了“蚁族”不能享受社会保障,从而处于更为困难的处境。
2.群体信任缺乏,自我保障功能较低。“蚁族”虽然呈聚居状态,但他们缺乏相互联系,类似于马克思所说的“麻袋里的马铃薯”,这主要由于“蚁族”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工作状态,可用于相互交流的闲暇时间较小,而且,“蚁族”的社交网络本身很狭窄,因此,相互之间成了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很难形成深入的社会交往,彼此缺乏信任,也就不太可能产生群体内部的自主组织网络,造成了虽然“同舟”但不能“共济”的局面,不能发挥群体成员之间互助共济的自我保障功能。
1.低梯度城市缺乏有效的人才吸引制度,使得大城市人才过度聚集。“蚁族”向大城市聚集,大多有“宁要北京一张床,不要地方一套房”的观念,一方面,这是“蚁族”不合理的就业观念所致,另一方面,从那些处于较低发展水平的低梯度城市来看,不能提供一套有效的人才吸引制度,也是造成“蚁族”向大城市过度聚集的重要原因。因此,低梯度城市没有吸引人才的“制度拉力”,无法发挥政策对人力资源流动的合理调控,造成了大城市与其他欠发达城市之间人才供求的“马太效应”,使得“蚁族”现象不能得到有效解决。
2.缺乏对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引导机制,使得人才供需失衡。我国高等教育改革尚不完善,高等教育行政化现象还比较严重,因此,高度行政化的教育体制不能适应市场经济的发展要求,学校在专业设置方面的自主权受到很多限制,不能有效发挥人才培养的市场引导机制,在人才培养方面,一些专业设置与市场需求脱节,致使培养的毕业生难以就业。另外,在现有培养模式下,行政化的教育体制要求政府相关部门建立相应的引导机制,从而在短期内弥补尚未健全的体制缺陷,但政府相关部门也没有很好地发挥引导作用,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高校人才培养不能适应人才市场需求。
3.缺乏应有的社会保障制度,使得“蚁族”生活状况恶化。近年来,我国大学生就业形势越来越严峻,从上世纪末的高校扩招至今,应届高校毕业生数量呈上升趋势,因此,社会上流传一种说法——“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这种说法虽然比较夸张,但也形象地说明了近年来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难题。针对这一现实,为解决大学生毕业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就业的生活问题,或是与大城市高昂的生活成本不相称的新入职人员的“在职贫困”,应建立相应的社会保障制度,对以“蚁族”为代表的这些处于职业生涯困境时期的高校毕业生给予专门的社会保障。但是,从当前的制度设计看,这方面的社会保障制度基本还是一片空白。
4.不合理的制度限制成为“蚁族”发展的制度瓶颈。制度障碍是限制正常社会流动的最大障碍,它往往把社会成员的成长希望与理想化为泡影,从而造成不利于社会健康发展的“阶层固化”现象。从我国当前的制度现状来看,户籍制度大大限制了“蚁族”发展。在众多“蚁族”中,农村户口的大学毕业生占到近六成[1]58,城乡二元结构使得农村户口的“蚁族”不能享受城镇居民的户籍待遇。另外,很多大城市为了缓解压力,也设置了针对异地户口的高校毕业生就业的制度障碍,使得异地高校毕业生失去就业机会公平,同时,也不能享受本地户口才能享有的各项制度待遇。这些制度限制都严重地阻碍了“蚁族”向上流动,只能游离于城市边缘守望自己的梦想。
1.家庭关系网络难以提供“蚁族”发展的社会资源。按照社会资本理论的观点,社会成员的关系网络社会资本越丰富,所能获得的社会资源就越多,反之,社会成员的生存与发展就会困难重重。“蚁族”的家庭关系网络主要以血缘网络为主,能否通过此网络获得发展所需的社会资源,又要看血缘网络中有没有“能人”,因此,能够获取发展的社会资源是比较有限的。另外,在远离故土的异乡,家庭关系网络大多无法与更为遥远而广阔的社会关系网络发生联系,因而也很难产生影响,所以,“蚁族”在寻求发展机会时,家庭关系网络的帮助是极其有限的。
2.社区或企业的社会网络缺乏,“蚁族”生存发展的社会环境较差。在“蚁族”的生活社区和就业企业缺乏相应的社会网络,因此,“蚁族”没有能够获得更好的生活与发展的社会环境。首先,从生活社区来看,“蚁族”仅仅只是社区的暂时居住者,对于社区居民而言,他们是“外人”,没有本社区的共同特征,诸如情感、认同、价值观,等等,因此,“蚁族”没有融入社区圈子——社区关系网络中,自然不能取得社区关系网络中的各种社会资源。其次,从就业企业来看,大多数企业看中的是以较低工资成本获得高学历的“蚁族”雇员,因此,很难真正为“蚁族”的职业发展提供一个良好的关系网络和待遇,很大程度上造成了他们的“在职贫困”。
3.国家社会网络缺乏,“蚁族”发展缺少政府服务支持。如前所述,政府在制度设计过程中对“蚁族”问题还不够完善,因此,“规范”社会资本的缺乏导致“网络”社会资本的缺失,也可以说,从宏观层面的国家社会资本来看,没有相应的国家社会网络给予“蚁族”应有的政府服务,政府现有的机构设置、公共服务网络也没有很好地考虑对“蚁族”权利的维护。因此,如同其它弱势群体一样,一定程度上的政府“缺位”,使得最应得到政府关注的群体反而得不到政府重视,从而使得他们长期处于困顿状态,社会地位也不能得到提高。
1.消除社会排斥,加强社会信任。一个良性运行的社会要求对社会成员的正当权利予以重视和维护,要减少和消除掌握较多社会资源者对相对弱势群体的敌视与排斥。因此,从社会道德层面来看,我们应该树立保护弱者的社会正义感,取消对“蚁族”的社会排斥,建立对这一特殊弱势群体的信任关系,使得“蚁族”这一自身能力较强的群体能够得到平等的发展机会。另外,从法律层面来看,我们应该维护“蚁族”公民权利,保证他们的各项权利不被侵犯和损害,通过对其社会地位的肯定来让其他社会成员增加对他们的社会信任,从而给“蚁族”的发展营造一个有利的社会环境。
2.建立群体信任,学会互惠共济。政府与市场在“蚁族”问题中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失灵现象,因此,“蚁族”的自我服务就显得更为重要。聚居是“蚁族”生活状况低下的表现,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为“蚁族”的自我管理与自我服务提供了条件。“蚁族”应该在共同的生活空间内,扩大交往范围,增进理解与认同,建立相互信任,使自己的信任范围突破原有的同学、同乡等圈子,在自己的生活社区、就业企业、网络虚拟社区内建立“蚁族”群体之间的信任关系,在此基础上,可以形成对创业资源、就业信息资源、关系网络资源等的整合和放大效应,因而实现“蚁族”内部的自我服务,这样有利于其尽快改善发展条件,获得更多更好的发展机会。
1.建立有效的人才吸引制度,优化人力资源配置环境。处于较低梯度的欠发达城市本身就欠缺发展所需的人才,因此,应该结合本地人才需求状况,制定切实可行的人才吸引制度,比如,改变人才使用的“奢侈性”消费心理,不要把人才引进的学历、资历标准定得过高过死,尽量把人才考察的重点放在能力素质上,给更多的“蚁族”青年群体公平的竞争机会。另外,根据本地的经济条件,可以在高校毕业生们最关注的薪酬待遇、住房、社会保障等方面制定相应的优惠条件,加强人才引进的“制度拉力”,吸引优秀高校毕业生前来就业,也可以出台专门的创业优惠政策,吸引有能力的高校毕业生进行创业。这样,一方面可以解决大城市的“蚁族”问题,另一方面,可以优化区域间人才配置,解决欠发达地区的人才缺乏问题。
2.完善人才培养引导制度,尽量实现人才供需均衡。最合理的人才培养引导机制,无疑是让市场发挥调节作用,高校根据市场需求来调节人才培养计划,提高毕业生的就业率和就业质量。因此,在高等教育改革过程中,应该尽快改变高校行政化严重的现状,扩大高校自主权,增加高校在人力资源市场上的灵活性和适应性。当然,从实际情况来看,这需要一个渐进过程,因此,要尽快解决“蚁族”问题,需要教育管理部门为高校提供更为合理的服务和有效协调机制,解决高校在市场信息获取方面的劣势,培养市场需要的人才,避免大学生“一毕业就失业”的尴尬现象。
3.完善社会保障制度,改善“蚁族”生存发展现状。首先,要尽快建立高校毕业生在未就业期间和创业期间等困难时期的生活保障制度,解决他们的基本生活问题。其次,要在住房社会保障制度中设计符合“蚁族”群体的专门制度,从住房方面降低“蚁族”的生活成本,为他们创造更好的居住环境。另外,要尽快完善“蚁族”的医疗社会保障制度,解决“蚁族”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最后,在就业保障方面,不能因为“蚁族”的高学历背景而忽视对他们的就业培训与指导,因此,要根据当地人才需求状况,对“蚁族”进行有针对性的教育与培训,这样既可以提高“蚁族”自身素质与能力,也可以扩大“蚁族”的就业面,为他们创造更多的机会。
4.改革制度瓶颈,促进良好的社会流动。从根本上说,应该尽快完成户籍制度改革,消除“蚁族”发展的根本制度障碍,给予他们应有的权利,从而获得较为公平的发展机会。另外,在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要实现公共产品和服务在阶层之间的均等化,让“蚁族”享有更多的社会资源,这对于在短期内改善他们的生存和发展状况具有重要意义。再有,应该消除人力资源流动的就业排斥政策,营造一个公平竞争的就业环境,让“蚁族”享有更多的发展机会。
1.发挥家庭关系网络功能,满足“蚁族”基本需求。缓解“蚁族”经济窘境最可靠的力量还是家庭关系网络,毕竟这也是家庭的一项重要经济功能。另外,从情感方面来看,美国学者托夫勒认为“家庭是同世界搏斗,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的栖息地”,家庭关系网络对远在他乡的青年“蚁族”来说,虽然不能提供直接的事业帮助,但对于处于事业低谷时期的“蚁族”而言,家庭关系网络所蕴含的亲情关爱无疑是最有力的感情支柱。因此,即使不能面对面地进行交流,但是,现今的通讯技术可以打破时空的限制,家庭成员可以通过手机、网络通信技术等渠道进行亲情交流,给予“蚁族”强有力的感情抚慰,帮助他们渡过事业难关。
2.建设社区服务网络与自主组织网络,改善“蚁族”生存发展环境。社区机构应转变工作态度,树立为所有社区成员服务的观念。首先,社区工作人员应做好社区居民宣传教育工作,从心理上接纳“蚁族”。其次,在社区组织中建立专门机构和人员进行负责,把“蚁族”问题当作一项专门工作做好。同时,在社区工作开展中,要注意主动吸纳“蚁族”参与到社区志愿组织中,使他们真正融入社区,在为社区服务的同时也培养自我服务的能力。从社区层面来看,如果能够重视“蚁族”人力资源的价值,尊重“蚁族”群体的权利,让“蚁族”参与到社区活动中,形成一个广泛的社区自我服务网络,将使“蚁族”社区的社会环境得到很大改善。此外,“蚁族”也要重视自我服务的自主组织网络的建设,在企业、社区、虚拟社区等范围内建立互惠共济的自主组织网络,提高自我服务的意识与能力,弥补当前公共服务的不足,尽量通过自身努力改善现状。
3.加大政府服务力度,建构国家社会网络资本。要改变在“蚁族”问题上的政府缺位,需要政府在履行职能时重视对“蚁族”群体的关注与服务。在政府机构中明确相关管理与服务机构,建立起与“蚁族”社区服务网络相衔接的政府服务网络,通过这一有效的组织与物质平台,为“蚁族”提供社会保障服务、就业信息发布、创业培训、小额贷款等服务,另外,政府服务网络中应重点建立非营利的住房信息中心以及社会保障住房服务中心,专门负责为改善“蚁族”居住条件服务。总之,政府应以“蚁族”需要为导向,建立相应的政府服务网络,并以该网络为中心,把社区网络、“蚁族”自主组织网络等连为一体,建立起解决“蚁族”问题的社会网络资本,提高相关工作与服务的整体效应,使“蚁族”问题得到有效解决。
“蚁族”是我国社会转型时期一个特殊的弱势群体,与我国社会中其他诸如农民、农民工、下岗职工等弱势群体相比,他们是能力较强的社会底层,如果不能改变“蚁族”这一青年群体的社会命运,那么,教育在社会流动中的正功能,知识改变命运等积极观念都会受到质疑,甚至当前的社会阶层结构的合理性也可能会遭到挑战。因此,从“蚁族”现象产生以来,社会上给予了很多从理论到实际行动的关注,这也让我们在温暖中看到了“蚁族”充满希望的未来。当然,任何社会问题都不是孤立的,都必然与其他问题发生一定联系,并相互影响和制约,因此,仅仅从哪一个方面来看待“蚁族”问题都可能存在片面性。居于这种考虑,从社会资本理论的特点来看,它得到当代西方和我国学术界较为广泛的认可,也被多个学科所运用,具有较强的适用性和分析力。借鉴社会资本中“信任”“规范”与“网络”三个核心视角来考察“蚁族”问题,从“蚁族”的群体信任到社会信任的建立,完善解决“蚁族”问题的制度环境,建立与“蚁族”需要为导向的社会网络资本这三个方面来构建“蚁族”发展的社会资本,可以为“蚁族”问题的解决提供一个有益探索。
[1]廉思.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2]高宣扬.布迪厄的社会资本理论[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4.
[3][美]詹姆斯·科尔曼.社会理论的基础[M].邓方,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
[4][美]罗伯特·普特南.使民主运转起来[M].王列,赖海榕,译.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1.
[5]曾群,魏雁滨.失业与社会排斥:一个分析框架[J].社会学研究,200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