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认同建构的路径选择:外显性炫耀与内隐性积累的文化消费模式对比分析

2014-05-04 02:11金晓彤崔宏静
江苏社会科学 2014年3期
关键词:新生代隐性身份

金晓彤 崔宏静

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认同建构的路径选择:外显性炫耀与内隐性积累的文化消费模式对比分析

金晓彤 崔宏静

处在认同危机困境中的新生代农民工亟待为自己建构明确的社会认同,主观信念结构下社会流动的可实现性和自反性现代社会的到来,为新生代农民工以文化消费的模式选择实现认同的建构提供了可能性。本文基于对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模式的对比,分析了外显性炫耀与内隐性积累文化消费对应的两种路径在新生代农民工认同建构中的效果,比较结果表明教育型文化消费有利于新生代农民工通过内隐性路径建构社会认同。

新生代农民工 社会认同 文化消费模式

一、引言

30年来民工潮的风起云涌之后,农民工阵营已经不再是一个同质性的群体,作为再分化的结果,“新生代农民工”已经日渐成为农民工阵营的主力军。相较于他们的父辈,新一代农民工的工作内容、生活经历以及对理想的追求都发生了重大的转变,并呈现出鲜明的新生代特征。他们务农经验甚少,消费观念前卫,衣着发型时尚,普通话标准流利,生活方式逐渐趋同于城市居民。他们渴望融入城市,更加希望获得城市居民的认同与接纳。然而他们难以在“市民”与“农民”两种身份间做出选择,甚至也否定自己是“农民工”。于是,新生代农民工陷入一种认同危机的困境之中。

处于认同危机状态下的新生代农民工,亟待为自己建构一种明确的社会认同;而此时,作为消费社会中建构认同的一种重要手段,文化消费行为承载了这项艰巨的任务。现有研究中,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认同建构问题获得了不少学者的关注,而从消费的视角出发所进行的探讨也已偶见于当前的研究中。例如余晓敏、潘毅(2008)论述了新生代打工妹的消费主体性问题,金晓彤、崔宏静(2013)论证了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认同建构与炫耀性消费行为的悖反性。这些研究向人们呈现了新生代农民工所面对的社会认同的现状,描述了他们当下的消费模式。但是,对于如何能为其找到一条最适合又真正有效的建构路径,这是进行新生代农民工认同研究的真正要义所在;然而在现有研究中,这一根本问题尚未得到解答。基于此,本文以新生代农民工为研究对象对比分析他们的文化消费模式和社会认同建构方式,以此来拓展新生代农民工的认同研究,并期望为其寻找到一条可行的建构路径。

二、理论回顾:社会范畴化的认同理论与主观信念结构的建构路径分析

20世纪70年代初期,社会认同理论开始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其所指社会认同即个体对自身所属社会群体以及群体带给自身的情感和价值意义的认识(Tajfel,1972a)。严格来讲,现有的社会认同有两种理论,一种强调群际关系。其主要分析的是群体冲突与社会变迁,关注内群对于外群的积极特异性(Taifel,1972a,1981a;Taifel and Turner,1979,1986)。另一种理论被称为社会范畴化理论,由特纳发展而来。此理论基于这样一种观点,即社会认同会影响个体的自我感知,并具有去个人化的作用。包括种族、宗教、阶级、性别等一系列大规模的社会范畴最终组成了整个社会,这些范畴往往与权力、声望及地位相关,范畴化之后,出生于特定社会结构中的社会个体成员,便由于出生地(城市/农村)、肤色或者性别的不同,自动落入由支配群体建构的价值范畴体系中,并以这种先赋的形式获得了相应的支配性或者附属性的社会认同。此时,由于上述范畴的划定而获得附属成员资格的社会个体,无论愿意与否,均已被赋予了消极的社会认同,并由此处于一种低自尊的状态。面对“与生俱来”的范畴划分,以及由这种划分所对应的权力、地位的不平等,处于附属成员资格的个体便会感受到强烈的不满,于是他们有了改善现有认同的意愿,并考虑以不同的方式来实现这一目的。

主观信念结构是决定社会个体成员采取何种方式来改变认同状况的前提,它是指个体对社会本质和社会中各群体关系的一种信念(豪格、阿布拉姆斯,2001)。主观信念结构有两种类型,即社会流动和社会变迁。以社会流动为信念结构的个体相信群体之间的边界是可渗透的,个体成员可以容易地实现从一个群体向另一个群体的跨越。社会流动是一种个体性的策略,按照这种主观信念,个体便可以通过自身努力或者通过社会关系网的作用而获得身份的转变,从而进入到支配群体之中。而其中个体的努力便包括生产、消费、教育等一系列的具体行为,至于个体会选择在哪一行为上努力,这种选择则是根据所处时代的不同而不断调整的。例如20世纪80年代以前,以马克思主义为代表的理论家认为生产领域是建构社会认同的主要场域;而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消费则逐渐转变成为建构社会认同的第二场域(余晓敏、潘毅,2008)。社会变迁是另一种主观信念结构,它所描述的是这样一种信念:群体间具有僵硬的界限,这种界限是难以渗透甚至是不可改变的,附属成员资格并非可以简单抛却,因此凭借个体成员的一己之力不可能实现跨越。因此,若想实现自身地位的提升和认同的转变,个体策略是无效的,只能诉诸于群体策略。社会变迁对应着两种群体策略,即社会创造和社会竞争。但根据豪格和阿布拉姆斯(2001)对于主观信念结构的分析,群体性的社会创造策略实际上很难导致现状的改变。

根据社会范畴化的认同过程,拥有附属成员身份的社会个体,会通过以上几种具体的主观信念结构来实现社会认同的建构或提升。尽管豪格和阿布拉姆斯(2001)对于主观信念结构的分析透彻犀利,但其过分地强调了重建认同的难度,将认同重构描绘得过于艰难。而多项针对社会流动的研究证明了社会流动策略的可行性(Tuner,2005;Featherman and Hauser,2005;Eriksonand Goldthorpe,2005),特别是在人类进入工业社会以后,大规模的社会流动逐渐在全世界范围内开展起来(Lipest,et.al,2005),更加证明社会群体边界的可渗透性和社会阶层的可流动性。社会流动的可实现性从另一个侧面表明,作为一项个体策略,附属身份成员的社会认同建构具有可能性。也即,通过个体自身努力,无论生产、消费或者教育,都会在特定的时代和社会中利于附属身份成员脱离原有的消极社会认同,进而建构新的认同,融入新的群体。

三、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认同建构的必要性和可能性

社会认同的建构根本上要解决这样一个问题,即个体实现对客观身份的主观确认。在传统社会中,人们曾经很容易接受生来被赋予的社会身份,甚至是在单一或有组织的现代性中,个体的客观身份也是相对稳定的(Sweetman,2001b)。这种个体对先赋身份的接受和客观身份的稳定性之所以可以实现,原因在于附属身份群体轻易的受到了完整统一、泾渭分明的社会惯例和社会秩序的制约(Wagner,1994)。但是,当时代的进步逐渐冲击掉传统社会的森严等级,加之传统社会机构中的关系纽带逐渐衰落(Warde,1994),一个新近的、自反性的、属于高级阶段的现代社会已经到来。在这种自反性的现代性中,人们的身份感变得越来越模糊,甚至在很多境况下会陷入到一种认同危机的状态之中。自发性的现代社会让人们无法仅根据传统的阶级、性别、种族(民族)或者代际维度来对身份进行简单的确认,而必须由社会成员个体自行在那些具有可能性的环境中进行选择,并努力获得对自我身份的主观确认(Sweetman,2001b)。这种自反性的身份确认需求受到社会流动的重要推动,在新近的、高级的现代社会里,社会流动的实现更加使转移之后、站在新情境下审视先赋身份的人们感受到一种严重的迷离感;于是处于、特别是成长于社会流动大潮之下的新生成员,便更加容易产生认同的危机感(Hall, 1904)。新生社会成员过渡期的身份混乱感、自反性现代社会的到来、加上社会流动的可实现性,几股力量的合力使得有着附属身份资格的新生成员陷入到认同危机中,并亟待在新情境下确认身份、重建认同。

那么,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社会认同建构最终能否得以实现呢?尽管豪格和阿布拉姆斯对此得出的结论比较悲观,但事实上当大规模的社会流动逐渐在全世界范围内开展起来(Lipest,et.al, 2005),加之自反性现代社会的到来,让这一建构过程成为可能。20世纪90年代,吉登斯和贝克曾经指出,在新近的现代社会里,人们的身份已经更加具有自反性,且正在被个体主动地、通过私人化的消费模式建构起来(Giddens,1994)。认同正在日益成为一件事关选择的事情(Warde,1994),而消费模式的差异正体现了社会上出售的大量关于认同建构的可能性,即消费模式的自由选择让认同的建构以一种更为直观的方式得以实现。在中国,随着社会消费革命的到来,新生代农民工的主体性身份认同建构也已经扩展到消费领域。以上所涉的消费及消费模式概念,并非指社会个体的基本生活消费,因为只有在生存问题得以解决之后,社会成员对于认同的思考才会更为合情合理。由此,作为中国转型时期的重要社会群体,新生代农民工通过文化消费模式的选择来实现对于社会认同的建构是具有可能性的。

四、新生代农民工文化消费的种类与社会认同建构的路径选择

文化消费是个体建构认同的重要方式,但不同的文化消费模式会对应着不同的社会认同建构路径。文化消费主要分为教育型文化消费和娱乐型文化消费两大类:前者包括接受知识传播、掌握技能方法等形式的消费活动;后者则包括进行艺术审美和文体活动、实现人际交流等类型的消费活动。在文化消费与社会认同建构关系的理论中,炫耀性消费以及符号消费强调的是通过消费行为所具有的外显意义来实现其社会认同的再造功能(凡勃仑,2007;Simmel,1964),这里我们称其为“外显性炫耀路径”;而教育发展类文化消费对于社会认同的建构功能则是一条内隐型的作用路径,因为教育发展类的文化消费是通过为个体积累文化资本,从而实现内在建构的(布迪厄,1997),这里我们称其为“内隐性积累路径”。尽管建构认同的路径并无唯一,但是不同路径的建构效果和功能却也存在显著的差异。基于此,为了分析和解读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认同建构选择,本文将以义务教育的完成为节点。对义务教育阶段以后,农村青年一般会做出的几种消费选择进行分析,由此对比出不同认同建构路径的合理性和有效性。

一般而言,处在义务教育阶段的农村青少年,其生活状况呈现出较大的相似性,但是自义务教育阶段结束,不同的农村青年便有了选择上的分化。这种分化是一种对未来生活方式的选择,并直观的体现在农村青年的消费形态上。因此,基础性的义务教育结束后,不同的消费选择使得农村青年会逐渐形成不同的认同建构方式。总结他们不同的消费选择,本文得出以下几种农村青年建构认同的路径。

第一条路径:一部分农村青年在完成义务教育之后(有的甚至没有完成义务教育),选择留在农村,跟随父辈从事农业生产活动。他们在心理上归属于农村,拥有的是对乡土的强烈认同,而后在农业生产和生活中逐渐深化加固的也是乡土认同。第二条路径:在义务教育之后,很多农村青年选择继续深造学习,进入高中读书,进而报考大学,经由教育型文化消费的内隐性积累路径,这些农村青年积累了文化资本,并通过知识文化的深层影响,逐步建立起对城市社会的认同。社会学家孟登迎(2011)指出义务教育对于青年的作用,在于它延缓了青年的成人化进程,为他们设定了一个“半独立”的生命阶段。这条“内隐性积累路径”事实上为农村青年提供了一个进入城市社会的缓冲期,在缓冲期内,教育型文化消费为他们积累了适应城市社会、融入城市社会的基础。第三条路径:也就是对于那些既没有选择农业生产,也没有选择深造学业的农村青年,他们在义务教育阶段之后,通过劳动力转移的方式进入城市,成为当前的新生代农民工。与选择第二条路径的农村青年不同,他们会直接面对全新的城市社会环境,直接面对城市工作和生活的重大压力,并直面原有乡土认同与现实城市生活间的冲突;而城市居民的生活形态对这群农村青年原有的乡土认同造成了巨大的冲击,而在这种冲击之下,原有的身份变成了实际上游离在其生活之外、却又为其生活处处设限的一种存在,身份问题成为了他们心中的一种困惑,他们难以在“市民”与“农民”两种身份间做出选择,甚至也否定自己是“农民工”。于是,新生代农民工陷入这样一种认同危机的困境之中。而为了摆脱认同危机的状态,他们便容易选择“外显性的炫耀路径”,即通过进行炫耀性质的符号消费,快速实现对城市认同的建构。三条路径的作用机制如图1所示:

图1 农村青年建构认同的路径选择

对于以上三条途径,选择第一条路径和第二条路径的人所占比例并不大,而大多数的农村青年,则主动或者被动地选择了第三条路径,并由此成为了新生代农民工。但是这三条路径对于社会认同的建构作用并非全部有效。对于选择在农村生活的青年,他们对乡土生活的认同是与生俱来且自然而然的,这种认同的建构方式足够稳固。因为在农村生活的这些青年,他们的生活环境、生活和工作的方式基本不会改变,即便改变,也并不会冲击到他们对于乡土的归属感知上。对于第二条路径,经过教育型文化消费,农村籍大学生实现了内隐性的文化资本积累,这一积累过程让他们拥有了可以匹及于城市居民的群体自尊,这种自尊感的产生由于源自内在文化和自信的生长,因此逐渐减弱了外在客观户籍身份的约束力。而正是因为这种积累是内隐性的,因此它是一种比较稳固和长效的机制,且文化资本的积累并不会随时移世易而消逝减少,它完全是一种无流失的正向积累过程。因此,经由“内隐性积累路径”的认同建构过程是一条成功的路径选择。至于第三条路径,即“外显性的炫耀路径”,尽管新生代农民工对于炫耀性消费注入了建构认同的期许,但这条路径却无法如他们所想的那般顺利。因为炫耀性的文化消费行为并不具有稳定性,奢侈、时尚和新潮的比拼是日新月异的,且这种新旧更替模式对旧有事物秉持的是一种淘汰机制,今日所拥有的新潮时尚轻易就会在明日失去全部存在的意义。它只能为个体提供短暂的符号象征,而凭借“拥有”而获得的外显符号要基于强大的经济后盾,但对于刚刚进入城市打拼的新生代农民工而言,若想支撑奢侈、时尚、新潮的符号意义之长久存留,现有的经济基础无疑是力所不及的。因此“外显性炫耀”的路径并不是一种正确选择,从根本上讲,此路径也是行不通的。

那么在这三条路径的对比中,可以发现,在消费的视角下,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既已外出务工,那么第一条路径便是不适合的,而第三条“外显性炫耀”的路径也是行不通的。在进入城市之后,新生代农民工与农村籍大学生的主要区别就在于他们选择了不同的文化消费模式。面对同样的建构认同的目的,两条不同的路径指向的却是不同的结果。在对不同路径对比分析的基础上,在农村籍大学生成功建构认同的经验基础上,“内隐性积累路径”,即教育型的文化消费模式无疑是新生代农民工建构认同的最好选择,这种文化消费模式也将最终使他们真正的融入城市社会。

“内隐性积累建构路径”下的教育型文化消费,以参加教育、购置阅览书籍、学习技能、参加讲座培训等为方式,以提升能力、发展自我为目的。这类消费的特点在于它不仅仅是对文化产品和服务的消耗,最重要的在于它是一种自我积累和发展的过程和途径。因为知识技能是所有社会成员公认的一种资源,不同于对实物的拥有,对知识技能的拥有是一种内化了的、不可剥离的资源性拥有,同时又是非常稳固的,因此经由教育型文化消费所致的知识拥有可以成为一种稳固的成员身份的象征。在这种意义上,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将其文化消费的重点由炫耀性质的消费转移至教育型的消费上来,实现的是一个改造个人认知和提升个人素质的过程,同时更是获取城市居民认可和接纳的重要方式。教育型文化消费可以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自我发展、提升内在价值的机会和可能,且这种路径的选择本身并不狭隘,它并非专指新生代农民工要进入学校继续接受教育,包括再教育、技能培训等多种方式都是“内隐性积累”的重要途径。“内隐性建构”路径有助于新生代农民工建构起稳固的社会认同,真正的融入到城市社会,摆脱城市边缘人群的游离状态,从而真正的成为城市社会的一员。

五、结论

本文通过梳理社会认同的范畴化理论,讨论了其主观信念结构下社会变迁与社会流动的认同建构路径,并依据社会流动的可能性,分析认同危机与自反性现代化的到来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的认同建构的必要性与可行性。中国特有的劳动力转移,使得新生代农民工由农村转入城市,两种生态系统的转变让新生代农民工无法避免认同危机的出现,他们无疑会在原有的农村身份与现实的城市生活差距的冲击下,形成巨大的心理认同沟壑,于是建构认同成为他们一项必要的选择。而自反性现代社会中兴起的个性化文化消费模式,让身份日益成为了一件事关选择的事情,于是新生代农民工对于认同的建构有了可行依据。对比分析三条认同建构路径,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既已外出务工,那么第一条路径是行不通的,至于第三条“外显性炫耀”的路径,由于它只能提供短暂的符号象征意义,而这种外显性的符号标示却并不稳固,现代社会的时尚和奢侈都是时刻变换的,凭借“拥有”而获得的外显符号要基于强大的经济后盾,而这种方式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无疑力所不及。因此“外显性炫耀”的路径并不是一种正确选择。第二条“内隐性积累”路径则完全不同,经由教育型的文化消费,个体可以实现对自身的文化积累,并由此确立其自信和自尊,正是因为这种积累是内隐性的,因此它对个体而言,作用机制更加稳固和长效,且文化资本的积累并不会简单的时移世易,它完全是一种正向积累过程。而且农村籍大学生已经为这种路径的可行性提供了先验性依据。另外,“内隐性积累路径”的选择本身并不狭隘,包括再教育、技能培训等多种方式都是“内隐性积累”的重要途径。所以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而言,“内隐性积累”路径是其实现认同建构的最优选项。因此,基于本文的以上分析,我们期望新生代农民工可以重新考虑认同路径的选择,成功的实现对社会认同的建构。

[1]余晓敏、潘毅:《消费社会与“新生代打工妹”主体性再造》,〔北京〕《社会学研究》2008第3期。

[2]金晓彤、崔宏静:《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认同建构与炫耀性消费的悖反性思考》,〔成都〕《社会科学研究》2013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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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天则〕

金晓彤,吉林大学商学院教授 130012

崔宏静,吉林大学商学院博士研究生 130012

本研究得到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中国新生代农民工收入状况与消费行为研究”(项目编号:12JZD028);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中国经济发展中的文化消费问题研究”(项目编号12AZD021);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农民工雇佣歧视及其反生产行为研究”(编号:12BGL056)和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新生代农民工消费行为研究”(项目编号:11YJA630096)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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