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三峡移民与地域社会变迁

2014-08-06 10:51裴一璞
关键词:三峡地区云阳县洪武

裴一璞

(西南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 重庆 400715)

明初三峡经历元末战乱与严重的自然灾害,造成人口又一次大量减损。随着洪武大移民的开始,三峡成为“湖广填四川”中的移民走廊和人口承接地。大量外籍人口的到来,对三峡社会起到了明显的形塑作用,并由此发生了重要的改变。对三峡移民的关注,学界已有著述,如吴松第、曹树基《中国移民史》(六卷本)(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2003年)、蓝勇《西南历史文化地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年)、谭红《巴蜀移民史》(巴蜀书社,2006年)等均有提及。但从内容看,多注重移民迁徙的过程分析,对移民与地域变迁的研究仍有待加强。

一、明代三峡移民与人地变迁

明代三峡分处四川重庆府、夔州府与湖广荆州府,其人口的迁移各有特色。在四川部分,明朝实行“奉旨填川”,因此成为“湖广填四川”的重要区域;而湖广部分同样进行着“江西填湖广”运动。但湖广移民的所入不敷所出,大批湖广人到四川垦荒落业,导致当地人口的增长远不如四川。这些移民运动一直持续到万历年间,对三峡当地人口的影响基本以大幅增加为主流。通过三峡移民,大量劳动力到来,使大片荒芜的土地得到开垦,促进了垦田亩数的增加,成为三峡经济恢复和发展的基础。要了解移民对三峡人地变迁的作用,需要以具体州县来说明。

1.夔州府人口变动与垦殖

明代夔州府旧有9280户,101852口,正德七年(1512)增加9307户,共102710口,增幅仅为0.3%和0.8%,增长十分缓慢。而在这期间的垦田亩数,旧有田地3722顷5亩,正德七年垦辟为8734顷1亩,增幅为135%[1]。显然单凭如此少的人口增长量是难以达到如此高的田亩开垦度的,二者明显存在矛盾。可以推断该期人口的统计存在误差,这在表1[1]中也能得到证明。

表1 明代夔州府三峡州县人口数量与垦田亩数变动表

从表1可看出,夔府州县人口增长十分缓慢,如奉节县是静止的,这种情形显然不现实。而云阳县则为负增长,但通过嘉靖十一年(1532)云阳县户口记载看,为1223户、16215口,比正德七年分别增长4%和28%[2]。而时间间隔仅有二十年,显然该县户口并未存在下降。而从垦田亩数看,诸县也基本是静止的,只有开县是个例外,其人口增长为9%,垦田却增长57%;另如万县人口增长12%,而垦田仅增长0.35%,显然是矛盾的。对此只能推测为两点:第一,两组数字的年代差距不会太远,基本都代表了正德年间的水平,方能解释众多数字存在静止的现象;第二,单从夔州府的垦田亩数总和看,比之以前增幅迅速,表明其人口增长是有大幅提升的。如嘉靖十一年,云阳县发生“旱疫,殍亡不可胜计”,迎来一次人口低谷期,但人口却比正德七年增长27%[2]。据此可知正德统计数字部分是不准确的,也证明明代后期随着中前期移民的奉旨迁移,总体人口增长是较快的,方能维持如此高的田亩增长幅度。

上述夔府的人口统计只截止到正德七年,其后虽然大规模的移民运动已经结束,但小规模的仍在持续,故对当地人口仍有一定影响。如云阳县,嘉靖十一年(1532)增加至1223户、16215人,在20年间户、口增长了4%和28%[3]。

2.重庆府人口变动与垦殖

(1)江津县。明洪武二十年(1387),江津全县版籍户5051户、49218人,至成化十八年(1482),全县4863户、49641人。在近百年间户数虽然减少了188户,然人口却增加了423人。此后江津人口历年均有增长,现据有关史料将其变迁列表见表2[4]。

表2 明江津县人口变化表

由该表看,明代江津县的人口是逐步增长的,虽然记载有不合理之处,如洪武、永乐的人口数据、男女数量均无差别,可以推测因袭了洪武二十年的数据。但从成化十八年开始,人口因移民的到来开始小幅度的增长。成化十八年至永乐十年,70年间人口增加423户,增长率1%;但嘉靖十一年比正德七年增加了758户,增长率突增到20%,应当说移民的因素还是很重要的。

(2)涪州(今重庆涪陵区)。涪州元末因青巾军动乱,造成人口大量减少。明初有不少湖北、江西籍军人、商人等落籍本地,户口逐渐回升。英宗天顺元年(1457),编户11里,每里110户,共1210户(未含编户以外的畸零户);万历六年(1518),增至13里1430户,61年间增长220户,增幅为18%[5]。

(3)丰都县。丰都县在洪武十年(1377),因人口耗损严重被撤销,并入涪州。直至十三年(1380)随着逃亡人口的陆续回归及外籍移民的迁入,又复置该县,改名为酆都县。二十四年(1391)全县人口粮籍户有481户,3996人,其中男1830丁,女2166口[6]。

3.荆州府人口变动与垦殖

(1)巴东县。巴东县“明初户口无可考”,自成化年间始有记载,今将其统计如表3[7]。

表3 明巴东县人口变化表

从此表可知,巴东县在明代户口增长缓慢,一方面固然有自然增长缓慢的原因,但更多还是由于濒临四川,在奉旨“湖广填四川”运动中成为人口输出县。大量人口的迁出,使当地人口数量长期停滞不前,从成化八年至万历三十年,在130年间户、口数仅增长29%和40%,远远落后于四川州县的总体增长幅度。此外,从该县人口构成看,军户与杂役户是重要组成部分,与民户数量相当。

(2)兴山县。元代至元十六年(1279),归州三县(巴东、兴山、秭归)共有7493户,10964人,县均2497户,每户平均1.4人,兴山概数为3655人;明代荆州府州三、县十一,共55014户,307244人,兴山概数27931人[8]。相比元代增加24276人,涨幅高达664%。但兴山“土田跷瘠”,明代仅有元额“田45顷63亩,地319顷92亩”[9]。可谓地少人众,只能促使人口外移周边省份,因此兴山也是“填四川”的重要移民输出地。

(3)秭归县。明成化八年(1472),归州(今湖北秭归)人口共有226户,2120人;同年始有耕地记载,共10275亩,人均4.85亩。至万历三十七年(1610)增至925户,5530人,在138年间户数增长309%,人口数增长161%。显然在百余年间能够一直维持如此高的增长率,与外来移民的贡献是分不开的[10]。

由于明初湖北、四川的人口破坏几乎是全局性的,几乎不存在幸存的人口密集区,有时并不太多的人口迁入也使得移民在总人口中的比例变得很大[11]。因此作为两省结合部的三峡亦一同随之成为移民在当地人口所占比例最大的区域,也成为明初人口的入迁率最高的区域。

二、明代三峡移民与行政建制、经济开发

1.明代三峡移民与行政建置的变迁

三峡地区经历元末明初的战乱,人口锐减,许多州县因地旷民稀,导致地方政府已经无法维持基本税收的地步。为此明初对三峡的行政区划进行了裁并省减,这是人口减少的直接结果。如夔州府,元朝为夔州路,洪武四年(1371)改为府,皆为二级政区,然九年(1376)四月降为州,属重庆府;奉节县,在洪武九年四月被撤销;大宁州,在洪武九年被降为县;云阳州,洪武六年(1373)十二月降为县;万州,洪武六年十二月降为县;开州,洪武六年九月降为县;酆都县,在洪武十年(1377)五月被并入涪州;武龙县,在洪武十年五月被并入彭水县[12]。夷陵州,元代为峡州路,“太祖甲辰年为府”,皆是二级政区,同年九月降为州;归州,洪武九年四月废州入秭归县,属夷陵州,十年二月改县名长宁[13]。

随着洪武大移民的进行,大批外省移民涌入三峡,许多州县是在召集了逃亡的外省籍流民和政府组织的大批湖广移民到来后,才开始恢复设立县治的。如武隆县,原称武龙,洪武十年(1377)被并入彭水县;至洪武十三年(1380),因人口增加,重置武龙县,并改“武龙”为“武隆”,以取“武龙昌盛”之意[14]。从中可知,因元末战乱人口锐减,导致了武龙县被撤并,而随着招抚流离政策的实施,外逃人员渐归和移民运动的进行,新的武隆县得以复置。同年,因移民的迁入,先前被撤销奉节、酆都二县复置;夔州复为府、长宁县复为州;另在大宁县南增设大昌县[12]。

大批移民的到来,使三峡许多地区得以设置或恢复州县行政机构。从洪武十三年复置的许多政区来看,这次移民的高峰应当在洪武十年至十三年之间(1377-1380),说明这一时期明廷又采取了一次大规模的移民措施。州县的复置必然以一定数额的税粮收入为基础,在土地充足的情况下,民户的多寡是决定州县复置的关键,故大批湖广移民的迁入是这次州县复置的根本原因[15]。

2.明代三峡移民与工商业的变迁

对于三峡地区来说,移民的涌入提供了工商业发展所必需的劳动力与技术。明代三峡一直是长江上游的重要的井盐生产地,从《明史·地理志》看,三峡沿江州郡几乎都有井盐生产。最重要的有夔州府所辖的大宁县、大昌县、巫山县所在的大宁河谷地,食盐产量在四川具有重要地位。然因元末明初的战乱,这些盐场大多遭到废弃、损毁,直至洪武以后大批移民的到来,不但得到迅速恢复,在此基础上还得到了新的发展。移民不仅为三峡井盐的恢复提供了大批劳动力,而且带来了原籍地的先进技术,促进了当地食盐产量的提高。如云阳县云安场,元代遭到毁弃,在明代重新置有九井,“岁办盐课二百二十万斤有零。”[16]云安盐场也一跃成为川东重要的盐业重镇。在云安场的制盐工人以湖北黄安籍陶、郭二姓居多,以致有“陶三千、郭八百”之说法[16]。除此而外,以井盐生产为中心还催生了一大批相关的手工业门类,如盛盐之用的陶冶业、煮盐之用的冶铁业、搬运之用的编制业以及相关的砍柴、贩运等相关服务业。移民的到来既繁荣了当地的手工业生产,又能解决生计问题,同时也为下一批移民的到来提供了吸引力。如夔州府属的“奉节、云、开、万等县”,“北连万顷柴山,常有各省流民一二万在彼砍柴,以供大宁盐井之用”[17]。明中期以后又有很多移民涌入三峡以开矿、煮盐、伐木、采药、佃耕为生,为三峡手工业生产不断输入新的劳动力和技术。夔州府云阳县的官府甚至把当地山区涌入的流民作为该县的“赋税源”,而不愿驱赶[18]。可见移民对三峡地区经济开发,尤其对手工业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已经得到当地官府的承认与肯定。

三峡地区唐宋以来就已经形成重视商贸的传统,如重庆府“二江之商贩,舟楫旁午”[19]、大宁监“一泉之利足以奔走四方,吴蜀之货咸萃于此”[20]、开州“水陆所湊,货殖所萃,盖一都会也”[21]等等。三峡州县或利用富产井盐的优势,或利用江河之利,积极从事商贸,繁荣地方经济。然而经元末明初的战争,三峡商贸趋于萧条,移民到来后将这种重商传统重新继承下来,并有了新的发展。三峡是山西、江西、徽州、苏杭等外地商人活动的重要地区,这些外地商人中多有置业留居者,亦有不少移民家族由务农转向了商业贸易[15]。这些外籍商业移民的到来活跃了三峡当地的商业市场,促进了三峡城镇集市的发展,重庆府、夔州府等重要的商贸城市重新得以繁荣。如宣德四年(1429)重庆府等地“州县商贾所集之处,市镇店肆,门摊税课增旧十倍”[22];夔州府“夔州、云阳,则板木商贩之所聚也”[23]。此外,商业移民的到来还刺激了三峡民众转变生计方式,吸引他们投入到商贸活动中去,既发展了三峡的商业活动,亦扩大了商贸者的队伍,促进了当地商品经济的发展。如明代三峡地区在经商气氛浓厚的感染下,“峡民男为商贾,女当门户坐肆于市廛,担负于道路者,皆是妇人也”[24]。

3.明代三峡移民与经济开发

由于移民的迁入、人口的增长,明代三峡大量荒地得到开垦,耕田亩数随之上升,使当地经济得到了更广泛的开发。

纵观明代三峡地区的每一次移民运动,都带来了人口较快的增长和对大量抛荒土地的开垦利用,三峡地区的移民运动有利于恢复和推动当地的农业经济发展。其意义主要有三方面:第一,增加了耕地面积的粮食产量,保证了明前期军队的粮食需求。第二,更重要的是大量的卫所移民进入经济落后、人口稀少的沿边少数民族地区,形成庞大的汉族移民群体,改变了沿边“夷多汉少”的局面[15]。移民的进入尤其对沿边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开发具有重要推动作用。如最初少数民族对卫所屯田军士持敌视态度,随着交融与磨合,仇恨逐渐淡化,少数民族民众向卫所移民学习种植各种谷物的先进方法,改变了当地刀耕火种的习惯;卫所移民从农业发达的长江中下游地区带来了优良的农作物品种和先进的农业耕作技术,他们在屯田的所在地采用原籍的耕作制度、兴修水利、改良田土、发展牛耕、改进农具、培育良种等等,辐射影响了沿边少数民族农业生产的发展,而他们对屯驻区的直接开发,更是发展和繁荣了当地的农业经济[15]。此外,明代三峡移民结构中以湖广人为主,他们擅长农耕、整治水利,三峡地区的农耕区域由此前以河谷平坝、台地为主逐渐向山地推进,促进了山地垦殖、农村副业以及山货的开发,实现了耕种方式和农业经济创收的多样化。

三、明代三峡移民与文化变迁

1.明代三峡移民对教育文化的影响

明代三峡移民促进了农耕文化、儒家文化在当地的深化与传播,突出表现在卫学的设置上。明代三峡地区的卫所移民在当地占有重要比重,卫所军户多来自江南、中原等文化发达的地区。这些军户进入三峡地区后,不仅带来了中原先进的儒家文化,而且兴办儒学,使其子弟读书习礼,因此以卫所为依托的卫学,便大量兴办起来。此外三峡地区少数民族众多,这些民族居住区同样设有大量的卫所,居住众多的卫所移民。这些卫所移民居住在少数民族居住区,依托卫学的举办,加强了民族间文化的融合与交流,使少数民族从中学到了汉族移民先进的农耕文明与儒学文化。在为少数民族设立的卫学中,不只土司的子弟,土民子弟也有入学的机会,这样使少数民族子女接受汉文化有了良好的条件。而卫所移民通过卫学的兴办,使儒学在三峡沿边地区的传播更为广泛,儒学使土司、土民观念更新,社会风气发生了变化。总之,明代的汉族移民在先进的农耕文化、儒家文化及生活习俗等诸多方面对当地的少数民族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5]。

除卫所移民的文化传播外,自发性移民对三峡的文化知识传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明代迁居三峡的自发性移民中不少来自长江中下游、东南沿海以及北方文化教育发达区,他们在三峡地区对先进农耕文化和教育文化的传播与卫所具有异曲同工之妙。此外,自发性移民中还有一部分为因避乱、贬官以及仕宦留下的士人及其后裔,他们文化程度更高,在三峡定居后对当地的文化教育事业也有积极推动作用。如涪州移民陈仲实,“其先楚孝感人,元季避兵入蜀”,自此居巴县官木崖天生坝,仲实“幼颖秀强记,尚属文”;成年后积极推动当地文化教育,“由是知名乡里中”[25]。

2.明代三峡移民对饮食、戏曲文化的影响

明代三峡移民对饮食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川菜的制作上。明代四川饮食风俗随移民的进入较前代已经有了一些创新和发展,使得四川的饮食风尚具有鲜明的特色,与现代川菜的风格还有较大的差别,呈现出古朴的饮食风味[26]。这个时期流行的一些菜品丰富了川菜的内含。如川猪头,流行于明代的四川,便于携带,是出游的食品。从明代四川的饮食风味来看,可能麻味影响更大了,特别是川椒的使用在全国饮食中影响十分大[26]。现代川菜虽然形成于清代中后期,但是明代末年番椒的传入无疑是现代川菜形成的一个重要因素。辣椒已经成为川菜中主要的佐料之一[26]。明代这些发生在四川饮食中的变化对三峡是同样适用的,川菜的品种及原料的选用皆因移民的到来出现了式样的增加和口感的转变,对今天的川菜形成奠定了重要基础。

川剧发展至今日的局面,也是移民文化相互渗透、相互影响的结果。明代四川土戏与昆剧入川形成的昆川混杂,秦腔入川及弹戏的形成,徽调入川及川胡琴的诞生,都给川剧形成空、高、胡、弹、灯的基本格局奠定了基础[15]。三峡同样是川剧的盛行区,这种戏曲文化的整合也是同期存在的。

综上所述,明代三峡的外来移民有力推动了当地人口增长与农业经济的发展,促进了城镇工商业经济的繁荣以及少数民族边区的开发。此外,在饮食的演变、文化的传播与戏曲的发展等诸方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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