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红楼梦》是我国文学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在文学史上,其无论是在思想内容,还是艺术创作技巧等方面,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从而,达到了“中国小说文学难以征服的顶峰” 。本文就是从诗意、情感和人性三个角度浅析了《红楼梦》的艺术之美。
关键词:《红楼梦》;诗意;深情;人性
作者简介:阎冰洁,女,籍贯:辽宁辽阳,出生日期:1990年1月20日,研究方向:文化理论研究,单位: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专业:文艺学,2013级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3-0-01
《红楼梦》一书作者用传神的语言、跌宕的情节以及优秀传统表现手法,为我们谱写了一部花落水流红的社会人生悲剧,从而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社会的堕落和腐朽,使之达到了“中国小说文学难以征服的顶峰”。本文就是从诗意、情感和人性三角度浅析了《红楼梦》的艺术之美。
一、漫卷诗香
脂批有言:“雪芹作此书,亦有传诗之意。”《红楼梦》真可谓是一部诗情画意的小说,其独特性就在于它的字里行间无不流露着诗意之美。诗、词、曲、赋等贯穿着小说的始末,像题额、制谜、行令等活动更是成为小说中主人公们在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充分体现着当时社会的优雅文化。在众女儿中,林黛玉是最具有诗人气质和诗人情怀的。她就是诗与美的化身,作者就是以“充满爱抚、充满诗意的笔触来展开描写的”。 [1]比如在第二十七回,“埋香冢飞燕泣残红”这千古绝唱《葬花辞》写得是这样的洋洋洒洒,使我们于悲情叹惋间无不为之震心欲碎。在那山坡僻静之处,这独把花锄的伤春少女临花照水,星泪偷潸,眼瞧着花逐水逝思量着“今我洒泪葬尔,不知来日葬我者何,芳园之大,魂归何处”。又如在小说中提到的香菱学诗,香菱虽出身卑微却因诗而贵。她苦志学诗,为之疯魔,日间不得妙句,竟于梦中求索。
在曹雪芹笔下,善写诗的女子无不钟灵毓秀、品性高洁。每位女子都是一篇风韵别致且哀婉至极的诗歌。在这花落水流红的旷世哀歌中,我们能深刻感受到作者对这“水作的骨肉”的憐爱与赞美,以及生之有涯而情之无涯的留恋与惋惜。
二、情深意浓
《红楼梦》以“情”字统领全文。然红楼之情绝非矫揉造作,徒发闺怨闲情,而是面对人生境况之大感悟,感生命逝去之大悲哀。当我们读至晴雯死、黛玉归天等情节时,无不为之动容泣泪。因为这种至真至情不仅为《红楼梦》在人物塑造和情节发展上提供了强有力的人性力量,为该作品在审美创造上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哲学基础,也为我们开辟了一个新的审美范式领域。
每读红楼,难忘宝黛的深情款款、纯洁高尚。她已然把爱情从情欲中升华出来,而深情书写着与人心灵相契合的天下至情。正如何其芳所言:“贾宝玉与林黛玉的花一样开放在这个不洁的家庭中间的纯洁的痴心相爱”,正是曹雪芹要抒发的“痛苦与甜蜜是两样紧紧地交织在一起”的“儿女之真情”。 [2]我们从黛玉的爱里感受到她“我为的是我的心”这份对爱的执着,体会出她去除一切伪善矫饰而最为纯真的爱恋,也品味着一种花魂诗魄落泪成雨的美。又如“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的宝玉,作者精心刻画的博情人物。他的博爱也绝非滥情而是一种世间之大爱。他有对自然最纯粹的灵动与敏锐,对生活充满着热切地期许,对爱情更是义无反顾、执著而痴狂。当大观园的少女们一个一个地走向毁灭时,他却始终以有情的血肉之躯执著地反抗着无情的世道人间。从这样的“情痴”身上,我们体味到了情之深远,也充分体会到了作者所向往的人文关怀。
三、性灵之作
曹雪芹满怀世间之辛酸,饱蘸平生之血泪,于十年辛苦与辗转流离中,完成了旷世奇作《红楼梦》。他深受明中叶以来民主启蒙思想的影响,以超前的智慧和勇气, 深切发掘人性之美,提出“女儿是水作的骨肉”,“天地精华只钟于女儿”, 彻底冲破了封建礼教下男尊女卑的思想和落后的等级观念。曹雪芹用沉痛哀婉的笔调写出了这些美好女子们被残酷的封建势力践踏而终将毁灭的悲剧命运,同时,也书写了贾府因自身的腐败以及受朝廷两派政治斗争牵连而最终落得“树倒猢狲散”的悲惨下场,深刻地揭露了落后的封建制度必然走向灭亡的历史命运。
曹雪芹曾写道:“何处有相求。”也就是提倡一种自由平等博爱的人生价值观。比如在《红楼梦》中,宝玉经常说话疯癫,无所事事,常与姐妹们混于一处。他于无形中反抗着统治阶级、对抗着封建礼教,不屑于祖辈、父辈给他安排的仕途,对待爱情更是追求绝对的精神自由。又如,刘姥姥感念旧恩,在贾府破败之时,挺身而出,以一介村妪之勇毅,救巧姐出风尘,以慰凤姐之灵。再如贾芸、小红的仗义探庵,为湘云、宝玉之遇合而苦心奔波,与贾雨村、孙绍祖之恩将仇报、落井下石相比,其人性之美丑不言自知。从这鲜明的人格对比中,我们深刻感悟到在这世态炎凉的世事中,卑贱者的钟情重义远胜于高贵者的虚言假诺。有法国评论家称赞说:“曹雪芹具有普鲁斯特敏锐的目光,托尔斯泰的同情心,缪塞的才智和幽默,有巴尔扎克的洞察和再现整个社会的自上而下各阶层的能力。”他以犀利而批判的笔触赞美着小市民阶层的淳朴与侠骨,也充斥着对世态人情的控诉。
参考文献:
[1]莫砺锋.论《红楼梦》诗词的女性意识[M],明清文学与性别研究[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
[2]王昆仑.红楼梦人物论[M].北京:团结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