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律制的不同应用与比较

曾光

【摘要】音律是指音高的决定方式。现代乐器我们熟知应用广泛、影响最多的当属十二平均律、五度相生律和纯律，研究这三种律制多数依据声学原理和运用数学的计算方法。文章从律制发展的纵向联系和横向联系上对三种律制进行研究。

【关键词】十二平均律；五度相生律；纯律

对于律制一词的理解有不同的定义，大家从六个方面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对我们学习律制也做出了多方面周全的解读：第一，音乐体系中各音的绝对准确高度及其相互关系叫做音律（李重光《基本理论基础》）；第二，音乐所用的音绝大多数都是有确定高度的，以某种特定的音程为依据，用数学方法规定一系列乐音高度的体系就是律制（李玫《音乐学概论<律学>》，王耀华，乔建中主编）；第三，从数理角度确定音乐中各音之间精确各音高关系的体制，称为律制（杜亚雄，秦德祥《中国乐理》）；第四，乐音的音高标准，乐音有关法则或规律，为律（《中国音乐词典》）；第五，当各律在高度上做精密的规定，形成一种体系时，就成为律制（缪天瑞《律学》）；第六，律制是指不同定律法所形成的音高体制（童忠良《基本乐理教程》）。目前我们学习的律制使用广泛、大家熟知的有十二平均律、五度相生律和纯律三大类。但是三种律制应用在不同领域作用也各不相同。本文通俗地讲述了三种律制不同的构成方式、如何生律、各自应用对比及大音阶中的音分与音列相互对比分析，研究并说明了三种律制之间的关系。

一、介绍三种律制

十二平均律是指将八度的音程按频率等比例地分成即十二个相等的半音，两个半音合为一个全音。当前的钢琴和所有键盘乐器用的都是“十二平均律”，就是把一对八度音，即频率比为1：2的两个音之间按频率等比分为十二个“半音”，比西欧早了几十年。十二平均律有许多优点，它易于转调，简化了不同调的升、降半音之间的关系，即对所有调都有升c=降d、升d=降e等，所以它在交响乐队和键盘乐器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十二平均律也是当前最普遍流行的律制，钢琴家巴赫很推崇十二平均律，他写下了大、小调各两套十二平均律钢琴曲48首。虽然十二平均律没有纯律或五度相生律那样“纯”，但一般人们的耳朵也已適应了十二平均律。除十二平均律外，还可以有五平均律、六平均律、十四平均律等等。在音高标准上三种律制是不一样的，比较特殊的是我国民间音乐中常用的一种“民族律制”的4音，比其他律制都高，这是因为五声调式中原本没有4音，4音是在3～5之间小三度音程中插入的音，所以比其他律制的4音要高。

律学史上最早出现的是五度相生律，也称为三分损益律。在古希腊时期形容“升音偏高，降音偏低”的一种律制通常所指的也就是五度相生律。五度相生律根据复合音的第二分音和第三分音的纯五度关系，由某一音开始向上推一纯五度，产生次一律，再由次一律向上推一个纯五度，产生再次一律，如此相继生出定出的音律就是五度，产生再次一律，如此继续相生所定出的音律就叫做五度相生律。五度相生律旋律性强，而且按照五度相生律的原则构成的旋律也最好听，并且我们所熟知的弦乐器就是按照它来定音的。我国音乐史学家认为五度相生律形成于公元前7世纪至公元前3世纪。

纯律因其和声音响纯正而自然也称为自然律，广泛用在电子乐器、无伴奏合唱、铜管乐演奏和多声部弦乐重奏的大部分段落当中。15世纪形成于欧洲。纯律是在泛音列的基础上生成的音律，在分音列的第二分音和第三分音之间，加入第五分音，构成大三和弦的形式，依次找出所有的半音。

二、三种律制的应用与比较

十二平均律、纯律和五度相生律三者在应用方面，三种律制各有优长。纯律因其是由自然三和弦而定律，与和弦音的结合上音响纯正而和谐，所以多用于多声部音乐与电子音乐当中。而五度相生律产生是根据纯五度定律，前后音与音之间非常自然而协调，多适用于单音音乐中。然而，随着多声部音乐的发展，转调的频繁运用使得键盘乐器在演奏纯律上的异常困难，音乐由此受到限制。这时便突显出十二平均律不仅在音的先后结合或者是同时结合上都相对纯正而自然，加上转调方便，便于应用诸多优势，被广泛采用。把两个相差八度音程之间的音顺序排列，就成为音阶。从一个音出发，如何“生”出音阶中各个音，有不同的“生律”方法。不同的生律方法也就是不同的“律制”。用不同律制构成音阶，就形成不同的“音律”。这都是有严格的数学方法的。音阶中的各个音都有音名，由于生律方法不同，不同律制生成音律中的同名音。例如都是c1，其频率是不一样的。不同律制下各律之间的音程或频率比也是不一样的，于是就成了各种音律理论。

（一）从物理内容上来看音律学

1.如果从一个调式主音开始，不断地用三倍频（上生五度）或1/3倍频（下生五度）得出的音律就叫“五度相生律”。这是一种最古老的，也是与自然最相匹配的律制，即把弦线或管长加上或减少三分之一生成下一律。五度相生律现在已较少使用，在弦乐器的独奏中有时还用到。

2.如果采用三倍频（包括1/3倍频）和五倍频（包括1/5倍频）生律，就成为纯律。纯律的各音之间有最小的整数比关系，而十二平均律和五度相生律有时就会差一点点。因此，人们听起来纯律最为“纯净”、“和谐”。纯律主要在无伴奏合唱中使用，中国的古琴也有人说是用的纯律。

我们从上述构成方式得出，虽然纯律、十二平均律、五度相生律这三种律制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异，但随着律数的增加而增加音分的律是纯律与五度相生律，由推算得出当随着调的增加不断增加的律数一旦开始是不能回到开始音的，由于它这一特性所以它不利于键盘乐器的应用。而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发现十二平均律在两种律制都不能自由转调的问题上弥补了这一不足，大大减轻了由于转调而不可完成的部分使之变得明了便于演奏与演唱。但是十二平均律也并不是完美的，它也有着一些缺陷，而它的不足却恰恰是五度相生律与纯律的优点，例如纯律音程和谐、五度相生律旋律的优美性。

这里我们还可以看一个图表，它上面通过音程之间的距离、音分值的大小，能直观地看出纯律、五度相生律和十二平均律三种律制之间的距离和差异（如图1）：

我们通过图1可以看出纯律与五度相生律音阶由于律制的不同，各音之间的距离必然也不同。根据每个律制的不同构成方式，每种律制的音高都将高于十二平均律的各音音高。特别是五度相生律分为大全音、小半音，但是相邻的两者距离也却不尽相同，举个例子，我们熟知的自然大调3级与4级两者是半音的关系，但是相比十二平均律中同样的音程要大得多，其余音与音之间的关系为全音关系，但是对比五度相生律却要比十二平均律相应音程也要大得多、纯律的大全音要比十二平均律的全音大、小全音比十二平均律的全音却要小。从理论上也可分析得出音程的不等必然会转调不便。在五度相生律、十二平均律和纯律的音阶当中我们得出，五度相生律的大全音、小半音所形成的大、小、增、减音程与纯律的小全音、大半音所形成的大、小、增、减音程都被十二平均律综合在一起，它把纯律的大半音、五度相生律的小半音综合形成十二平均律的全音，使得十二平均律綜合在两者之间。从整体上看，五度相生律和十二平均律的音分值相较于纯律和十二平均律的音分值，除了2、4、5音级相同以外，3、6、7各音级后者远大于前者。因而我们得出十二平均律结合，最后我们得出十二平均律虽然接近五度相生律却远不同于纯律。

综上所述，我们发现纯律、十二平均律律和五度相生律三种律制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时期在使用律制的过程中都存在不同习惯和规律，在不同的器乐使用中也有不同的侧重点。但是这三种律制又取长补短、缺一不可。五度相生律适合表现单声部音乐和早期的复调音乐。随着复调音乐的逐渐兴起，三度和六度音程同时结合得到大家的认可，这时候五度相生律便显得极不适应，紧接着纯律的兴起进一步解决了多声部和声声音的不和谐问题。随着纯律和五度相生律两种律制律数的增加都回不到出发律。只有十二平均律把律制变得简单化，解决了两种律制本身出现的矛盾与两种律制之间的矛盾，简便了律制自由的转调的问题，并得以广泛的应用。但由于十二平均律是人工律，所以它也有协和性不好等弊端，所以只有将两种律制的优点更好地融合在十二平均律当中，才能使得各个音程之间更加协和。只要协调好、合理灵活运用三种律制，在今后不管是创作、演奏还是演唱，它必然能使我们的音乐更加美妙、和谐。

参考文献

[1]缪天瑞.律学[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96.

[2]王耀华，乔建中，李玫.音乐学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

[3]朱载墒，冯文慈.律学新说[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