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年轻·女性·跨界

2014-05-30 10:48孙淑华
译林 2014年5期
关键词:新人奖芥川女作家

孙淑华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全球一体化的进一步增强,科技的进步和数字化、网络化时代的到来,诸多领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文学领域亦然。日本文坛在时代的冲击下,也呈现出了新面貌,出现了诸多新动向。日本文学变得更商业化、更大众化了。年轻的女作家、跨行业的作家大量涌现,为日本文坛注入了新的活力,推动着日本文学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一、文学大奖商业化

日本的文学奖项名目繁多、种类丰富,大概有500多项。文学奖设立的初衷是为了挖掘和培养有文学素养的人才,鼓励他们走上职业作家的道路。但是,现在日本文学奖项的设立和发展却有些与之背道而驰,大有商业炒作之风。原因之一就是很多文学奖都是由出版社设立的,对出版社来说发行量当然是首要考虑的因素。为此,出版社要制造话题,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很多日本人把它称为“节日狂欢”。话题出现后,买书的人就会增多,发行量就能提高。这一点,就连有“日本文学奥斯卡”之称的芥川奖和直木奖也是如此。芥川奖和直木奖在每年日本出版界的淡季2月和8月公布评选结果,依靠商业炒作来吸引读者的眼球、刺激图书销售,进而达到“淡季不淡”的效果。

日本文坛的商业之风越刮越烈,近十年来就新增文学奖几十项,比如R-18文学奖、江古田文学奖、12岁文学奖、小说现代长篇新人奖等等。尤其是2004—2007年更加泛滥,短短的四年时间就新设奖项20多项。2005年设立的“白杨社小说大奖”,奖金高达2000万日元,堪称文学奖之最,其目的就是“投资炒作”。对普通作家来说,即使获得了新人奖,光凭写作维持生活也很困难,所以出版社要先行投资。投资当然有回报,第一次的应征稿件就高达2700多篇。第五届的获奖作品在出版两周内发行量就突破了100万册。这就是过去一直做儿童读物的白杨社,从2005年才开始涉足一般读物的领域,为了挖掘新人、新作,追求成功而采取的非凡手段。策划者认为:“这是一场革命,不仅仅是获奖者,所有候选人都是我们的财富,这样比一个人一个人地去开拓更有效果。”效果达到后,奖项在次年便更名为“白杨社小说新人奖”,奖金降至200万日元。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炒作”。为了改变出版业不景气的现状,提高奖金便成了行规。比如集英社的“小说昂新人奖”奖金由100万升至200万日元;讲谈社把“小说现代新人奖”更名为“小说现代长篇新人奖”,奖金由50万更新至300万日元。

诚然,这些文学奖的设立对推动日本文学事业发展,带动图书发行,功不可没。但是从长远来看,对于读者、作家以及出版业界却未必是好事。一位新人从出道到成名是需要时间和经验积累的,作家要调节自己与周围的关系,通过与读者的共鸣而一步步成长起来。文学奖“急功近利”的行为,忽视了作家的成长过程,可能会导致文学爱好者放弃文学的本末倒置的尴尬境地。对此,我国作家冷宁指出:“文化不应该沦为商业的奴隶。文学作品,不同于一些娱乐性的东西,只给人欢愉就可以了。文学作品必须要对得起读者,要让读者在读过之后有所获,有感有悟。在精神上,有净化、有升华、有慰藉、有共鸣。”我国的鲁迅文学奖为了保持文学的纯粹性,维护文学的尊严而采取的拒绝商业文学进入获奖名单的策略也正是基于此吧。当然,日本也有这样的斗士,2013年设立的“丸山健二文学奖”便是特立独行的典范。他认为“现在的文学已经失去了文学的真正追求,艺术性的理念也消失得毫无痕迹,内容越来越强调娱乐性,语言也成为一种传播大众故事的工具。并且作品由一些非常浅显易懂的、自我陶醉和非常直白的章节构成,因此,毫无保留价值的作品被大量生产和销售。其实,文学不是大众娱乐,文学奖也不应该成为‘节日的狂欢”。因此他在2013年设立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文学奖,决定向那些所谓的权威挑战,成为高起点,与炒作无关的文学奖。该文学奖的评委只有他本人一人,这一点与大江健三郎文学奖有异曲同工之妙。

二、作家更年轻、作品更现实

进入21世纪后,日本文学界 “新人新作年轻化、作品时代感增强”。年轻作家层出不穷,他们积极创作,把生活中积累的素材和自己的人生感悟以及情感体验融入到作品中,作品彰显了鲜明的时代特征和年轻作家特有的风格。

在这些年轻作家中,最年轻的当属2005年凭借《平成机关枪》获得第42届文艺奖的三并夏,获奖时只有15岁,更新了最年少获奖纪录。其次是2003年凭借着《黑冷水》获得第40届文艺奖的17岁少年羽田圭介和2001年的文艺奖得主,当时年仅17岁的高中生绵矢莉莎,获奖作品是《Install未成年加载》,刷新了崛田明美(1981年第18届文艺奖获得者)保持了20年的最年轻获奖者的纪录。而该获奖作品涉及的主题也是一直困扰日本社会的逃学问题。芥川奖一直以来都因评委地位高、评审范围广、审查严格等因素被称为日本最权威、最具影响力的文学奖。2004年1月第130届芥川奖,当时年仅19岁的绵矢莉莎凭借《欠踹的背影》和20岁的金原瞳的《蛇信与舌环》双双获奖。史上最年轻的两位美女作家一同获奖一时传为佳话,全国的各大报纸都争相报道,电视、杂志也毫不示弱。刊载两部作品的《文艺春秋》发行量超过了100万部,创造了历史。同时两个人的单行本也都成为当年的畅销小说。两位年轻美女的获奖,给文坛吹入了一股清新空气,以前的闭塞感烟消云散。2004年后,新人新作更加年轻化,而且以年轻作家为目标的文学奖也层出不穷。比如老牌出版社小学馆2006年推出了 “12岁文学奖”,仅限年龄在12岁以下的小学生参加。通过近几年的芥川奖和直木奖,也许就会了解这种现象。136届和144届芥川奖分别颁给了80后作家青山七恵和朝吹真理子。80后人气女作家辻村深月凭借《没有钥匙的梦》夺得147届直木奖。148届的直木奖得主是1989年出生的朝井辽,这也是直木奖首次把该奖颁给了平成年代(平成是现在日本天皇的年号,1989年是平成元年——作者注)出生的人。他结合自身的经历,创作了这部关于求职的佳作《何者》。正如书中写的那样:“很多年轻人都是从开始找工作时才认真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这一问题。从现在开始就要踏上工作岗位,若没有自己拿手的闪光点展示于人,就会迷失自我,逐渐变得很被动。”夺得149届芥川奖的也是80后。女作家藤野可织被称为“史上最美芥川奖作家”,而她的获奖作品《指甲和眼睛》也被评为“最好的恐怖故事”。这些年轻人的作品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对于年轻作家的作品在日本受到追捧和畅销的原因,芥川奖的主办单位《文艺春秋》的主编饭洼成幸认为:《文艺春秋》的读者层以45岁以上的白领人士为主,或许是因为他们想通过年轻作家的作品了解自己孩子这一代人的内心世界,因此对与自己儿女同龄的获奖者特别关注吧。

这些年轻的作家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创作了一部部反映时代特色的作品。日本校园里的欺辱现象一直很严重,甚至引起了警视厅的关注。一部分年轻作家就以这一社会现象为题材创作出了优秀的作品。比如2004年获得文艺奖的白岩玄的《野猪大改造》;2006年获“野性时代青春文学大奖”的木堂椎的《玩弄比欺负恐怖百倍》,完成此部作品时,他才是一个17岁的高中生。还有上面提到的朝井辽,他的处女作《桐岛说要退出社团》在2010年就获得了“小说昂新人奖”,已经被拍成青春电影,由日本阳光小生神木隆之介主演。

由于长期的经济低迷,社会差距加大,低收入群体的窘迫日益严重,此类现象也成为文学的一大主题。最著名的作品有获得2009年芥川奖的津村记久子的《绿萝之舟》和《你永远比那些家伙年轻》,2010年芥川奖得主西村贤太的《苦役列车》。这些作品都反映了现代社会年轻人在贫困、窘迫下的奋斗历程,引起了读者共鸣。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网络已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割舍的一个部分。与网络有关的作品有阿部和重的《日本啊日本》《神圣秘药》以及收录在芥川奖获奖作《大团圆》里的短篇小说《20世纪》。阿部的这些作品对现代社会普遍使用的网络、主页以及监控摄像等新媒体与隐私问题做了深入研究。涉及此类问题的还有1999年芥川奖得主平野启一郎在2006年发表的《无脸裸体群》,对网络如何改变人的思维做了研究。

2011年3月11日,日本东北地区发生里氏9.0级的特大地震,同时引发海啸、火灾、核泄露、环境污染等多重灾害,对日本的政治、经济及社会等造成很大冲击,部分地区的生产及生活秩序至今仍未步入正轨。第149届芥川奖的候补作品伊藤正幸的《想象收音机》就是以东日本大地震后的生活为背景创作的,小说讲述了一位可以传递死者心声的音乐节目播音员的故事。获得第49届谷崎润一郎文学奖的川上未映子的短篇小说集《说什么爱的梦》,共收录了七篇佳作,大多创作于东日本大地震之后,其中《三月的毛线》通过年轻夫妇的言行和梦境将读者带回到震灾的前夜,也引起了人们对于3·11地震引起的一系列灾难的深入思考。

三、女性作家异军突起

纵观日本文学史,女性文学作品一直占有重要地位。世界文学史上的杰作《源氏物语》就出自女作家紫式部之手,同期的《枕草子》作者清少纳言也是女性。她们开创了日本女性文学的时代,创造了日本女性文学的第一个辉煌期。到了明治初期,以樋口一叶为首的女作家和女诗人开始活跃于日本文坛,留下了很多不朽的名篇佳作,创造了日本女性文学的第二个辉煌期。近年来,在日本各大文学奖项中,女性作家频频获奖,“美女作家”也几乎成为这个时代文坛的一个代名词。这也可以说是日本文学史上第三个女性作家的活跃期。

笔者粗略地统计了一下近十年的芥川奖和直木奖的获奖名单,发现女性作家占据了半壁江山。第130届芥川奖的五部候补作品中就有四部出自女性之手,有三个人还是20岁左右的年轻女性,这一届的直木奖得主也是两名女性。2009年1月,津村记久子摘得第140届芥川奖。2010年7月,赤染晶子和中岛京子分获第143届芥川奖和直木奖。第144届芥川奖、直木奖有四人获奖,其中两个奖项中各有一名女性作家的身影,她们是朝吹真理子和木内昇。第147届芥川奖和直木奖中,70后女作家鹿岛田真希以小说《黄泉巡游》荣膺芥川奖,人气女作家辻村深月凭借《没有钥匙的梦》摘得直木奖。而入围两大文学奖的男性作家全军覆没。148届芥川奖颁给了75岁高龄的黑田夏子,获奖作品为《ab珊瑚》。第149届芥川、直木奖得主分别是藤野可织和樱木紫乃,获奖作品分别是《指甲和眼睛》与《皇家旅馆》。除了这两项顶尖的文学大奖之外,“美女作家”在其他文学奖中也是巾帼不让须眉。2013年7月第26届三岛由纪夫奖、山本周五郎奖以及第39届川端康成文学奖的授奖仪式同时在东京举行。村田沙耶香的《白色街道骨的温度》获三岛由纪夫奖、津村记久子的《给水塔与龟》荣获川端康成奖、小野不由美的作品《残秽》获得山本周五郎奖。颁奖仪式俨然变成了日本年轻女作家的华丽聚会。

那么,为什么女性在文学领域里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呢?首先应该归功于日本社会,是日本社会孕育了这些“美女作家”。在我国,作家大多收入是有保障的,致力于走职业文学道路的人,只要进了作家协会就能拿到固定工资,生活有了基本保障。但日本的制度却与国内相反,很多专业作家的生存都是自食其力,靠销售自己的作品来谋生。在走上职业道路之前或者刚刚步入职业道路的时候,生活是没有保障的,在这种情况下,女性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她们养家糊口、成家立业的迫切性没有男性那么强烈,社会和家庭的压力也不像男性那样大,所以可以拿出较多时间思考和写作。日本文学研究者许金龙认为“日本男性生存压力过大,所以他们都不愿意选择与文学相关的专业。文学需要时间、空闲、经济的支撑,女生也许能守得住清贫,但男生守住清贫大概连对象都找不到”。由于工作和生活的压力不是很大,使得这些女作家可以用比较平和的心态从容写作,创作出的作品中也少有功利和浮躁,风格清新,很受欢迎。其次,现代的女性作家善于寻求改变,不再执着于纯文学创作,而更注重将文学与现实结合,通过文学作品展示现代人的社会遭遇及其内心活动。这些文学创作方式帮助这些女作家得到了公众更多的关注,增强了影响力。最后,这是女性在日本社会地位逐渐上升的产物。现在的日本社会,虽然仍然处处显示男性特权,但女性的社会影响力不断上升。她们用独特的视角观察社会问题、解读人生百态。她们作品中所表达的主题思想和艺术风格正深深打动和影响着日本社会。在男性的长期统治之下,日本社会的各种矛盾日益突显,而女性所表现的温柔和坚毅、宽容与睿智有效地化解了这些矛盾。

日本著名文艺评论家川村凑认为“男性总是在捍卫传统的语言,他们对不断变化的语言有一种抵触感。比如贵族们,为了显示传统和渊源,他们宁可保卫既有的语言,不管这个语言是多么落伍。而女性对语言的适应力则非常强,她们不但很快适应了这种新的语言的变化,还从这种变化中产生出一种十分微妙的新的语言。这是男女之间的差异,也是日本女性文学发达的因素之一”。众多的女性作家借助“私小说”的形式,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文学。

四、跨界现象盛行

如果说2005年以前日本文坛的关键词是“低龄化”的话,那么2005年至今的关键词就应该是“跨界”了。现在的娱乐圈经常会听到“两栖”“三栖”甚至“四栖”明星这样的词汇,泛指演艺圈中一个人在电影、电视、歌唱、动漫等两个或以上领域都有涉足与发展,并取得成绩的明星。像名人跨界一样,由其他领域跨界到文学界,成为小说家的现象也很多。

在日本文坛跨界过来的最有成就的文学家当属川上未映子,她原来是歌手、演员。自称“文笔歌手”,也被称为“跨界才女”。2007年发表处女作小说《我在牙齿或世界里的比率》,该作入围第137届芥川奖,同年获第一届早稻田大学坪内逍遥奖鼓励奖,与荣膺大奖的村上春树站在了同一领奖台上。本谷有希子曾是日本的剧作家、演员、配音演员等,自从2003年发表小说《江利子和绝对》之后,陆续在纯文学杂志《群像》《新潮》等上连载小说,先后有《悲情家族》《绝望》等十多部作品问世,并曾两度入围芥川奖。岗田利规是剧作家、导演,2004年凭借戏剧《三月的5天》获得岸田国士戏剧奖。2007年将该作品改编成小说,以此为契机成为作家。先后发表小说《我们所被容许的特殊时间的终结》《我的复数场所》《乐观人的箱子》等,2008年《我们所被容许的特殊时间的终结》获得大江健三郎文学奖。前田司郎是剧作家、导演、演员,还拥有自己的剧团,2005年开始发表了处女作小说《没有爱没有青春的旅行》,之后又发表了很多小说,曾获三岛由纪夫奖、野间文艺新人奖等奖项,代表作品有《家族八景》《大木家的快乐旅行》等。戌井昭人是演员、剧作家,2008年在《新潮》上发表处女作小说《鲋鱼的叹息》,从此走上小说创作之路,2009年发表《难喝的汤》,入围第141届芥川奖和第31届野间文艺新人奖。2011年的《豹子》,2012年的《嘿》和2013年的《王八集体自杀》分别入围当年的芥川奖。除此之外,从诗歌界跨入小说界的有平田俊子、小池昌代、日和聪子以及东直子等。人气演员松田青子、齐藤智裕,评论家东浩纪,以演员、音乐家、主持人等多种身份被大众熟知的伊藤正幸等也都有优秀小说问世。针对这种现象,135届芥川奖评委池泽夏树认为“文学不应该是光凭自身就成立的,应该从其他的艺术里吸收营养,获得新的表现形式。比如说在谈论20世纪以后的文学的时候,就无法漠视电影的影响”。

除了行业的跨界,跨越国界的小说家也做出了贡献。谈到外国作家,首先想到的就是第一位获得芥川奖的旅日华人女作家杨逸,她酷爱写作,喜爱筒井康隆的作品。2007年她的作品《小王》从1700多篇参赛作品中脱颖而出,获得日本文学界新人奖,并在2008年1月获得芥川奖提名。芥川奖评委池泽夏树的评价是“给日本文学带来了我们都已经忘却的挚诚和朝气”。2008年以《浸着时光的早晨》摘得芥川奖桂冠。这是中国人首次获此殊荣,也是日籍以外的作家获得的最高嘉奖。其他的如日籍华人女作家邢彦、旅日诗人田原等都在日本的文学领域取得了不俗的表现。

除此之外,美国出身的伊安·伊代奥·列维(Ian Hideo Levy)先后获得过野间文艺新人奖、大佛次郎奖、国际文化奖励奖和伊藤整文学奖等奖项,在日本文坛争得了一席之地。瑞士出身的戴维·佐佩提(David Zoppetti)也在日本发表了很多有影响力的小说。值得一提的是伊朗出身的西琳·内泽玛菲(Shirin Nezammafi)2006年凭借《萨拉姆》获得留学生文学奖,2009年的《白纸》获得文学界新人奖、芥川奖提名。2010年的《拍动》再次入围芥川奖,是一名非常有前途的旅日作家。旅日朝鲜、韩国作家的数量也不在少数。比如李恢成、元秀一、柳美里等作家都创作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佳作。这些作家置身于日语这个非母语的语言环境里,作品本身就是对语言的冒险,充满刺激,是对日语以及日本文学的撼动,使日本文学更加丰富,希望今后能有大量的类似作品涌现。

在古代,女作家紫式部曾经创造了辉煌,留下了世界上最早的长篇写实小说《源氏物语》。近现代的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双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村上春树也凭借着自己的不俗之作多次入围诺贝尔文学奖,令世人瞩目。在21世纪的今天,活跃在日本文坛的这些新秀能否秉承传统,创造出更多的辉煌,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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