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心绞痛的系统评价

刘 辽，周渝敏，杨代喜，程 玲，王时芬

(四川省德阳市旌阳区中医院，四川 德阳 618000)

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心绞痛的系统评价

刘 辽，周渝敏，杨代喜，程 玲，王时芬

(四川省德阳市旌阳区中医院，四川 德阳 618000)

目的 系统评价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心绞痛的疗效及安全性。方法 计算机检索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CNKI、万方及VIP数据库中所有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心绞痛的疗效及安全性的随机对照研究，按照纳入和排除标准筛选文献、提取资料，并依据Cochrane Handbook 5.0.1的质量评价标准评价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主要结果包括疾病疗效、心绞痛疗效、心电图疗效、中医证候总积分及不良反应。根据异质性检验结果选择固定效应模型或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结果 共纳入12个随机对照试验，合计1 442例患者。Meta分析主要结果显示:①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与西医常规治疗组比较，疾病疗效(RR=1.27,95%CI(1.09,1.48))、心绞痛疗效(RR=1.25,95%CI(1.14,1.38))及心电图疗效(RR=1.21,95%CI(1.10,1.34))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②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比较，疾病疗效(RR=1.25,95%CI(1.04,1.50))、心电图疗效(RR=1.28,95%CI(1.09,1.50))及中医证候疗效(RR=1.09,95%CI(1.00,1.18))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然而心绞痛疗效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R=1.10，95%CI(0.92，1.32))；与血塞通注射液组比较，心绞痛疗效(RR=1.08,95%CI(0.84,1.39))及心电图疗效(RR=1.13,95%CI(0.87，1.47))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③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单硝酸异山梨酯组比较，心绞痛疗效(RR=1.06,95%CI(0.96，1.16))及心电图疗效(RR=1.04,95%CI(0.97，1.11))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治疗期间未发现严重不良反应。结论 现有证据表明，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心绞痛有一定疗效且相对安全。但受纳入研究的质量影响解释结果应谨慎，尚需严格、高质量的临床试验进一步证实。

红景天注射液；心绞痛；系统评价；Meta分析；随机对照试验

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或冠状动脉性心脏病也称缺血性心脏病[1]。有研究显示，我国缺血性心脏病死亡率呈现持续上升的趋势，从2004年的66.1/10万上升到2008年的71/10万，4 a里上升了4.9/10万[2]。而超过一半的缺血性心脏病患者最先出现的临床症状即为心绞痛[3]。心绞痛是由冠状动脉供血不足，心肌急剧的、暂时的缺血与缺氧所引起的临床综合征。主要表现为胸骨后或心前区疼痛，常放射至左臂内侧或咽喉、颈项，兼见胸闷、呼吸不畅、汗出等症[4]。冠心病心绞痛是心血管疾病中影响人民生命和生活质量的因素之一，危害性大，远期预后不佳。目前，西医治疗心绞痛的根本原则为降低心肌氧耗、增加冠脉血流量及恢复缺血心肌氧供需间的平衡，并同时防治动脉粥样硬化。药物的主要选择有减轻症状、改善缺血的药物，如β受体阻滞剂、硝酸酯类，改善预后的药物，如阿司匹林、他汀类药物；其他药物，如ATP敏感性钾通道开放剂、代谢性药物[5]。中医认为心绞痛属“胸痹”“真心痛”“厥阴病”等范畴[6]。通过对冠心病心绞痛辨证论治，将症状轻重、病程长短、病理转归与中医脏腑气血有机结合在一起[7]，采取益气通络[8]、活血化瘀[9]、扶正祛邪[10]、益气化瘀[11]等辨证论治的方法治疗心绞痛均取得了较为满意的结果。因此，中医中药在辨证论治基础上治疗冠心病，通过整体调节，无论在减少不良反应的发生，还是在机体整体调节方面，均有着西医不可比拟的优势[7]。红景天系景天科红景天属(RhodiolaL)多年生草本或亚灌木植物，常具肉质，匍匐的根状茎。红景天具有良好的心血管系统作用，如改善血管作用、心肌保护作用、改善心功能、抗心律失常及活血化瘀等。临床上现主要用于气虚血瘀所致胸痹，表现为胸闷、刺痛或隐痛、心悸气短、神疲乏力、少气懒言、头晕目眩等症[12]。红景天注射液处方为单味药大株红景天，其药理作用机制主要通过降低心肌氧耗，维持心肌对能量的需求，由于并不减少冠脉血流量，因此提高了心脏泵功效率，从而对胸痹(冠心病)发挥有效的治疗效果[13]。虽然2006年有1篇[14]关于红景天类药物治疗心绞痛的系统评价，但其只纳入了1篇红景天注射液的文献，同时也存在分析方法不理想，如无亚组分析、敏感性分析，纳入研究的指标较少。近年来，多篇关于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心绞痛的研究被报道，因此有必要对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冠心病的有效性和安全性进行规范性的研究。

1 临床资料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研究对象 心绞痛患者。

1.1.2 研究设计 随机对照试验。

1.1.3 干预措施 ①治疗组予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对照组予西医常规治疗；②治疗组予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对照组予其他中药治疗；③治疗组行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对照组予西药治疗。给药时间、疗程、剂量等不限。

1.1.4 结局指标 主要结局指标:①疾病疗效；②心绞痛疗效；③心电图疗效；④中医证候总积分；⑤不良反应。次要结局指标:①血液流变学:低切变率下全血黏度、高切变率下全血黏度、纤维蛋白原、D-二聚体；②硝酸甘油停减率；③心功能改善。

1.1.5 排除研究对象 ①纳入研究的终点观察指标无主要结局指标的随机对照试验(RCT)；②无法获得全文且摘要无详细数据的文献；③重复检出或发表的文献；④治疗组干预措施同时使用了其他药物或非药物治疗。

1.3 资料提取与质量评价 由2名评价员独立筛选文献和评价文献质量，并交叉核对，如有分歧通过第三方讨论解决。按照Cochrane Reviewer’s Handbook 5.0.1[15]推荐的质量评价标准，包括以下方面:①随机序列的产生；②隐蔽分组；③盲法；④数据结果的完整性；⑤选择性研究报告结果。针对每一个研究，对上述6条作出“是”(低度偏倚)、“否”(高度偏倚)和“不清楚”(缺乏相关信息或偏倚情况不确定)的评价[16]。

1.4 统计学方法

1.4.1 亚组分析 由于纳入研究中对照组的干预措施不同，因此不宜合并分析。按照对照组干预措施不同进行分组:①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与西医常规治疗组；②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其他西药组；③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其他中药组。

1.4.2 Meta分析 采用STATA 11.0软件进行Meta分析。首先对各研究进行异质性检验，当P>0.1、I2<50%时，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如各研究间存在异质性时尽可能找出异质性的来源，去除异质性。如异质性仍然存在，但无临床异质性，则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合并分析，并谨慎解释结果。计数资料采用相对危险度(RR)作为分析统计量，对连续性变量，如测量工具相同，则采用加权均数差(MD)进行分析；若对相同变量使用不同测量工具，则采用标准化均数差(SMD)进行分析。两者效应量均用95%CI表示，P≤0.05 认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同时通过排除存在较大临床异质性或方法学质量较差等的研究，对文献进行敏感性分析。若纳入样本量≤1，则只做一般的统计学描述。

2 结 果

2.1 检索结果 按检索策略和资料收集方法，共检索到相关文献80篇，最终纳入标准的RCT为12篇中文文献[17-28]，共计1 442例受试者。具体流程见图1。

图1 文献筛选流程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见表1。

2.3 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评价 所纳入的12篇研究均是随机对照试验；1篇研究描述了随机方法为按入院顺序[22]为半随机试验，其余11篇均未描述随机方法。选择性报告研究结果和其他偏倚来源的信息均不清楚。所有研究进行了基线比较，但均未描述分配隐藏的实施情况。1篇研究[24]描述了肓法实施，1篇研究[25]报道失访/退出情况并进行了intention-to-treat(ITT)分析。见表2。

表1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

注:①疾病疗效；②心绞痛疗效；③心电图疗效；④中医证候总积分；⑤硝酸甘油停减率；⑥不良反应；⑦血液流变学:低切变率下全血黏度、高切变率下全血黏度、纤维蛋白原、D-二聚体；⑧心功能改善。

2.4 疾病有效率 共纳入5个[18-19,24-26]研究，庆惠等[23]的数据有误，因此未纳入。

2.4.1 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对照西医常规治疗组 共纳入2个研究[18-19]。异质性检验I2=0，无异质性，因此合并分析，采用固定效应模型，结果显示2组在疾病疗效方面差异有统计学意义(RR=1.27,95%CI(1.09，1.48))，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优于西医常规治疗组。见图2。

2.4.2 红景天注射液组对照复方丹参注射液组 共纳入3个研究[24-26]。异质性检验I2=0，无异质性，因此合并分析，采用固定效应模型，结果显示两组在疾病疗效方面差异有统计学意义(RR=1.25, 95%CI(1.04，1.50))，红景天注射液组优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见图3。

2.5 心绞痛疗效 共纳入9个[17，20-25，27-28]研究。

2.5.1 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与西医常规治疗组共纳入4个研究[17，20-22]。结果显示2组在心绞痛疗效方面差异有统计学意义(RR=1.25,95%CI(1.14，1.38))，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优于西医常规治疗组。见图4。

2.5.2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 共纳入3个研究[23-25]。异质性检验I2=67.6%，存在异质性，异质性是来源于范军铭等[25]的研究，重新合并后异质性检验I2=0，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分析显示2组在心绞痛疗效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R=1.01，95%CI(0.89，1.14))。采用谨慎的态度不去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合并分析，结果显示2组差异仍然无统计学意义(RR=1.10，95%CI(0.92，1.32))。见图5。

2.5.3 红景天注射液组对照单硝酸异山梨酯组 共纳入1个研究[28]。结果显示2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R=1.06,95%CI(0.96，1.16))。

表2 纳入研究的方法学质量评价

图2 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与西医常规治疗组有效率森林图

图3 红景天注射液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有效率森林图

图4 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与西医常规治疗组心绞痛疗效森林图

2.5.4 红景天注射液组对照血塞通注射液组 共纳入1个研究[27]。结果显示2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R=1.08,95%CI(0.84，1.39))。

图5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心绞痛疗效森林图

2.6 心电图疗效 共纳入10个[17-21，23-25，27-28]研究。

2.6.1 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与西医常规治疗组 共纳入5个研究[17-21]。异质性检验I2=32.9%，异质性较低，采取固定效应模型，结果显示2组在心电图疗效方面差异有统计学意义(RR=1.21,95%CI(1.10，1.34))，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优于西医常规治疗组。见图6。

图6 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与西医常规治疗组

2.6.2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 共纳入3个研究[23-25]。异质性检验I2=0，无异质性，采取固定效应模型，结果显示2组在心电图疗效方面差异有统计学意义(RR=1.28,95%CI(1.09，1.50))，红景天注射液组优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从结果来看，张敏[24]的研究认为2组均可使心电图明显改善，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R=1.09,95%CI(0.71，1.66))，但样本量较少，仅纳入79例，且为单中心研究，而另2个研究[23，25]均为大样本(共纳入647例)、多中心研究，结果均显示红景天注射液组优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见图7。

图7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心电图疗效森林图

2.6.3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单硝酸异山梨酯组 共纳入1个研究[28]。结果显示2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R=1.04,95%CI(0.97，1.11))。

2.6.4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血塞通注射液组 共纳入1个研究[27]。结果显示2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R=1.13,95%CI(0.87，1.47))。

2.7 中医证候疗效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共纳入3个研究[23-25]。异质性检验I2=5.8%，因此采取固定效应模型，结果显示2组在中医证候疗效方面差异有统计学意义(RR=1.09,95%CI(1.00，1.18))，红景天注射液组优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从结果来看，仅范军铭等[25]的研究显示红景天注射液组优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另2个研究[23-24]则显示差异无统计学意义。由于95%CI(1.00，1.18)包含了1.00，因此应谨慎看待结果。见图8。

图8 红景天注射液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中医证候疗效森林图

2.8 硝酸甘油停减率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共纳入3个研究[23-25]。异质性检验I2=73%，存在明显异质性，异质性是来源于范军铭等[25]的研究，重新合并后异质性检验I2=0，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分析显示2组在硝酸甘油停减率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RR=0.96，95%CI(0.78，1.18))。采用谨慎的态度不去除，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合并分析，结果显示2组差异仍然无统计学意义(RR=1.17,95%CI(0.81，1.71))。见图9。

2.9 心功能改善 共纳入1个研究[22]结果显示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优于西医常规治疗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RR=1.34，95%CI(1.05，1.72))。

图9 红景天注射液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硝酸甘油停减率森林图

2.10 血液流变学指标改善情况 共纳入4个研究[19-21，28]，因纳入研究的各组间的基线一致，因此统计均采纳治疗后的指标。

2.10.1 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与西医常规治疗组共纳入4个研究[19-22]。结果显示: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在低切全血黏度变化(WMD=-1.47，95%CI(-1.75，-1.19))，高切全血黏度变化(WMD=-1.05，95%CI(-1.36，-0.74))及改善纤维蛋白原方面(WMD=-0.31，95%CI(-0.50，-0.12))优于西医常规治疗组。而在改善D-二聚体方面2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WMD=-27.10，95%CI(-68.74，14.54))。见表3。

2.10.2 红景天注射液组与单硝酸异山梨酯组 共纳入1个研究[28]。结果显示:红景天注射液组在低切全血黏度变化(WMD=-1.50，95%CI(-1.90，-1.10))、高切全血黏度变化(WMD=-1.00，95%CI(-1.37，-0.63))优于单硝酸异山梨酯组。而在改善纤维蛋白原(WMD=-0.31，95%CI(-0.50，-0.12))方面及改善D-二聚体(WMD=-27.10，95%CI(-68.74，14.54))方面，2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3。

2.11 不良反应 除1个研究[18]外，其余研究均提及了不良反应的情况。其中5个研究[20，22-23，25，28]报道了不良反应的发生情况，其中治疗组有3个研究[22-23，25]报道了不良反应其余研究均未发生不良反应，由于报道的不良反应发生在3个亚组中，且指标较为零散，不宜合并分析，仅作描述，其中范军铭等[25]的研究中报道治疗组1例出现不良反应(为头晕)，估计与原发疾病有关。余德文等[22]的研究中报道治疗组4例出现不良反应为头胀痛，但能耐受，不需停药。庆慧等[22]的研究中报道了治疗组3例出现不良反应，其中1例用药7 d后发现不符合纳入标准(有风湿心脏病史)，用药5 d后，出现纳差、乏力，系风心病所致，与药物无关，其2 d后失访；1例入组用药4 d后血压升高至180/100 mmHg(1 mmHg=0.133 kPa)，持续3 d，停用试验药，给予降压药治疗恢复正常，患者有高血压病史，血压不稳定，故判定本次血压升高可能与输液增加血容量有关，与试验可能有关；1例用药3 d后出现皮疹、瘙痒，停药2 d后恢复，患者有药物过敏史，对部分中药过敏(具体不详)，故判定本次不良事件与试验药物可能有关。

表3 血液流变学指标情况

3 讨 论

3.1 红景天注射液的有效性 对于纳入的12个研究，基于5项主要指标，本系统评价得出以下结论:①在疾病疗效方面，治疗组均优于对照组；②在心绞痛疗效方面，亚组分析结果表明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优于单独西医常规治疗组，而单独的红景天注射液组均不优于对照组；③在心电图疗效方面，亚组分析结果表明红景天注射液+西医常规治疗组优于单独西医常规治疗组，红景天注射液组优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④中医证候疗效方面，红景天注射液组优于复方丹参注射液组；⑤不良反应方面，治疗组847例患者，共出现与红景天注射液相关的不良反应8例，3例与原发疾病有关，其余5例与红景天注射液有关，4例头痛患者出现头痛均能耐受，1例患者出现皮疹，停药后好转，说明红景天注射液不良反应少而轻微，但由于其为中药注射剂，其安全性尚需更多的大样本临床研究加以证实。另外，本系统评价纳入的研究中阳性对照药物中中成药有复方丹参注射液、血塞通，其中复方丹参为中华中医药协会制定的中医内科常见病诊疗指南(西医疾病部分)冠心病心绞痛部分推荐用药[4]，但血塞通并不是治疗心绞痛的标准用药，因此与其比较有局限性。通过系统评价红景天注射液治疗心绞痛的各项指标，得出的结论可为今后冠心病心绞痛的中医中药治疗和决策提供有益参考。

3.2 异质性探讨 亚组分析红景天注射液组和复方丹参注射液组对心绞痛疗效及硝酸甘油停减率时，合并后出现明显异质性，由于纳入人群、研究地点、疾病的诊断和疗效判定标准不一致时，出现异质性的可能性很大，通过逐一剔除试验的敏感性分析方法，发现异质性是来源于范军铭等[25]的研究，重新合并后异质性检验I2=0。范军铭等[25]的研究为随机、双盲、多中心对照试验，并采用了ITT分析，质量相对较高，但在随机分组方面与其他2个研究[23-24]比较有明显的不同，其治疗组与对照组病例数为1∶1，而其他2个研究治疗组与对照组病例数均为3∶1；另外，排除其研究也不能改变结果，在心绞痛疗效及硝酸甘油停减率方面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说明结果较稳健。

3.3 本系统评价的局限性 ①所有研究报道均为中文，未发现合格的英文研究报道，可能存在语言分布偏倚；②心绞痛的诊断及疗效评定标准不一致，可导致一定的异质性；③未采用对患者更有临床意义的指标如远期生存率、再住院率等；④所纳入的12个研究，质量差异较大，所有研究虽标明“随机”，除1例[22]描述按入院顺序进行随机，为半随机试验，其余研究均未说明随机方法，所有研究均未提及分配隐藏，均存在选择性偏倚的可能；3个研究[23-25]提及了盲法，但仅1个研究[24]简单描述了盲法的实施，但并不完善，其余研究均未提及盲法，可能导致实施及测量偏倚；仅1个研究[25]描述了失访或退出并采用了ITT分析，临床试验中，经常发生病患失访或退出的情况，但在其余的11个研究中均无描述，因此可能导致失访、退出损耗性偏倚。除2个研究[23-25]是多中心、大样本研究，其余试验均为小样本、单中心研究，所有研究均得出了阳性结果或等效结果，未发现有阴性结果，存在潜在的发表偏倚的可能。虽然本系统评价得出红景天注射液对治疗心绞痛是有益的，但由于纳入研究存在的缺陷，因此应谨慎看待得出的结论，需要更多大样本、多中心、设计良好的随机对照试验进一步验证红景天注射液对心绞痛患者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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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adiola injection for angina pectoris:A systematic review

Liu Liao, Zhou Yumin, Yang Daixi, Cheng Ling, Wang Shifen

(The Chinese Medicine Hospital of Jingyang District, Deyang 618000, Sichuan, China)

Objective It is to systematically assess the clinical effectiveness and safety of rhadiola injection for angina pectoris. Methods The databases such as PubMed，Embase，Cochrane Library，CNKI，WanFang and VIP were searched to collect all randomized control trials(RCTs)about the clinical effectiveness and safety of rhadiola injection for angina pectoris. Literatures were screened according to the inclusive and exclusive criteria,the data were extracted，the methodological quality of the included studies was assessed in line with Cochrane Handbook 5.0.1. The primary outcome measure including therapeutic effect, angina treatment effect, electrocardiogram(ECG) curative effect，general integr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CM) symptoms and adverse drug reaction. The meta-analysis was performed with the fixed-effect model or random-effect model according to heterogeneity.Results Twelve RCTs with 1442 patients were included．The outcomes of meta-analyses showed that, ①rhadiola injection plus western drugs vs. western drugs alone: compared with western drugs alon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were found in the therapeutic effect (RR=1.27, 95%CI(1.09,1.48)), angina treatment effect (RR=1.25, 95%CI(1.14,1.38)), and ECG measurements(RR=1.21, 95%CI(1.10,1.34)). ②rhadiola injection vs. other TCM: compared with ompound Salvia militorrhiza (danshen) injection,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were found in the therapeutic effect (RR=1.25, 95%CI(1.04,1.50)), ECG measurements (RR=1.28, 95%CI(1.09,1.50)), and general integral of TCM symptoms(RR=1.09, 95%CI(1.00,1.18)). while, angina treatment effect was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ent(RR=1.10, 95%CI(0.92,1.32))；compared with Xuesaitong injection,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was found in the angina treatment effect (RR=1.25, 95%CI(1.04,1.50)), ECG measurements(RR=1.13, 95%CI(0.87,1.47)). ③ rhadiola injection vs. isosorbide mononitrate: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oth for ECG improvement(RR=1.08, 95%CI(0.84，1.39))and for angina treatment effect (RR=1.06, 95%CI(0.96,1.16)). No severe adverse events were found in all included studies.Conclusion As the current evidence shows, rhadiola injection has some effects and is relatively safe to treat angina pectoris. However,the results should be interpreted with caution because of the low quality of the induded studies. more rigorous trials with high quality are needed to give high level of evidence.

rhadiola injection；angina pectoris；systematic review；Meta-analysis；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刘辽，男，主管药师，研究方向为临床药学。

周渝敏，E-mail：532927911@qq.com

10.3969/j.issn.1008-8849.2014.35.005

R541.4

A

1008-8849(2014)35-3888-07

2014-0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