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纯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自1987年Schiffrin 著作《Discourse Markers》(《话语标记》)问世至今,国外话语标记研究可谓蔚为大观。近十年来,国内相关研究也有了长足发展与可喜成果,有关话语标记的个体研究大体可分为如下类型:
“对”类包括对、对了;
“好”类包括好、好了、好不好;
“这/那”类包括这个、这下、这不、那个、可不;
“是”类包括不是、是不是、是吧、真是的、可不是、很是;
“完”类围绕“完了”进行讨论,除个体分析外,也有专文探讨它与“然后”之异同;
“然后”类对“然后”展开多视角考察,例如它与“但是”、“then”的区别。
除上述六类外,话语标记中还存在一个十分重要的类别,可统称为“行为动词”类,其中,尤以第一、第二人称代词与基本行为动词的组合构成为主体,例如:你看、我看、看你、你说、我说、你想、我想、你知道、我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吗。此外,该大类中还包括:看起来;别说、如果说、的说、不是我说你、我给你说、要说、说来说去;不知道、谁知道、我们都知道、你们知道等。
部分学者还讨论了其他话语标记现象,例如:大、什么、啊、其实、反正、否则等,但较为零星分散,尚不构成大类。
本文关注的是第一、第二人称代词与基本行为动词构成的话语标记,它在总量上占有绝对优势,凸显一定的系统性。更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听”与“看、说、想、知道”同为基本行为动词,但这一大类中几乎没有关于第一、第二人称代词与“听”构成话语标记的系统介绍。这种非对称性格局是如何形成的?为解决这个问题,本文特选取与“听”关系密切、重要性相当的基本行为动词“看、说”为比较对象,首先回顾话语标记“我看、你看、我说、你说”的相关研究,然后提出“我听、你听”尚不构成话语标记的基本结论,并从本义释解、认知通感以及类型学比较这三大视角展开详细论述。
第一、第二人称代词与基本行为动词“看、说”构成的话语标记,近年受到普遍关注。已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于语义演变及语用功能两大方面。
从语义角度看,“我看、你看、我说、你说”总体经历行为义、认知义及篇章义三个阶段。根据行为动词本义的不同,“我看、你看”具体经历观察义、认知义、篇章义[1], “我说、你说”经历言说义、认知义、篇章义[2]。学界在这方面已基本达成共识,只是表述稍有不同。
从语用功能看,视角多样,成果丰硕。陈振宇、朴珉秀从认识情态的现实性角度出发,指出“我看1”和“你看1”为表示认识情态、道义情态的非现实标记,而“你看2”是表示提请注意的现实标记[3]。苗丽认为推论性话语标记“你看”的认知关联功能具体包括话语提示、话语强调、交互认知以及消极表态四大类,并给出下位分析[4]。殷树林与搭档合作的三篇文章,分别讨论了提醒标记“你看”、征询标记“你看”及征询标记“你说”。他们认为,提醒标记“你看”能够凸显因果关系,能够独用表提醒,也能够提醒状态、行为、行为的影响、所说的话[5]。征询标记“你看”主要用来征询对方的看法、推测、主意和决定。它具有提醒注意、增加表态压力和显示尊重、避免唐突两大功能[6]。征询标记“你说”包括客观征询和主观征询两大类型。同表征询,“你说”既可表示客观类,也可表示主观类,而“你看”一般只表示前者。两者有时可以互换,但语气上存在委婉程度之别[7]。李丽群从话题标记角度讨论了“你说”的五类语用环境:宣告型、建议型、不满型、疑惑型及释因型,并将其语用功能概括为篇章功能和人际功能两类[8]。管志斌从征询角度谈到“你说”的引介性话题标记功能及征询对方意见的话语功能[9]。胡文静具体分析了“你说”的四种语用功能:强调和突出所述命题的功能、确认命题的功能、表明发话者的主观态度的功能以及引发新话题的功能[10]。
“听”同为基本行为动词,其重要性绝不亚于“看、说”,但它与第一、第二人称代词构成的“我听、你听”则鲜有问津,唯一的一篇是贺伟源的《“听说”“你听”等语用标记语分析》[11],贺文能够关注这一现象,值得肯定,但我们对作者某些观点持有不同看法。单就“你听”来说,贺文认为它经历耳听义、认为义、篇章义的语义变化,在功能方面具有提示和求同两大功能。文章还从主观性、主观化、重新分析等角度展开讨论。暂且不论“你听”究竟是否为话语标记(该文称之语用标记语),客观评价该文,作者几乎完全套用前人对于“我看、你看、我说、你说”的话语标记研究模式。更重要的是,贺文并未看到“你听”与它者差异,简单套用前人的研究视角与行文结构,而未能真正挖掘“你听”之特殊性。倘若真如贺文所述(虽然作者没有明确指出),“你听”与“我看、你看、我说、你说”倒可归于同类讨论,但通过开篇梳理,我们已明显看到已有研究成果并未将“你听”与“话语标记”这二者关联起来,究竟因其不够典型,还是完全不符?避而不谈到底为何?“你听”有何特殊之处?这些问题都是很值得深入探讨的。
经过整理分析北京大学CCL语料库与华中师范大学语言研究所当代小说语料库中的目标语料,我们得出的结论是,第一人称代词“我”与基本行为动词“听”构成的“我听”,意义实在,不是话语标记。第二人称代词“你”与基本行为动词“听”构成的“你听”呈现出一定的虚化趋势,但其话语功能性远不及“我看、你看、我说、你说”程度高。相关论述过程,笔者将另文说明。
同为日常使用率极高的基本行为动词,同与第一、第二人称代词组合搭配,但搭配之后的话语功能差异颇大,有的甚至不能成立。通过控制变量的方法,我们将视线自然锁定于“看、说、听”三个基本行为动词,下面将从本义释解、认知通感以及类型学比较这三个方面进行具体分析讨论。
《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对动词“看、说、听”的释义如下:“看”的本义是使视线接触人或物[12]。“说”的本义是用话来表达意思[13]。 “听”的本义是用耳朵接受声音[14]。《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给出的本义分别为:观看、阅读[15];用言语表达意思[16];用耳朵接受声音[17]。
为了使三者区别更加明晰,笔者划分出两组标量:主动性与被动性、输出性与输入性。首先来看第一组标量。以行为主体作为参照中心,生理上的“听”,实际上是某种声波传入主体耳中,即被动接收(这里排除刻意偷听的主动情况)。“说、看”能将不愿说或不愿看的信息直接通过主体器官予以屏蔽,即“闭嘴”“闭眼”,而“闭耳朵”显然不行。置言之,说与不说,取决于嘴;看与不看,取决于眼,而听与不听,无法由耳决定。故“说、看”具有主动性,而“听”只有被动性。虽然会有“我不听”,或同时伴随手捂耳朵等动作,或干脆离开现场以回避某种声波信息,但这只是特殊情况,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倘若从主体是否可控角度出发,这种主动性也可称为“可控性”,被动性为“不可控性”。
再说第二组标量。同样基于行为主体的参照中心,我们假设主体以外的客观世界为一个巨大的封闭容器,里面充满信息,不妨设为集合A。当主体实施某种动作行为,如果集合A的信息量有所增加,则该行为动词具有输出性,因为由该主体向客观世界输入了一定信息,比如“说”。如果集合A的信息量不变,而行为主体的信息量有所增加,即由客观世界向行为主体输入了一定信息,则该动词具有输入性,比如“看、听”。具体来看,“说”为客观世界提供一定信息量,具有输出性。“看”从客观世界获取一定信息量,具有输入性。“听”从客观世界获取一定信息量,具有输入性。见表1。
表1
主动性与被动性这一标量将“听”与“说、看”区别开来。而输出性与输入性的介入,又可反映“说”与“看、听”的差异。
综合来看,“说”同时具有主动性与输出性,其主观性程度最强。“看”只具有主动性,主观性有所减弱,而“听”既不具有主动性也不具有输出性,所以它的主观性是三者中最弱的。这无疑从一个全新视角印证了“由第一、第二人称代词与行为动词构成的话语标记具有较强主观性”的客观事实,故话语标记“我看、你看、我说、你说”得以成立,而“我听、你听”却不行。
人类具有五大基本感官,分别为触觉、味觉、嗅觉、听觉及视觉。“感觉器官”是指感受客观事物的刺激的器官,如皮肤、眼睛、耳朵等,简称感官。而“感觉”是客观事物的个别特性在人脑中引起的反应,如苹果作用于我们的感官时,通过视觉可以感到它的颜色,通过味觉可以感到它的味道。感觉是最简单的心理过程,是形成各种复杂心理过程的基础。
在五大感觉器官中,视觉和听觉对应的典型感官动词分别为“看”和“听”,而味觉对应的感官动词是“尝”并不是“说”。行为动词“说”不是感觉,不属于感官动词,所以本节将主要从认知通感角度,分析感官动词“看”与“听”的区别。
人类认知通常是由具体事物现象来表达抽象事物现象,对时空的感知就是一个典型例子。空间具体可见,时间抽象模糊,通过空间上的“前、后”,来表示诸如“三天前”“一年后”等时间概念,已为惯常。
推衍至认知通感,将“视、听”进行比较,前者更为具体、直接。人类从猿进化而来,前肢离开地面,后背直立。凡双目所及,尽收眼底。通俗来讲,我们看到什么东西,就直接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而“听”相对更为间接。我们听到什么东西,实际只是间接听到它发出的某种声音[18]。比方,“我看到一辆车朝我驶来”,就是直接看到了这辆车的外形颜色等。而“我听到一辆车朝我驶来”,很可能只是先听到了不断增大的汽车鸣笛声或轰鸣声继而推断有车“朝我驶来”,有点“未见其车,先闻其声”的意味。推断毕竟不是客观事实,可能有误,推断的是辆小轿车,但很可能驶来的是辆大面包车。而“看”就能一见知晓,所以我们有“亲眼所见”“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说法。当然,有时眼见也不一定就为客观事实本身,但认定它是极为重要的外感觉器官却是毋庸置疑的。
此外,我们还可以从反面说明视觉官能较之听觉官能更为重要。笔者曾做过一次口头调查:假如一个人注定出生将伴有某种生理缺陷,失明、失聪还是哑巴,哪一种最为不幸?被调查者一致认为“失明”最悲惨,“失聪”其次。失明意味与黑暗为伴,看不见世界,一切美好事物都化为虚无。失聪者生活在无声世界,没有听觉感知,生活同样失色不少。两相比较,失明者在日常生活自理方面也许面临更大困难,过马路时必须反复听辨来往的汽笛喇叭,必须仔细感知盲道,甚至必须有他人搀扶引导。而失聪者一般都能够根据交通信号灯,安全通过人行横道。失聪者固然可怜,但失明者更为不幸。由此从侧面也能够说明“看”比“听”的感知功能更为重要。
开阔的视野使人类获取的信息量远胜听觉。直观具体的优势为视觉感知向听觉感知的迁移提供可能。“风随柳转声皆绿,麦受尘欺色易黄”、“月凉梦破鸡声白,枫霁烟醒鸟话红”,诗人将视觉色彩赋予特定声音,视听通感使描摹之物更为形象,传达之情更为真切。在认知通感方面,“听”的语义内涵能够被“看”吸收,加之“你看、我看”话语标记功能的长期泛用与固化,“你听、我听”始终无法获得话语标记身份。
“看”能够吸收“听”的语义内涵,故“我听、你听”至今未能与“我看、你看”一样,纳入话语标记范畴。本节将通过英汉跨语言比较分析,探寻其类型学依据。
英语中与汉语“看”相对应的基本行为动词有look、see;与“听”相对应的基本行为动词主要是listen。当作为话语标记时,look、you see、see的语义内涵均包括“听着”、虚指的“你看、你瞧”和不译这三种。而listen的语义内涵只有“听着/你听着/你听我说”这一种。
由于该类话语标记多出现于口语对话体,我们特以经典美剧《越狱》(PrisonBreak)第一季共计22集的英文剧本为封闭语料,以look、you see、see、listen为目标语料,共检索出69条look,19条you see、see以及6条listen。
由“听着”到“你看、你瞧”再到不译,说者和缓语气呈递增趋势。“听着”与“你看、你瞧”的界限比较模糊,故无法准确统计两者的用例数量,请看下面两例。
(1) Veronica:Look,if he comes by the office tomorrow,tell him I’m not there,okay?
Veronica怀疑Nick泄密,告诉助理Wendy不再见他。作为上级,Veronica可以“听着”的祈使语气告知助理,这是一种指令。但同为女性同事,Veronica同样可以用更为委婉的语气“你看,你瞧”告知助理“若是Nick下次再来,就请以我不在的理由回绝他”。
(2) Franklin:Look,man…is it a place where you can have a family?
Michael:Lots of families down there,so I hear.
Franklin: Man,you know what I’m talking about.For a black man,an American man with a family.
在Michael精心策划与同伴协力合作下,大家终于成功越狱,Franklin思家心切,一心想早日与妻儿团聚,含泪询问Michael有何计策。Look译为“听着”能够表达Franklin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强烈责任心,对未来生活尚无着落而感到忧心忡忡;若是考虑共患难的狱友情谊,Franklin对Michael充满了感激,look译为“你看,你瞧”语气和缓,既能体现硬汉Franklin的兄弟情,也能反映他面对生活现实所表现出的无奈与沮丧。
类似译为两可的情况较多,不再枚举。
当然,我们通过具体语境的反复斟酌,有些语料译为“听着”或许更佳。
(3) Caroline:And to what do I owe this honor?
Staff: To the vote on the senate floor this afternoon.
Caroline: Look,I get it. The vote comes down to me,and I vote no. It’ll get done.
Staff: Well,actually,we are going to need you to vote “yes” on this one.
副总统Caroline得“公司”幕后支持,深得民心。而“公司”通过Caroline 的国会地位也为其利益提供可靠的政治庇护,两方相互利用。大选之际,“公司”派人约见副总统。一方面,Caroline隶属 “公司”,为其效力;但另一方面,作为下届总统的最有力候选人,Caroline具有绝对权威。所以当与“公司”下属(staff)对话时,她仍不失威信。
(4) Governor:Look,I don’t care if it takes a massacre to get her out of there.
州长得知自己的狱医女儿Sara所在监狱发生暴乱,严厉敦促监狱长不惜一切代价立刻解救她。悬殊的社会地位,使州长拥有绝对权威命令监狱长采取行动,“听着”的祈使语气在此十分契合。
(5) Franklin:Hey,look,I’ll double what you’re getting.
Gary:I’m getting $250.
Franklin:$500? Ain’t a problem.
狱警Gary滥用职权,私下向犯人高价出售Michael的狱室,Michael的越狱同伴得知此事,担心他房内挖出的通道被人发现,急于四处凑钱。同伴Franklin凭借狱中人际关系及威信,自告奋勇去找Gary谈价。Gary出价250美元,Franklin答应以两倍的高价与其交易。在监狱中,狱警向来对犯人颐指气使,拳打脚踢,但只要能从犯人那里捞得到好处,他们也会好言相对,低声下气。look译为“听着”能够反映Franklin作为犯人在狱警面前底气十足、信心满满的情态。
上述三例中look译为“听着”的依据主要源于听说双方的社会身份地位,一般而言,在上级对下级、位尊者对位卑者、长辈对晚辈等对话中,前者的身份地位决定其绝对权威性以至凌驾于后者。但在某些具体情境,尤其是前者有求于后者或后者能够为前者提供某种既得利益时,前者也可能会降低身份迎合后者,例(5)就是这种情况。
Look、you see、see作为话语标记,不仅能够表示“你看”,还能表示“听着”,而listen只能表示后者。从理论上讲,当表示“听着”之意时,一般使用listen,而本文对《越狱》第一季语料的统计显示,使用look的频率远高于listen。由此表明,英语口语中话语标记look很大程度上已经取代listen表“听着”义。
汉语中缺乏话语标记“我听”“你听”,故英语对应过来表“听”的话语标记,一般译为符合汉语表达习惯的“听着”而非“我听”“你听”,也可以译为“你听我说”或“我给你说”。
本文回顾了由第一、第二人称代词与基本行为动词“看、说”构成的话语标记“我看、你看、我说、你说”等已有研究成果,发现与“看”“说”重要性相当的“听”并不具备类似话语标记功能。为何“我听、你听”的关注度一直不高?这种不对称性的深层动因到底是什么?本文从“听”与“看、说”之间所存在的诸多差异中找到一些启示。
首先,“看、说、听”的本义可以从主动性与被动性、输出性与输入性这两大维度进行全新考察。“说”的主观性程度最强,“看”其次,而“听”最弱的研究结论,完全符合“由第一、第二人称代词与行为动词构成的话语标记具有较强主观性”的客观事实。
其次,从认知通感角度考虑,作为人体五大官能之一的“听”,其语义内涵能够被“看”吸收,加之“你看、我看”话语标记功能的长期泛用与固化,“你听、我听”尚未获得话语标记身份。
最后,文章还从英语中找到一些线索,当英语口语表示话语标记“听着”之意时,使用look、you see、see(三者中又尤以look最为频繁)的频率远高于listen。前者既可表示“你看”,又能表示“听着”,而listen只能表示后者,这说明英语口语中话语标记look很大程度上已经取代listen表“听着”义。这一英汉跨语言互证,无疑为本研究提供了更为可靠的类型学依据。
*本文得到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NCET-11-0655】资助。
注释:
[1] 曾立英:《“我看”与“你看”的主观化》,《汉语学习》2005年第2期,第15~22页。
[2] 耿小敏:《“我说”类元语言的研究》,上海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6年;刘嵚:《“我说”的语义演变及其主观化》,《语文研究》2008第3期,第18~23页。
[3] 陈振宇、朴珉秀:《话语标记“你看”“我看”与现实情态》,《语言科学》2006第2期,第3~13页。
[4] 苗丽:《推论性话语标记“你看”研究》,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年。
[5] 李君、殷树林:《说提醒标记“你看”》,《求是学刊》2011第3期,第119~123页。
[6] 殷树林、李君:《说征询标记“你看”》,《廊坊师范学院学报》2011第3期,第32~34页。
[7] 殷树林、朱怀:《说征询标记“你说”》,《现代语文》2011第6期,第26~28页。
[8] 李丽群:《试析话题标记“我说”》,《河西学院学报》2010第3期,第96~99页。
[9] 管志斌:《表征询的话语标记“你说”》,《阜阳师范学院学报》2011第3期,第5~9页。
[10] 胡文静:《“你说”的语义演变及其引发的语用功能》,《齐齐哈尔大学学报》2011第3期,第134~137页。
[11] 贺伟源:《“听说”“你听”等语用标记语分析》,《文教资料》2011第6期,第37~40页。
[12]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725页。
[13]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1225页。
[14]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6版)》,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1298页。
[15] 吕叔湘主编:《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331页。
[16] 吕叔湘主编:《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509页。
[17] 吕叔湘主编:《现代汉语八百词》(增订本),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年,第530页。
[18] [英]奥斯汀:《感觉与可感物》,陈嘉映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第13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