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薇
(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福建 厦门 361005)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2010-2020年)》提出,“提高教育质量是高等教育发展的核心任务,是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基本要求”。为此, “必须大力提高高校教师教学水平、科研创新和社会服务能力”。随着高等教育国际化进程的推进。来自不同国家的教师和学生之间互动的不断增多,激起了研究者和实践者审视和探讨不同文化背景的教师信念的异同以促进交流和理解[1]。近几年来,随着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深入,大学教师信念的研究也逐渐受到重视。但国内已有研究基本上都关注中小学教师,对大学教师信念的研究较少,比较研究更少。本文将在分析大学教师信念与文化关系的基础上,分析大学教师信念比较研究的理论价值与实践意义,并对我国大学教师信念研究提出展望。以期拓宽我国比较高等教育的研究领域,促进文化交流理解,为我国大学教师发展提供理论支持与实践指导。
目前,有关教师信念尤其是大学教师信念的研究成果在西方和中国之间还是比较不平衡的。即便在西方,直至20世纪70年代之前,大学教师信念研究也尚未得到普遍重视。佩詹斯教授对西方已有教师信念研究进行详细辨析后提出:教师信念是指教师在教学情境与教学历程中,对知识、教学、学生学习以及师生关系等相关方面所持有的主体性认识和观点[2]308。
近几年来,我国的高等教育改革开始关注大学教师的发展,大学教师信念的研究也逐渐受到重视。但由于信念是一个复杂且丰富的概念,因此到目前为止,国内学术界对大学教师信念还没有完全一致的界定,也未形成较为系统全面的研究,大多数研究关注的还是中小学教师信念。
通过对信念、教师信念以及大学教师信念的含义和取向的中外研究进行梳理,我们可以发现中外学者对“教师信念”的用词与其所指的概念内涵不尽相同。西方学者较为强调以知识为基础的教育观念层次的教师信念,而国内学者多强调教育理念层次的教师信念[3]。在国外以及中国新近的大学教师信念研究中,多数研究者以教师教学时所接触的人、事、物作为研究教师信念的主轴,其中教师、教学目的、学生、教学内容、师生关系等为主要研究方面。教师信念有不同的取向。一般而言“教师中心”、“传统的”、“保守的”、“正式的”、“高结构”取向的教师信念注重知识技能的习得与传承;“学生中心”、“自由的”、“进步的”、“非正式的”、“低结构”的教师信念强调学习者的独特性、自主性,注重各项能力的发展和培养。
历史上的比较教育学者早已对教育的民族性或文化性作过相关的论述。尽管他们的观点存在一些差异,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各国教育是根植于民族文化的教育。早在康德尔 (Kandel,I.L.,1881-1965)的老师迈克尔·萨德勒 (Michael,S.)那里,教育的民族性就得到了重视,正如他所说,“任何出色有效的教育,都是民族生活与特点的写照。它根植于民族的历史中,适合于他的需要”[4]。因此,各国的教育现象都是一种文化现象,既是一种历史性存在,也是一种客观存在。是生存于各个国家的人群所创造的教育生活世界[5]。
美国当代著名的比较教育学家诺亚 (Noah Harold J.)认为,在过去这些年中,比较教育已经进行了一系列教育改革方面的研究,但这些研究更多是宏观意义上的,针对的是教育中普遍的、制度层面的问题。“我们很少对教育中的微观层面——研究样本中的教师、学校领导、父母、孩子以及社会上的政客们,在学校的组织结构和教学过程转变时,他们究竟会持什么样的态度,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等进行比较研究”[6]。宏观层面的研究固然有益,但真正到了具体的教育管理和决策时,往往并不能提供直接的、具体的经验。微观研究更重视问题的实施步骤和具体适用环境,反而更有利于为教育决策者提供可行的办法,更易达到决策者的要求。比较在不同的国家与地区,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教育氛围下教师信念,找出哪些教师信念会随环境和文化因素的改变而改变,哪些信念是普遍共有的,可以加深对教学过程和规律的认识,对于我们深入教师研究,拓展国际视野,促进大学教师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
然而,已有的教师信念的研究主要是以在西方的文化与教育环境下的教师为研究对象的,对于东方教师信念的实证研究很少,对于中外对比的研究则更少。由于教师的信念受到环境文化因素的制约和影响[7],在西方教育制度和文化背景下工作的教师的信念和我国教师的信念未必相同;在相对比较开放的大学环境里执教与在受国家课程以及公开考试等诸多因素制约的大学执教,对教学的看法可能也会有差异[8]。
在欧洲学习工作期间,笔者就发现中西方文化之间确实存在着许多差异,从生活方式到思考方式等。不同国家的人都总是试图用自己的文化背景解读对方的含义,有时就会将比较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误会、误解、误导都有可能发生在不同文化的相互交往中。所以,从不同的角度去解读文化是深入理解的一种重要方法,可以站在自己的文化立场上去解读他人的文化,也可以站在他人的文化立场上来解读自身的文化。不管采取何种方式都可以促进我们对自身和他人的理解。
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的到来,随着学生数量的增加和学生背景特点的多元化,以及开始下滑的高等教育经费支持,大学如何培养学生,如何提升大学教学的整体水平和人才培养质量,已成为知识经济背景下高等教育不可回避的关键性问题。这些变化需要我们对高等教育中的教学问题有着建立在研究基础之上的更深入地理解。
从20世纪80年代年开始,我国许多学者对大学教师做了一系列研究,研究角度大多集中在大学教师的地位与作用、工作特点、基本素质、职业道德以及大学教师的培养、聘任与管理方面,这是我国大学教师发展必不可少的内容,但随着高等教育的发展与我国大学教师学研究的不断深入,对大学教师的研究应“由外及里”地进行更深层次的剖析。如果大学教师自身不了解自己的信念和思想,不明确自己的教学目的,就无法保证我们相关教师发展制度和培训的开展,就无法为高等教育实践中出现的问题提供科学、合理的理论指导。
虽然从已有的理论研究看,对于研究型大学教学的知识观、学生观、教学观与课程观等,学术界已有较为成熟的观点[9];但对于研究型大学教师究竟是如何理解人才的培养、如何展开教学活动、如何看待教师与学生的关系等,尚缺乏必要的实证和比较研究,这显然不利于理论研究的深化与实践探究的拓展[10]。
用比较的方法来研究高等教育具有三个层次的意义:借鉴外国教育的经验,以促进本国教育发展与改革;增进国际理解和合作以及探讨教育发展规律[11]。我们比较事物的目的是通过对照来揭示各种研究对象的共同点和差异点,在社会科学研究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当然,比较从来都不只是发现相似、相等或相同,它也不只是发现差异、不等或不同。有人将比较视为一种辩证过程,在看似相似的事物中寻求相异,在看似相异的事物中寻求相似[12]。通过对处于不同的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环境中的教育现象进行比较分析,我们首先可以从中发现教育现象中那些最基本、不会因外部环境的不同而呈现根本差异的决定性因素,从而为揭示教育现象背后的关于教育的质的规定性,亦即认识教育的本质,提供重要的线索和根据。
对比和分析中西方教师信念研究,探析中外大学教师信念的异同可能可以实现以下三方面的目的:一方面,在全球化的时代,随着中国的和平崛起,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国家对中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希望通过研究来了解中国。另一方面,能进一步促进中外高等教育之间的相互了解,引发我国学者同仁对此议题的关注,并以西方教师信念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为戒,更好地开展本土化的大学教师信念研究,冀望起到“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效果。此外,目前国内的比较高等教育研究主要集中在对英美等国的研究,而对欧洲大陆的高等教育研究还相当欠缺。而许多欧洲大陆国家的高等教育,尤其是大学教师发展实践中有不少地方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这对我们保持开放的心态,防止“言必称英美”的惯性和单一性,推进不同文明之间大学教育的交流与对话,有兼听则明和博采众长的功效。
在知识经济时代,世界各国都普遍重视高等教育的发展,同时亦频繁地启动教育改革,大学的教育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日益凸现。大学的内部特征之一就是汇聚知名学者,教师队伍一流。没有一支高水平的师资队伍,就不可能建设一流的学科,也无法提升大学的核心竞争力。为大学教师研究这一永恒的课题加入大学教师信念这一新的研究视野做一尝试正是为大学的教育改革服务。
一方面,目前大学教师是高等教育改革能否成功的决定因素已经达成共识。高等教育改革就是由于对当前的教育现状不满以及根据现有教育制度的缺失,提出新理念、新措施和新做法。而大学教师已有的信念与教育改革的理念可能不相吻合,如果教师不对自己的信念加以检视,就无法接受教育改革的新理念,造成教师自身所信奉的信念与实际需要的理念相脱节,无法真正接受和发展教育改革的新理念;如果教育改革的启动者和推行者没有认真地对教师已有的信念加以考虑,这样的教育改革往往只能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正如著名的澳大利亚教育心理学家约翰·比格思教授 (John Biggs)提到的:“教师信念的研究意义深远,它为教师教育和教师发展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焦点:应该把重点转向教师如何思考的问题上来,而不仅仅是关注他们做了什么。如果教师继续以非生成性的方式进行思考,要求其改变教学行为就变得更加困难。由于教学发生于教师的脑海当中,他们自然持有源自他们大文化背景的信念和价值。”[13]
另一方面,教师信念是教学的心脏,大学教师的教学如果缺乏良好的信念系统的支撑,必将缺乏明确的目标[14]。我们常常会发现,两位教师的知识相似,但他们很可能持有不同的教学取向:一个持的是解决问题取向;另一个持的是说教式取向。这就是因为两位教师信念的影响。无法将教学手段和目的与其背后的信念支撑加以联结的教师,往往只是局限于完成一定的教学进度。因此,应通过对教师信念的研究,引导教师反省教学行为背后的信念支撑,理解这些信念存在的合理性,修正教学行为,为教师的教学思考、决策、判断提供帮助,进而完成教师专业化发展。教师认真体会信念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可以对教师发展提供帮助。在整个教学生涯中,教师的信念是在不断重构的,即教师信念也是发展的过程。
从教师变革的层面来看,信念的变革是深层次的变革,没有基于信念变化的教师行为是表层的变革。教师信念的变化才是真正的教师变革。教师信念很大程度上影响教师对教学情境的认知、课程与教学的决策和教学方法的选择。因此,教师信念的考察可以为教师发展提供非常多的有意义的信息。
高等教育的国际化发展,促进了各国学生和教师的交流。但不论是西方还是亚洲国家,当教师在试图接近留学生时,大家发现先前关于高等教育中的学习风格和认知方法是相似的和相通的假设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挑战。认知科学家、教育工作者和文化研究者,诸如史密斯 (Smith,D.)[15]、克赖和奥科罗沙 (Cryer,P.&Okorocha,E.)[16]、乔伊(Choi,M.)[17]等人已经发现,源于各种文化的教学和学习方式与西方大学的教育理念会形成强烈的对照。西方学者的研究中认为中国的教育是支持与崇尚教师的权威和崇尚书本,赞成对所得的知识的复制而不是产生新的思想。学习被认为是一群人合作的或共同的活动,而不是关注个人,但师生之间口头的质问则是“西方”课堂讨论的典型的做法,其特征就是关注个人[18]。
在面对国际留学生时,有的西方老师会抱怨来自亚洲的留学生在班级里、在行为举止上和口头讨论中沉默寡言,不能够很好地融入到国内和国际学生的混合班中;有的西方老师则会感叹自己的误解,因为他们发现其实中国学生也非常具有批判意识和创新精神;有的中国老师则会感到困惑,因为他们不清楚如何“接近”外国留学生,如何与他们沟通和交流。可以说,伴随着各国大学中国际留学生人数的增加,以上各种教学问题会不断出现。这些“抱怨、误解和困惑”都与不同国家的教师信念及培养方式有关。面对不断增加的国际交流的机会和教师与学生的交流项目,我们不仅需要了解学生原有的学习方式,更重要的是要了解他国教师的教育思想和教师信念,了解学生是如何被培养的,在此基础上帮助我们的教师在面对他们的国际学生时重新考虑他们的教学方法。
美国著名比较教育家贝雷迪 (Bereday,G.Z.F.)曾强调,教师每天都应该用比较的视野和角度来武装自己。教育者首先应该准备处理好正在增长的教育的国际责任;其次,我们应该逐渐意识到比较的视角使得我们对自己教育和文化的理解更加清晰和明确[19]。随着全球化教育思潮的涌现,国际教育交流的增加,无不要求教师把握当今时代脉搏,开拓自身国际视野,不断构建完整的知识体系,深入思考当今教育问题。
在当前国际教育交流急剧加强的大趋势下,理解已经成为比较教育的时代发展的需要[5]。造就具有国际视野的新型大学教师是我国面临的一项新的挑战。对中外大学教师信念进行比较研究恰恰成为一扇打开教师国际视野的明窗。同时,能够提高教师竞争意识,促使教师不断借鉴国外优秀教育经验,为我所用。此外,比较教育给各民族展示自身独特的价值体系与洞察问题的方式以表现其独特的存在提供了机会,开启了教师从国际角度鉴赏各民族的教学信念的视角[20]。
总之,教师信念的比较研究有助于引导教师从自身以及他人去观照和审视自己的信念,丰富教师发展理论,其焦点即在于引导教师通过对比,反思个人信念,实现个人知识的增长。对教师信念的关注推动了教师教育工作者去审视他们的工作。
从已有的大学教师信念研究中我们发现,“先是在西方然后有一些发展中国家的大学教师,从不自觉到自觉、从零散到系统地关注自身存在的状况、思想状况以及应然状态、研究大学教师理论问题,其实恰好回应了古希腊德尔斐神庙大门的那句神谕‘认识你自己’,也反应了当前大学教师以及各类学者从群体的角度关注自我、深度反思高等教育根基的论题转向。”[21]在英美等西方发达国家,“教师信念”已经是一个颇受关注的主题。然而,在中国大陆,关于大学教师信念的研究仍然处于起步阶段。
当前中国关于教师信念的研究多半集中于中小学教师,而对于大学教师信念的关注甚少。恩特威斯尔和渥克认为,“尽管大学与中小学的教与学的过程有着本质的区别,高等教育有许多新的特点,但其中的基本要素都是相通的。因此,我们应该尽可能的学习借鉴已有的研究成果开展对大学的教师信念的研究。”[22]
在中国高等教育大发展的背景下,虽然我国目前关于高校教师的研究成果较多,但主要关注的是大学教师的聘任、教师管理、师资队伍建设、教师考核、教师选任等方面。迄今尚没有较为系统的教师信念研究,较少将大学教师的信念作为一个中心问题来对待。甚至这一研究所隶属的“教师研究”也相当薄弱,与国际同类研究差距较大[23]。而教师信念由于其特殊性与多元性、复杂性就更值得去研究和探讨。
纵观英语世界中学术专业的诸多文献,也可以发现,尽管研究成果不少,且颇具借鉴意义,但仍然缺乏对大学教师信念的跨文化比较研究。当然,跨文化比较研究的开展本身就受到了更多因素的制约。但在西方的比较研究中可能会“有意或无意”地尊奉一个潜在的“民族中心主义”逻辑[24],西方学者对中国教师、学生以及教育现象的判断和评价都是从西方的价值观出发,忽视了各国教育文化传统和学术专业背景的特殊性,使大学教师的比较研究陷入了“西方化”的危险之中。因为信念与个体所处的时代文化密不可分,东方文化背景下的大学教师信念与西方文化背景下的大学教师信念肯定是同中有异[25]。因此,我们对大学教师信念的理解也只有回到具体的文化环境中。
总之,大学教师信念研究是教师研究的一个新兴领域,而对其进行比较研究具有其许多独特的优势,“研究对象的差异性,不仅有利于研究者形成新的思路与阐释的立场,克服以往认识的单一性与封闭性,而且通过借助于外来参照系,研究者还能够从研究对象的立场来反观自身,在比较、鉴别中加深对自身的理解,获得更加清晰和准确的认识。这种认识仅从系统内部往往是无法获得的。”[26]的确,文化的差异性是人类文化发展的重要源泉。文化的多元化发展所带来的教育的交流和进步,使人们更加重视自身文化与其他文化的交流与沟通。人们从文化交流中得到了灵感,并不断丰富着自身和他人的文化。
关注教师和未来教师的信念应该是教育研究的一个焦点,这会给教育实践带来目前主流研究没有也不能带来的东西[2]328。大学教师信念研究作为高等教育研究的一个新领域,其理论和实践价值何在都有待在更深入的研究中做出论证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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