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海燕
内容提要 本文在对中国城镇居民不同阶层成因分析的基础上,运用误差修正模型对1995~2012年的中国城镇居民不同阶层实际人均消费与人均可支配收入之间的关系进行协整分析。结果表明1995~2012年,中国城镇七个收入阶层居民的实际消费与实际收入之间都具有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但短期内会经常偏离。从而提出应缩小收入差距,加快改革步伐,增加居民的确定性预期,以提高居民的消费水平,促进经济增长。
关键词 城镇居民 阶层 协整 误差修正模型
〔中图分类号〕F12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47-662X(2014)09-0039-07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体制由计划逐步向市场的转型,作为经济体制改革重要组成部分的收入分配体制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计划经济时期单一按劳分配的平均主义分配体制被打破,逐渐形成了以按劳分配、按要素分配、按技术分配等多种分配为主体,按贡献分配、按要素分配、按技术分配等多种分配并存的收入分配体制。收入分配体制改革在促使城镇居民收入水平得到了大幅度提高的同时,也使我国城镇居民收入的差距不断扩大,由此城镇居民形成了不同的收入阶层,由于各阶层收入的来源及稳定性具有各自的特点,因而对消费具有不同的影响。
胡少为通过对收入差距问题的研究,发现不同阶层居民的收入差距较大,从而其消费能力悬殊,同时社会财富正在由低收入阶层向高收入阶层集中,由于高收入阶层的平均消费倾向要低于低收入阶层,从而降低了总体消费倾向。①朱国林、范建勇、严燕分析指出当财富向小部分高收入阶层集中时,大部分人拥有的财富极少,社会消费就会不振。②藏旭恒、张继海根据1986~2003年数据通过计量分析发现,我国收入差距与总消费是显著负相关的,收入差距扩大将降低总消费。③刘东皇、沈坤荣通过构建收入差距与消费的链条机制,实证分析结果显示提升劳动者报酬率可有效提高消费水平。④而吴晓明、吴栋却认为现有的计量分析方法存在很多不足,已有的研究在没有对时间序列进行平稳性检验的基础上进行分析,可能存在“伪回归”问题。吴晓明、吴栋:《我国城镇居民平均消费倾向与收入分配状况关系的实证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7年第5期。针对于此,本文在对数据进行平稳性检验的基础上,建立各阶层收入与消费的误差修正模型,并进行协整检验,分析各阶层消费与收入之间的关系,从而有针对性地给出提高消费、促进经济增长的建议。
一、阶层的含义及中国城镇不同阶层的形成
1阶层的含义
在现代经济理论中,阶层的划分主要依据的是经济利益、政治态度或生活方式等同一性标准,从而形成了不同层次的社会集团。而人们在社会中所处的地位,由各种不同的因素决定,如职业、收入、权力、教育等,处在同一阶层的社会成员由于存在一定因素致使其成为同一利益群体,从而形成了不同的社会阶层。齐晓安:《我国阶层收入差距分析及调整对策研究》,东北师范大学,2005年。
根据研究目的不同,阶层理论有不同的划分标准,比如可以依据对生产资料的占有,拥有的收入和财富、职业、知识技能、信息资源以及受教育程度的高低和社会声望等,可以划分出不同的阶层。可见,对于阶层的划分,实质上是关于人们对各类资源的占有关系,而对资源占有的不同则决定了人在社会中其他社会关系、社会地位的不同,也具有不同的消费能力。本文根据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以货币收入为主要依据,进行归纳整理。国家统计局城市社会经济调查总队将所有调查户按照人均可支配收入由低到高排队,按10%、10%、20%、20%、20%、10%、10%的比例依次分为最低收入阶层、低收入阶层、中等偏下收入阶层、中等收入阶层、中等偏上收入阶层、高收入阶层、最高收入阶层共七个阶层。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出版社,1996~2013年。
2中国不同阶层形成的原因和必然性
(1)收入分配制度的改革
中国的经济改革是实现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根本性转变,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市场机制调节会导致收入分配不公平。我国要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在分配制度上,就必然要承认和实行按生产要素分配的原则。因而在转轨过程中,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则不可避免,从而形成了不同的收入阶层。
自1978年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我国城镇内部收入分配制度的显著变化是国有和集体单位内部的工资制度改革。迄今为止,我国城镇的工资制度改革主要有三次,改革的对象主要是国有经济单位,包括政府部门、国有企业以及国有事业单位。第一次是在1985年,工资改革的主要内容是在国有企业内部,工资的分配逐渐与行政、事业单位性质脱钩,工资开始与市场挂钩。企业职工的工资开始与企业经济效益和个人贡献挂钩,实行计件工资制、计时工资制等分配方式。第二次始于1993年,对行政机关和事业单位的工资制度开始进行改革。其中行政机关实行的是以职务级别为主的职级工资制,调整了工资收入结构:工资中包括了一部分的福利性补贴,同时新的工资增长机制和新的津贴制度建立。事业单位则根据行业的不同,根据不同职务和专业技术制订了不同的工资制度,这种制度体现了行业的特点。而租赁制、承包制、年薪制也逐渐进入了国有企业,甚至一些国有企业的领导和高级管理者拥有企业的部分股权和期权,由此而形成了一部分高收入阶层。与此同时,1996年国有企业开始的“减员增效”改革致使大批职工下岗失业,失去了收入来源的工人,形成了低收入阶层。第三次始于2012年,主要以行政机构和事业单位为主,进行工资制度改革,建立绩效工资制,完善高层人才收入分配机制等。由于一系列的改革,在国有企业内部,企业的高级管理者和普通职工之间的收入形成了不同的阶梯,差距逐渐加大。
(2)国民产出中所有制结构的变化
从国民经济的总体构成看,1978年我国工业总产值为4237亿元,其中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工业产值为3289亿元,集体企业为948亿元,分别占总产值的比例为77.63%和28.82%。因为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只允许发展公有制经济,而无非公有制经济。改革开放后,非公有制经济开始发展,国民经济结构逐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上世纪90年代后,国有企业改革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1993年11月,中共十四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我国国有企业改革的目标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1995年中共中央提出“抓大放小”这一国企改革的大思路,国有企业的数量逐渐减少。与此同时,包括个体私营经济、外资和港澳台经济、以股份制为主的混合经济从无到有,从1980年的0.49%上升至1990年的9.8%,90年代后这一类型的经济占有份额明显上升,至1999年达到33%。数据显示,1997年我国实现的国内生产总值为74772亿元,其中非公有经济实现18096亿元,占整个国民经济的比重为24.2%,而公有经济仍占主导地位,占75.8%。这是根据新标准计算的,即公有制经济中包含了混合经济中的公有成分。如果按照旧有口径计算,那么非公有成分大约在32.9%,公有经济的比重大约为67.1%。王冬梅:《中国经济的结构变动与就业增长》,《劳动就业研究》2005年第3期。
进入21世纪后,随着改革开放程度地不断深入,私营企业取得了更为快速的发展,2000年私营单位22128个,利润总额为189.68亿元,至2012年私营单位的数量为273259个,实现利润总额为20191.9。与此同时,随着国有企业改革的深化,国有企业、国有控股企业的个数不断减少,由2000年的53489个减少为2012的17851个,实现利润总额为15175.99亿元,比私营企业利润少了5015.91亿元。可见国有企业的工业份额成不断降低趋势,而私营企业的工业份额则呈现上升趋势。③④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统计出版社,1996~2013年。
(3)就业结构的变化
伴随着非公有制经济体的快速发展,在国民经济中所占的份额越来越高,同时也吸纳了大量的劳动力就业。我国国有和集体经济单位的从业人员数占城镇劳动力总量的比例由1978年的 99.82%,降低至1985年的96.14%,而非国有经济单位的相应比例则从0.18%增加至3.96%。 第一个转折点出现在1995年,国有制经济单位的从业人员占城镇劳动力的比重快速下降至75.67%,而非国有经济单位这一比例迅速上升至24.33%。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大量的新就业劳动力进入了非国有经济单位,非国有企业从业人员的数量迅速增加,至2012年我国非国有经济单位的从业人数为29674万人,占城镇劳动力总量的比重达到了79.9%,而国有经济单位的从业人数为7428万人,占城镇劳动力总量的比重为20.1%,这一变化是非常巨大的。③
(4)新兴行业的兴起
另外一个显著变化是,伴随着技术进步及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渐完善,涌现出许多如计算机、房地产、金融等的新型行业和领域,这些新兴行业的迅速发展,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城镇劳动力加入其中。如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金融和房地产业就业人员数量由2003年的116.8、352.3和120.2万人,增至2012年的222.8、527.8和273.7万人,占城镇劳动力从业人数的比重从2003年的106%、32%和162%,增加到了2012年的1.46%、3.46%和1.8%。新兴行业的迅速发展不仅吸纳了大量的城镇劳动力,同时也给这些行业的职工带来了较高的收入,加大了行业收入的差距。我国城镇单位就业人员平均劳动报酬的最高和最低数之绝对差额由 1978 年的 458 元逐年迅速上升至 2012年的 59556 元;最高报酬与最低报酬之比由 1978 年的 2.17 倍上升到了 3.95 倍,其中2006年曾达到4.59倍(虽然期间有的年份有所下降,但是总的趋势仍呈迅速上涨的趋势)。④
二、城镇居民各阶层收入与消费比较分析
伴随着按要素收入分配制度的逐渐落实,在促进各阶层收入快速提高的同时,也由于不同的收入阶层所拥有要素的差异,收入取得了不同程度的增长。由图1可以看出,越是收入水平高的阶层,其收入增长速度越快,相反,越是收入水平低的阶层,其收入的增长越是平缓,从而导致了收入差距的迅速扩大。这样的结果是,一方面导致了收入增长迅速的高收入阶层的平均消费倾向迅速下滑,在消费能力有限和各种投资渠道不完善的情况下,储蓄急剧增加;另一方面则是低收入阶层虽然具有极高的消费倾向,但由于收入增长缓慢且收入水平较低,但却没有能力消费。由图2可见,从1995~2012年,城镇居民中低收入阶层的平均消费倾向均高于中高收入阶层,而且收入越低的阶层平均消费倾向越高,这一点与凯恩斯的消费理论是完全吻合的。同时从图2可见,1995~2012年各阶层居民的收入均有了显著提高的同时,各阶层的消费倾向绝大多数年份(1995~2009年)却呈现不同程度的下降,这也是我国消费低靡的主要原因。但值得注意的是,自2010年开始各阶层的平均消费倾向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图2中出现了翘尾现象,分析原因可知,由于受到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和之后欧债危机的影响,各国经济疲软,中国的出口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为了能保证国内经济的持续稳定发展,国家采取了一系列促进消费扩大内需的政策,从现在的结果看,取得的效果是很显著的。然而,同时分析比较不同阶层居民的平均消费倾向变化与收入变化之间的关系时发现,从理论上讲,平均消费倾向应该伴随着收入的增加而提高,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即:在1995~2012年间中国城镇居民的平均消费倾时而随收入的增加而提高,时而随收入的增加而降低,是何种原因引发了此种现象,是值得进一步研究的。
三、误差修正模型的建立
1协整检验
由上文分析可见,伴随着中国城镇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不同阶层居民的平均消费倾向在近些年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这种现象是否合理,是一种短期行为还是长期行为,用上文的描述分析不能说明问题。因此,本文收集了1995~2012年我国城镇居民七个不同收入阶层的可支配收入、消费支出和价格指数,建立误差修正模型对数据进行协整检验分析。
设消费函数为:
为城镇居民实际消费性支出;yit为城镇居民实际可支配收入;cit和yit分别为经过价格指数平减本节采用城镇居民消费价格指数(1995=100)进行价格平减得到城镇居民实际收入和实际消费支出数据。得到的实际消费支出和实际可支配收入,i=1,2,3,…,7,分别代表由低到高不同收入阶层。将1995~2012年的数据在eviews中检验其稳定性可知七个收入组中,只有最高阶层的实际消费性支出和实际可支配收入是I(2)变量,其他收入组的这两个变量都是I(1)变量,这七个阶层的实际收入和实际消费性支出及实际可支配收入之间是否具有协整关系,还要对照式1估计后的残差进行检验,见表1。
由检验结果可知,七个不同阶层的残差在5%水平下均呈平稳状态,由此可见七个收阶层各自的实际消费性支出与实际可支配收入之间存在协整关系。
2误差修正模型及检验结果
从上文的分析结果可见,中国城镇居民不同收入阶层消费与收入之间的协整关系是存在的,表明两者具有长期的均衡关系,但并不排除在短期偏离均衡的情况。由此将式2结果的残差作为均衡误差项,建立误差修正模型,即:
估计的参数结果如表2所示。
3城镇居民各阶层消费与收入关系分析
根据以上模型的检验结果,通过分析城镇居民消费与收入的关系,可得出以下结论:
(1)城镇居民的自主性消费随收入的增加而提高
式1表明消费与收入之间长期的均衡关系,在参数估计结果中,K0i代表不同收入阶层居民的自发性消费,从最低收入组到最高收入组K0i值分别为583、783、982、1073、1297、1427、1789,依次递增,说明低收入者在收入很低的情况下,只能过着紧衣缩食的生活,日常的生活消费很低;中等收入阶层由于一般具有较为稳定的工作和较为充裕的收入,日常的生活水平则保持在一定的水平,日常支出则稍高些;而高收入者“必需”的日常开支则更多,具有较高的自发性消费,这一结果是符合现实生活逻辑的。
(2)城镇居民的消费倾向随收入增加而逐渐减少
表1中的数据代表了各收入阶层的边际消费倾向,从最低到最高阶层的K0i依次为072、064、060、059、057、056、053,呈现出逐渐递减趋势。这完全符合凯恩斯的边际消费倾向递减规律,边际消费倾向是随着收入的提高而降低的,即收入越高的阶层,其边际消费倾向也越低,收入中用于消费的部分越少,用于储蓄的部分越多,也说明采取“劫富济贫”式的收入再分配政策,减少收入差距,使低收入者获得更多的收入可提高整个社会的消费水平。同时,式2中的βi代表不同阶层的居民消费增量与收入增量的乘数,从最低收入组到最高收入组的βi值分别为0.772、0.596、0.433、0.446、0.577、0.565、0.568,呈现先将后升的趋势(见表1)。这表明最低收入居民由于平时消费的压抑,当其收入增加时,其消费欲望得到释放,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增加的部分更多地用于消费。而中等收入居民,为了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改善居住情况或购买汽车等,而将增加的收入更多地用于储蓄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中上以上收入阶层具有相近的值,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将收入中的较多部分用于消费。
(3)不同阶层的收入与消费会短期偏离均衡,但长期具有稳定的均衡关系
从式1的分析结果可知,不同阶层的城镇居民实际消费与收入间存在着长期稳定的关系,但是由于受到个人预期及国家不断调整政策的影响,其关系常会偏离均衡状态。其中,式2中的αi代表不同收入居民在消费与收入偏离时的调整力度,从最低收入组到最高收入组的αi值分别为-0779、-0713、-0692、-0703、-0611、-0526、-0499,整体呈下降趋势。说明低收入阶层的短期调整力度较大,而高收入阶层的调整力度较小,表明收入阶层越高,其消费越稳定;收入阶层越低,其消费的稳定性越差。这主要是由于低收入阶层的收入稳定性较差,波动性较大,同时又具有较高的边际消费倾向,消费受收入的增加或减少的力度较大,因此其短期消费的偏离力度较大。而高收入阶层具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和消费习惯,其消费行为受收入增加或减少的影响较小,因此短期消费偏离的力度较小。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1缩小收入差距是提高居民消费水平的有效途径
凯恩斯的消费理论指出边际消费倾向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而降低,由于受到生理极限的影响,高收入阶层的消费是受到限制的,而将其收入的大部分用于储蓄,整个社会收入差距的扩大会影响整体的消费水平,从而会造成消费萎靡不振的现象,因此他指出通过“劫富济贫”式的收入再分配政策可以有效提高整个社会的消费水平,同时前文的实证分析也证实了这一观点。在城镇居民内部,由于不同阶层居民的自发性消费是随着收入的增加而提高的,低收入阶层由于拥有的收入低且不稳定,难以满足其在不同阶段所需要的大额刚性支出,迫不得已压缩现期消费进行储蓄,日常开支很少。而我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低收入阶层数量较为庞大,他们很少的自主性消费,会拉低整体城镇居民消费总额,从而造成消费率的低下。而对于中等收入阶层,大部分虽然能满足不同阶段所需的较大开支需求,但相比较于高收入阶层,其又具有较强的贫穷感,同时又受到低收入阶层悲观色彩收入预期的影响和日趋激烈的竞争和生活压力的逐渐加大,使其危机感增强,从而降低对未来的收入预期,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造成了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不断下降的平均消费倾向。而对于高收入阶层来说,由于消费能力受到生理极限的限制,消费能力的提高有限,而将收入中的绝大部分用于储蓄。可见,城镇居民收入差距的不断扩大是造成我国长期以来消费低靡的一个主要原因,针对于此,我国应加快完善收入分配体制的改革,缩小城镇收入差距,使更多的资源向低收入者倾斜,从而增加居民的信心,释放储蓄以拉动经济增长。
2加快改革步伐,稳定居民消费预期
改革涉及到每个居民的切身利益,同时也意味着利益的重新分配,随着改革的推进,由于各项制度的不完善,居民一般对未来收入和支出的不确定性感受会提高。改革的步伐越缓慢,拖的时间越长,居民的风险预期便越高,从而致使居民增加预防性储蓄,降低消费倾向。如前文实证结果显示,不同收入阶层的实际消费与收入之间均具有长期的稳定均衡关系,但短期内常常会偏离。从误差修正模型的短期调整系数来看,高和最高收入阶层短期调整系数较大,最低收入阶层短期调整系数则更大。这说明除了收入之外,还有其他因素导致消费习惯的不同,如个人拥有的资产(金融资产、住房等)、职业的稳定性、对未来的预期等,均影响着居民的消费行为。加之现有社会保障制度的不完善,居民为未来所涉及的医疗、子女教育和养老支出等压缩现期消费,大量储蓄为应付未来的不确定性支出,从而造成整体消费水平的下滑。因此,应加快改革的步伐,完善各项制度,将涉及民生的改革一步到位,减少居民对未来的风险预期,稳定居民未来的消费预期,从而提高各阶层居民的消费水平。
作者单位:陕西省社会科学院
责任编辑:牛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