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白的《回廊之椅》用双重视域来展现女性身体,阐释女性身体的任务,并且通过廊椅来表现女性欲望的的镜像世界
关键词:回廊之椅;林白 ;女性
林白的《回廊之椅》是一部具有社会历史变迁背景的作品,在这一背景下彰显了男女二元对立的模式。女性之美和男性之丑在神秘飘渺的气氛中得到完美呈现,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服务于小说的女性话语系统,使我们更加清楚的听到女性对于男权中心主义的反抗之音。
一、双重视域下的女性身体
一直以来,社会上的共识是把女性“作为男性消费性欲对象的战役”,所有男性都仿佛形成了历史的共谋,把女性单纯看作身体甚至下半身。男性们拒绝和忽略女性的上半身,从而单单的简化成下半身。从本质上说,女性被刻意矮化和贬低,思想被完全的忽视和扼杀。林白揭示了男性作为主导,而女性难以摆脱被消费的命运的革命话语体系。她以性别压迫的模式代替了阶级斗争的模式,消除了革命话语系统中的光荣和虚荣,把女性身体作为重构男女之间的权力关系重点。
弗吉妮娅·沃尔芙提出“双性同体”的构想:“在我们之中每个人都有两个力量支配一切,一个男性的力量,一个女性的力量,......最正常,最适意的状况就是在这两个力量一起和谐地生活精诚合作的时候”。①虽然这是一种善意的想法,但在现实的男权社会中并不那么容易和简单的。即便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在《回廊之椅》中,林白“淡化”了阶级压迫,突出性别压迫,透视和解析两性对立的原因。她诉讼一切不公,但是却以宽容的姿态取代文坛上的愤怒和绝望,是理性、从容的反抗和解构男权主义话语霸权。林白揭示了在男性控制的革命话语系统下女性难以摆脱被消费的命运,她颠覆并解构了男权话语系统下的男性
二、女性身体的双重任务
反抗男性文学,颠覆父权文化,是林白女性主义创作的重要标志。在她的笔下,一个个带有神秘气息的世界中驻扎着孤独高傲的心灵。在这里,“她们”构筑了一个内转而自足的女性世界,她们在其中独自交流,把男性孤立甚至虚化。林白在《回廊之椅》中构筑的就是这样一个世界,朱凉和七叶生活在隐秘而且封闭的章宅中,她们并不关注和在乎外部的世界,那些男人也无法进入这独属女人的世界。在文本中我们甚至看到女性的情欲也不需要男人的
陈晓明说过:“说到底,中国妇女并没有真正解放,妇女解放不过表现在外在的社会组织形式方面,而没有落实在女性意识的深处。”②女性实际上是在这个男权社会中被边缘化,不单单是由于男权的压迫,在更深层次上是女性自身的缺失。因此社会上的女权主义者们关注的焦点就是她们如何能够找到在这个以男权中心的社会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林白的《回廊之椅》,女性的身体要女性自己来抚摸和认识。林白把这种方式运用到朱凉的身上,这使得朱凉的裸露和七叶之间的暧昧的的爱恋都披上隐秘的面纱,男人无法进入她们的世界,她们之间的感情不仅超越了友谊的本身,而且已经上升到了介于爱情和亲情之间的情感。于是小说中的身体裸露昭示着精神的暴露,女性身体与男性的世界的疏离恰恰意味着女性话语对男性话语的颠覆。
三、廊椅——女性欲望的的镜像世界
“廊椅”是作为一个独属于女性的空间,它的存在实质是一个违反常规的怪异的存在。朱凉曾经每日坐在这个暗红色的廊椅上面钩花、优雅的喝茶,而且还会倚栏看书。在朱凉离开以后,换做了七叶,她每天都会坐在廊椅上,独自一人喝着茶,直到老去。转眼间过去了40多年,由于寒冷的细雨的阻隔,“我”来到暗红色的廊椅旁边,这一切仿佛都是宿命,当“我”坐下来时,“一时身体放松,觉得十分舒服”。廊椅作为怪异的存在,它却给了三个不同时空下的女人以安慰,它虽然是个固定的存在,但是却对它外围的男人的世界表现出漠视。廊椅构成的是一个私人的空间,这是独属于女人的世界,无法与男人分享的世界,在这个空间里女性独自享受属于自己的放松、不受打扰、安适的静谧的爱。
朱凉对自己也是抱有那种欣赏的眼光,这就使得她和七叶之间的默契呈现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情谊。他们看对方,欣赏对方,甚至于爱慕对方,但这些行为的发出者和接受者都是女性本身,因而在本质上她们看到的,欣赏的,爱慕的并不是不同于自己的个体,或者说她们有这样行为的原因就是因为两个人具有自恋的意识,她们试图在对方的身体上为自己的自恋行为找到一种新的有效途径。这样就使得七叶和朱凉在看自己和看她之间就像照镜子一样出现了一个实体一个虚体的效果,就这样我们看到了镜像世界。七叶再看“我”的同时看到自身回忆,这自然成了一种镜像的存在,也透露出七叶自身的欲望眼光。而“我”和朱凉之间也存在着镜像世界,即使“我”从来没有与朱凉接触过。“我”在整个小说的发展过程中扮演的是向读者展示朱凉感受的角色,在不断的描写和诉说朱凉的美好时恰恰表现了“我”的自恋,这种欣赏不仅仅是那种同性之爱,“我”其实更爱我自己。林白在叙述七叶和朱凉的故事时是虚写的,没有得到实在的印象,但是反而是这种虚从侧面表现了女性对自我体认以及自我关照的真切。
四、结语
林白在《回廊之椅》中构建了一座精神家园,是给自己,也是给天下所有的女人。在这个脱离了男性纷扰的精神港湾中,对于男性的歇斯底里的抗争和反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女性的态度是保持自我的,并表达自己的骄傲美丽的个性,这种对于漠视男性世界的表现是对于男性为主体的社会的反抗,是女性精神世界的主动性建立。
参考文献:
[1]沃尔芙.一间自己的屋子[M].三联书店,1989.
[2]陈晓明.边缘之路:穿越“巨型寓言”的女性写作//林白.青苔.北京:华艺出版社,1995:序
作者简介:李雪,女,1989年9月出生,黑龙江省肇东人,研究生,哈尔滨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2012级研究生,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