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泉
我认为真正意义上的散文或者说文学意义上的散文,是作者对当下正在发生,或过去发生但因某种情绪、某个情景拨动了琴弦一般的不得不让作者产生的一种思考,获得的一种生活感受,从而折射出的生活体验和观照,甚至是对生存或存在的独一无二的自我认知。
评论家沈天鸿说过,散文不能满足于形象,而应该把形象尽量上升到意象。有了意象就有了意味,就有了与众不同的与其他非文学散文区分开来的本质。意象有实象与虚象之分。实象具有实体性,虚象具有虚构性,实象与虚象在散文这个大家族中甚至是文学性质的散文中仍然会也应该同时出现。它始终是一个对立的统一体,有了对立才有了统一,才有了审美意义上的文学性质的散文。文学性质的散文就是以实击虚,以虚击实,在虚实的结合中彰显它的张力,让它意味深长。
以實击虚,以虚击实,实际是一种探索,是一种“探索词与词之间的关系所产生的效果,或者说得确切一些,探索词与词之间的共鸣关系所产生的效果”(瓦雷里《一次讲演的札记》)。这个共鸣关系应该就是诗意的,就是镶嵌在那些叙事碎片里面的意味。是存在也是存在者。读者要的就是这个关系。这种共鸣关系也就是我们大家孜孜以求的,经得起历史和时间之风的一再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