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成
(安徽师范大学,安徽 芜湖 241000)
一直在思考着世界上不同的个体间彼此处在一种怎样的关系中,或者保持一种怎样的关系可以使社会活动的效力最大化。这其中最难以处理最众说纷纭的应该就是成人与儿童的关系。根据汉娜·阿伦特①对社会权威概念的阐释,在成人和儿童之间也许不能像社会政治领域那样单纯的追求“人人平等”,儿童是处在身心逐渐发展完善中的个体,是幼小的缺乏独立理性的个体,因此成人对他们应该是负有责任的,这种责任体现为一种“权威”。然而,各个领域的权威的丧失,人们对权威的蔑视和不屑,让整个社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这种危机最深刻的体现在教育领域,逐步丧失的教师权威,教师素质下降,教育质量下滑,师生关系紧张,等等一列问题迫在眉睫。
我们深知整个社会的权威丧失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教育领域,所倡导的成人和儿童的平等也在一定程度上撼动着教师权威。但是,在考虑外在影响的同时,我们是否也应该审视一下教育内部对师生关系的界定和导向是否有问题。“师生平等”是眼下师生关系的主流走向,杜威所倡导的儿童在“做中学”的理念[1],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师生平等的号召,前贤所著师生关系的文章多为倡导这种“平等”的师生关系,不可否认这种平等在历史上的一定阶段是起到进步意义的,但随着社会环境的日渐复杂,这种平等是否还能在教育领域起到推进教育发展的作用是值得反思的。“平等”在某种程度上意味了摆脱权威概念,然而在儿童培养和教育领域的权威的丧失恰恰是阿伦特看来最为不可取的。[2]应该说教师权威逐渐弱化的问题,早在几年前已经引起了教育界的广泛关注,但是也许还没有人真正从师生关系和整个社会成人与儿童关系导向的角度看待教师权威的问题。阿伦特的洞察异常敏锐,她看待所有的社会问题从来就不是孤立的而有她独特的政治哲学的视角,身为一个哲学家,她对二十世纪初美国教育危机的思考,让一代又一代教育家从中得到启发,教育问题从来就不仅仅是教育问题,我们应当用更广阔的视角,更有胆识的胸襟,更赋责任感的判断来思索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在诸多社会活动中,人与人之间形成一张张看不见的网,各人分立其中,各为角色,通力合作,实现目的。连接彼此的网就像人们之间的关系,亲疏远近,牢固松散都决定着实践的效果。尤其在教育活动中,在教师与学生的关系这张网中,许多教育家、政治家甚至哲学家都倾尽心力,反复思索着到底怎么样的师生关系才是最有益于学生发展,有益于社会的。我们走了很多年,终于得出“师生平等”这样一条关系学的黄金定律。在这样的关系类型定位之下,教师和学生定义成完全平等的主体,它的确没有犯强调一方而忽视另一方的老毛病,但西方文艺复兴时期“人人平等”的政治权利观念真的能照搬到教育教学活动中来么?真的能作为处理师生双方关系、地位的关键词么?对师生各自的发展又怎样呢?
师生关系随着主体需要的不同,联系的环节、内容、方式不同、环境的差异而呈现出不同的特点。这其中包括以年轻一代成长为目标的社会关系、以直接促进学生发展为目标的教育关系和以维持和发展教育关系为目标的心理关系。其中,社会关系是教师作为成人社会的代表与学生作为未成年的社会成员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结成的代际关系、政治关系、文化关系、道德关系、法律关系等。这也就是说师生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是人与人的各种社会关系在教育教学中的反映。因而“平等”与其说是一种健康的师生关系的要求,不如说是社会关系演化而来的良序的体现。教育关系是指教师和学生在教育教学活动中为促进学生的整体发展和自主发展而结成的教育与被教育、组织与被组织、引导与被引导等主体间关系。它是师生现实关系的体现,是形成性的。在这种教育关系中,尤为重视教师和学生平等交往对话的权利,平等在这里意味着教育教学中的话语权、参与权的平等,意味着教师与学生人格的平等,是教育教学有效展开的基础。师生间的心理关系是指教师和学生为了维持和发展教育关系而构成的内在联系,包括人际认知关系、情感关系、个性关系等。师生心理关系的实质是师生个体之间的情感是否融洽、个性是否冲突、人际关系是否和谐。理论上说它是为教育关系服务的,是教育关系的深化。所以,平等作为一种良序的基础的确是以上关系模式需要搭建的。[3]
在我国古代各个朝代的师生关系中,基本是没有平等这一概念的,这种情况也不仅仅存在于我国,西方历史上古希腊、古罗马时代皆是如此,要么教师是作为“教仆”这一角色出现在儿童的教育生活中;要么教师就是绝对的领导者、控制者,好似高高在上的君主,可以任意处罚学生。用现在的教育理念来看这两种师生关系是极为不平衡的。其实在教育没有正式成为一门科学以前,教授者和受教者也没有真正考虑彼此的关系以及教育教学的效果。当它真正成为学科以后,人们才为师生关系下定义:指教师和学生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结成的相互关系,包括彼此所处的地位、作用和相互对待的态度等。[4]随着生产力和社会的发展,人们对科学技术、知识要求越来越多的时候,即全世界开始关注教育的力量时,人们才真正开始审视教育中的问题。人们意识到,师生关系是一种特殊的社会关系和人际关系,是教师和学生为实现教育目标,以各自独特的身份和地位通过教与学的直接交流活动而形成的多性质、多层次的关系体系。教师与学生的互动是教学活动的主要形式,师生关系的桥梁和纽带作用顿时凸显。
现代,在教学这个双边活动中,教师和学生作为两个关键方,常常会有一方遭到忽略。教学活动的一对多形式(班级教学通常都是一个教师对整个班级的学生)让教师自然而然产生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成人对儿童天然的威慑力使得很多孩子都是在对老师的惧怕和对课堂的恐惧中度过的,再加上普遍的默认的不予反对的体罚,极大摧残着孩子们的身心。这种情况在中国的中小学课堂里绝不在少数,师生关系在这样恐怖压抑的背景下实在到了必须改革的境地。于是借着杜威进步主义的教育理念,中国教育界也开始试图打开课堂的封闭模式让孩子们在做中学,以儿童为课堂的中心,教师只从旁辅助和照看。也许觉得之前孩子们太受苦了,所以这一下要把孩子放开,给他们以主导的地位,不再受教师的牵制和过分管辖,儿童的地位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可这之后,问题很快扑面而来,进步教育的弊端使学校教育质量急剧下降。这样一来,推崇教师地位会造成课堂气氛紧张,推崇学生地位又会造成教育质量下滑,人们就很自然的想到了让这两者“平等”。这个政治领域的时髦词汇就这样搬到了师生之间,你不是鼓吹人人平等么?做老师的就要和做学生的平等,这样,谁也不比谁重要,谁也不比谁有特权,这样的关系岂不一派和乐?
我们不可否认师生关系实际上也是一种社会关系。阿伦特说“权威已经从现代世界中绝迹了”。这位20世纪伟大的哲学家、政治思想家在她对许多社会问题的深刻洞见中都满怀担忧的提到“权威的丧失”。“权威”一词最常出现在政治语境中,阿伦特认为自本世纪初以来就显露出的危机,在起源上和本质上都是政治性的。在全球化和现代化的背景下,一切传统权威都几乎普遍地、戏剧化地在消失,社会危机恰是借着这种普遍的社会政治气氛肆意的扩张着,占领社会生活的每一个领域。当这个危机扩展到儿童的培养和教育这样的前政治领域中时,它已经显明了危机的深重。
我们也许还不能清晰的明白权威在教育中丧失究竟意味着什么?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首先要意识到权威在教育中代表着什么?权威在本质上代表着一种资格,正如教师被赋予了解世界和能够把他关于世界的知识传授给学生,于是他的权威就建立在他对那个世界负责任的假定之上,也就是说真正权威存在的地方,就有着对世界内的事件进程共同承担的责任。教师是他学生的权威,因为学生在学校里被引入世界,他带领学生进入这个世界并在他的学生面前对这个世界负责任,对幼小的孩子而言,学校、教师在一定意义上代表着世界,尽管他们并不是世界。所以在这个教育阶段,教师责无旁贷的承担起了一种责任,在这责任之上,他建立起自己的权威。而现在,我们深切的感觉到权威在教育中的丧失,这意味着教师拒绝为他们把孩子带入的这个世界负责。无论这种卸任是主动地还是被动的,如果是被动的,就说明我们正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包括教育领域扫除权威,可是鼓吹去权威制的人也许并没有想见这意味着每个人都要同等的担负对世界进程的责任。教育活动有别于一般社会活动的最明显特征就是它的对象是广大的、年幼的、这个世界的“新来者”,②他们还并不了解这个世界,无法为它承担责任。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权威绝不可以退出这个领域。
如阿伦特的洞见,权威正在教育领域中衰退,我们便很好奇它曾经是什么跟最初我们是何以需要它?这里其实有两个原因,根据也不外乎是主体本身以及外界的要求,孩童的幼小无助本质上使他需要成人的看护,这里成人所形成的权威是最宽泛的意义上的,是出于一种自然必要性;其二,可以看做是政治的必要性,因为文明要确保其延续就必须对新来者(儿童)进行刻意的引导,这种引导不可避免的带着现世的文明守卫者的意志。在前政治的教育领域的这两种权威类型的存在本无可厚非,但恰恰因其简单性和基本性,它一度被各种各样的权威政府所效法,用这个来规定成年人和子女的关系,教师和学生的关系。然而,危机的加深表明着这些权威模式下的关系都无法得到巩固和发展,并且已经大大阻碍了教育的发展。传统权威模式的统治不但没有巩固权威地位,反而加速了权威的瓦解和崩溃,在丧失权威之后,新一轮的问题便接踵而来。现在最清楚不过的是历史上所有用来表示权威关系的悠久模式和隐喻都丧失了它们的可信度,[5]并且带来了教育领域的巨大危机。
关于权威丧失给教育带来的巨大损失,我们也许可以从20世纪后期发生在美国的教育危机中瞥见一斑。危机从“强尼为什么不会读”③开始,质疑为什么美国学校的平均教育水准实际上远远落后于所有欧洲国家平均水准?历史上的教育问题从来就不单单只是学校的教学出了问题,学校是一个微缩版的社会,它能够折射出当时社会大环境的许多问题,社会的状况也会毫无例外的影响到学校里的师生。国家的政治氛围对教育起着决定性影响,美国的争取平等和尽可能抹平一切差别的大环境,使年轻和年老者没有差别,有天分和没天分的没有差别,甚至最终抹去成人和孩子的差别,特别是学生与教师的差别。然而这样的结果只能以牺牲教师的权威和学生中少数有天分者为代价。这样说也许会遭来质疑,权威与平等难道是对立的么?
单纯的平等的师生关系已不适应权威普遍沦陷的当代社会,既然我们已经得出结论,教育领域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它的权威的,那么接下来,我们必须找到能够支撑教师权威的新型师生关系。我们需要一种权威式的师生关系,它与过去一直强调的“师生平等”有很大的区别,其建立的重点就在于权威型教师的诞生。所谓教师权威,作为学校教育权威的代表,是指教师凭借国家、社会赋予的教育权力和个人因素,而产生的能够被学生自觉接受的,因而能影响和改变学生心理、行为的一种支配力量。根据美国学者R·克利弗顿和L·罗伯特关于教师权威来源的分析,教师权威主要取决于两方面的因素——制度性因素和个人因素,并分别形成制度性权威和个人权威。制度性权威主要由社会的文化传统(传统权威)和社会制度赋予教师的法定权限(法定权威)所决定的,是外在于教师个体的,而个人权威主要由教师个人的学识、专长(知识权威)和人格魅力(感召权威)所决定的,是内在于教师个体的,是由教师个体素质的高低所决定的。以下我们就从制度性层面和教师个人层面分别阐述权威型教师的生成要素。
(一)教师权威的制度性层面
“与说服的平等主义秩序相反,权威秩序总是等级制的。”[6]这种等级制并不在强调个体间的阶层差别,而是,这种等级,是命令者和服从者共享的,双方都认同等级制的正当性和合法性,在等级制中他们彼此都有预先规定好的牢固地位。在教育领域的师生关系中,如果要论师生的差异,最不容许忽视的应当是成人与儿童之间的差异。越发达的社会,越试图抹去事物之间的差异性,可当一些差异本质上就是客观存在的时候,这种抹杀就变成了对差异的忽视,在美国这个社会发展水平相对较高的国家,人为去除成人与儿童的差别就导致了很多令人担忧的社会问题,尼尔·波兹曼在《童年的消逝》中就提到,儿童服装,儿童影片,甚至儿童的游戏都在逐渐成人化。“我们过去习惯于认为儿童游戏并不需要教官、裁判或观众,只要有空间和器材,儿童就可以开始玩了;游戏的目的不为别的,只图快活。然而,今天少年棒球联合会和十二三岁的小选手橄榄球队,他们不仅由成人来监督,而且以一切可能的方式来仿效成人运动的模式。因此,他们需要裁判,需要器材。成人在边线外加油呐喊或奚落。球员们寻求的不是快活,而是名誉。”[7]这一段关于现在儿童游戏的描述,我想每一个教育者读起来内心都会五味杂陈,儿童的一切现在看起来已经和成人的没有区别,这不仅让孩子们过早的成熟,过着成人的生活,也让他们失去了单纯美好的童年的概念。
学校生活不可避免的复制着社会公共领域的状态,师生关系也无法摆脱社会领域中成人与儿童关系的走向。想要帮助教师重塑权威,在整个社会重新审视成人与儿童之间的差异,本着对儿童的保护和促进社会良性发展的态度,尊重儿童们作为幼小者的不同,也逼迫着成人作为他们的长者和先知,做出成人的榜样,能够为孩子们承担责任。学校是孩子们最初进入社会的场所,教师更是作为孩子们进入社会的引路的成人,他把世界教给孩子们,他怎么能不是学生的权威?
(二)教师权威的个人层面
我们不能单纯的用“平等”来要求和衡量教师和学生的关系。在这种绝对“平等”的意识下,教师自身没有权威意识,他们感受不到自己作为学生和这个世界的中间人所担负的责任,甚至比学生早一个小时学会知识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这样的“教”如何能在一定高度上指引学生的“学”?如果学生在几次的试探之后发现他们的教师其实并不比他们高明多少,试想教师在他心中的权威形象是如何摔得粉碎?我们屡次谈到“责任”,到底责任是什么?《现代汉语词典》中对责任的解释是“分内应做的事”,或“没有做好分内应做的事,应当承担过失”。既然责任是一种分内,那么主体又有什么理由逃避呢?做老师的,教书育人便是分内事,学生从教师那里进入世界,学习知识,学习品格,学习有关于他们要生存的这个世界的一切,在每一个教师心中首先应当培养起这样一份责任感,他对这个世界和他的学生们负有责任。
师生关系不能一味追求平等,并不代表教师权利凌驾于学生权利之上,当教师与学生被看作是对立的两极,处在不平等的位置上时,双方都藏着一种斗争意识,此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紧张的、对立的,一方想要控制另一方,一方则要反抗另一方,力图摆脱另一方的控制。在这种情况下,两者都是紧张的,不自由的。斗争的结果不论是哪一方获得胜利,当然通常表面上看起来是教师一方,结果都只会是两者之间的距离更远,隔阂更深。[8]权威不是一种权利的凌驾,“权威者最明显的特征是他们没有权利”,阿伦特指出,自愿服从是权威稳固的基础。没有权利压迫下的自愿服从,那是否是权威存在的最高境界?我们知道暴力和极权存在的地方就不会有权威,教师们如果还在用体罚和严厉管教来试图建立权威那就大错特错。没有爱,就没有教育可言。教师对学生的真诚爱护是提升教师在学生心中分量的最佳方式,最有效的管理莫过于“收心”,作为成年人的教师用真诚的关爱对初来乍到的“新来者”收心,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年纪尚小的学生们难免犯错误,教师用一颗爱心去理解和包容,本身不带偏见不带歧视的去帮助他,感化他,并且引导他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再者,教师的爱应该是无等级差别的,无论成绩好坏,教师都应当一视同仁,用统一的标准去对待每一个学生,用这样的大爱之心润泽每一颗幼小的心灵。[9]这样以心换心之后抵触和不满就会自动消失,自愿服从便在学生们心中产生了,学生们在服从的同时因为是跟随着自己内心的想法的,所以仍旧是自由的,这样,权威便诞生了。
当然,权威之所以在一定高度之上有着统领和号召的魅力,是由于他在相关专业领域高于那些视他为权威的人。老师之所以是权威,必然因为“闻道在先”。现代社会,知识水平发展如此迅猛,“闻道在先”已经不能满足学生对教师权威的要求了,教师还必须让所闻之道与时俱进,精益求精。试想,世界在变,知识在进步,教师的知识不更新,如何教授?在网络信息时代,学生利用各种上网工具就能知道最新的资讯,作为权威的教师,怎么可能仍然在讲台前灌输自己几年甚至十几年前的所学?既然身为教师,必定是不能放弃学习的,一旦放弃学习,放弃精进自身,就会失去权威。一个教师如果没有权威,在某种程度上说他就没有站在讲台前的资格。
“‘权威’的必要性在儿童培养和教育领域,比在其他任何领域都更清楚和有说服力”。[10]权威式师生关系是维持权威在教育领域的关键,权威型教师又是这种师生关系诞生的关键。在我们把师生关系从单纯的“平等模式”转变为“权威模式”后,伴随着教育领域的权威回归,最终整个社会的权威沦丧问题一定会得到扭转,因为教育是前政治领域,学校是所有青年人接受教育的第一场所,社会的一切会影响到它,它也能把正确的理念从那里经由受教育的人带向社会。
注:
①汉娜·阿伦特(Hannah Arendt,1906年10月 14日—1975年12月4日),原籍德国,20世纪最伟大、最具原创性的思想家、政治理论家之一。她在马堡和弗莱堡大学攻读哲学、神学和古希腊语,后转至海德堡大学雅斯贝尔斯的门下,获哲学博士学位。她以哲学的思维对当时社会问题进行敏锐洞察和无情批判,尤其是对当时美国教育危机原因及后果的系列反思更加展现了其宏大的教育视角。
②阿伦特在《教育的危机》中把即将进入成年人世界的年轻人称为”新来者”。
③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有一个反映美国青少年文盲现状的调查报告《强尼为什么不会读》,在美国社会引起极大反响。
[1]杜威.民主主义与教育[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
[2][10]汉娜·阿伦特.过去与未来之间[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113.
[3][4]教育学基础[M].北京: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8.143.
[5][6]汉娜·阿伦特.过去与未来之间[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87.
[7]尼尔·波兹曼.童年的消逝[M].吴燕莛,译.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4.
[8]边霞.浅论师生平等[J].教育研究与实验,2000,(1):12.
[9]王政.师生平等视野下的教师权威[J].教育研究与评论:中等教育教学,20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