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瑜
(湖州师范学院 文学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唐宋钱塘江潮诗词研究*
王 瑜
(湖州师范学院 文学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文章以唐宋钱塘江潮诗词为分析对象,通过观赏钱塘江潮的自然景观,探寻观潮时特有的地方民俗,揭示了钱塘江潮所承载的文化内涵。由此,塘江潮从单一的自然审美、民俗审美上升到了多种层面的精神审美。
钱塘江潮; 诗词; 唐宋; 景观; 民俗; 文化
中国浙江的钱塘江潮与南美洲巴西的亚马逊河潮、南亚印度的恒河潮并称为世界三大潮。钱塘江观潮早在汉代枚乘《七发》就有描写:“将以八月之望,与诸侯远方交游兄弟并往观涛乎广陵之曲江。”[1](P981)晋代苏彦《西陵观涛》也描写了其壮阔之景:“洪涛奔逸势,骇浪驾丘山。訇隐振宇宙,漰磕津云连。”[2](P3)
钱塘江潮是太阳、月亮和地球自转所产生的引力作用下形成的奇观。曾有文人探其究竟,如唐代张祜《观潮十韵》:“进退随蟾魄,虚盈合蚌胎。”[2](P25)宋代范仲淹《又和运使舍人观潮》:“宁非天吐纳,长逐月亏盈。”[2](P33)宋代苏颂《观潮三首(其三)》:“来无源委逢秋盛,信有盈亏应月生。”[2](P47)这说明,钱塘江潮的大小和涨落,与月亮的阴晴圆缺有密切的关系。
早潮和晚潮构成了钱塘江潮水日夜交替的景观,如唐代朱庆馀《看潮》:“声长势未尽,晓去夕还过”[2](P14),是说早潮还未结束,晚潮已急忙赶来。唐代徐凝《观浙江涛》:“浙江悠悠海西绿,惊涛日夜两翻覆”[2](P17),是说浪涛昼夜两次翻弄前来。唐代白居易《观浙江潮》:“早潮才落晚潮来,一月周流六十回”[2](P11),是说一日两次,六十次潮水便为一个月。早潮充满着劳作的生机与活力,如唐代陶翰《乘潮至鱼浦作》:“舣棹乘早潮,潮来如风雨”[2](P27),是说捕鱼的人趁着早潮来到鱼虾丰富的地方捕捞,希望能有所收获。晚潮总是流露萧瑟与无奈。如唐代贾岛《寄顾非熊》:“穴通茅岭下,潮满石头西。独立生遥思,秋原日渐低。”[2](P25)“下、西、独、低”这些低沉的字衬托出了一幅日落西下的苍凉景象。
一年之中,八月十八的潮水最为壮观。宋代释宝昙《观潮行》:“八月十八钱塘时,潮头搅海雷怒飞。”[2](P49)八月十八的杭州,潮头翻搅着海水,形成气势磅礴的海潮图。宋代苏轼《催试官考较戏作》:“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2](P29)赞叹八月十八的潮水其壮观是无可匹敌的。唐代卢肇《文标集》中也有记载:“潮之所以后望二日而方盛也。”[3](P5)因此,在八月十八大潮来临时,会有无数游客前来瞻观这一奇景。
钱塘江浩瀚无际,潮水在遥远的入海口形成,泛着白浪涌入钱塘江上游,这在视觉上给人以强烈的冲击感。当潮水袭来时,从形态来看,一练潮水汹涌澎湃。宋代周紫芝《观潮》:“始疑一练白,倏作万马翻。”[2](P58)就是说,潮水从开始时遥远的一条白线,瞬间如千万匹马在沙尘中翻滚。唐代朱庆馀《看潮》:“风雨驱寒玉,鱼龙迸上波。”[2](P14)这是说,潮水甚至会将水中动物弹出水面。唐代姚合《杭州观潮》:“岸催连古道,洲涨踣丛林。”[2](P16)这是说富有冲击的潮头席卷岸上的道路、树木,眼前景色令人震撼。从色彩来看,白色浪涛是拍打着向前的。宋代苏轼《望海楼晚景》:“楼前指顾雪成堆。”[2](P29)浪头的泡沫和水珠在光线照射下呈现重重雪堆样的白色。唐代李白《横江词·四》:“涛似连山喷雪来”[2](P6),是说浪涛如喷涌着白雪的山峰滚滚而来。
激流相互碰撞,仿佛千万擂鼓在急速敲打,隆隆的雷声震动天地,是一场绝妙的听觉盛宴。唐代宋昱《樟亭观涛(三首)》:“雷霆云霓里,山飞霜雪中。”[2](P20)雷声在云霄中喧闹。宋代杨时《过钱塘江迎潮》:“涌云噫气声怒号,万马驰车随霹雳。”[2](P24)霹雳声响伴着潮头而来。宋代袁说友《观潮》:“倏见江头万皷催,更闻脚底一声雷。”[2](P48)雷声从脚底上传,震撼人心,可谓由远而近震慑人心。
潮水夹带着海水的特殊气味喷涌而来,刺激着观众的嗅觉神经。唐代朱庆馀《观潮》生动描绘:“鲜飚出海鱼龙气。”[2](P14)这里的一个“飚”字,将海水的咸鲜气味以不受遏制、奋力张扬的气势展现出来。
江潮带来的湿气和风让人感到一股凉意,同时,汹涌的江潮令人胆战心惊,感觉神经被激活。宋代释智愚《浙江潮图》:“怒势自惊殊莫拟,静心人见骨毛寒。”[2](P52)这潮水的气势使人惊愕,让满座都感受到了一股刺骨寒意,甚至连汗毛都竖立起来。唐代孟浩然《与颜钱塘登樟亭望潮作》中:“惊涛来似雪,一座凛生寒。”[2](P5)望着这让人惊慌的浪涛白雪,满座的人都生出了浓浓的寒意。
《汉书·地理志》:“凡民禀五常之性,而又刚柔缓急音声不同,系水土之风气,故谓之风;好恶取舍动静无常,随君上之情欲,故谓之俗。”各地自然水土不同形成的风尚称为“风”,各地社会环境不同形成的俗约称为“俗”。[4](P656)
钱塘江流域的先民依靠钱塘江水灌溉农作,因此潮水对于当地人民是不可或缺的。唐代陆龟蒙《迎潮词》:“濡腴泽槁兮潮之恩,不尸其功兮归于混元。”[2](P21)潮水的涨落沾湿了土地,滋润了即将干枯的树木。宋代齐唐《观潮》:“直应待得澄如练,会有安流往济时。”[2](P37)等到江水澄净后,钱塘江将能造福当地百姓。
正因为钱塘江潮的重要性,使得人们想去探究其成因和规律。但先民缺乏对潮水的科学认识,“把吉凶祸福依托于一种冥想中的超人力量,信奉一种神秘的力量”,[5](P239 )这可称为信仰民俗。
先民将潮水的狂澜汹涌归结于神灵传说信仰。宋代陈师道《十七日观潮》:“犹有江神怜北客,欲将奇观破衰颜。”[2](P34)宋代陈师道《十八日观潮》:“一年壮潮尽今朝,水伯何知故晚潮。”[2](P34)唐代李白《横江词(六首之四)》:“海神来过恶风回,浪打天门石壁开。”[2](P6)宋代郑獬《观涛》:“怒涛沃日为之阴,下有蛟龙不测深。”[2](P37)这里的“江神” “水伯” “海神”“蛟龙”都是先民们所认为的浪涛的起因。因此,人们在钱塘江沿岸修建了六和塔和多处海神庙,以获得心灵的安慰,祈求生产的繁荣。
包含着历史人物的传说也是解释钱塘江潮的重要素材。唐代贯休《秋过钱塘江》:“因知吴相恨,不尽海涛声。”[2](P24)宋代范仲淹《又和运使舍人观潮》:“伍胥神不泯,凭此发威名。”[2](P33)“吴相” “伍胥”是春秋时期的吴将伍子胥。传说他谏夫差杀勾践,但吴王听信谗言,赐“属镂剑”让伍子胥自尽,并将他的尸体用皮革裹了抛入钱塘江潮。子胥含恨化作潮神,每天两次乘素车白马前来。为纪念伍子胥,人们将浙江杭州的一座山命名为吴山或胥山,还在山上修建祠庙。宋代刘黻《钱塘观潮》:“此是东南形胜地,子胥祠下步周遭。”[2](P43)唐代白居易《杭州春望》:“涛声夜入伍员庙,柳色春藏苏小家。”[2](P216)唐代储嗣宗《送顾陶校书归钱塘》:“水色西陵渡,松声伍相祠。”[2](P228)“子胥祠” “伍员庙” “伍相祠”都是伍公祠的别称,也称为“伍公庙”“胥山庙”。
梁开平年间,钱武肃王筑捍海塘,在伍公祠祈福作诗《钱江借取筑钱城》:“五都地窄兵师广,罗刹名高海众狞。为报龙王及水府,钱江借取筑钱城。”[2](P27)希望潮水能够平缓,让海塘顺利修筑。但《咸淳临安志》记载:“在候潮门外,潮水昼夜冲击,版筑不就。”[6](P123)潮水日夜汹涌,无法筑塘,所以钱武肃王“因命强弩百,以射潮头。”[6](P123)以箭射潮展现了与自然神灵抗争的精神,被后人赞扬。宋代苏轼《八月十五日看潮》:“安得夫差水犀手,三千强弩射潮低。”[2](P28)后来,射潮的传统民俗也被继承下来。
民间风俗多是民间约定俗称,但统治者的决策也会起到抑扬作用。观潮习俗风行于汉魏六朝,南宋时最盛。南宋王朝战败迁都到江南富地杭州后,统治者迷恋山水难以自拔,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观潮活动的兴盛。“凡是民间传统的文化娱乐活动,不论是口头语言表演的还是动作表演的,或用综合的艺术手段表演的活动,都是游艺民俗。当然,游戏、竞技也不例外。”[5](P318)
弄潮儿以矫健的身手赢得了广大观众的齐声喝彩。宋代潘阆《酒泉子·长忆观潮》:“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2](P182)弄潮儿在潮头舞动红旗,但旗未被沾湿,可见其技艺高超。宋代徐端《八月十八日观潮》:“数点红旗争出没,千艘飞橹下沧浪。”[2](P48)“红旗”便是逐浪江中的弄潮儿。宋代钱塘军人《弄潮诗》:“不因会吃翻头浪,争得天街鼓乐迎。”[2](P58)弄潮儿毫不畏惧翻头浪,江边喝彩不断。宋代周密《武林旧事》记载:“吴儿善泅者数百,皆披发文身,手持十幅大彩旗,争先鼓勇,溯迎而上,出没于鲸波万初中,腾身百变,而旗尾略不沾湿,以此夸能。”[7](P58 )《海宁观潮》中“每年八月十八日,数百里士女共观;舟人渔子,泝涛触浪,谓之弄潮”,[6](P119)由此可见弄潮景象的热闹。
一系列水军演练在观潮时举行。宋代苏轼《催试官考较戏作》:“鲲鹏水击三千里,组练长驱十万夫。红旗青盖互明灭,黑沙白浪相吞屠。”[2](P29)宋代陈人杰《沁园春·浙江观澜》:“旋千旗万棹,一时东指。”[2](P181)在旗帜的指挥下,千万船只整齐训练。宋代周密《武林旧事》:“每岁京尹出浙江亭教阅水军。”[7](P58)水军演练得到统治者的支持后更加兴盛。一系列声势浩大的水军演练,百姓们都竞相瞻观。《海宁观潮》中,“十八日最为繁蹙,二十日则稍矣。盖因十八日帅座出郊教习,节制水军,自庙子头直至六和塔,家家楼屋,尽为贵戚内倚等,雇赁作看位。”[6](P119)为了观看水军演练,一路楼屋摆满已被租赁的座位。在展示国力强盛的同时,统治者希望能号召百姓为国杀敌。
集体性的观潮也是钱塘江潮民俗风貌之一。宋代柳永《望海潮》:“东南形胜,江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2](P182)江南自古就是繁盛都会,在观潮时节就更为热闹。
官员百姓同赏宇宙奇景。宋代苏轼《八月十七日复登望海楼》:“赖有明朝看潮在,万人空巷斗新妆”,[2](P31)彰显了百姓在观潮节日的参与度之高。唐代孟浩然《与杭州薛司户登樟亭》:“帘幕英僚敞,芳筵下客涛”,[2](P6)是说优秀官员齐聚钱塘江畔。唐代孟浩然《与颜钱塘登樟亭望潮作》:“百里闻雷震,鸣弦暂辍弹。府中连骑出,江上待潮观”,[2](P5)是说当潮水来临时,策马出府衙,奔去观潮。
由于观潮人热情高涨,钱塘江边永远是人潮涌动。宋代徐集孙《秋晚看潮》:“独有骚翁看不足,吟到夜月扬清辉。”[2](P53)直到月亮升起也不愿回去。唐代徐凝《观浙江涛》:“钱塘郭里看潮人,直至白头看不足”,[2](P17)是说看潮人络绎不绝,甚至有看不尽的花白头发。
钱塘江潮水的丰富姿态让人们产生了不同的情感寄托,形成了丰富的文化内涵和文化审美。
拼搏猛进之美 浪涛从东方侵袭而来,涛头相互拍打,形成了一股勇往直前的力量。宋代曹冠《蓦山溪·渡江咏潮》:“连天雪浪,直上银河去。”[2](P187)海浪连着天空,笔直冲上了银河。唐代宋昱《樟亭观涛(三首)》:“激流起平地,吹涝上侵空。”[2](P20)激流从平地奔腾而起,如发洪涝一般直侵上空。宋代袁说友《观潮》:“怒涛直欲浮天去,急浪犹能带雨来”,[2](P48)是说涛头发怒冲上云霄,浪潮翻云覆雨而来。
勇猛不羁之美 宋代刘黻《钱塘观潮》:“吴儿视命轻犹叶,争舞潮头意气豪。”[2](P43)吴越儿女将性命置之度外,争相在潮头展现勇猛之姿。宋代范仲淹《和运使舍人观潮》:“北客观犹俱,吴儿弄弗忧。”[2](P31)北方游客被吴儿勇猛弄潮所震慑。潮乡儿女无视汹涌潮水,展示了敢于挑战、不愿屈服的意气。宋代辛弃疾《摸鱼儿·观潮上叶丞相》:“朝又暮,诮惯得,吴儿不怕蛟龙怒。”[2](P179)不分日夜,坚决站在风口浪尖挑战自然的弄潮儿,展现了不屈的斗争精神。宋代韩元吉《浙江观潮》:“端为君王洗兵马,参旗井鉞万雷霆”,[2](P52)这里表现的是希望通过兵马军事,怀抱满腔热血,为国为君效力的爱国之情。
忠贞坚定之美 宋代范仲淹《和运使舍人观潮》:“子胥忠义者,无覆巨川舟。”[2](P31)忠义之臣伍子胥,掀起波涛倾覆船只。宋代陈人杰《沁园春·浙江观澜》:“属镂忠恨腾腾。”[2](P181)伍子胥被赐属镂,带着满腔忠心含恨而去。宋代曹冠《蓦山溪·渡江咏潮》:“胥神忠愤,贾勇助鲸波,湍砥柱,驾鳌峰,万骑轰鼍鼓。”[2](P187)伍子胥包含愤恨的一片赤胆忠心流传于今。唐代韩愈《送惠师》:“壮志死不息,千年如隔晨。”[2](P7)伍子胥的忠坚历久弥新,始终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钱塘江潮有它气势磅礴的一面,也有它悠长婉转的一面。滔滔江流,还是一种苍茫渺远、无穷无尽的意境。
思乡思国之情 面对滚滚钱塘江潮,激起了国家衰亡的身世之感。唐代白居易《宿樟亭驿》中有:“夜半樟亭驿,愁人起望乡。”[2](P9)“樟亭”是旧时杭州城南的一处观潮点,即是驿站,往往会使人勾起分离的伤感情绪。唐代陆龟蒙在《送潮词》中也感叹道:“怅潮之还兮吾犹未归。”[2](P21)南宋时期面临外敌入侵,国破家亡、流离失所者无数。宋代林季仲《宿钱塘江》:“乡国未成千里梦,海门又卷五更潮。”[2](P59)故乡故国已成梦,潮水翻滚致使思念一重又一重。宋代谢翱《钱塘晚望》中有:“吴越青山明月里,舟人齐唱异乡歌。”[2](P54)同乡人聚在船中,只能通过哼唱家乡之歌来互相安慰。宋代艾性夫《观潮》中有:“时间亡国知多少,谁似灵胥恨未灰。”[2](P46)作者痛心亡国之悲,痛恨当朝官员腐败无能,将国家复兴抛诸脑后。
惜时之情 唐代白居易《观浙江潮》中有:“不独光阴朝复暮,杭州老去被潮催。”[2](P11)潮水带有规律性朝暮而来,将拟人的“杭州”催老。宋代苏颂《观潮诗三首(其一)》:“惟有东西争渡者,暮还朝往任相催。”[2](P46)争渡的人被潮水催促着来往。宋代周端臣《观潮行三首》:“潮生潮落何时了,万古人间一昏晓。岁岁吴侬来看潮,不知潮送吴侬老。”[2](P50)人在观潮中慢慢变老,流逝的时间如同奔腾的潮水无法停止,只剩无奈的感慨。
守信之情 唐代白居易《浪淘沙词》:“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谁道小郎抛少妇,船头一去没回期。”[2](P11)海潮有一日两次的涨退规律,而男子迟迟不归、不守信,这潮涨潮落如女子内心的思念之情。
钱塘江潮作为浙江独特的自然风貌,以其柔美与刚强哺育了一代又一代钱塘江儿女。它给浙江儿女带来了丰厚的物质滋养和强大的精神动力。同时,生生不息的潮水也融汇着浙江独特的历史和现代文化。
综上所述,钱塘江潮所代表的“潮文化”是“水文化”的分支,在江南水乡的浙江具有独特价值。笔者通过研究唐宋钱塘江潮诗词,既加深了对潮水的自然和社会层面的认知,也解读了潮水赋予浙江儿女的文化内涵,希望能为浙江地方文化的保存和发展做出一点贡献。
感谢本文的指导教师刘旭青!
[1][南朝]萧 统.文选[M].李 善注.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10.
[2]闫 彦,朱明尧.钱塘江潮诗词集[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
[3][唐]卢 肇.文标集三卷(卷上)[O].民国刻豫章丛书本.
[4][东汉]班 固.汉书(上)[M].长沙:岳麓书社,2009.
[5]乌丙安.中国民俗学[M].沈阳:辽宁大学出版社,1985.
[6]高伯时,周浴文.海宁观潮[M].海宁:海宁观潮出版社,1934.
[7][宋末元初]周 密.武林旧事[O].钱之江校注.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
ResearchonPoetryofQiangtangRiver’sTidesinTangandSongDynasties
WANG Yu
(School of Literature, Huzhou Teachers College, Huzhou 313000, China)
By analyzing the poetry of Qiangtang River’s tides in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and the natural landscape of Qiantang River’s tides,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unique local customs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Qiantang River’s tides from the atheistic aspects of nature, folklore and spirit.
Qiantang River’s tides; poetry;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landscape; local customs; culture
2014-06-12
王 瑜(1992-),女,浙江海宁人,学士,主要从事古代文学研究。
I207.2
:A
:1672-2388(2014)04-006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