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

雨林

乡下的婆婆托人带来了一大袋柿子，黄澄澄、红艳艳的，看着真让人欢喜。只是摸在手里还是硬邦邦的，暂且不能食用，必须要等到柿子变软了才能吃。热心的同事王大姐告诉我一个让柿子快速变软的窍门，那就是在柿子里放入几个苹果，密封几天后就可以享用甜如蜜的柿子了。

中午回家，我如法炮制，儿子饶有兴趣地在一旁唧唧喳喳地追问，我简单地告诉了儿子其中的道理：成熟的苹果会挥发出乙烯，而乙烯能够催化柿子成熟。

忙活完后，母子两人一起看电视。电视中正播放着“流动儿童”的生活状况：一个十岁的男孩，离开家乡，来到父亲打工的地方生活。他没有朋友，没有娱乐，除了上学就是帮父亲看摊子，心事无人可说，只能自言自語。我不由发出了“小孩早熟”的感叹。

儿子皱巴着小脸严肃地说：“妈妈，我也很早熟。”我问：“何来此说？”“我就是那早熟的柿子，因为我和苹果待在了一起。”“谁是苹果？”“你呀，每天都会发出乙烯（严声厉语），所以我早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