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鄂古道石柱段的盐运文化及国家力量的渗透

2014-07-01 17:25李郭
关键词:川盐锅巴古道

李郭

(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400715)

川鄂古道石柱段的盐运文化及国家力量的渗透

李郭

(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400715)

川鄂古道是中国腹地东西交流的一条重要文化纽带,其中盐运对于古道的形成和影响十分巨大,因而盐运文化也是川鄂古道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石柱县境内的盐道文化正是川鄂古道盐运文化的一部分,通过实地走访了解到此地块状锅巴盐的地域文化色彩;并从私盐贩运的市场作用和人力运输过程中留下的历史和文化来了解背夫,以丰富盐道文化;最后由地方演进与国家力量之间的相互融合来看盐道在整个东部与西部地区的交流中产生的作用。

川鄂盐道;石柱;锅巴盐;背夫;国家;地方

川鄂古道是古时连接蜀、渝、鄂、湘等周边地区的一条重要的交通和交流路线,贯穿中国的腹地,成为一条沟通东部和西部的政治、经济、文化命脉。川鄂古道地处古巴国地区,又因巴国由盐而建国,因盐而闻名,故巴盐的运输是川鄂古道形成的重要因素之一。对此,华中科技大学的赵逵、武汉大学的杨雪松、湖北省新星建筑设计院的张钰提出了川盐古道的概念,并对川盐古道的成因、古道分布路线以及由川盐古道而形成的传统聚落展开了研究,并对整个四川盐运路线做了概述,提出盐道贯穿鄂、渝、湘、黔,是连接不同地域不同民族文化的纽带,从盐的生产、盐的运输、盐的贸易对盐道与沿途聚落的形成进行了分析。郧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的王肇磊则从鄂西私盐的角度对该地区私盐的成因、形式以及对当地的影响作了阐述,提出了川盐较其他地区的盐在鄂西地区的竞争优势,并通过场私、枭私、官私、平民贩私的形式私销,并从便利交通、促进市镇发展、加强经济交流、改善居民生活对私盐的贩运进行了研究。中山大学的黄国信则是从两次川盐济楚的事件中,研究私盐合法化以及潜在市场变成现实市场所体现出来的中国传统经济体系和市场经济体制在近代的运作和演变。

综上所述,对于川盐古道的研究多是从以上的角度进行的研究,但以上研究多是从整体上进行概述,或是从如奏章等的书面材料进行分析。但不同地段不同的盐道文化所具有的地域特点又是什么?盐道的遗迹还在,衰败的或兴盛的城镇还在,然而背盐力夫已经消失了,背夫作为盐道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往往被忽视了,背夫的身上所体现的人文精神以及这个群体对地方社会又产生了怎样的作用呢?以及通过这一盐运活动对地方和国家在深层次上又有何等意义和作用呢?本文选取其中一条线路(石柱县盐道)进行实地考察之后从鲜有人研究的锅巴盐、背盐夫的角度来窥探整个盐道的历史文化路线,并试图将古盐道放到川鄂古道这个内涵更丰富的语境之下,从市场需求、国家力量、地方少数民族的开发的相互作用之下作为川鄂古道之一的川盐古道所呈现出地方社会的演进。

图1 锅巴盐背运工具

一、深受少数民族喜爱的锅巴盐

川东原属巴国,由于巴地出产的盐品质上乘,远销四方,以至于当时的人们都知道巴地的特产就是盐,所以盐又有了“盐巴”的别称,可见巴盐的影响之广。石柱县盐道上运输的盐则多是锅巴盐,用大铁锅熬制而成,如石块般。这种块状的锅巴盐不仅是巴地盐道上的独特风景,同时它又和其他巴盐一样具有悠久的历史。位于川东地区的三峡地区,至汉唐以来就一直有制盐工艺,而据考古发现表明:“三峡地区的制盐历史至少可以上推到距今4 000多年的新石器时代末期!”[1]。锅巴盐是云安盐的特色品种,据当地老人李宗恒回忆“锅巴盐产自云阳,像石头一样的块块,重的可达百把斤,有时候背盐客背盐就背一块或几块。”盐当时是十分珍贵的,锅巴盐坚硬咸味足,据杨文安老人回忆“把锅巴盐放在火塘的灰里埋起来,吃的时候拿出来到锅里头稍稍滚一下,然后再埋回去。这样盐就不会化,不易流失。”这又与《水经注》和《川盐纪要》中对云安盐的描述有许多相似之处,《水经注》说:“云安盐,粒大者方寸,中央隆起,形如张伞,故因名之曰伞子盐。有不成者,形亦必方,异于常盐矣”[2]。据《川盐纪要》记载:“煮巴盐亦用黑水三成黄水七成……徐下子水煮二三日或四五日,待盐凝如锅范成厚四五寸许。大经四尺。重可五百斤”[3]。因此,石柱县段所运的盐多是从离此地较近又产盐量巨大的云安盐场而来,为块状锅巴盐。由于锅巴盐为块状,因此盐夫在背运时,由于不是颗粒状的盐,不易漏撒,所以不用包装得特别严密,仅用油纸包裹,再把包好的锅巴盐放到背上的木架子上背行,这种木架子整体呈漏斗型。上面几根木桩固定住盐,下面有个小木盒靠近背夫腰部,里面可以放些火和一些贵重物品,这种独特的背盐方式正体现出了锅巴盐运输的地域色彩。

石柱县境内的这条运盐道路致西沱起经过土家族聚居的石柱县,又途经湖北湖南等苗族土家族聚居的地区,所以所经之地多是少数民族居住的地区。由于锅巴盐便于运输贮藏,能运输到偏远的地区且价格实惠,对于交通不便的边陲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民,锅巴盐成为了他们食盐的主要品种,并且由于长久以来食用锅巴盐,因此此地的人民也就沿袭着食锅巴盐的饮食传统,所以锅巴盐深受山区人民和少数民族人们喜爱。锅巴盐不仅是运盐道路上的一道别样风景,同时也具有地方风俗习惯的文化特点。

二、背夫的不同角色——私盐贩运和人力运输

我们所走访的是石柱县境内的一条盐道,盐道起点位于长江之畔的西沱镇,我们重走了这条盐道,其路线是由西沱而上,过大树村、梨子弯由楠木垭翻方斗山,再至团堡子,沿屋基宝处东西走向山脉的山脚向东前行,至大兴村,又沿南北走向山脉的山沟(现105省道)一路南下过蜂桶岩、寨石坝、咀生坝至王家乡,进入地势稍平缓的丘陵地带,南行至东向坪后往东南方向,过新院子、拱桥至石家乡,向东又进入了群山之中,因此沿山脚而行后依山而上至汤圆铺延谷地(今302省道)沿太阳湖边缘进入黄水镇,过黄水向东南至青岗坪沿河谷(今404省道)至万胜坝并一直东南行经三坎村、烂漕门、大店子、田湾村、新店子、川心店,沿山谷竹树村至冷水乡,由石门坎下七曜山,至拱桥村进入平缓的丘陵地区,进入湖北境内,我们在此止步,但这条盐道由此东北上行至利川,再由利川东行到恩施,南行到咸丰、来凤、龙山等地。盐道的选址体现出了劳动人民的智慧,依据地理环境或翻越或绕道而行,跋山涉水寻找最佳路线。

图2 石柱县盐运路线

由于川东以及鄂西地区地势崎岖,开发较晚,因此交通十分不便,西南地区又多是少数民族聚居区,大量的土家族、苗族人民生活在这里,正是运盐古道贯穿了这些少数民族聚居地,包括了石柱土家族自治县、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等地,这就意味着盐的大量需求和因交通不便而出现了人力背盐。巴地人民喜食腌菜、腊肉,对盐的需求量大,且旧时食盐皆实行朝廷专卖,湖北湖南等地被规定食淮盐,但由于距离远交通不便,淮盐的税费运费十分高昂,相比而言巴盐的价格就要低廉得多,加之本身离巴盐的产地又近,盛产锅巴盐,所以在这些少数民族聚居区开始了人力背盐,在两次川盐济楚之前,就有贩卖私盐的商贩和背盐的力夫在这些地区穿行,各条运盐小道也星罗大山之间。两次川盐济楚,国家建立的运盐大道也是在这些存在已久的运盐道路的基础上扩建和整修而成,所以这条运盐线路并不是一条直线连接西沱和利川最短路线,而是先向东南下行,而后又东北上行,除了地势的原因之外,还有就是盐道有意串联起各个乡镇,不仅是借助这些乡镇平坦易行的地势(乡镇多是建在地势平坦,交通方便之地),也是由于乡镇赶集市场人流量大,作为商品集散地,所以也为巴盐的销售提供了平台。随着后来的川盐济楚,盐和其它商品贸易也更加繁盛,使得巴盐古道不仅仅是一条重要的运盐大道,又是一条贸易之道,带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

而在其中起着物资流动媒介作用的就是背夫,正是这个群体在私盐合法化之前,背负着盐在川东、鄂西、湘西、湘南等偏远地区和少数民族聚居地穿行,在早时背夫多是私盐贩卖的个体户,他们从云阳、忠县等盐产地购买锅巴盐,背到乡间各地进行贩卖,或是用盐交换当地的产品,起到了沟通边远地区与市镇的作用。同时“这些人常常沿着为一个市场体系使用的小路运送货物,并由此构成作为空间经济体系的基层市场结构的又一个要素”[4]。这些背夫的运盐活动对区域市场的形成产生了重要影响,也对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和开发产生了深远影响。而当国家力量介入建立运盐道路时,更多人加入背夫的行业就成了纯出卖劳力的力夫,由盐运承包商组织起来从西沱背盐到湖北等地,大量的农民脱离了土地,成为了出卖力气的“工人”,这也是地方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背夫以古老的方式运输着巴盐,94岁的当地老人李明双在回忆他父亲背盐的往事时说:“在四川这边一般都是用背背盐,湖北那边就用扁担挑盐,因为我们这些地方山多水多,挑不得行,只能靠人背,有专门背盐的工具,歇气的时候就用‘转’支到下面,站着就可以歇气。”70岁西沱街老人方中其回忆说:“一去一来要几个月,大概是三个多月,百多天才一去一回,一般背的话起码两百斤。”背盐是十分艰辛的劳动,背盐客往往要背着重达一百多斤的盐翻山越岭不间断地走上一个多月,收入又微薄,为了能尽量多留些钱养家,因此背盐客们都住几十人一间的店子,脚凑在一起成一个圆形睡在玉米壳里,只求能找个遮雨避风的地方就行,吃饭也大都选择便宜的饭菜。背盐客大都是本地或周边农村的人,因为他们没有土地没了生计,出卖力气的背盐成了他们谋生的门路。当地还流传这样一句俗语:“勤学兵,懒耕田,好吃懒做背锅巴盐!”可见背盐的辛苦劳累。而在这条盐道上也留下了背夫们的足迹和故事,古道上许多独具地域特色和劳动人民淳朴特色的地名就是源于背夫们,当翻过山头却还是山头时,背夫们失望的命名此地为“空欢喜”;又如,某地有一个供背夫们住宿吃饭的地方就叫它某某店子,某某帐房;这些地名如今仍然在使用。在贩盐背盐的过程中时常发生抢劫事件,96岁的当地王家乡老人刘元回忆说:“我的堂二伯当年到西沱去背盐,两爷子都被人杀了的,把钱也拿了,棒客抢的,找也找不到人,去喊人调查,就算有人看见,也说不晓得。”旧时期棒客和哥老会猖獗,加之这些地区偏远治安并不好,因此盐道路上发生着许多这样的故事,有的是真人真事,也有的故事带有神幻色彩,有许多故事在背夫们中流传,并从某些地方听来又讲到其他地方去,发生在背夫们自己身上的趣事以及感想也化为故事和歌谣流传了下来。

因此,背夫们不仅是地方物资经济交流的载体,也是区域市场经济形成和发展的不可缺因素,同时也是文化传播的媒介之一,并且背夫本身也创造了属于他们的历史与文化,使盐道文化更为完整。

三、偏远地区的封闭与国家力量的渗透

川东地区产盐历史悠久,因故私盐贩卖运输也由来已久。自古中国实行盐铁专营政策,对盐的管理也是按区域行政单位来划分,鄂、湘等地被规定食淮盐,但淮盐运输距离远、价格高,远不及巴盐经济,加之鄂、湘等地地处偏远,为蛮夷之地,开发较晚,远离国家权力中心,因此国家的控制力量薄弱,“蜀盐制作精美,常私贩于荆襄各郡……虽厉禁不能止”[5]。此地的居民沿袭传统的饮食习惯,喜食锅巴盐,所以私盐的贩卖在这些地区成为食盐的主要来源,私盐运销的规模也越来越大,“私盐出境少者数十斤,多者数十挑或至二三百挑,成群结队,殊骇所闻”[6],私盐贩们为方便自己的运销活动,开辟了许多通往盐场和通往乡村部落的通道,严如煜在《三省边防备览》中记载:到川东盐场的盐路高达四千余里。人们通过长时间的行走,不断总结探索改进前行的道路,更有民间捐资修筑,“道光三十年,房县民间以汤大友为首共计35人捐资修筑九道致甲坪盐路,凿石阶300余级,宽两米”[5]。后由于太平天国运动和抗日战争爆发,淮盐受阻,国家不得不西盐东运以救济东部地区,于是实行了两次川盐济楚政策,又由于长江航道的不稳定以及运盐量数量的巨大,国家需要扩充陆路运输,此时早在民间的私盐运盐路线成为国家兴修陆路运盐道路的基础,“石板岭在清朝通过地方官员筹资修建后,从原来的小道改成了畅通的官道,并取代小溪河古道,成为施南古道的主道”[7]。国家在这些旧盐道上整顿和扩建运盐大道,大大地节省了时间和金钱,并且可以利用原有的道路、店子等设施,并设置机构、引入制度使盐运正式纳入到了一个市场运输的有序结构之中。区域经济被带动,此地少数民族居民生活方式发生改变,区域社会的联系也进一步加强,国家力量在交通不便的少数民族地区并不能完全制止私盐市场,而私盐市场在这些地方的广泛普及使得国家在非常时刻不得不利用私盐市场来加大运盐力度,使私盐合法化,看似国家在特殊情况下临时的政策之举,实际上却有意或无意间表现出了王朝国家的秩序在地方社会逐渐建构的过程,“体现为对边陲的少数民族地区以极小化统治成本而把它纳入中央国家的社会政治文化的权利结构之中。”[8]

尽管国家大力加强对盐的监管,对私盐“严密缉拿、重惩不贷”,但鄂西、湘西等偏远地区的私盐问题一直没能杜绝,反而自成一体,与官盐市场竞争,当地居民选择私盐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私盐价格远低于官盐,还有就是官盐运输的局限,并不能满足深居山林地区分散的居住形式的百姓对食盐的需求,这就给私盐提供了市场,而私盐自身的非法性也决定了它不能公开地在城镇集市销售,因此私盐商贩就只能背负私盐在这些地区贩卖以满足这些地区的需求,从而形成了区域地方自身的市场体制,私盐的运盐道路也就形成于这些地方。这种局面的形成也体现出国家力量在边缘少数民族地区和交通不便地区控制的薄弱。封闭、偏远地方体系与国家力量形成了一种对抗。当太平天国运动和后来的抗日战争破坏了原有的盐营体制后,国家力量不再明文禁止鄂湘地区对川盐的禁令,而是转而允许这种方式来解决中部和东部地区食盐紧缺问题,并且还加大政策支持实行了两次大规模的川盐济楚运动。

两次川盐济楚陆运道路的选择也是建立在原有的私盐运盐线路上,从而形成了几条大的盐运官道。并设置盐业机构进行管理,并制定管理制度。咸丰年间第一次川盐济楚时时任湖广总督的张亮基为加大川盐运输上书道:“臣等体察湖广盐务情形,惟在权宜办理,不可拘执。盖由官借运则价贵不能胜私,曷若化私为官则价平兼可济课……凡川盐斤入楚,无论商民均许自行贩鬻,不必由官借运,惟择楚省堵私隘口,专驻道府大员设官抽税”[9],遂使得私盐合法化。湖北巡抚胡林冀在这一政策下加大力度整顿湖北盐业,“由于对湖北盐政的整顿,使湖北旧的纲引制度完全崩溃,川盐的地位牢不可破。尽管其后曾国藩等几任江督想尽办法,力图恢复楚岸都未能完全达到目的。”[10]在第二次川盐济楚时国民政府也沿用这样的政策以加大川盐的外运“川盐的运务,分别采取政府直接组织运输、招商代运、委托商运的方式,即以官运为主、商运为辅的方针,使食盐产销的正常经营活动获得一定程度的保障”[11]。石柱县的巴盐运输在川盐济楚时期正是实行的这样的政策,西沱老人方中其回忆道:“这儿的货(盐)发到湖北湖南……都是老板雇来背的,没得老板哪个敢让你背耶,那个时候是有盐运公司的,也有盐运局,那时同样有管理这方面的。”正是原有的私盐运输的存在,使得国家力量能够在这些地区迅速渗透,地方市场交易很快融入国家市场结构之中,由于这种封闭和对抗被打破,地方社会对国家的权法观念有了认识、理解和运用,伴随而来的还有地方市场网络的发展,直接带动了对区域社会产生深刻和广泛影响的经济贸易活动的发展。

四、结语

石柱县内的这条盐道以其运输巴地特有的块状锅巴盐而保留了边陲少数民族聚集地浓厚的文化色彩,同时由于私盐贩卖而形成区别于国家市场的私盐市场,后来的川盐济楚的盐运背夫,以及相应的运盐产业等一整套的运盐活动中,不同的利益人群整合到一个有序的市场体系当中,当国家力量介入之后,通过治理和控制运盐业对当地产生了深远影响,不管是对地方经济市场的促进、治安的维护还是地方政府通过国家制度的引入来实现其对地方社会的统治,都伴随着文化权利结构的动态变迁,当国家的典章制度在地方社会普遍接受和应用时,地方的语言文字、风俗信仰、生活习惯都发生了创造性改变,而把这个地方盐道的变迁放在川鄂文化之下,也正是为了体现处在中国腹地的东西交界之地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偏远少数民族地区的开发与国家力量的统治并不是简单的强权政治和文化入侵,而是在融合过程中伴随着地方自身的历史发展和创造性活动,二者是相辅相成、同一性与多样性共存的复杂过程。

[1]白九江.巴盐与盐巴三峡古代盐业[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7(7):9.

[2]郦道元.注史念林、曾楚雄、季益静等,水经注上册[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6(1):398.

[3]宁德,林振翰.川盐纪要[M].北京:商务印书馆,1916(2):223.

[4]施坚雅.中国农村的市场和社会结构[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4):25.

[5]王肇磊.清代鄂西北私盐问题略论[J].郧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2):19-22.

[6]林振翰.川盐纪要[M].北京:商务印书馆,1919(3):86.

[7]赵启明.三峡陆路施南古道考[J].世纪行,2013(8):48.

[8]柯志明.番头家:清代台湾族群政治与熟番地权[M].台北:中央研究院社会学研究所,2002(1):28.

[9]宝桢.四川盐法志(卷十一)[M].清光绪八年(1882):67.

[10]洪均.论胡林冀整顿湖北盐政[J].学术论坛理论月刊, 2005(5):51-53.

[11]鲁子健.抗日战争时期的四川盐业[J].盐业史研究, 2008(2):18-22.

责任编辑:罗清恋

The Salt Transportation Culture of Shizhu Section in the Chuan’e Ancient Path and the Penetration of National Power

LI Guo
(College of Arts,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ina)

The Chuan’e ancient path is an important cultural tie between the west and the east in the inner land,and salt transportation is significant to the formation and influence of ancient path,so the salt culture is the important part of the Chuan’e ancient culture.The salt path culture in the Shizhu county is part of the salt culture of Chuan’e ancient salt transportation.Though the interviewing the local characteristics of earth-shape and pot salt,from the market function of private salt transportation and the history and culture of man transporting to understand the back porter,the salt transportation culture is enriched,at last the significance in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the west areas and the east areas from the mutual integration of local evolve and national power.

Chuan’e salt path;Shizhu;pot salt;back porter;country;local

G122

A

1673-8004(2014)06-0145-05

2014-05-22

本文系石柱基地科技创新专项基金项目“石柱县民俗生态旅游产业发展研究”(项目号:sz201209)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李郭(1989-),女,重庆奉节人,硕士,主要从事民俗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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