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旭旺
果子沟,中国西部最优秀的散文诗;
散文诗,中国文学史不可空缺的果子沟。
伊犁六月天,晴空万里,鸟语花香。多情的野花香草在微风中,挥动着绽放的小手,牵着我走进举世闻名的中国西部的后花园——果子沟。边陲氧吧间,青山绿水,植被叠加。雪,从山上轻轻地走下来,用纯净的心灵淌出一道沟,流出一条河,洗礼我这从中原雾霾里走来的汉子。
果子沟,就是一组风生水起的散文诗,意象里,有雪山,有绿水,有蓝天,有白云;诗歌里,有花草,有蜂蝶,有古树,有鸟鸣……这沟沿的青草味让我青春;这沟崖的花香让我陶醉;这沟内的古杉让我深思;这沟外的神圣,让我觉醒。
她的诗性,就是雪山向上的阳光和呼吸;她的诗思,就是事物向下的姿态去彰显另一种地理的高度;她的诗意,就是雨后的彩虹在光泽中永不消逝的记忆;她的诗境,就是让沟里水流向沟外。龟裂的土地,枯萎的花草,消散的鸟鸣,背井的牛羊,一起赶路,去享受雪下山,水静流过程的全部。
果子沟很古老,很唯美。但是,她说不出千山万水的尘与土。在高处,在低处,在风中,在雨里,自然的存在,远远胜过神的爱抚。
有一种情愫在发芽
——给新疆那拉提大草原
人,在陌生中做梦;
梦,在词根上发芽。
六月里,我从阳光里走下来,轻轻地走在雪山下的那拉提大草原。那种扎根的欲望和情愫,在青草与野花中发芽,在微风和鸟鸣中蔓延,在牛羊和毡房中觉醒。我兴奋地大喊——我找到了。心灵对着雪山追赶,舌尖挑起山岚风流。
起风了,风靠着风从我的背后吹来,推着我痴迷的脚步,在寻找我童年的记忆——蒲公英。下雨了,雨串着雨,从我的脸上流下,穿过小桥,去呵护孤寂的开着黄花的野罂粟。喝酒了,酒瓶对着嘴,以大醉的姿态,执着地追赶蓝色上盛开的勿忘我。这就是祖国边陲的那拉提,像草原上的马儿衔着母亲的乳头,吊着生命,在马蹄下成长;这就是伊犁河畔的那拉提,像一张刚刚剥下的羊皮铺展开来,走在羊味之上,像一个孩子那样,从头开始。
那拉提,最美的不是青草和野花,是千年雪山纯白的笑靥,是万年古柏昂首的坚守。小溪边,有一个少女在马群和羊群之间晃动,手指上的响鞭,是雪山的闪电、雷鸣,舌尖上的风韵,是草原上滴翠的鸟鸣。她像母亲一样,以草为伍,以花作伴,追赶着自己的理想、生活、爱情,向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