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余
摘要:本文以主观幸福感为研究课题,在国内外学术界属于热点话题。通过对国外文献进行梳理和理论的回顾,了解影响民众主观幸福感的诸多因素,对提高我国国民幸福感指数有一定的理论意义。
关键词:幸福;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
2012年中秋、国庆双节期间,中央电视台对于基层民众“你幸福吗?”的调查采访使“幸福”两个字成为了普通中国人关注的热门词汇。正如一千个读者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幸福是一个“每个人都知道其含义,但却无人能够精确定义”的问题(Argyle,1987;Myers&Diener,1995)。
从西方国家已有研究成果来看,对于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主要包含了以下几个方面:
1.关于影响因素的研究
哪些因素会影响个体的主观幸福感评价,这是研究者们一直以来都企图解决的问题。综观已有的研究成果,对于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的研究多集中于:
(1)人口统计学变量
年龄一直被人们视为可以影响个体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之一。但在研究早期,研究者们并没有获得相关的数据资料来支持这一假设。直到Blanchflower和他的团队第一次提出U型观点,即年龄和主观幸福感相关关系呈U型分布;这一观点也被韩国研究者Hayo(2003)在对东欧地区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中再次得到证实。
婚姻生活同年龄一样,也被人们视为可以影响个体幸福感的重要因素之一。研究者们也对其进行了大量的实证探索,结果也显得并不一致。比如,Stutzer(2006)的研究发现,那些认为自己比较幸福的个体更愿意选择和伴侣结婚。然而在Haring和Hidore(1985)看来,婚姻虽然与主观幸福感相关,但影响并不显著。在他们的实证研究中,二者的相关系数仅为0.14,且只有2%左右的解释率。
(2)社会经济变量
在主观幸福感研究早期,学者们认为收入水平与主观幸福感呈正相关。Bradburn(1969)认为,积极情感较多的往往是收入较高的群体,消极情感较多的往往是收入较低的群体;Campbell(1976)也持同样的看法,认为经济发展水平会影响个体的主观幸福感,那些收入较高的个体幸福指数明显高于收入较低的个体。
在主观幸福感的研究后期,学者们发现,社会经济水平实际上同某些人口统计学变量一样,虽然呈现出相关关系,但二者的相关系数并不高。在一研究结论在发达国家和地区表现得尤为明显。在Haring(1984)的实证研究中,二者的相关系数仅为0.17;Diener(1984)也对此进行了验证,在他的大样本调查中,美国民众个人经济收入与主观幸福感的相关系数仅为0.12,与此同时,研究还发现,个人经济收入在突然出现增长以后,其主观幸福感并不会随之发生相应的变化。
但是这一结论,并非放之四海皆准。研究者们在研究发展中国家个人经济收入同主观幸福感关系时,发现了有趣的变化,即在发展中国家,收入的增加却明显促进了幸福感的增加。Veenhoven(2006)通过比较研究发现,从1946年开始的60年时间内,在当时的发展中国家比如巴西、韩国,民众的幸福感水平提高了1.46和2.18,但在同一时期,美国民众的幸福感水平只提高了0.006。
(3)人格变量
因为人格这种特质具有长期稳定的特点,所以,Diener认为:人格因素是预测幸福感最可靠、最有力的指标之一。Bradburn(1969)发现,善交际(外向型的一种重要特征)与正向情感密切相关。Costa和McCrae(1980)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研究发现:主观幸福感的情感成分与人格特质结构中外向性相对应,认知成分与神经质结构相对应;并且提出了与以往研究不同的结论,即人格更容易影响主观幸福感,它对个体主观幸福感的预测可长达10甚至20年。
2.关于理论的研究
为了改进和提高测量的有效性,研究者对主观幸福感的理论模型进行了积极的探索,形成了一些重要的理论:
(1)状态理论
该理论认为,一个人是否感到幸福,取决于他日常生活中幸福事件的多寡。Forayce(1986)研究发现,个体如果缺乏令身心愉快的事件会导致抑郁。
(2)人格理论
人格理论认为,人格是一个长期影响幸福感的强烈因素。Gray(1981)提出对正性情感敏感的外向的个体与对负性情感不敏感的非神经性质及稳定性的个体,幸福感较强。
(3)判断理论
在该理论中,幸福并非绝对的,个体判断自身是否幸福,是基于所处的生活环境同自身判断幸福的标准进行比较,因此它是相对存在的。Schwartz和Strack(1991)通过研究发现,个体会对过去和现在的生活进行一种判断,同过去相比,当个体发现自己目前的生活水平出现了提高,则幸福感会提高;如果生活水平出现了下降,则幸福感指数会降低。
此外还有目标理论,活动理论,动力平衡理论,期望值理论等。
3.关于测量量表的研究
对于“主观幸福感”这样一种抽象变量如何进行测量,学者们也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从过去的单一、单题,到现在的系统、多题,在这样一个发展过程中,研究者们编制了大量的量表来科学有效的收集主观幸福感的数据。比如,Andrews和Withey(1976)编制了用于测量整体幸福感的单题测量工具的D-T量表(Delighted-Terrible Scale);为了同时测量个体短期和长期的情感反映,Kozamzo和Albert(1980)编制了《纽芬兰纪念大学快乐感量表》;Diener等人(1985)在如何测量主观幸福感上也进行了积极尝试,编制了到目前为止仍被普遍使用的《生活满意度量表》(The Satisfaction With Life Scale);
每个个体都渴望幸福,对自身幸福与否的定义是一个社会稳定发展的基本要素之一。因此,通过对国外文献进行梳理和理论的回顾,了解影响民众主观幸福感的诸多因素,对提高国民幸福感指数有一定的理论意义。(作者单位:西南交通大学)
参考文献:
[1]Diener E.Subjective Well-being[J].Psychology Bulletin,1984,95(2):542-575
[2]Diener,Lucas,Smith.Subjective Well-being:Three Decades of Progress[J].Psychological Bulletin,1999(125)
[3]Veenhoven R,Hagerty M.Rising happiness in nations 1946-2004[J].Social Indicators Research,2006(79):421-436
[4]Hayo B.Happiness in transition:An empirical study on Eastern Europe[J].Economic Systems,2007,31(2):204-221
[5]Bradburn.The Structure of Psychological Well-Being[J].Chicago:Ald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