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峰
(河北联合大学体育部 河北唐山 063009)
英格兰《奥运会计划书》指出,“许多体育项目在获得国际成功后得到的关注度显著增加,尤其是当该项目有被电视转播时。表面上这也说得通,一些重要的体育人物通常被视为激励年轻人的偶像。”同样地,政府公共财政在精英体育上的支出理由是体育的催化剂效应,“作为偶像,高水平运动员能够鼓励更多人去参与体育运动,也能使那些已经参与体育运动的人有更强烈的渴望”。然而,关键问题不是二手成功能否促进短期参与度的提高,而是这种参与能否持续下去。当然,在英国队在北京奥运会自行车项目上获得巨大成功之后,英国自行车协会的会员数量大幅增长,奥运会场地自行车赛冠军克里斯·霍伊、布拉德利·威金斯和丽贝卡·罗梅罗似乎使全英国的奥林匹克自行车馆的参观者人数短期内有了大幅增长,这些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
但是,从2004年起,英国自行车会员数就保持着稳定的同比增长,2008年奥运会上的成功似乎并没有对这个趋势有太大影响。要得到精英体育的成功对大众体育参与的长期影响的证据很难。例如,一份由加拿大体育理事会委托发布的研究报告称,“几乎没有证据可以支持精英体育能带来这样的社会效益这一说法,比如说建立国家自豪感、鼓励健康行为等”。这很有意思,因为多数精英体育发展系统都想在精英体育项目上取得好成绩的同时,还想提高大众体育参与度,并为大众体育和精英体育提供设施和所需条件。这种平衡即使是东德“奇迹”都无法实现的,因为与普遍的观念相反,精英体育其实是被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坚决排除在外的。而事实表明,美国、澳大利亚和加拿大这些国家里,“大众参与一直让位于青年体育和精英体育”。
以下介绍并评价国家通常就重视和投资精英体育给出的理由,重点关注的是英国的体育政策,但很多讨论中也会涉及其他国家,发达自由资本主义系统(如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甚至是早已不复存在的独裁统治(如苏联和原德意志民主共和国)。通过提出“体育良性循环”这个概念,使当前精英体育发展(ESD)系统背后的理念概念化。简单来说,认为投资精英体育能够提高大众参与度,而这反过来除了能明显改善国民的健康水平,还能为未来冠军的产生提供更多的人选。以下简要介绍英国体育政策部来设定研究背景,然后介绍投资精英体育的主要原因,我们将从三大领域展开论述,这三大领域会有很多重合之处:(1)精英体育投资、大众参与体育和锻炼的情况(因为后者是2012年伦敦奥运会的重要遗产);(2)促进“愉悦精神”的因素,提高国际声望;(3)大众参与,大型赛事和精英模范运动员。虽然以英国为个案研究对象,但通过分析其他国家的经验发现,很多对投资精英体育的理由的辩论和政策话语和其他精英体育发展系统类似。
英国体育政策的结构很复杂,以下做一简要回顾,以便为接下来有关政府投资精英体育的讨论提供背景支持。英国的体育政策界在短时间内,从一个隐藏在一个默默无闻的政府部门的中鲜为人知的分散领域,转变为英国政府政策制定中一个重要的交叉领域。从1997年工党政府执政开始,“体育”就成了政府的一个部门。大众体育包括学校体育活动,也被提到政治议程中,精英体育也受到了国家前所未有的介入和重视。2005年伦敦成功申办2012年奥运会,进一步促进了已经在进行的体育政策政治化进程。这一决定可以被理解为英国体育政策重点转变的催化剂,从重视体育对社会的普遍作用转变为“为体育而体育”的议程,由此可以看出,精英体育的政治重要性在日益增加是很明显的。
但是,正如上文提到的,中央政府控制体育部这一趋势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就开始显现,而不是从2005年成功申办奥运会才开始。工党执政期间(1997~2010年),精英体育政策和大众体育政策都受到了政府前所未有的干预。最近一份对复杂体育政策的文件表明,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了哪个组织做哪些事。拨给体育的国库资金和彩票资金由两个公平独立的体育机构进行分配,即英格兰体育理事会和英国精英体育联合会(包括英国奥委会)。这两个机构都对文化传媒与体育部(DCMS)负责,而文化传媒与体育部作为一个政府部门,对国库负有责任义务。在精英体育和大众体育的整条分配链上,政府的目标受益者是确定的,任何组织想要获得资金,就必须符合政府的规定。按计划在不远的将来,英国体育和英格兰体育将被英国联合政府合并为一个统一的机构。
虽然伦敦2005年成功申办2012年奥运会的消息进一步加强了对精英体育政策的关注,但投资精英体育的理据仍然不清楚,对此的研究还不够。有关对世界级体育水准的渴望和为取得精英体育的成功而投资的政策言论是积极乐观的,且极少受到挑战。一系列的政策文件持续强调精英体育在增强信心这方面的重要性。例如,在英格兰《奥运会计划书》中,投资精英体育被认为能带来一些正面结果。这被一份充满信心的最新政府官方文件所取代,名为《为胜利而比赛:一个体育新时代》,文件把精英体育作为核心。当然,有关精英体育政策的言论只是新公共管理的一部分,而新公共管理已经决定了体育的管理模式、资金模式和发展模式。
通过政府公平独立的机构进行的“新”管理工作把重点放在了一些实际的可测量的“目标”上,这些目标保证国家管理机构会执行政府下达的重要任务,而不在那些最有利于体育或大众的目标上。对体育“管理”的研究并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国家要投资精英体育,而是向我们展示,政府如何着手实施其政策战略,这通常是通过和利益相关者之间不平等的资源依赖型关系实现的。其他国家在精英体育方面取得的国际成功似乎已经对优先权和政策言论产生了影响,使其转向精英体育政策,尤其是悉尼的澳大利亚体育代表队取得的成功。英格兰《奥运会计划书》中指出:我们可以向澳大利亚学习。在澳大利亚政府和体育机构合作的支持下,他们有意追求精英体育。从人均上来看,澳大利亚已经成为迄今为止世界上最成功的体育国家。有意思的是,澳大利亚最近才开始转变他们的体育政策,重新评估“拨款优先次序”,从重视精英体育向一个保持大众体育和精英体育平衡的模式转变。
英国大多数体育偶像以及竞技体育所发出的信号,鼓励一些非常值得称赞的事例,提倡和精英体育的成绩、体育参与的普遍益处和其他个体发展目标有关的价值。然而,探索精英运动员和大众参与体育之间的关系的研究文献很有限,在体育参与这个背景下的研究文献还要更少,值得今后做出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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