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颖
(陕西理工学院 文学院,陕西汉中723001)
作为我国古代历史演义小说的代表作,《三国演义》从历史叙事到文学叙事都凝聚了晋唐以来中国各阶层民众的历史观、伦理观和价值观,反映了社会各阶层的思想意识。就思想倾向而言,《三国演义》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拥刘反曹”,即,作者完全是站在刘备集团的立场上来做是非评判的,作为在小说中被极力颂扬的“仁君”的典型,刘备的一举一动都笼罩着“仁义”的光芒。但历史上的刘备却有“枭雄”之称,性格具有多面性,《三国演义》在塑造这个人物时,对历史素材做了大量的删减,并对刘备形象做了比较多的净化,使这一人物更加符合大众的需要。从“枭雄”到“仁君”,刘备形象发生了根本变化。
苏轼曾言:“涂巷中小儿薄劣,其家所厌苦,辄与钱,令聚坐听说古话。说三国事,闻刘玄德败,颦颦有出涕者,闻曹操败,即喜唱快。以是知君子小人之泽,百世不斩。”[1]19这真实地说明了下层群众对刘备的态度,也反映了民间拥刘反曹的普遍性。刘备仁慈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而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即为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对刘备仁君形象的渲染。
“《三国演义》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有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舍弃人物性格中的其他方面,专门强调其某一个特点,不惜用浓墨重彩加以夸张、渲染,把这一特点发展到极致”[2]941-942,小说中主要人物如诸葛亮之智、关羽之义乃至曹操之奸尽皆如此,而对刘备之仁的渲染,作者也是围绕着其性格的这一主要特征,“多角度、多层次地加以强化、深化,使其性格在单一中呈现出丰富性、复杂性。”[3]33
小说第十一回写陶谦几次以徐州相让,刘备一直坚辞不受,表示自己前来相救徐州并非有所希图,最终在徐州百姓的哭诉和关羽、张飞的再三相劝下,他终于答应接任徐州事。在当时的动荡时局下,每个有抱负、有才能的人都想拥有自己的地盘,扩张自己的实力,唯有刘玄德为了义不肯接受他人诚心相让的徐州。这样的刘备看似憨鲁迂执,实则却透露出英雄的“义气”。
刘备一向以仁义著称,任何与其道德观念不符之事,即使对他的集团很有利,他也不会背弃自己的价值观而为之。第六十回中,庞统劝刘备为刘璋设一场“鸿门宴”,借此机会进占成都。刘备却因此事上天不容、下民亦怨,并且自己与刘璋皆属同宗而不忍为之。这对于别人来说就是错失良机,但对刘备而言则是没有背信弃义。
曹军逼近之时,刘备携民渡江“尽管从政治上可以说有收买民心之嫌,从军事上说是自取败亡之道,但作者主观上则赋予刘备一片真情,其目的就是为了凸现刘备尽心为民、不计功利的人格美色彩。”[4]209就此毛宗岗也曾言:“其走而及于难者,乃玄德之过于仁,而非孔明之疏于计也”[5]378,刘备一向爱民如子,在定州中山府安喜县当县尉时就与民秋毫无犯,深得民心。这可能是由于刘备乃汉室苗裔,富于一种使命感与责任感,但更重要的还是刘备本身的性格所致,他性格敦厚善良,对人仁慈、谦和,所以才会在成就一番霸业后依然还能善待百姓和身边的臣子。
《三国演义》在刻画人物性格时也常用对比衬托的手法,虽然其多为“不同人物性格之间的对照”[6]124,而相对较少“同一人物的性格表象与性格本质的对照”[6]124、“人物性格内部中两种对立性格因素的对照”[6]124,但作者却将其发挥到极致,尤其是反衬之法,这在以曹操对比衬托刘备体现得极为鲜明。小说中在曹操未定鼎北方之时,其与袁绍就形成了一种正衬,即同为奸雄,曹操雄才大略、见识卓绝,相形之下,袁绍则外宽内忌、多谋少断。而作为奸雄,曹操更好地烘托了刘备的仁义,二人皆思贤若渴、视才如金,但曹操多是“上马金,下马银”的物质利益拉拢,刘备是以兄弟情谊尤其是真诚与仁义乃至国家民族之大义来感动对方;曹操对其手下可谓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荀彧因规劝其勿自封魏王便为其所逼杀,刘备则至诚至信之心对待部下,令其以死相报,如当赵云于乱军之中冒死救出刘禅,将其递于刘备时,刘备却将其子掷于地下曰:“为汝这一孺子,几损我一员大将!”[7]348,曹操依程昱之计掳徐庶之母令其被迫弃刘备来投,刘备则虽难舍徐庶离去但依然成全其孝义,以救其母;曹操使借刀杀人之计杀祢衡、嫉贤妒能杀杨修,刘备则坚决不将“的卢”让给与己有仇怨之人,以行“利己妨人之事”[7]298遂使徐庶深感其仁慈与德行,真诚相投;刘备之所以能够“白手起家”,除了自身能力强以外,也与其能礼贤下士、恭己待人有很大的关系。曹操以貌取人,看不起张松,而刘备则对张松以礼相待,后张松劝刘璋绝操而与刘备相结,为刘备入蜀提供了有利时机。可以说,正是通过这种手法使刘备与曹操在各个方面都高下立现,从而较好地凸显了刘备“仁义”的性格特征。
历史上的刘备被很多人称为“枭雄”,他少好结交豪杰,早年兵讨黄巾,有雄才而不甘于人下,敢于见利忘义。所以刘备虽然很有魄力而且有所作为,但他也跟普通大众一样,性格具有多面性,并不像小说那般“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8]87。总的来看,历史上的刘备性格更加立体化,更具“圆形人物”[9]63的特质。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三国演义》以“宴桃园豪杰三结义”开篇,并写出了深深影响后世的结拜誓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7]5在此后的三十年中,两个结拜兄弟关羽、张飞追随大哥刘备走南闯北,为蜀汉立下了赫赫战功。尤其是关羽,为了寻找刘备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这些虽然体现的是关羽的义举,实际也是从侧面凸显了刘备“信义”的人格,完美地诠释了其人格魅力。刘备为了关羽伐吴报仇,从政治角度上看是极不明智的,以致有猇亭之败及白帝托孤,但这也无疑体现了刘备的至情至义,视手足之情高于一切的品性。
在历史上,携民渡江同样体现了刘备的仁义。在《三国演义》中刘玄德携民渡江被放大夸张,过分失真,但据《三国志》中记载,有人劝先主说:“宜速行保江陵,今虽拥大众,被甲者少,若曹公兵至,何以拒之?”先主曰:“夫济大事比以人为本,今人归吴,吾何忍弃去!”[10]84这足见历史上的刘备确有“爱民如子”的一面。对刘备白帝城托孤的做法,历史上向有不同的评论,《三国志》作者陈寿说:“先主之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气焉。及其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贰,诚君臣之至公,古今之盛轨”[10]110。康熙皇帝在《御批通鉴辑览》中则认为:“昭烈于亮平曰以鱼水自喻,亮之忠贞岂不深知,受遣时向志作此猜疑语,三国人以橘诈相尚,鄙哉!”玄烨站在皇帝的角度看问题,可谓是一针见血。毛宗岗也认为:“陶谦之让徐州,全是真,不是假;刘表之让荆州,半是假,半是真:与先主之遗命,皆不可同年而语。”[5]378然而从历史上来看,刘备三顾茅庐而得诸葛孔明,随后与之建立了鱼水般的君臣关系,诸葛亮也为了蜀汉事业毫无保留,倾其所有,付出一生。“刘备与孔明之间互无猜忌、心神契合的情谊是贯彻在他们一生的行动中,”[11]195因而可以说,刘备对诸葛亮临终托孤的一席话“是从蜀汉的长治久安出发的由衷之语”[11]195,绝非虚与委蛇的刻意矫饰之行。
刘备虽然对兄弟诚笃忠厚、对人民弘毅宽厚,但他也有不甚信义的一面。他先后曾投靠公孙瓒、陶谦、吕布、而后走归曹操、袁绍、刘表,最后,刘备受刘璋之邀自荆州入川,却与刘璋兵戎相见,迫其出降,占据益州,虽偏居一隅,却以此成就帝业。纵观刘备的所为,说其是无义之人也不为过,然而,刘备乃当世之枭雄,他并不甘久居于人下,因此,不论他投靠谁,都只是“暂屈身”,这样既韬光养晦,保护了自己,又可以潜伏在别人阵营,谙熟其作战策略与手下谋士出谋划策的水准,也可谓是一举两得。他是大政治家,要做一方豪强乃至帝王,单单用投主来判定他的品性,未免有些牵强。
而对于荆州之事,刘备可以说是不甚信义。荆州本属东吴孙权,建安二十年时,孙权因为刘备已取益州,故遣使向其索要荆州。刘备却推脱说得凉州后再行交付荆州,孙权为此十分气恼,但当曹操平定了汉中,刘备深感威胁时,又和孙权讲和、结盟,把荆州的江夏、长沙、桂阳划归东吴。这种做法就不符合仁人义士的作风,有过河拆桥、只求自保之嫌。
《三国演义》中的刘备一直是以儒雅谦逊的形象示人,少有急躁操切之时,其谦谦君子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然而,这样的刘备只是作者罗贯中笔下刻画出来的完美君主。真正的刘备既有温文尔雅的时候,也不乏激切愠怒之态。
刘备三顾茅庐被后人津津乐道,大加传颂。史称刘备见诸葛亮,“凡三往,乃见”[9]114,《三国演义》正是根据这一模糊的记载,艺术化的加工出了刘备不辞跋涉、甘冒风雪、三顾茅庐,民间戏曲也夸大演绎了这一情节。劳动人民发挥合理想象将其润色,并使其口口相传地流传了下来,在圣君贤相的理想寄寓中也表达了人民对刘备求贤若渴之心的颂扬。一位君主发自内心的礼贤下士,尊重人才,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有才之士前来效忠,才能最大限度地占据人和,以成就大业。
《三国演义》中“张翼德怒鞭督邮”这一情节为人熟知,但陈寿的《三国志》曾载:“督邮以公事到县,先主求谒,不通,直入缚督邮,杖二百,解绶系其颈着马仰,弃官亡命。”[7]77这件事居然是儒雅的刘备所为,有些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也正是因此刘备实际上不仅仅是一个善良儒雅的老好人,而是当世敢作敢为的英雄。《三国演义》是为了塑造刘皇叔宽宏仁慈的形象才“张冠李戴、合理转移”[2]941的,史实被改变的同时,狂悖不法的面目也被“移花接木”,一个宽厚仁慈的刘备和一个胸怀坦荡、正义鲁莽的张飞也由此诞生。作为乱世的英雄,胸襟气度、眼光魄力、谋略智慧和过人的胆识都是其成就功业不可或缺的因素。刘备可以在三国这种乱世和人才辈出的时期占据自己的一席之地并且成就了三国鼎立的霸业,他必然是个有主见有魄力敢作敢为之人。
刘备杀张裕一事在《三国演义》中并未出现,因为作者认为此事有损刘备正面形象的塑造。张裕本为刘璋从事,刘备入蜀时曾与其互相嘲弄,张裕因为刘备无须,戏称其为“潞豚君”。刘备因张裕出言不逊便怀恨在心,后张裕与人窃议刘备将于九年之后失去益州。这确实犯了大忌,刘备乃以“漏言”之罪,下令诛之。诸葛亮为其求情希望能免其一死,刘备却言:“芳兰门生,不得不锄”。这种强词夺理的强势行为足以让人看到刘备少有的残暴一面。但纵观历史,那些在乱世中崛起,真正有所作为的英雄豪杰们,几乎都有几分骁悍。明君与骁悍并非完全对立,这只是一代枭雄的不同侧面。
作为《三国演义》中的主要人物,诸葛亮的智谋获得了极大地凸显,甚至到了“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8]87的失真程度。作者实际上是将刘备的很多功劳与战绩嫁接给了孔明,从而削弱了刘备的智勇一面。这主要是因为刘备在《三国演义》中是以贤明君主的形象亮相的,他需要在道德上有闪光点才能以德服众,而诸葛孔明则是以千古贤相的形象出现,所以他必须是无所不能的,体现出“明显的民间色彩和儒家明君仁政的社会理想”[2]930。
刘备曾走归于曹操,器重他的曹操任命其为豫州牧。曹操素以知人善用、独具慧眼著称,既然曹操对刘备另眼相看,那么他肯定有其过人之处。曹操对刘备所言的“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10]81这句话足以说明曹操对刘备的欣赏与赏识。
刘备从参加镇压黄巾起义开始,奋斗了三十余年,最终创立蜀汉事业并登基为帝,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韬光养晦之术[12]301。韬光养晦之术使他能够在危险时保护自己,在弱小时掩饰自己,这是他从失败走向成功的关键。他深知锋芒毕露的利害关系。在投靠曹操后,他尽量隐藏自己,表现出与世无争的假象,以使曹操放松对他的警惕之心,进而自我保全。刘备能以韬光养晦之策走向成功,既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于色”[10]75,更是他谋略城府所造,为达目的而“步步为营”。作为一代霸主的刘备,要想得天下,不仅依靠道德感召,更兼智谋胆略。
赤壁之战可谓是三国时期最为重要的战役之一,也是历史上少有的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著名战役。《三国演义》用了七回的篇幅先后铺排了舌战群儒、智激周瑜、蒋干盗书、草船借箭、苦肉计、庞统巧献连环计、孔明祭风及火烧赤壁等情节来表现这场战役。其中多有“改变历史事实,夸大诸葛亮能力与功绩”[2]934之处,使刘备及其智勇一面近乎处于旁置淹没状态,实则历史并非如此。刘备在这次战役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据《三国志·诸葛亮传》记载,诸葛亮力劝孙权出兵抗曹,孙权说:“非刘豫州莫可以当曹操者”[10]118,《三国志·武帝纪》注引《山阳公载记》也曾载曹操从华容道脱身,曾说过,“刘备真是我的对手,如果早点在这里也放一把火,我们会死得一干二净。”这里只提到刘备,没有提孙权[13]37都从侧面说明了刘备之能。
中国社会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礼仪之邦,文明之国,强调以仁治国,以礼兴邦,反对暴政,谴责暴君。从《尚书》的“敬天保民”思想,到《左传》的“民为邦本”思想,到孔子的“仁爱思想”,墨子的“兼爱”思想,再到孟子的“民贵君轻”,宣传“王道”与“仁政”,一以贯之的就是强调仁民爱物,匡世济民,反对施暴政于民,汉初贾谊总结秦朝二世而亡的历史教训就在于“仁义不施,攻守之势异也”。
中国文化呈现出一种“伦理——政治型文化范式”[14]183的特征,仁政是中国伦理型政治结构的核心,是儒家的政治理想,孔子认为,统治者首先必须“为政以德”即用“德”来统治天下,对老百姓先“道之以德”,然后“齐之以礼”,那么老百姓就“有耻且格”,就会安心服从统治了。[15]147
刘备的形象在宋元之后才发生了较大的改变,这也主要源于当时的社会原因。宋元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民族矛盾较为复杂的一个阶段,少数民族金逐渐壮大,汉族灾难深重,充满危机。因此刘备“汉室宗亲”的身份和“兴复汉室”的口号,对于正在对抗外族入侵的汉族人民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持,特别是处于“中原尽失,偏居江南”的南宋时期,其处境与蜀汉相似,于是蜀为正统的思想突显了出来。另一方面,宋元说书人多为具有一定的文化水平但仕途不顺且不甘现状之人,他们对与自己有着同样出身并夺取霸业的刘备有着一种崇敬与向往之情。刘备的人生经历与人生反差鼓舞了他们,故而他们将刘备不断地进行美化。
《三国演义》无疑是以小说的形式,形象地阐发了这一思想观念。作者塑造了非常具有艺术化的刘备形象,作品的叙事角度也是完全站在刘备这一方的,因此,“拥刘反曹”是小说中最为明显的感情取向。历史中的刘备,弘毅宽厚,知人待士,其劣迹基本难觅其踪,并且留下了携民渡江、三顾茅庐等佳话。其次他“汉室宗亲”的正统身份为其增分不少,他所做的事情和发起的战争目的在于匡复汉室。罗贯中代表了民众的愿望,希望有圣君来统一天下,因此塑造出刘备这样仁义道德的圣君形象。刘备也算得上是仁义之君。首先从史书对他的评价可以看出,裴注引《魏书》说:
刘平结客刺备,备不知而待客甚厚,客以状语之而去。是时人民饥馑,屯聚钞暴。备外御寇难,内丰财施,士之下者,必与同席而坐,同簋而食,无所简择,众多归焉。[10]180
相较于当时的各路豪杰,只有刘备出身于平民,因此刘备集团与民众的关系始终比较好。连刺客都不忍刺杀他,说明刘备在当时确实在民众中的口碑很好。此外,由诸葛亮对他的忠心不二也体现了这一点。诸葛亮对刘备及其子刘禅的忠,对蜀汉事业的忠,既源于刘备对他三顾茅庐的知遇之恩,又源于他与刘备间鱼水相偕的君臣关系,也源于刘备白帝城临终前的托孤之重。诸葛亮对自己所事之主要求甚高,在三国时期,不仅仅是君择臣,臣亦择君,倘若仅仅是有作为,而无德行,诸葛亮也不会出山为其鞠躬尽瘁。孔明是何其智慧之人,虚情假意在其则是洞若观火。概而言之,刘备是一个对兄弟有情有义,对下属儒雅宽仁,对人民爱护有加,但对敌作战刚毅果决且有勇有谋的一代枭雄。
综上所述,历史上的刘备既有其“宽仁长厚”、“爱民如子”的性格特征,亦不乏韬晦机智的一面,而在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以历史人物为基本线索,间采野史稗官,杂以道听途说,并经过自己的裁剪加工,较为成功地塑造了一个人民理想中的开明君主——刘备的形象,集中歌颂了他的重义气、选贤能、恤百姓的品德,并以此作为对奸雄、庸主的鞭挞。”[11]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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