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洞与《时务报》的兴衰

2014-07-09 08:34余亚莉荆学义
新闻界 2014年5期
关键词:张之洞

余亚莉 荆学义

摘要《时务报》是戊戌维新时期倍受社会各方关注的重要期刊,张之洞对《时务报》的发刊、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但随着维新运动不断深入,曾受张之洞优礼有加的康有为梁启超与其产生了不可调和的政治矛盾,《时务报》大肆宣扬康派学说,突破了张之洞维护封建朝廷的“底线”,张之洞转而力挺汪康年创办《昌言报》。张之洞对《时务报》态度转变的深层原因是其文化信仰和从政策略。

关键词 时务报;张之洞;维新运动

中图分类号G216 文献标识码A

《时务报》是戊戌维新时期一份受到各方关注的重要期刊,在其发展过程中,时任湖广总督的张之洞发挥了重要作用。《时务报》的兴衰既反映了维新运动的曲折与复杂,也反映出清末文人办报论政的艰难道路,是报业与时代交融的一个缩影。研究张之洞对于《时务报》的真实态度、客观评价其作用,有助于学界还原这一段新闻史的真实面貌,剖析清末报业兴衰的主导因素。

目前,关于张之洞与《时务报》的关系的研究,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早期的研究对张之洞对待《时务报》的态度持否定的说法,认为其是“假维新”。如方汉奇等学者在《中国新闻事业通史》中认为张之洞“惯于看风使舵,有维新之貌而无维新之心”,对维新派“多方排阻”。认为张之洞不过是附庸“时务”之风雅,还引用严复的观点,认为其“谈新法为一极时髦之妆”,支持《时务报》乃是“逢迎和吹捧”,目的是为了日后便于通过该报总理汪康年,控制并夺取《时务报》;后期的研究则有更为新颖的解读;即认为张之洞对《时务报》的帮助不是“捞取政治资本”,而是与维新派共同努力的结果。这两种观点都有失偏颇,前者将张之洞视为见风使舵的小人,而忽略了他在维新变法运动中的积极作用;后者又极力为张之洞辩护,认为他是维新派的同路人,这就无法解释张之洞后期与维新派分道扬镳的历史事实。

本文将以戊戌变法进程为宏观视野,按照具体历史事件发展与相关层面的拓深为叙述脉络,侧重于分析作为官员身份的张之洞的思想和行为,考察他在对待维新变法、对待维新派人物和维新报刊时前后态度的变化,从个人信仰、从政策略与社会转型等角度论述其态度变化的原因与性质,从而探讨清末政治变革中报刊发展的复杂性与曲折道路。

一、张之洞与《时务报》的和声

1896年8月,汪康年、梁启超等人在上海创办《时务报》时,张之洞予以了公开的支持和声援。与他此前对《强学报》的支持相同,既有精神支持,也有实际的经费支持。

1896年9月2日(光绪二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距《时务报》正式发刊还不足一个月时,张之洞下发公文一份,题名《札北善后局筹发<时务报>价》,在此文中,张之洞给与《时务报》以极高的评价,说它“识见正大,议论切要,足以增广见闻,激发志气,凡所采录,皆系有关宏纲,无取琐闻……实为中国创始第一种有益之报”。他还饬令官销《时务报》:“现已饬知《时务报》馆,所有湖北全省文武大小各衙门文职至各州县各学止、武职至实缺都司止,每衙门俱行按期寄送一本,各局各书院各学堂分别多寡分送,共计二百八十八分(份)。最后他下令所属善后局,按时拨寄报款。张之洞的饬札全文登载于《时务报》第六期,这就等于公开的表达他与《时务报》的关系,其作用不可低估。

除了亲自为《时务报》做宣传推广外,张之洞还对《时务报》的主笔梁启超另眼相待。1896年到1897年,他多次想将梁启超延入幕府。1897年1月,终于得见。这是梁启超从广东返回上海的途中,因张之洞相邀,在武昌停留。张之洞年长梁启超36岁却对他优礼有加,之前他就在给梁的信中写道:“甚盼卓老中秋前后来鄂一游,有要事奉商,欲得磐桓月余。二人相见时他对梁的迎接仪式规格之高,更令时人惊诧。

张之洞对梁启超优礼有加,一方面是他看重梁的才华;张之洞宦海一生,自始至终注重人才的培养、选拔和任用,他的卓越政绩与他幕府中常有睿智之士是分不开的。甲午之后,他几次三番致信康梁,欲延之入幕。作为一名封疆大吏,此举自然有为自己仕途的考虑,但其中也不乏爱才、惜才的真心。在各类奏稿中,张之洞一再申述‘得人的重要。在实践中,他知人善任,不拘一格延揽、举荐人才是他一以贯之的做法。对康梁几次三番的邀请,符合他“不得不休”的“至诚”之道;与康梁的观点并不完全一致却保持了较长时间的紧密关系,符合他“不以异同为去取”的“秉公”之道;张之洞年长梁启超36岁,却在信中称梁为“卓老”,这符合他“勿计年资,勿泥成例”的“破格”之道。总之,他对康梁之类人才的态度,与他向来延揽人才的理想是一致的。对于张之洞的“用人之道”虽然不能给与太高的评价,毕竟作为一名封建官僚,培养人才最终的目的是“供我策遣”,为自己向更高位攀爬做垫脚石,其中不免有一些封建专制的长官意志。但即使如此,张对待人才的态度仍是可圈可点,他礼贤下士、不拘一格用人所长和长远眼光,在封建官僚中堪称典范。时人言:“现今有为之士,不北走北洋,即南归武汉,朝官外出,可寄托者,李与张耳。”此说恐非虚言。

另一方面作为资深官僚,他看到了光绪皇帝的变法决心,未来政治形势的发展将更加向于维新变法,将长于此道的梁留在湖广总督督署任事,“入我范围,以供驱使”。以他对梁的了解,虽“知其所主张,必滋弊”,但他对自己显然很有信心,认为完全能够将其控制,不会让梁给他惹来麻烦。只是甲午战后,形势所趋,精英知识分子有了更多的出路,他们更为热衷于开会、办报等实务,而不愿仅担当一个出谋划策的角色,所以梁婉拒了张的请求。

应该说,张之洞能如此待梁,在封建官场已属不易,因为此前《时务报》的一些文章对他多有抨击:1896年9月,梁启超在《时务报》第五册撰文,批评张之洞暂署两江总督时创办的江南自强军过于优厚西洋将弁,自强军是张之洞创办,被人指责,自然会有不快;1896年秋冬,梁启超在《时务报》第八册发表《变法通议》之《科举》,批评宋学家倭仁因“主持清议”而“误人家国”。此文虽未指明针对张之洞,但作为清流领袖人物,难免不会对号入座;第十册发表《变法通议》之《论学会》,批评汉学家纪晓岚,张之洞对此大表“不平”,他指示僚属顾印愚致函汪康年;“此无益而有损之文,以后请加检对也。可这些似乎并没有影响他对梁启超的好感。这固然反映了张的开明与大度,但更重要的是此时与康梁的分歧在张之洞看来仅是学术之争。

二、张之洞与《时务报》的冲突

当《时务报》越来越多的刊登倡导“民权”的文章时,坚定“君权”的维护者张之洞再也不能等闲视之了,他要施加压力以扭转《时务报》的方向。1912年,梁启超追忆:“设《时务报》于上海,其经费则文襄与有力焉。而数月后,文襄以报中多言民权,干涉甚烈,其时鄙人之于文襄,殆如雇佣者与资本家之关系,年少气盛,冲突愈积愈甚”,1897年冬,梁启超离开《时务报》赴湖南时务学堂任总教习,此后《时务报》主要由汪康年负责,梁启超发表了几篇敷衍塞责的文章后,《时务报》上再也不见他的踪影。汪康年是张的幕僚,虽然二人在某些方面也有冲突,但汪康年对张的要求还能够听从和敷衍,不像梁启超那样针锋相对。

康梁与张之洞双方的对立性质从之前的学问之争迅速转化为政治之争。之前,在张之洞眼中,康梁是可以为我所用的士人,虽观点有分歧,还可以“君子和而不同”,但当康梁欲于《时务报》上大肆宣扬其康派学问,欲将一公共媒体变为一己之宣传阵地时,张之洞的底线被彻底突破,而康梁一方也没有任何转圜的意愿,双方的关系即变为针锋相对。据茅海建教授对张之洞与其子其侄维新期间往来信件的考证,皆可说明:“百日维新阶段,张已视康为政敌。”而双方在戊戌变法期间的斗争集中的体现于对《时务报》的争夺。

1898年7月7日(光绪二十四年五月二十九日),由康有为草拟、御史宋伯鲁上呈光绪,改《时务报》为官报,责成梁启超“实力办理”,“总持其事”。7月26日,孙家鼐奉旨议复:“拟请准如所奏。”又因“梁启超奉旨办理译书事务”,改派“康有为督办官报”。光绪帝同意。

八天后,即8月4日张之洞致电其子张权,对《时务报》改官报一事进行询问:“宋伯鲁请将《时务报》改官报折及孙燮相请派康办折,大意如何?馆中款项须归康否?言明汪康年办理不善否?速摘要电告。”可见他对《时务报》是否会落入康之手十分担心。

因《时务报》改为官报并由康有为办理,汪康年集《时务报》剩余款项于8月17日创办《昌言报》,一切体例均按《时务报》原式。为此,康有为致电两江总督刘坤一,有“奉旨改《时务报》为官报,汪康年私改为《昌言报》,抗旨不交”等语。

张之洞即于8月26日致电孙家鼐,对此事进行辩驳,他先言明《时务报》乃汪康年募捐集资所创开,是一份彻彻底底的商办报纸。“康自办官报,汪自办商报,自应另立名目,何得诬为抗旨?”“近日谕旨令天津、上海、湖北、广东各报,俱送钧处进呈,是朝廷正欲士民多设报馆,以副明目达听之圣论,岂有转行禁止之理?”最后他表明了态度:“康主事所请禁发《昌言报》一节,碍难照办。”

与此同时,汪康年也在《国闻报》上刊登启示,详述创办《昌言报》的原因,并为“私改《时务报》为《昌言报》”一事辩驳:“康年窃惟已前之时务报馆,系由众人集捐而成,即是商款商办。……又读谕旨,令民间广开报馆以开风气,康年窃思时务报馆原有之款,本系公共纠集,以为办报之用,故即续办《昌言报》,上副圣天子广开言路之盛心,下答捐款诸人集资委托之重任。商款仍归商办,此则康年另办《昌言报》之缘由也。

仔细比对张之洞致刘坤一电和《汪康年启示》一文,不难发现在两个方面的高度一致:一、都声名《时务报》乃商款商办;二、另办《昌言报》是遵奉上谕,“副明目达听之圣论”,“副圣天子广开言路之盛心”。可以推断,汪与张就此事进行过商讨,并在对外措辞上取得了一致。

戊戌政变发生后第二日,即9月22日(八月初七日)张之洞就接到来电,得知了政变和严拿康有为的消息,当日晚,他即向孙家鼐致电一封:“康已得罪,上海官报万不可令梁启超接办。梁乃康死党,为害尤烈。”“窃思如有品学兼优之人接办官报固好,否则,不如暂停从缓再议。至《时务报》本系捐款,似应仍归商办,即令汪康年照旧接续办理,不必改官报,较为平允。张之洞虽已得知康有为被通缉的消息,但对于梁启超如何处置尚未有信息,也许是担心《时务报》再次落入康党之手,与己作对。也许是想为争取《时务报》做最后的一搏。张之洞显然没有预见到,一场政变正在酝酿之中。9月26日,慈禧下诏:“《时务官报》无裨治体,徒惑人心,并著即行裁撤。”《昌言报》“亦以销路锐减,经费支绌,出至第十期即行停办。”风行一时的《时务报》黯然落幕。

张之洞对于早期梁启超时期的《时务报》大力的支持,中期通过汪康年对梁进行排挤,《时务报》改官办后放弃转而支持《昌言报》,这种前后态度的变化与他的文化信仰和从政策略关系密切。

三、张之洞的文化信仰

张之洞自幼深受封建儒家思想的熏陶,忠君、尊孔的思想十分浓厚,这种传统儒学的教育对他的一生有着决定性的影响,使他从小对功名怀有很强烈的追求。不论如何“趋新”,儒学的影响根深蒂固。在这一点上他同康梁等人的区别非常明显。

张之洞比康年长19岁,比梁年长36岁,他的科举仕途可谓顺利,13岁成为秀才,1853年16岁应顺天乡试中头名举人,1863年26岁考中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开始步入官场。此后二十年,张之洞在京则官翰林,外放则点学政,受到慈禧的青睐,官运亨通,平步青云,这使张之洞对统治者充满了感激之情,时刻以“忠君爱国”为标榜,冠冕堂皇的表示“凡利于国家者助之,害于国家者攻之”。

张对于西学和变法则属于半路出家,1881年12月,清廷任命张之洞为山西巡抚,跻身于封疆大吏的行列。抚晋期间与美国传教士李提摩太接触,始对西学产生浓厚的兴趣。这一年他44岁,过了而立之年,思想体系已成熟稳定,新学对于他的影响远比不上康梁等人。1884年中法战争失败后,张之洞的思想发生了很大变化,辜鸿铭评价说:“自甲申马江一败,天下大局一变,文襄宗旨亦一变,其意以为非效西法图富强无以保中国,无以保中国即无以保名教。”换言之,张的思想之根本就是“维护封建统治”,只是在不同的阶段实现这个根本的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1895年,《马关条约》的签订,刺激了中国知识分子阶层,也刺激了像张之洞这样的官僚,他从心底里产生了要变法的诉求,因此才得以和维新派走到一起。他捐资入强学会,又大力支持《强学报》的出版。后因《强学报》以孔子纪年,不能奉正朔,他下令停刊并与康交恶。但这并不表示他反对变法,他反对的是不守纲常。这才有后来他对《时务报》的支持。直到1897年底,张之洞还依然是赞同并支持变法的。只是《时务报》的言论越走越远,不仅要变法,还要变“祖宗之法”,这就超出了张之洞这位封建开明官员的底线,因此,双方最终摊牌。评价张之洞对《时务报》的态度,必须考虑到他的文化信仰。

究其实质,张之洞所说的变法乃是洋务运动的延续,力图学习西方之“技”来战胜西方列强,只不过这一次所要效仿的不仅是工业技术,更是国家的运作制度与管理律法。然而,在根本性的“道”的层面,在“文化一道统”方面,依然是传统的儒家理念,他所主张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很好的概括了他的本质性主张。四、张之洞的从政策略

张之洞仕途青云直上、有惊无险的独特道路,铸就了其独特的政治性格。有学者认为:“在张之洞身上,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特质杂糅并存,他是一个具有矛盾二重性的两栖人物。”认为“他的思想总是在趋新与恋旧、变与不变的矛盾之中。”就政治而言,“他又深深陷入了趋时和附权的矛盾之中,常常为此两难抉择而绞尽脑汁。”这样的陈述容易产生误导,使人认为,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种特质在张之洞的身上是并行存在的。实际上,考察他对政治道路的选择,可以发现,封建主义在张之洞的选择中始终占据着主导。这种坚定的选择使慈禧对他青睐有加,而他赞同变法的态度又能获得光绪的认可。

作为一个资深官僚,在重要关头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选择,对于张之洞而言是不难的。1898年6月11日(光绪二十四年四月二十三日),光绪皇帝发布上谕,宣布以变法为国是。6月16日,康有为被召至内廷陛见皇帝。不料,光绪皇帝的变法决心才下,后党集团的政变活动就告开始。光绪皇帝一再袒护的保国会悄然瓦解;1898年6月15日,在维新被宣布为国是后的第四天,帮助皇帝起草诏令的帝党中坚翁同龢在后党的压力下被“黜退”;同一天,慈禧的亲信荣禄被指派署理直隶总督,统帅北洋三军,使之“身兼将相,权倾举朝”;与此同时,上谕二品以上大员授新职要到慈禧太后面前谢恩,以表示忠诚。“百日维新使得整个朝廷分裂成势不两立的敌对双方,一方是皇帝和少数激进的少壮维新派,另一方是太后和整个官场。在这种情况下,张之洞适时的发表了《劝学篇》,举起了保大清的旗帜,也与康梁彻底划清了界限。《劝学篇》在戊戌政变前推出显现出张之洞作为资深官僚的工于心计,在后党与维新派最后摊牌的关口,需要公开且鲜明的表达自己的立场,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辜鸿铭指出,张之洞作《劝学篇》,目的在“绝康、梁并谢天下耳。”

张之洞是一个主张革新的开明绅士,可他最主要的仍是官僚的身份。如果倡导革新有助于抓取权力,他则可以选择革新,反之就放弃。革新是出于本心,但更出于形势的需要。

对于张之洞而言,变革“应在中国传统的主要价值和制度永远不变而且神圣不可侵犯的基础上进行。”因此,是否支持《时务报》,取决于它所倡导的变法维新是否威胁到这些主要价值和制度。张之洞对《时务报》前后态度的变化即是基于此。从最初与其合作到最后的分道扬镰,张之洞从未讳言与他们的不同,区别仅在于是委婉的表达,还是直接的表达。张之洞从头至尾都没有与维新派进行调和的意愿,在若干根本分歧上,他从一开始就是与之挑明了的。他的思想是一以贯之、自成体系的。

结语

《时务报》的兴衰历程说明,“虽然到十九世纪末变革已经开始,但变革的程度远不足以像二十世纪头十年进行的改革那样改变绅士的基本社会政治倾向性。中国的政治秩序仍是由儒家的文化力量以及地方精英的社会力量在支撑着。各省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和文化力量与国家的制度基础的一致性,使得在地方上进行激进的改革非常困难”。个体固然可以因自己显赫的地位而影响一份报刊的发展轨迹,但报刊最终的命运则与时代的命运紧密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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