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补之序文研究

2014-03-31 11:41岳振国
关键词:序文文章

岳振国

(西南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成都 610041)

晁补之序文研究

岳振国

(西南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成都 610041)

晁补之《鸡肋集》中的序文题材多样,书序、画序、字序、赠序等诸体皆备,其序文或叙友谊、或道别情、或劝德行,内容充实丰富,感情真挚深沉。同时序文中也寄寓作者对世事人生的看法,见解精辟,思致深邃,文章融叙事、说理、言情于一炉,情文并茂,在思想性和艺术性上都取得较高的成就,对后世作家序文创作产生重要影响。

书序;画序;字序;赠序

北宋文学家晁补之善作序文,书序、画序、字序、赠序皆有涉猎,其存世文集《鸡肋集》中的序文题材多样,内容丰富。书序是为书籍作说明的一种文体形式,通过序文可以了解作者的创作意图和作品的主要内容。正如叶圣陶所言:“序文的责务,最重要的当然在替作者加一种说明,使作品的潜在的容易被忽视的精神很显著地展开于读者的心中。”[1]一些文章读后不明其意,但序文却点明了为文的背景及作者的意旨,如《能改斋漫录》卷十四记载:东坡有《李伯时洗玉池铭》,始予读之,皆不得其说。其后得伯时石刻序跋,乃能明其意。盖元祐八年,伯时仕京师,居虹桥,子弟得陈峡州马台石,爱而致之斋中。一日,东坡过而谓之曰:“斫石为沼,当以所藏玉时出而浴之,且刻其形于四旁。予为子铭其唇,而号曰洗玉池。”而所谓玉者凡一十六:双琥璩、三鹿卢、带钩、琫珌、璊瑑、杯水、苍佩、螳螂、钩佩柄、珈琐、珙璧是也。伯时既下世,池亦湮晦。徽宗尝即其家访之,得于积壤中。其子硕以时禁苏文,因潜磨去铭文,以授使者。于是包以裀褥,栖以髹匣,舁致京师,置之宣和殿。十六玉,唯鹿卢环从葬龙眠,余者咸归内府矣。东坡铭刻与伯时序跋,昔有而今亡,而池亦归天上。惜其本末不著,后世将有读坡铭而不能晓者,因具于此[2]。

此记载就表明了序文的这一重要功能。宋代文化繁荣兴盛,文人多喜著书立说,同时随着印刷技术的发展,也为书籍的大量刊布创造了有利条件,因而书序体蔚然勃兴,得到快速的发展,作品也非常繁多,涌现出了如欧阳修的《伶官传序》、苏轼的《六一居士集序》等许多名篇佳构。晁补之文集中也收录了几篇书序,其中既有为自己著作所写的序文,也有为他人书籍所作的书序,如《石远叔集序》、《海陵集序》、《张穆之触麟集序》等序文。

(1)书序。书序主要概写书籍的内容,创作原因以及成书过程等,但晁补之的书序有着自己的独特风格,序文中除了对书籍的内容作必要的说明外,更多的是阐述他对文艺以及其他方面的见解,如《石远叔集序》一文中就表达了他的一些文学观:“文章视其一时风声气俗所为,而巧拙则存乎人。亦其所养有薄厚,故激扬沉抑,或侈或廉,秾纤不同,各有态度,常随其人性情。刚柔、静躁、辩讷,虽甚爱悦其致,不能以相传”[3]。晁补之在文中表达了文章虽受时风影响,但其巧拙是由个人学养的薄厚而决定的,且由于人们性情的不同、气质的差异又造成文章呈现不同的风格,这与黑格尔所说的,风格是指个别艺术家在表现方式和笔调曲折等方面完全现出他个性上的特点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人们所处的地域环境对文学创作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作用,对于这一点晁补之认识得很清楚,他谈道:“魏一都会,自信陵公子以好士倾诸侯,其所至客,往往发愤立功名。而曹氏兄弟,与二三子马上赋诗,至于今不冺。魏人所以尚义喜文章,亦其余也[3]”。地域差别对文学产生的重要影响,在《隋书》中有精辟的论述:“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河朔词义贞刚,重乎气质。气质则理胜其词,清绮则文过其意,理深者便于时用,文华者宜于咏歌,此其南北词人得失之大较也”[4]。晁补之在此以魏人尚义、喜文章为例,说明由于人们所生活的地域不同,其风俗人情对作家的创作风格也会产生相应的影响,见解切中肯綮,入木三分,晁补之的这一文学观影响深远,后世许多文学评论家都从中得到了有益的启发。

晁补之另有《海陵集序》一文,《海陵集》的作者是许体之,晁补之与其交情深厚,《鸡肋集》卷二十二有《赠许体之》一诗:“楼下无心卧许公,求田已约暮年同。诗来正值花如雪,心事春风浩荡中。”晁补之为许体之文集作序,序文首先表达“文学,古人之余事,不足以发身”、“至于诗,又文学之余事”,故而“诗人少达而多穷”的观点,接着宕开一笔,言:“然士有无意于取世资,或其间千一好焉。惟恐其学之而力不逮,营度雕琢,至忘食寝。会其得意,翛然自喜,不啻若钟鼎锦绣之获,顾他嗜好皆无足以易此者。虽数用以取诟而得祸,犹不悔,曰:‘吾固有得于此也。’以其无益而趋为之,又有患难,而好之滋不悔,不反贤乎?”晁补之认为从事诗歌创作的人不慕荣华富贵,孜孜以求、精益求精,这种精神难能可贵,文章旁征博引、纵横捭阖,雄辩滔滔、超逸拔俗。再如《张穆之触麟集序》一文,张肃字穆之,著有《触麟集》,晁补之为之作序文,言张文是“皆切当世之务,不可尽举”,由此看出晁补之推崇务实的文风,肯定为文要切于时务,能补时救弊,经邦济世。苏轼《答张文潜县丞书》中言:“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故汪洋澹泊,有一唱三叹之声,而其秀杰之气,终不可没。”[5]苏轼提出文如其人的文学观,认为作品风格与作家秉性息息相关,二者和谐统一,相得益彰。文学作品能够反映作家的气质性格,对此,古今中外的作家认识是一致的,例如托尔斯泰就曾说他读文学作品最感情趣的是作品表现出的作者性格特征。晁补之也强调作人和为文的一致性,要求作家注重个人修养的锤炼,如此才能够写出好文章。晁补之认为张肃的文章鲜明地反映出了其人的个性特点,睹其文如见其人。在序文末尾晁补之对张肃的诗文给予赞扬:“至其它诗文,皆清丽,有唐中叶以来才士之风,非若五季及国初文物始复,武夫粗鄙、田里朴陋者之作也。”整篇文章以议论为主,阐述了晁补之的文学观念及对文集作者个人性格的评议,序文观点新颖别致,思想浑厚深沉。

宋代书序创作重视写人、重视书序的文学性、可读性等特点对晁补之的书序创作也具有一定的影响作用。以《张穆之触麟集序》一文为例,晁补之通过记叙张肃几件事情勾画出了其人非常鲜明的人物形象,比如,“始补之为儿,从先君学。先君多为补之言故里中前辈贤士长者。初闻公名,徒竦然佩先君训慕先进而已矣。”说他自少即知张肃其人的贤能,而“黄州,名世士,亦吾里人,事熙陵为学士,熙陵称其独步天下者。尝以直谏斥,久不召,召且大用,复谏不悔,卒复斥,竟不大用,死黄州。黄州于一时流辈少许可,独畏公,尚以为不可及也,则公之为人可知已。”则是借翰林王元之这一能谏之士尚敬畏张肃,认为他自己还不及张肃的敢于犯鳞直谏,这又是从侧面渲染、烘托了张肃的形象。然后晁补之又以“知蔡州,耻言不用,未四十解绂而去”一句简洁的言语道出了张肃的耿介个性和淡泊名利、不慕富贵的节操,这样一个鲜活生动的形象就逐渐展现在读者面前。

王水照先生曾言:“书序在宋代议论文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比之唐代是一个引人注目的收获。除了欧阳修、曾巩、王安石、朱熹等人的一般性书序外,应该着重提出的是一种描写人物的书序。这恰好填补了宋代传记文的空白。用散文写人物,不能象小说那样具有完整的情节和故事,也不能对人物作着力的刻画,它只能选择一二个典型事件大致勾勒人物的轮廓,或者甚至只能信手点染几笔,留下一些身影,但仍能达到生动性和形象性的要求。”[6]观晁补之的书序文,借序以叙说文集主人的性格为人,突出反映人物的性情、塑造人物形象,很能代表宋代书序文重写人的特点。

(2)画序。晁补之也善作画序,画序是为画幅而作的序文,重在介绍画作的情况,如他的《捕鱼图序》一文,这篇序文作于元祐元年(1086),晁补之友人李希孝想让人摹写王维的《捕鱼图》,但苦于王维此画笔法精妙,遍寻善为丹青者,无人能够胜任此事,于是晁补之就用韩愈以文存画的写法来对王维此画作细致精到的描写,力求用文章的形式完整准确,情貌无遗地将王维画作的内容记载下来。文章先是对画幅进行整体描述:“古画《捕鱼》一卷,或曰王右丞笔也。纸广不充幅,长丈许。水波渺弥,洲渚隐隐见其背。岸木葭菼向摇落,草萋然始黄,天惨惨,云而风,人物衣裘有寒意,盖画江南初冬欲雪时也。”然后作者集中笔墨对画面内容进行精雕细刻的描绘。

两人挽舟循崖,一人篙而下之。三人巾帽袍带而骑,或马或驴。寒,峙肩拥袖者。前扬鞭顾后,揽辔语,袂翩然者。僮负囊尾马,背而荷,若拥鼻者。三人屈竹为屋。三童子踞而起大网,一童从旁出者。缚竹跨水上,一人立旁维舟,其下有笱者。方舟而下,四人篙而前其舟,坐若立者。两童子曳方罟行水间者。缚竹跨水上,一人巾而依蘧蒢坐,沉大网。旁笱屈竹为屋,缚竹跨水上,童子跪而起大网者。一人屈竹为屋,前有瓶盂可见者。篙者、桨者、俯下罩者,三人皆笠。方舟载大网,行且渔,两儿两盖,依蘧蒢坐。有巾而髯,出网中得者。操楫一人,缚竹跨水上,顾而语前有杯盂者。方舟载大网,出网中得者,缚竹跨水上,两儿沉大网,旁维艓者。两人篙其舟甚力,有帷幕,坐而济,若妇人可见者。方舟依渚,一人篙,一人小而髯,三童子若饮食,若寐,前有杯盂者。一人推苇间童子,俯而曳循崖者。人物数十许,目相望,不过五六里,若百里千里。

古人为文有时用语极为凝练,是二字浓缩成一字;有时又颇为繁复,是一字延展为数字。晁补之此文如抽丝剖茧,有条不紊地对画面作精心描绘,虽然枝繁节细,但却“丰而不余一言”[7]168,他用文字详尽地表现了画作的内容,将画中人物的不同姿态都描写得准确生动。文章刻画细致精微、用词妥贴自然、叙述井然有序,彷佛那画作就呈现在读者的面前,给人宛若目睹之感,晁补之为文的高超技巧与驾驭语言的深厚功力不能不令人叹服。

值得一提的是,晁补之所以能做到这样,是因为他和王维一样也是集画家和作家于一身,因而能够以画家敏锐的眼光去观察画,审视画,以作家的笔力去描述画,再现画,所以晁补之对画作的这段描述才能如此传神写照,而这是一个寻常的作家很难达到的。晁补之在序文中说此文是仿“韩愈序画人物意识之”,所以读这篇序文,使人自然地联想到韩愈《画记》中的描述,如:

骑而立者五人、骑而被甲载兵立者十人、一人骑执大旗前立、骑而被甲载兵行且下牵者十人,骑且负者二人,骑执器者二人,骑拥田犬者一人,骑而牵者二人,骑而驱者三人,执羁靮立者二人,骑而下倚马臂隼而立者一人,骑而驱涉者二人,徒而驱牧者二人,坐而指使者一人[7]146。

序文“为体有二:一曰议论,二曰叙事”[8],而又以善叙事理为上。晁补之以叙事笔法著《捕鱼图序》,将王维画卷的内容以由近及远的顺序一一进行描绘,亦如韩愈《画记》中那样做到了繁而不蔓、简中蕴丰、张弛有度、浓淡相宜,避免了索然寡味的呆板陈述,文章描摹逼真,画因文存,文因画彰。

(3)字序。字序是为人名字作的序文,记人的名与字的意思,多表达祝愿劝勉之意。宋代字序创作也很普遍,如欧阳修作有《郑荀改名序》、苏询作有《仲兄郎中字序》。晁补之也作有《李相如字师蔺序》、《李去病字仲霍序》、《李浩字季良甫序》、《杜舆子师名字序》等许多字序文。晁补之的字序一方面交代了作序的原因、起名的含义;另外一方面借题发挥表达个人对世事的看法,同时文章也有对友人或晚辈给予劝勉和期许之意。如《李相如字师蔺序》一文,李相如是晁端仁的孙女婿,此字序起笔写“司马子慕蔺相如之为人,故以其名自名。蔺相如面叱秦王,退让廉颇,名重泰山。使强秦不敢加兵于赵,以两人在也”,文章表达对蔺相如显赫功绩的赞誉,然后言道:“吾甥李子慕昔人,以相如名,愿吾甥文采如司马子,忠孝节义凛凛似蔺君,因以师蔺字之。”晁补之在文中表达了对前贤的仰慕之情和对外甥李相如殷切的期望和祝愿,希望能够他能够象蔺相如一样取得不朽的功业。文章由古及今,由表及里,言语亲切,感情饱满,体现出一个长者对晚辈的宽厚仁爱之情。《钱举字少周序》也是借题发挥,先因事而发议论,表达个人的思想:“补之曰:学以为己,非进取具,而求举以为养也。夫求举以为养,此人之举,非自举其举也。人之举,士为知己者用也;自举其举,不患莫己知,求为可知也。”接着作者叙述对钱举操守的赞美和命名的原因:“钱君年志方盛,慕义无穷,从补之游五年,志操如一,不见补之异也。故补之因其更名,为改字曰‘少周’。少周今惟少于周也,老将似之。”

上面所述的晁补之字序是采用先叙后议的结构安排,他的字序也有先议后叙的,文章一开始就议论,然后才引出为人起字一事的原因,如《李去病字仲霍序》即是如此。

世治则国无所用将,身安则家无所事医。用将与医,皆不得已,而术之所不愿出也。然所贵乎人者,生则能为人御菑而捍患,使人赖其德而已食其功,虽不得已亦不可一日而无二术之类也。贼奸不作,则太平可千载,癙忧莫袭,则正气能百年。故五兵之家,五药之施,如禹之行水。水不为败,则禹功无所试,至其败而为之,亦行其所无事则已矣。自非圣人,孰能探不形而治未病?病则能以术去之,圣之次也。

这篇序文先是发表议论,然后由霍去病的事典引出正题。晁补之为文不拘一格,灵活多变的结构安排,在其字序中也体现的较为明显。

晁补之的字序叙缘由、表祝愿、告训诫、对晚辈情意深长,关怀备至,同时他在文中也表达了一些对世事人生的见解。文章叙议结合、结构跳跃跌宕,语言明快晓畅、感情真挚深沉,写得很有声色。

(4)赠序。赠序是古人赠别亲友时所作之文,晁补之文集中有几篇赠别友人之作,表达了与友人深挚淳厚的情谊以及临别时对友人的劝勉祝愿之意。如《送刘公权序》,文章言:“余早为流辈所推,虽无邑入以奉客,而客从余游亦不厌,尝守三郡,所荐士数十人,得罪而归,坐田里七年,客以书来或过之者才三人。”晁补之在仕途顺畅之时友人拜门趋庭,争相接近,摩肩接踵,如过江之鲫,而他获罪还乡之时,曩时旧交则又畏祸远避,如今还有来往的才三数人,而刘公权品德纯正,与晁补之交情甚好,在晁补之罢官赋闲,众人不敢与其亲近之时,却能够不避嫌疑数度造访,饮酒畅谈,相与甚欢。接着晁补之写道:“问其旧所与厚,往往当世知名士,或在朝廷尊显,或斥逐困畏,刘君不以富贵贫贱变交情,足以愧翟廷尉门外客百辈,其义固近时士所希得。”在晁补之落难之时,刘公权无论贵贱始终如一,在当世之士中非常少见,更显出其之高尚节操。晁补之临别之时感念刘公权的友谊,表达了对好友离别的深切留恋,序文语含深情,文辞恳切。其《送李文老序》言:“文老学问言辞有家法,非如场屋余子,惟其所以应有司者是知,乃古学过焉而不视,愧皋陶之意者比也。自余卜缗居,凡幼与游,白首不改者十一二,且其术不利人,人所戒也,而文老独数过之,不惟不戒,又悦焉。”晁补之对李文老品性极为称赞,文末引孟子语对其给予鼓励和劝勉:“盖孟子论一乡之善士与天下之善士,其所成就者异,由其学有小大,文老勉之。” 文以载道,晁补之在赠序中不只是叙友情、述别意,而且也表达了他的一些真知灼见,如《送段康侯序》一文。

士无穷达,论归洁其身,惟伯夷、伊尹、柳下惠可信,余子或远或近,皆累于名。陵如道足乎己,无求于世,招之不至,可也,至而不仕,亦可也,何必明人以天子三公皆旧故,而恃放骜以自尊?陵操诚高,亦近名者。庄子曰:“枯槁之士宿名。”枯槁自命,宿道可也,宿名非也。

文中较为详细地阐述了其对贵贱穷达的态度,作者认为史上真正不累于声名者只有两人,一为介之推、一为韩康。晁补之对友人康侯虽身怀高才,但不慕时名的高尚操守深表嘉许,文章最后论曰:“士生一世,取不愧怍,髙与卑,或势所遇,不足道。”晁补之文长于议论,善于说理,这篇序文就突出地体现了他为文巧思明辨的特点。晁补之的思想尚儒而兼释道,文中这种尽人事而后知天命的思想就蕴含着道家的思想成分。文章写法上不循规蹈矩,千篇一律,而是灵活多变、别开生面,既有直抒己见的陈述、也有旁征博引的论证,还有发自内心的真情感喟,序文笔酣墨畅、议理明晰,富有说服力。

总之,晁补之的序文或叙友谊、或道别情、或劝德行,内容充实丰富,感情真挚深沉。同时序文中也寄寓作者对世事人生的看法,见解精辟,思致深邃,文章融叙事、说理、言情于一炉,情文并茂,在思想性和艺术性上都取得了较高的成就,对后世作家序文创作产生重要影响。

[1] 叶圣陶.叶圣陶序跋集[M].北京:三联书店,1983:113.

[2] 吴曾.能改斋漫录[M]//文渊阁四库全书:第850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766.

[3] 晁补之.鸡肋集[M].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05:235.

[4] 魏征.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1730.

[5] 苏轼.苏轼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6:1427.

[6] 王水照.王水照自选集[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424.

[7] 韩愈.韩愈文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7.

[8] 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135.

[责任编辑 王晓雪]

A Study on the Prefaces of Chao Bu-zhi

YUE Zhen-guo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Southwest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Chengdu 610041, Sichuan, China)

There were many types of prefaces in the collectionJILEIJIwritten by Chao Buzhi, including prefaces of books, drawings, handwritings and prefaces for friends. These articles showed rich contents and sincere feelings through the narratives of friendship, farewell and moral admonishment, and they implied the writer’s insightful views and opinions on the world and life as well. The prefaces of Chao Buzhi had great achievements in both ideology and artistry, and thus exerted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later writers.

preface of book; preface of drawing; preface of handwriting; preface for friends

2013-12-16

岳振国(1973—),男,内蒙古丰镇市人,博士后,副教授,主要从事传统文化与文学研究。

E-mail:yuezhenguo1103@sina.com

I206.2

:A

:1673-9779(2014)01-00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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