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口文化”研究现状及反思

2014-04-17 04:13张淑利
集宁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内蒙古学者移民

张淑利

(包头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内蒙古 包头 013040)

“西口文化”研究现状及反思

张淑利

(包头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内蒙古 包头 013040)

“西口文化”的概念,是2000年左右由包头市“大漠文化研究中心”的学者们提出,历经十多年的研究,成果斐然。学者们分别从“西口文化”的内涵和特征、“西口”的鉴定、“走西口”的原因以及“走西口”移民的影响等方面做了探讨。综合十几年的研究成果,既有成绩,也有缺憾。

“西口文化”;研究;现状;反思

“西口文化”是一种地域文化,其地域范围大致东起内蒙古乌兰察布市,西迄阿拉善盟,南到晋陕蒙交界处,北达锡林郭勒盟南界,包括呼、包二市,其地域范围与内蒙古中西部方言区基本吻合。“西口文化”的概念从2000年左右提出,到如今已走过了十几年的研究历程。其间,除包头市大漠文化研究中心、包头“西口文化”研究会外,2009年山西省河曲县也成立了“西口文化”研究会,这些文化团体的成立对推动“西口文化”研究工作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2008年由包头市大漠文化研究中心、包头西口文化研究会共同编辑出版《西口文化》刊物,一直到今。该刊物选编大量相关文章,对推广和深入研究“西口文化”工作做出了重要贡献。近些年,随着国家和地方政府对区域文化的重视,由各级政府部门主办、各文化团体承办的文化论坛纷纷举办。2003年以来,由包头市大漠文化艺术中心、包头西口文化研究会等部门多次承办“西口”文化论坛,以2009年“中国·西口论坛”为代表,该论坛邀请内蒙古、山西、陕西、河北、山东,以及北京学、鄂尔多斯学、泉州学、温州学等地方学研究机构的一百多位专家学者,共同研讨西口文化、地方文化研究的相关问题。与此同时,山西省右玉县从2006年以来,也已陆续举办四届“西口文化论坛”。这些文化团体的成立,相关刊物的创办以及文化论坛的举办,对推广地方文化、拉动地方经济,推动“西口文化”的研究工作向纵深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其间涌现出了一大批文化名人和学者,诸如郑少如、柳陆、朱丹林、胡云晖、张贵、刘忠和、刘建生、安介生、张正明、王泽民等。

除以上文化活动外,近些年一批相关论著亦相继出版。有安介生的《山西移民史》(1999年,山西人民出版社)、牛敬忠《近代绥远地区的社会变迁》(2001年,内蒙古大学出版社)、闫天灵《汉族移民与近代内蒙古社会变迁》(2004年,民族出版社)、王卫东《融会与建构—1648—1937年绥远地区移民与社会变迁研究》(2007年,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王泽民《杀虎口与中国北部边疆》(2007年,内蒙古大学出版社)、刘忠和《“走西口”历史研究》(2011年,内蒙古大学出版社)、沈健《历史上的大移民:走西口》(2012年,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段友文《走西口移民运动中的蒙汉民族民俗融合研究》(2013年,商务印书馆)等。

除此以外,近十多年有大量关于“西口文化”的学术论文问世,笔者于中国知网输入主题词“走西口”,搜索出硕博论文56篇,有关学术论文160余篇。

综合以上相关研究成果,学者们主要从如下几方面进行了探讨:

一、对“西口文化”的内涵及其特征的研究

关于“西口文化”研究的内容,张贵先生在《对西口文化的探讨》一文中有如下论述:“西口文化所包含的内容,包括走西口的历史背景、产生原因、发展状况、历史意义;西口文化与晋陕文化的同一性和区别、西口文化形成的特点、西口文化的辉煌;晋商文化的历史作用;西口的开发、前景展望;民族、语言、宗教、风俗与民情。总之,经济、文化、科技、教育、城建、生态、大山、大河、大沙漠都在研究之列。 ”[1]

关于“西口文化”的特征,张贵先生在《对西口文化的探讨》、潘照东先生在《西口文化基本特征简说》中都有论述。概括起来有如下观点:

(一)“西口文化”是一种多民族交融的文化

既有游牧文化的特征,也有农耕文化的特征。表现为:经济上农、牧业交织;政治上蒙汉分治、旗县并设;生活和风俗习惯上则相互交融;民间艺术上更是彼此交融和生长。

(二)商业文化是“西口文化”的显著特征

“西口文化”是移民文化,而山西移民又是“走西口”移民的主流。晋商是中国古代十大商帮之一,旅蒙商是晋商中的一支劲旅,他们所创造的经营模式、人生观、价值观都是“西口文化”中的精神内涵,是“西口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西口文化”是一种多元共生的文化

仅从宗教方面来考察,西口地域的人们宗教信仰表现为儒道皆习、佛道皆习的特征,如西口地域的许多召庙同时皆具蒙、汉文化交融的特征。可见,“西口文化”是一种蒙汉语言合璧、饮食合璧、服饰合璧、文化习俗合璧的多元文化。

(四)“西口文化”基础深厚,是一种大众文化

“西口文化”是“西口”地域各民族共同创造的文化,“西口文化”“不同于某些以个别诗人、文学家、画家等文人群体(甚至是个体)为代表的地域文化,而是植根于广大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社会活动,思维情感之中,涵盖了不同民族、不同阶层、不同职业、不同信仰人群的地域文化”。[2]“西口文化”具有广泛的群众性,是一种大众文化。

二、对“西口”及“走西口”原因的探讨

“西口文化”、“走西口”、《走西口》、“走西口移民”,类似的概念很多,但“西口”到底是泛指还是具体所指,学术界争论颇多,没有定论。2006年,刘忠和教授在《西口辨》一文中针对近年来学界对“西口”的争论作了概述和研究,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其文中罗列了如下几种观点,比较全面地概括了学者们对“西口”这一名词的理解。

一是特指说。这种观点认为“西口”特指具体地点或城市。山西大学刘建生教授认为“西口”即山西省右玉县境内的杀虎口;内蒙古文化名人刘映元先生认为“西口”是内蒙古的归化城(即今呼和浩特市旧城);包头市大漠文化研究中心的一些学者们认为“西口”是塞外名城包头。

二是泛指说。这种观点认为“西口”完全可以理解为从张家口往西、直到陕西北部与内蒙古接壤的明代长城的各口。

三是概指说。“一些学者根据民歌走西口或二人台走西口中有/坐船、/住店等唱词,就此认为在走西口的路途中,必定有坐船渡河的地方,而黄河是黄土高原上唯一能撑船摆渡的河,且黄河能摆渡的地方,也仅限于山西河曲、保德至宁夏段。照此分析,出口外谋生的人们所走的西口,就是河曲、保德范围内的大路小道”。[3]

四是变迁说。持这种观点的学者主要有王来刚、张贵、刘春玲等。他们认为“西口”随历史变迁而不断转移,最初指杀虎口,中期指归化城,晚期则指今内蒙古的西部及宁夏、甘肃、新疆、外蒙古等地。

综合以上学者对“西口”的认识,刘忠和教授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西口”是产生于清代中后期的俗称名词。只有一个历史地理对应地,既不是指长城上的哪个口子,也不存在变迁,“西口”只是归化城的俗称。其理由是:“西口”只是一个产生于民间的俗词,不存在变迁;“西口”的“口”字,并不是地理意义上的“口”,而应理解为“市口”(市场)的“口”。这个“市口”和鸦片战争后帝国主义国家在中国沿海地区所开设的口岸一样,主要是为进行贸易而出现的。“西口”一词的出现与商业贸易有关,而归化城正符合这一特征。[3]

该观点由于有一定的史料支撑,一度在学界引起较大反响。然而到2009年,《西口文化》第6期刊登忒莫勒先生的《归化城非“西口”考》一文,对“西口”即归化城这一观点予以反驳,并对“西口”泛指说、概指说以及演变说都予以否定。其有力证据为:1899年(清光绪二十五年)萨拉齐地方刊刻的《破迷醒世》一书的扉页上赫然印着“西口萨拉齐忠信堂存板”。据此。忒莫勒先生认为,“西口”就是杀虎口,之所以出现“西口萨拉齐”、“西口归化城”、“西口包头”等称谓,是当时的一种习惯用语,正如今天所说的“内蒙古呼和浩特”,“内蒙古”只是限定语而不是等同语。“西口萨拉齐”、“西口包头”只是“西口地域”的萨拉齐、包头,至于“西口地域”等同于习惯上所说的“西口外”,“大体相当于清代的归绥道、民国的绥远地区”。[4]

忒莫勒先生以其严谨的治学态度在学界著称,该观点的提出或许会为争论不休的“西口”鉴定起到一言定鼎的作用。

虽然对于“西口”所指学术界众说纷纭,但无论“西口”在哪,“走西口”与“闯关东”、“下南洋”成为中国近代三大移民运动是不争的事实。对于“走西口”的原因学者们讨论较多,以刘春玲《试析清代走西口的成因》和韩巍《清代“走西口”的路线及成因》为代表。其主要观点如下:

1、自然原因:由于晋陕北部气候干旱,土地贫瘠,自然灾害频繁,农民被迫背井离乡寻找出路。

2、人地矛盾。清前期中原地区人口迅速增长,人地矛盾突出。在故土无法生存的农民被迫背井离乡,向地广人稀的内蒙古迁移。

3、农牧互补。内蒙古为游牧民族繁衍生息的地方,蒙古族精于牧业,不善农耕。游牧业极其脆弱,难于抵御自然灾害和各种突发情况,需要农业的补充,因此蒙古族对于农民和农业的推进持欢迎态度。

4、边境安定。清朝长城内外的统一为内地农民赴边开垦、贸易、经商提供了客观条件。

5、商业贸易。从康熙年间内地商人的随军贸易,到后来旅蒙商的兴盛,以山西的晋商、陕西的“卖货郎”、直隶的汉族商人组成了浩浩荡荡的“走西口”移民流。

三、对“走西口”移民影响的研究

(一)文化、教育、习俗、方言、宗教信仰及村落文化研究

关于“走西口”移民对塞外文化的影响,安介生在《清代归化土默特地区的移民文化特征——兼论山西移民在塞外地区文化建设中的贡献》一文中,专门讨论了“走西口”移民对塞外地区的文化影响,如推动塞外文化事业的发展;促进塞外文化教育和学校建设的发展;对塞外风俗习惯的影响;推动内蒙古西部方言的形成等。该文以总括的形式探讨了“走西口”移民对塞外地区的文化影响。

陶博的硕士论文《走西口移民交汇区蒙汉民间信仰研究》、刘小文的硕士论文《走西口移民运动与蒙汉婚俗文化研究》、李欢的硕士论文《社会变迁与文化调适——走西口对河套地区社会文化的影响研究》、刘永胜的硕士论文《河曲方言词汇研究》、赵楠的硕士论文《包头东河晋方言语音词汇系统研究》等则对西口地域的民俗、文化、方言等分门别类地展开研究。

近几年学者们将目光逐渐转移到村落文化的研究,代表作有张雄艳硕士论文《走西口移民与晋蒙交汇区村落的民俗文化变迁 ——以山西偏关县、河曲县和内蒙古南部村落为个案》、米守嘉的硕士论文《走西口移民运动与蒙汉交汇区村落习俗研究》。两篇文章以蒙汉交汇区的移民村落为切入点,对蒙汉交汇区村落习俗展开研究,探讨了移民与村落变迁的关系。特别是张雄艳的文章对“走西口”移民带来的迁入地村落构建与祖籍地文化变迁做了对应性调查研究,开启了“西口文化”研究新的角度和方法,难能可贵。同样刘忠和教授的博士论文《“走西口”历史研究》中“对西口地区各个村名、地名的来源,展开深入研究,从而发现西口地区的地名、村名来源有十六种之多,且有许多种村名、地名的来源,是其他省区所没有的,具有很大的独特性,说明西口地方村名、地名来源极其丰富而复杂。”[5]这些学者选择村落文化作为研究对象,是近几年“西口文化”研究出现的新现象。

(二)政治、经济及社会影响研究

珠飒、佟双喜的学术论文《走西口与晋蒙地区社会变迁》从社会变迁方面作了论述,提出“走西口”移民推动内地道、府、州、县与保甲制在内蒙古地区的推广,使口外蒙古地区形成了旗县并立的行政建制特点;移民对内蒙古草原的开垦加剧草原生态环境的恶化;走西口移民的开垦种植导致农进牧退与蒙古人的跨旗流动等后果。[6]韩巍的硕士论文《清代“走西口”与内蒙古中西部地区社会发展》、王利森硕士学位论文《清代前期鄂尔多斯、归绥农牧交错区经济社会变迁研究——基于移民的考察》分别就内蒙古中西部及鄂尔多斯的社会变迁做了探讨。王俊斌的硕士论文《走西口与近代内蒙古中西部社会生态的恶化》则侧重探讨了“走西口”移民带来的消极影响,探讨了移民与土地荒漠化的关系;移民与土匪、毒品问题的关系。其中移民与土匪、毒品的关系也是较为新颖的研究课题。

除以上学术论文外,相关著作如:牛敬忠《近代绥远地区的社会变迁》、王卫东 《融会与建构——1648—1937年绥远地区移民与社会变迁研究》、闫天灵 《汉族移民与近代内蒙古社会变迁》等都对绥远地区的政治、经济以及社会变迁做了详尽的研究。

(三)对“西口”地域艺术特色的研究

该部分内容是“西口文化”研究中占比重最大的一部分,笔者搜索到的56篇硕博论文中就有17篇论文论述相关内容。代表作有彭桂云的《走西口民歌的美学内涵审视》、张艳花的《以走西口为题的西部民歌艺术特色研究》、刘洁的《走西口情境与河曲民歌的形态关联性研究》、付超的《包头二人台唱腔音乐及其歌唱特征》、王璟华的《山西河曲二人台演唱方法的探索与研究》、丁磊的 《内蒙古土默特右旗二人台历史与现状调查》、郭亚丽的《内蒙古漫瀚调民歌的演唱艺术特色研究——以准格尔漫瀚调为例》、孙国栋的《康保二人台的艺术特征》、吴晓玲的《论东路二人台的表演特征》、贾忠《晋陕移民文化背景下的内蒙古河套地区创作歌曲》等。

除硕博论文外,笔者搜索到的160多篇论文中,研究二人台、西部民歌的演唱形式、悲剧意蕴、审美特征、民歌旋律、文化底蕴、艺术特色、女性形象、人物塑造、语言特色以及东路二人台的特色等文章多达70余篇。

除以上对“西口地域”二人台艺术特色的研究,学者们还对“西口地域”的剪纸、寺庙壁画、祭祀音乐等展开研究。

四、“西口文化”研究的特点及局限

纵观十多年来“西口文化”研究概况,大致呈如下特点:

(一)一些老的研究课题逐渐淡出学者们的研究视野,如“走西口”原因及对“西口”的界定、晋商及旅蒙商的研究。原因是学者们对“走西口”原因基本达成共识,而对“西口”的界定则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由于没有确切的史料依据,所以没有再深究的必要。至于对晋商及旅蒙商的研究,则由于晋商文化是一个老课题,前人对该问题作了较全面的研究,以张正明著作《晋商兴衰史》为代表。基于上述原因,这些课题逐渐淡出学者们的研究视野。

(二)近年来,对“西口”区域研究出现细化现象,如专门侧重于对河套地区(巴彦淖尔市)、包头地区、准格尔地区、山西河曲地区的研究。这种细化不但表现在研究区域上,而且研究内容上也更为细微。如有的学者专门研究某一地区的民歌,有的学者专门研究某一地区的风俗、有的学者专门研究某一地区的方言等等。

(三)新的研究角度和方法的出现。近些年村落文化的研究是典型特点。由于村落文化涉及到历史学、地理学、民俗学、人口学、社会学等方方面面的知识。因此,学者们在研究过程中不断运用新的研究方法和手段,如田野调查、口述历史、多学科交叉等。

以上特点既是近年来“西口文化”研究的特点也是优点,在笔者看来,目前“西口文化”研究存在如下局限:

1、实地调查和采风力度不够。尽管个别学者有亲力亲为、实地调查的做法,但大多数学者缺乏田野调查,不能运用实证的方法,单靠一些文献记载,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人云亦云。

2、缺乏对移民输入地和输出地的对比研究。如对“西口文化”和“晋陕文化”的比较研究深入不够。目前所见只有张雄艳硕士论文《走西口移民与晋蒙交汇区村落的民俗文化变迁 ——以山西偏关县、河曲县和内蒙古南部村落为个案》中运用了移民输出地和移民输入地的对比研究。

3、研究的广度和深度还不够。尽管近几年“西口”文化研究出现了细化的特征,但广度和深度还不够。如对“西口”地域教育、科技、建筑等少有涉及。目前,仅见安介生在《清代归化土默特地区的移民文化特征——兼论山西移民在塞外地区文化建设中的贡献》中大框架的提到了“西口”地域的文化教育事业,牛敬忠的著作《近代绥远地区的社会变迁》中也探讨了绥远地区教育近代化的问题,殷俊峰的《内蒙古呼包地区晋风民居调查与空间研究》一文,则重点以当年被誉为水旱码头的呼市托县河口村为例分析了晋风民居中的农宅;以当年的西口重镇——包头东河区北梁地区的包头古城为例分析了晋风民居中的商宅。该论文对目前研究尚处于空白的“西口”地域建筑风格作了研讨,可谓开辟了这一领域研究先河。但文章仅限于呼包二市,对于广大的“西口地域”只是点睛之笔。

综上所述,笔者以为,学者们今后的研究方向应从以上三方面加强。

[1]张贵.对西口文化的探讨[J].鄂尔多斯文化,2006,(1).

[2]潘照东.西口文化基本特征简说[J].实践,2006,(9).

[3]刘忠和.西口辨[J].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3).

[4]忒莫勒.归化城非“西口”考[J].西口文化,2009,(6).

[5]刘忠和.“走西口”历史研究[D].内蒙古大学,2008.

[6]珠飒,佟双喜.走西口与晋蒙地区社会变迁[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07,(2).

The Present Research and its Reflections of the Culture of the Western Entrance

ZHANG Shu-li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Baotou Teachers' College,Baotou 013040,Inner Mongolia)

The"Culture of the Western Entrance,"as one concept put forward by the scholars from the Research Center of the Desert Culture about 2,000 years ago,has attained a striking achievement after over ten years' research.The explorations have been made by the scholars in such aspects as the 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Culture of the Western Entrance",the identification of the exact position of the"Western Entrance",the reasons for the"Immigration to the Western Entrance"and the effect of the immigration.In retrospect,there are both achievements and regrets in the research results of over 10 years.

“Culture of the Western Entrance”;research;the status quo;reflection

G127

A

2095-3771(2014)04-0034-05

张淑利(1975-),女,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内蒙古近现代史。该文系2011年度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目人文社会科学一般项目“走西口移民与晋陕蒙毗连带经济文化圈研究”(项目编号:NJSY11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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