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2013年播州土司研究文献综述

2014-04-29 07:50李跃平
民族学刊 2014年5期
关键词:播州文献综述

李跃平

[摘要]为了解“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成果,本文从中国知网上查询了2001~2013年发表在期刊上的有关“播州土司”研究的文献,从历史的角度、社会的角度和文化的角度进行了分类梳理,并从这三个角度对其相关研究文献进行简述。

[关键词]播州;播州土司;杨氏土司;土司研究;文献综述

中图分类号:C95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391(2014)05-0085-06

播州杨氏土司历经五代、十三朝、二十九世、七百二十多年历史。

为了解并展示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成果并对其作一个回顾和综述,笔者以“中国知网”为信息源,从“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1]进行查询,以“播州土司”为查询主题,查询范围为2001~2013年,查询时间截止2013年3月10日,通过查询并进行主题内容甄别,确认35篇文章与“播州土司研究”有实际相关意义。

笔者将35篇“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文献从历史的角度、社会的角度和文化的角度进行了分类梳理,并从这三个角度对其相关研究文献进行简述。

一、从历史的角度研究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涉及“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文章有12篇。这些文章从历史变迁、历史人物等方面入手,研究了播州土司历史地名变化、播州土司制度历史的进程及作用、播州土司历史文献以及播州土司历史上重要人物记述等内容进行了多视角、多领域的研究,并提出了独到的见解。

(一)历史变迁

历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播州土司”研究成果问世的时间顺序的视角,我们得知了瓮安的来历,播州土司制度的形成和历史作用,杨应龙之乱的进程,平播之战的历史背景及其影响,平播之战的相关历史文献的历史价值,海龙屯的历史地理价值,所有这一切都一一显现在播州土司研究者的笔下,展现在读者的眼前。

伍启林(2004)在《瓮安:“瓮水”“重安”合并来》中认为:“万历二十八年(l600年),朝廷平息了遵义杨应龙的“播州之乱”,次年裁撤瓮水、草塘安抚司,设置瓮安县。另有文献记载,建县时除了瓮水、草塘2安抚司领地外,还有重安长官司领地(今黄平县境内),因此才有“瓮安”这个名称。”[2](P50)合并“瓮水”(含“草塘”)和“重安”命名为“瓮安”,这是采用混成法(blending)的方式取第一个地名的首字后接第二个地名的尾字,把两个地名“混成一体”来构成的新地名,即合二为一。

陈季君(2006)在《播州土司制度的形成和历史作用》中认为:“由于播州土司采取了顺应历史潮流,促进社会经济发展的政策措施,使播州社会安定、经济日益活跃,士习民风蒸蒸日上,武备也与时振兴。”[3](P154)

李世模(2009)在《从杨应龙之乱的发展进程看其叛乱性质》中认为:“杨应龙作乱的行径违背了历史上土司遵循的基本规范,破坏了播州与中央政权长久延续的和平稳定统属的关系,进而威胁到国家统一和稳定,因此其性质无疑是对国家的反叛。”[4](P8)

周伟明(2012)在《平播战争文献汇要及其史料价值》中认为:“对平播战争的相关历史文献进行一番勾稽,对于研究明王朝及遵义地区的历史变迁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而且这些“文献实际上从另一个角度昭示了明王朝灭亡的命运。”[5](P7)

陈季君,徐国红(2012)在《“海龙屯”地名的历史地理研究》中认为:“海龙屯,旧名海龙囤,古名龙岩囤,位于贵州省遵义市汇川区高坪镇白沙村龙岩山上,是宋、明时期西南播州杨氏土司文化的重要遗存。具有险、雄、奇的地理特征,体现了冷兵器时代据险以抗强敌的军事防御思想,是八百年黔北土司文化的物化表现。”[6](P66)

彭恩,闵廷均(2013)在《平播之役的历史背景与影响》中认为:“明代土司制度逐渐衰落,中央集权加强,明王朝开始施行用流官代替土司在贵州少数民族地区的统治,在这个背景下爆发了平播之役。平定播州杨氏土司之后,明王朝在遵义地区实行改土归流,在一定程度上变落后的土司经济为封建地主制经济,政治上加强了对该地区的控制与管辖,促进了地区经济文化的发展,对遵义地区而言是一次巨大的进步。”[7](P291)

(二)历史人物

历史的变迁与发展,都离不开历史人物及其他们在历史变迁中的作用。这些人物往往都具有“划时代”的历史作用,如果没有他们的“丰功伟绩”,与此相关的历史和历史事件就可能改写。因此,播州土司研究中自然也不得不把这些重要的“台前幕后”的历史人物推到“风口浪尖”予以评说。只有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辩证观来看待这些历史人物,才可能得出正确的评价结论,而不失之偏颇。

谭佛佑(2009)在《明季平播抗清巾帼英雄秦良玉》中认为:就其秦良玉整个一生而论,“其爱国爱家优秀的传统民族精神,为维护国家的统一完整,民族的安定团结勇于奉献的牺牲精神,戎马一生,南北征战几十年所建的历史功勋,永远名垂青史, 不可磨灭。”[8](P75)

罗宏梅,徐钰在(2010,2011,2012)《黔北杨氏土司历史沿革考》中认为:杨氏土司的历史沿革可分为三个时期,第一时期“是杨氏巩固其在播州的存在地位并逐步完善家族团结的时期。”[9](P56)第二时期“是杨氏家族统一,大力推行汉化政策,与中央政权关系密切的时期,也是杨氏土司发展走向强盛的时期。”[10](P75)第三时期“是杨氏家族在文化上对汉文化从崇尚到疏离、以致排斥;在政治上从亲近中央政权到疏远、以致对抗,从强盛走向衰落、终致覆灭的时期。”[11](P41)

景戈石(2012)在《田氏土司的八百年天下》中据民国《沿河县志》引《田氏宗谱》所载文字分析认为:“田氏自隋开皇年间(582年)入黔,至明永乐年间(1413年)两宣司慰革职,历任九朝,辅君六十七主,世传二十有六,统治思州长达831年。”[12](P41)史学界有“思播田杨”之说,形象地描述了思州田氏、播州杨氏土司这两大土司当年的赫赫威名和熏天权势。

帅倩(2013)在《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论明末蜀中女将秦良玉》中认为:“秦良玉以她的爱国热情与文治武功在明朝末年的历史舞台上上演了英勇而传奇的一幕,成为当之无愧的巾帼英雄。”[13](P70)

二、从社会的角度研究

从社会的角度来看,涉及“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文章有11篇。这些文章从社会制度、社会关系、军事事件等方面入手,研究了播州土司社会制度的形成、播州土司制度中的各种社会关系及其变化、播州土司社会的军事事件及军事设施等内容进行了多视角、多领域的研究,并提出了独到的见解。

(一)社会制度

社会制度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土司制度同样也是历史发展阶段的产物。土司制度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中为所管辖区域的社会治安、经济、军事、生活等方方面面都做出过积极作用。历经700多年,在当时土司“世有其地,世有其民”的制度下,历代杨氏土司与中央政府保持融洽的关系,臣服于中央政权,外而效忠朝廷,内则治国安邦,在一定程度上为播州的发展起了积极作用。

陈季君(2003)在《播州土司制度的再认识》中认为:“土司制度作为历史发展的产物,在一定的历史时期为当地社会发展做出的积极作用,须实事求是地加以肯定。”[14](P18)

史小波(2006)在《改土归流及遵义军民府的建立》中认为:“明洪武中期,朝廷开始在西南地区推行改土归流事宜,……。明万历二十八年,朝廷派兵灭掉播州土司,万历二十九年,朝廷诏令将播州土地一分为二,设立遵义军民府和平越军民府。遵义军民府仍留归四川管理,平越军民府划归贵州管辖。”[15](P13)

陈季君(2011)在《地缘政治学视角下明王朝与播州土司的政治博弈》认为:“在中央政府和地方政权博弈中,当国家在空间视觉平衡时,政府实行的是恩惠与安抚政策;这种空间平衡被打破时,战争就代替了“四海之内皆兄弟”的伦理。”[16](P13)“播州之乱”的原因及“平播之役”的爆发就是典型的例证。

(二)社会关系

社会中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称,即为社会关系。马克思指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播州土司在维系和处理与中央政府的关系、与水西土司的关系、与内部土官的关系以及与辖地百姓的关系均采取了不同的措施,以期协助“定国”达到“安邦”,同时,还需要处理“睦邻”以期“友好”。

王兴骥(2001)在《播州土司与水西土司关系之研究》中认为:“播州土司与水西土司域界相连,交往频繁,而且还有姻亲关系”;“平播之战初期,水西土司按约定依计行事,对播战持观望态度”;“播州之乱结束后,朝廷达到了借水西安氏之力剿灭播州杨氏的目的,水西安氏亦达到了收回被播占土地的愿望。”[17]

李良品、邹淋巧(2010)在《论播州“末代土司”杨应龙时期的民族关系》中认为:“杨应龙统治播州的二十八年中,虽然前期为维护其既得利益和土司地位,在处理与中央王朝、周边土司、内部土官及与辖地百姓的关系时采取了不同的措施,但最终随着中央王朝“改土归流”的推行、杨应龙个人野心的膨胀,内外矛盾的恶化,特别是民族权利不平衡、民族利益不公平、民族发展不均等,导致平播战争的发生和播州土司的灭亡。”[18](P118)

张洁(2013)在《由播州末代土司时期民族关系看杨应龙叛乱》中认为:“播州土司杨应龙时期的民族关系,各方面的民族权利不平等、民族利益不公平、民族发展也不一致,这些因素共同造成了杨应龙的叛乱以及明王朝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平叛的历史悲剧。”[19](P24)

陈季君(2013)在《从播州杨氏土司和石砫马氏土司的关系看明朝“以夷制夷”的民族政策》中认为:“杨氏与马氏姻亲相交,又因朝廷平播而战场相煎;兄弟民族双方战场相残是由于朝廷“以夷制夷”、“以蛮攻蛮”的民族政策使然。”[20](P1)

(三)军事事件

社会的发展必然遇到“内忧外患”,这就必然导致产生军事事件和军事行动。播州土司平时必须保境安民,维持地方治安,战时必须听从征调,由朝廷任命的将军统一调度指挥,配合有关军事行动。播州杨氏几代都有征剿诸“叛寇”的历史记载。播州土司军事力量的强大,维系了播州地区七百二十余年少受战火蹂躏,对于播州辖地以及西南地区社会稳定、经济文化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张贵淮,雷昌蛟(2001)在《播州杨氏兴亡与平播之役》中认为:“播州杨氏统治,经历唐至明五个朝代,杨家二十九世承袭,共七百二十五年,却因杨应龙被挑衅起祸而反叛朝廷以死亡告终。”[21](P25)“播州之乱”或“平播之战”结束了播州杨氏土司七百二十多年的统治历史。

欧阳昌佩(2005)在《海龙囤:中世纪军事古堡》中认为:“海龙屯是古代播州土司杨氏屯兵的军事要塞,也是全国唯一保存完好的中世纪军事古堡”,是研究西南地区土司历史的重要文物。[22](P50)

史继忠(2007)在《遵义海龙屯》中认为:海龙屯“是杨氏土司的庄园,是播州抗击蒙古军的古堡,是‘平播之役的古战场”[23](P51),它既是一个重要军事城堡,又是一个历史的见证物,还是以一个古建筑。

闵廷均(2013)在《播州土司军事力量强盛情况探析》中认为:“首先是播州统治者注意处理和中央王朝的关系,得到了中央王朝的支持扶助;其次积极发展播州农业生产和商贸经济,有实力支持;再次是播州土司寓兵于农,注重军事训练,在实战中不断提高军队的作战能力。正是上述措施,才使得播州土军成为了一支‘雄威之师。”[24](P52)

三、从文化的角度研究

从文化的角度来看,涉及“播州土司研究”的期刊文章有12篇。这些文章从文化、教育、墓葬等方面入手,研究了播州土司文化、播州土司的教育、播州土司墓葬以及播州土司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等内容进行了广泛地研究,并提出了独到的见解。

(一)土司文化

播州土司虽然雄踞播州,却是元明时期西南最大的土司之一,在杨氏土司统治播州时期,对儒家文化十分重视,使得儒家文化在播州及其周边区域得以广泛地传播,并形成了独特的土司文化,对播州乃至整个西南广大的少数民族地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都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和积极的影响。播州土司文化遗产有极高的研究价值,有必要采取积极的措施予以保护和开发。

蓝韶昱(2011)在《壮族土司社会汉壮文化涵化检视——以广西龙州县域为例》中认为:壮族土司社会的汉壮文化涵化具有的积极意义在于“它有助于瓦解汉壮文化的区隔,改善土司社会的政治生态,增强壮族对中华文明的认同。”[25](P35)

钟金贵(2011)在《播州土司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研究》中认为:“对播州土司文化遗产进行保护与开发,不仅有助于人们‘鉴今思古,了解播州少数民族的历史状况和民俗风情,还有利于播州各少数民族‘寻根问祖,了解本民族的历史文化渊源。”[26](P102)

李飞(2013)在《道在便溺——明代播州土司王宫遗址的厕所考古》中认为:在海龙囤新王宫内考古发掘中,“在新王宫西北侧紧贴城墙处,掘出一深一浅两个长方形石砌坑穴,两坑并列,这一遗迹,可能便是土司老爷的厕所。”[27](P55-56)作者在海龙囤囤巅,“当蹲在新建的现代化厕所里如欧阳修一般思绪飘飞的一刻,似乎突然参到了道在便溺的真谛。”[27](P56)

党会先(2013)在《试论播州杨氏统治下的儒家文化传播》中认为:“杨氏统治播州时期,由于与中央政府的良好关系以及自身对文教的重视,儒家文化在播州得以广泛而深人的传播,并对播州地区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事业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28](P75)

禹玉环(2013)在《遵义播州土司文化旅游资源开发探讨》中认为:“杨氏在播州统治期间,遗留下了大量别具特色的土司文化旅游资源,这些资源,是遵义发展旅游业的重要财富”[29](P155),应该树立保护性开发的理念,通过保护促进开发利用。

(二)土司教育

受过汉族文化熏陶的杨氏土官大都注重文治教化,形成了播州杨氏土司十分重视教育的风气。播州土司地区的教育发展,其结果提高了播州人的文化素质,推动了黔北文学艺术的繁荣和发展,巩固了封建中央政府在播州地区的统治,维护了国家统一,促进了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社会文明进步。

陈季君(2006)在《播州土司教育探析》中认为:“播州文化教育与汉文化有密切联系,元代土司制度形成后,学校教育随之兴起,明代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教育也达到校高的水平,形成了摇州以汉文化和古代儒家学说为主的文化教育。”[30](P1)

陈季君(2011)在《播州土司文化教育考述》中认为:“播州土司文化教育与汉文化有密切联系,南宋时期文教昌盛,明朝初年学校教育随之兴起,儒学教育也达到较高的水平,形成了播州以汉文化和儒家学说为主的文化教育。明代中后期播州文教在土司统治的桎梏中又陷停滞落后。”[31](P103)

徐钰(2012)在《明代黔中王学不入播州考》中认为:“黔中王学”“因其与王阳明的特殊机缘而成为阳明学派的重要一支,然一江之隔的播州,却因其地方政治体制、区域汉文化水平与发展环境、政区隶属关系诸因素的制约,终明一朝,未能成为‘黔中王学的组成部分,这无疑是播州文化教育发展史上的一大遗憾。”[32](P65)

(三)土司墓葬

墓葬不仅是逝者的安身之地,更是当时的社会礼制、宗教信仰、丧葬习俗及建筑艺术的体现,是极为重要的历史文化遗存。“杨氏墓群以其独有的文物价值,记录了这片古老土地上曾经的战乱和腥风血雨,记录了历史上一个家族的兴衰与灭亡”[33](P34)墓葬中的的神道碑、圹志铭、墓志铭和修墓题记碑刻等文物对于研究杨氏家族以及播州历史有着极其重要的学术价值。规模宏大、构筑精致的杨氏土司墓葬从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播州文化、经济的发展状况。

史继忠(2007)在《遵义杨粲墓》中认为:“杨粲墓规模宏大,建筑精巧,反映播州经济在宋代已有相当发展。”木构建筑样式汉文化影响很深;墓形近乎四川宋墓,石雕的风格和技法受四川文化影响。[34](P52)

公犊(2007)在《播州杨氏土司墓葬录》中认为:“杨氏长期成为播州的土司,二十九代传人留下的墓葬自然不少。明万历二十八年的“平播”之役,有关杨氏的一切都毁于兵燹,唯独其墓葬劫后尚有残存,对我们今天探讨播州土司的历史”不无裨益。[35](P48)

周必素(2008)在《播州杨氏土司墓葬研究》中认为:“通过对播州杨氏土司墓葬材料的分析,探讨其墓室结构、墓葬雄刻、出土器物和地面奈祀建筑等方面的特征和演变规律,进而了解当时的埋葬习俗与丧葬特点。”[36](P199)

倪艳阗(2012)在《杨氏墓群:见证一个土司王朝的兴亡》中认为:“杨氏墓群为我们揭开了播州神秘的历史面纱,演绎了一个独霸一方疆土、历经5个朝代、统治长达700多年的土司王朝的辉煌与传奇。”[33](P34)

四、研究之不足

自1974年《文物》杂志发表第一篇有关“播州土司”的文章《遵义高坪“播州土司”杨文等四座墓葬发掘记》40年来,尽管2001年~2013年间的播州土司研究有长足的进步,成果十分丰硕,发表的研究成果是过去的两倍多(1974~2000发15篇,2001~2011发21篇,仅2012~2013年两年发14篇),但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1个别研究成果的结论值得斟酌,比如,欧阳昌佩在《海龙囤:中世纪军事古堡》中有云:杨氏土司自唐代杨端由中央朝廷授命进入播州,历经29代,725年,直至杨应龙;平播之战“杨应龙因寡不敌众而自杀,至此,汉官在民族地区执政长达七百多年的历史最终完结,也是土司制度在封建王朝边陲存留时间最长的例证。”[22](P50)而景戈石在《田氏土司的八百年天下》中有叙:“田氏自隋开皇年间(582年)入黔,至明永乐年间(1413年)两宣司慰革职,历任九朝,辅君六十七主,世传二十有六,统治思州长达831年。”[12](P41)“执政长达七百多年的杨氏土司”与“田氏土司的八百年天下”究竟谁为“土司制度在封建王朝边陲存留时间最长的例证”?

2海龙屯周边的相关遗存(如三圆山、炮台坡等)研究及海龙屯与周边屯堡建筑对比研究等还是空白,亟待研究,以补全并形成一个完整的“播州土司”研究内容;

3“重量级”的研究成果不多,在全国有重大影响的研究成果不多,仅有5篇研究成果发表在中文核心期刊上,研究成果近80%均发表在贵州省内的期刊上,影响面还需亟待提高;

4从取得研究成果的人员数量来看,相对少而集中,35篇文章(含7篇二人合作),30位作者,仅有1人发表7篇、1人发表3篇和1人发表两篇“播州土司”研究的文章,其余的作者均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显得缺乏持续的研究人员、系统的研究和研究成果;因此,需要扩大研究队伍,吸引更多的专家、学者加入“播州土司”的研究团队中来;同时,急需努力“培养遵义播州土司文化研究的人才,组建土司文化研究中心,构建土司文化交流平台,大力培养和造就一批熟悉播州土司文化方面的专家学者”,[29](P157)以取得更多、更具影响力的研究成果。

播州土司历史及文化的研究意义正如罗宏梅和徐钰所言:“播州杨氏土司史,见证了中国古代土司制度的产生、发展和灭亡的几个阶段,就土司文化研究而言,它是一个典型的个案,于地方史来说,在某种程度上它就是唐末至明代中期整个遵义的地方史,对遵义地方历史的研究意义重大。”[9](P56)“播州土司”研究犹如土司研究中的一朵奇葩,正在“土司研究”百花园中芬芳吐艳。笔者深信:“播州土司”具有其独特魅力,一定会吸引越来越多的专家、学者积极投入“播州土司”的研究,一定会有更多更好更有影响的研究成果问世。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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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4-06-20责任编辑:王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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