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晓 红
(陇东学院 教育学院,甘肃 庆阳 745000)
教师教育者的文化人格
李 晓 红
(陇东学院 教育学院,甘肃 庆阳 745000)
基于文化哲学的视角审视教师教育者的身份与角色,教师教育者是拥有公共知识分子与专业知识分子双重文化人格的群体。然而,在现实层面,快餐式的大众文化裂解着教师教育者的文化人格,信息社会的教育文化生态危机侵蚀着教师教育者的文化人格内核,功利倾向的教师教育文化降格着教师教育者专业发展的文化人格诉求。重塑教师教育者的文化人格,需要教师教育者有明确的文化自觉意识,坚守自身的文化个性并注重自身文化情怀的涵养。
文化哲学;教师教育者;文化人格
“教育是文化的实现方式与出场方式,其根本宗旨是完善人格及其人的社会化。文化和教育的目标同样是人的现代化和全面发展。从这个角度看,教育天然具有文化哲学的内涵,文化和教育是人类实践活动的内在维度。”[1]基于文化哲学的角度分析教育场域教师教育者的文化身份和角色以及特定文化区域内的群体文化人格的形成,有助于我们进一步明确教师教育者是如何通过主体文化意识的获得并实现其文化身份与角色的双重统一,最终达成其特有文化人格的整体建构。
对于教师教育者究竟以何种身份出现在教育领域,不同的研究视角给予的认识不同。从宏观的社会视角看,“身份是社会成员在社会中的位置,其核心内容包括特定的权利、义务、责任、忠诚对象、认同和行事规则,还包括该权利、责任和忠诚存在的合法性理由。”[2]关于教师教育者的身份问题,国内学者康晓伟在其参与的国家哲学社会科学重大攻关课题《科学发展观引领下的教育创新与创新型国家建设重大问题研究》的相关访谈中得出这样的结论:高等院校中教师教育者的身份不明确,不同角色的人员对教师教育者的理解存在差异,大体上有如下几种观点: (1) 教师教育者包括教育学、心理学、课程教学法的老师;(2) 除了包括教育学、心理学、课程教学法的老师之外,还包括各相关学科( 如中文教育、数学教育等) 的大学老师;(3) 除了包括(2) 中的老师之外,还包括所有与“人”相关学科的老师,比如教授礼仪课、哲学课等方面的老师;(4) 所有涉及培养或培训教师的大学老师都是教师教育者———这是最广泛意义上的教师教育者。[3]不同的观点冲突导致教师教育者身份认识模糊,致使教师教育者的专业化表征在高等教育领域内处在并不明显的尴尬处境。事实上,关于教师教育者的身份问题,不仅仅是在独特的大学学术科层体制下的简单群体划分,也关涉个体在心理层面对所处境遇的一种身份寻找与确认,其所秉承的文化哲学观和文化主体意识是教师教育者文化人格的核心。
基于文化哲学的视角审视教师教育者的身份与角色,教师教育者履行职责的场域是一个特定的文化场域——以学术社群部落化的大学集合体,很多教师教育者更喜欢将自己界定为大学教授,而不愿将自己称为教师教育者,这种认识源于对外在社会地位评价体系的迎合,大学教授更能体现其学术身份,教师教育者将自己视为大学集合体内的“工具人”,意即在实践中倾向于学科专业理论知识的传递和研究工作,以学者的姿态告诉学生知识的应然状态,用规范的知识帮助学生积累未来从教所需的学科专业知识与技能。这种境况映射出教师教育者对自身文化身份的漠视与排斥,忽视了在这个蕴含独特文化气息的集合体内的心理文化的存在意义与价值。然而,居于文化哲学的视角,文化是意义的共享,人是文化的塑造物,个体与文化的关系从生命开始便产生千丝万缕的交织与纠缠,主体意识的获得便是个体在特定文化氛围中对自我价值与独特性的认可与接纳。教师教育者的教育对象是未来的教育者,教育的价值在于向“善”,这种善不但包含了个体在接受教育过程中获得如何与自然、社会及他人相处的知识,也包含了个体不断获得精神的自由与成长。教师教育者如果以技术理性的思维方式理解教育,必然导致视教育对象为“物”而非“人”,关涉情境的教育实践不仅是知识在个体间的交流与传承的过程,也是特定的文化氛围中个体在主体意识层面中获得文化身份与认同的过程,这种过程伴随的是教育情境中的个体对未来职业的价值认同与信念培植,由此获得文化人格上的不断成长与转变。如果实践的教育情境中缺少了这种文化的意蕴与引导,教师教育便失去了灵魂。
教师教育者既生活于教育场域之内,又生活于教育场域之外,其代表的知识分子角色与其生活的具体空间相互交织缠绕,便交叉构成了四个特定的角色领域空间: 教育场域内的专业知识分子、教育场域内的公共知识分子、教育场域外的专业知识分子与教育场域外的公共知识分子。而在每一个角色领域中,教师都以特定的角色出场,最终形成了一个指涉自身的、完整的、活生生且功能鲜明的社会角色系统。[4]尽管教师教育者的社会角色具有多重性质,但是,多种社会角色的核心却在于其文化特质,因为教师教育者无论是在教育场域之外还是教育场域之内,都应该是具有特定文化立场、文化操守、文化品位和文化引领的知识分子。教师教育者既扮演公共知识分子角色,又扮演专业知识分子角色。在教育场域之外,教师教育者更多体现出公共知识分子的文化人格;在教育场域之内,教师教育者更多体现的是专业知识分子文化人格。教育场域之外的公共知识分子,在应然层面是一群具有独立思想与人格、维持社会正义与公平、引领社会精神文化不断前进的呼喊奔走的文化人。他们理应被视为社会先进文化的代言人,在继承、批判与创造文化的过程中推进人类文化的进化。教育场域之内的专业知识分子,不但需要用专业的知识熏陶学生,使学生经过专业知识的积累与熏陶具备作为一名教师的专业知识与能力,也通过他们对人类文化的价值判断塑造学生的价值观念与思维方式,培植学生的文化判断力与文化精神。教师教育者作为公共知识分子与专业知识分子的集合体,他们通过理论的建构,理性的分析社会系统中的文化现象与事实,阐释作为公共知识分子对人类文化事业的关注与情怀。他们希望积极地参与人类文化的建构活动,关注人类文化的基本走向与价值选择,希冀通过著书立说,呐喊谏言,呼唤社会公众对人类文化事业的关注意识,督促政府部门通过政策的导向与调整促使人类文化向健康方向发展。
因此,教师教育者是居于特定文化情境中,坚守特定文化立场,具备特定文化品位,发挥专业文化引领作用的知识分子群体,是含有特殊社会身份的社会文化代言人,他们通过实践引领人类的精神文化趋于不断完善与发展,他们通过对人类文化的多角度解读与反思,最终达成对人的生命价值和意义的关注,他们的社会身份与角色决定了他们在教育实践中需彰显知识分子的独立思考与关怀意识,在社会事务中体现文化代言人所具备的人格特质——热情、专注与责任意识。
“教师教育者作为专业人员在专业素养方面不仅是知识的,而且是实践的;不仅是认识的,而且是情感的、价值观的。知识与实践认识、情感与价值观,密切地融合在一起,成为体现在一个教师身上的特殊的专业精神,也成为一种特殊的教师人格。”[5]教师教育者的文化人格中蕴含了公众对其专业精神的多角度的社会存在价值的期许。公众期望教师教育者能以与众不同的文化人格展示知识分子的精神以及对公众文化品质的坚守与引领。但是,在急剧变革的社会生活中教师教育者的文化人格面临空前的挑战与危机。
1.快餐式的大众文化裂解着教师教育者作为知识分子的文化人格
大众文化的可变性随着信息社会以及商品经济的运行模式愈发强调及时效应与快餐文化,随着信息承载体的不断多元化,大众文化失去了基本的价值法则,强调片面物质主义、享乐主义,拒斥传统与权威以及对西方文化生吞活剥,让民众对有深厚底蕴的传统文化失去了耐心,他们需要一种快速的、及时的文化养料,却忽视文化的积淀需要时间与耐心。大众文化的急功近利,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侵蚀着自由氛围浓厚的大学校园,部分知识分子也在这种快餐式的文化的氛围下丧失了自我,文化人格失序是对现代学人的一个形象比喻。批判性是历史赋予知识分子某种特殊的身份和价值,他们是负责叮咬社会这个庞大动物的牛虻。这就形成了知识分子这一形象的典型特征——针砭时弊,不畏强权。这样的一种姿态促使着社会不断变革,社会的形态和结构才得到了加速的优化和革新。所以,健康的社会也在不断的鼓励和培养知识分子批判性的姿态。反过来,也正是因为此,批判才更深刻的与知识分子的姿态紧密相关。不过,批判的真正意义是通过理性的分析,去澄清事实的界限和事实的内部关系,然后才是通过这层仔细地分析去判断其对错。那么,批判的原则,就应当指谓一个使社会变得更好的意图。[6]教师教育者是知识分子群体中的特殊群体,他们在社会现实下,在实然与应然的困境中挣扎,应然的公共知识分子角色需要他们发挥人类精神灯塔的作用,需要他们超然于世俗以诗人般的情怀解读人类的精神文化,以勇士般的勇气破旧立新,坚守人类的文化阵地。实然的教育场域又迫使他们将知识与心性分离,在科学理性的时代精神召唤下,教师教育者对教育的解读方式更倾向于企图用客观的量化的数字来表明自己的职业价值,他们强调的知识更多指向以客体世界为标尺的规律,与古人口中所说的“智慧”毫无关系,因为古人口中的智慧即知识,但这种知识与受教者、施教者的心性修养密切相关。产生于自己手上的知识与自己对人生的理解毫无关系,知识只是获得生存甚至提高生活质量的手段,缺乏对自身文化处境的反思与批判,职业意识被绑架于世俗化的色彩大众文化,他们一方面在唤醒着作为后继者的师范生应该树立坚定的教育信念,另一方面又在实践中不假思索的游离于课堂与讲堂之间,学问之道在于既定时间内的文字曝光率,而不在心性修养。知识分子的主体意识与独立意识淹没于公众对快餐文化的功利性的追求中,心性之人的坦荡与情怀,屈服于现得的时利益,金钱、职位、社会声誉绑架了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良心与责任感。教师教育者的文化人格失序必然导致教师培养的急功近利,在这样的失序状态下成长起来的下一代教师又怎能先修身养性,安身立命与自己的职业?社会中的每一个人,不论承担着何种社会角色, 都应关注自身心灵道德的培养,以个人之心至群体之心,才能真正达到社会之仁,作为学者的教师教育者,其修身之任更是不可推卸。
2.信息社会的教育文化生态危机侵蚀着教师教育者文化人格的内核
信息社会的教育文化面临着价值的多元与文化的冲突,网络的无国界、无地域性使各种文化可以以零距离的方式浓缩其中,网络的包容性实现了各种文化的开放、共享和多元并存,看似价值中立的信息技术背后却隐含着深刻的文化冲突。这是因为,信息内容带有其明显的地域特征,反映的是特定的地区或国家的文化传统和价值取向。有关学校教育领域发生的事件,经过网络的发酵,公众关注的不再是事件本身,而是对涉事的教师身份与角色的质疑。很多的评论将矛头指向教师职业,言语间以点带面,对教师群体职业身份赋予了消极的评价。这种消极评价以“晕轮效应”的方式无情的打破了民间文化中尊师重教的文化传统,也意味着民间对传统教师文化人格的否定。因此,重树教师文化形象,涵养教师文化人格便成了应有之意。教师的文化人格涵养是一个环境浸润与自我修炼的过程,首先是在专业发展的初期,即师范院校获得作为职业人的基本角色认同与责任意识,这就需要教师教育者首先以身示范,用自己独特的文化人格感染、引导师范生能在意识层面关注职业身份与角色的特殊性,在实践层面有可以效仿的榜样。教师教育者对专业文化知识的孜孜不倦的探讨,能结合社会当前的教育事实以及面临的文化问题做出理性地分析与批判,表达出公共知识分子对社会文化事业的关怀与变革意识,学生在这种文化氛围下便可获得更多的关于教师职业的形象化认识,以及教师文化人格的初步形成。
3.功利倾向的教师教育文化降格着教师教育者专业发展的文化诉求
美国学者佩里(Perry. P)认为:“教师专业发展意味着教师个人在专业生活中成长,包括信心的增强、技能的提高、对所任教学科知识的不断更新拓宽和深化以及对自己在课堂上为何这样做的原因的意识强化。就其积极意义上来说,教师专业发展包含更多内容,它意味着教师已经成长为一个超出技能的范围而有艺术化的表现;成为一个把工作提升为专业的人;把专业智能转化为权威的人。”[7]教师的专业发展是个体在职业生涯中坚定教育信念、形成教育技能、积淀教育知识以及形成专业自我的过程,这个过程不是时间的简单延伸与积累,是个体在特殊的文化场域内对职业身份不断接纳与调整的过程,是一种责任感不断获得与提升的过程,是不断塑造知识分子品质的过程,这个过程需要个体具有主动的发展意识与极强的使命意识。然而,功利倾向的教师教育文化强调教师教育的短期效应,教师资格的获得标准被量化为单纯的数字指标——相关考试科目的成绩,在职教师的培训只为获得职称的晋升,这种忽视教师文化人格涵养的培养与选拔方式,使教师教育者的专业发展简化为简单的教育教学技能获得的过程,使含有灵性与个性的教育生活成为单纯的知识传递过程。教师教育者的专业发展有其特殊的文化身份与角色要求,他们理应是培养未来教师的教师,他们要去引导、示范给接受教师教育的人如何做一个具有文化价值判断力的专业知识分子,关注自我职场、关注未来教师的职场是教师教育者不断促进自我专业发展的实践基础,只有教师教育者在专业发展方面有明确的发展意识与自觉意识,才能对人类的文化教育事业不断注入新的血液,这种以身示范、公共关怀意识的文化人格的形成是教师教育者在专业发展方面最基本的文化诉求。
1.文化自觉意识的培植
“文化自觉”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并对其来历、形成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及其发展趋势有充分的认识。[8]教师教育者的文化人格要求教师教育者有文化自觉意识,能对自己身处的文化氛围有正确地认识及自我反省意识,进而产生清晰的文化身份认同与专业自觉意识。
首先,教师教育者所处的本土文化底蕴,是教师教育者文化自觉意识形成的基础,本土儒家文化中的崇尚求知和修身、奋斗不息的务实精神都是教师教育者在文化性格形成中不可忽视也不能忽视的根基。儒家文化强调的修身是源于人类对“善”的追求即人通过修身实现道德自律,这种自律是“善端”。教育的过程是教人向善的过程,“善”以人为核心,归结为精神追求。这种精神追求首先是个体对自身的精神境界的修炼与提升,能在世俗事务中尽其职责,不被世俗的观念所左右,有知识分子对人类知识的坚守与创新。教师教育者对教育事业的关注与实践,对教师教育对象的关爱与精心培养,在教学实践中对教师教育对象的专业精神的塑造与培植就是“善”。这种“善”的践行就是教师教育者的道德自觉;其次,教师教育者的角色自觉需要教师教育者能例行务实精神,要在教学实践思考教什么以及为什么教的问题,不充当传声筒的角色,教学的过程是一种源于对人类文化思考与创新的过程,能充分体现一个知识分子对人类文化独到的体悟与思考。在研究课题的选择上,更多关注于实然的中小学教育,能通过对中小学教学现场的亲历与资料的充分收集,表达自己基于教育实践问题的思考,而不是完全脱离实践,照搬西方或构建完全脱离本土实践的理论;最后,教师教育者的专业自觉也是文化自觉一部分,专业人员与公共知识分子的身份需要教师教育者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以深厚的文化积淀为基础,多角度解读人类的教育与文化,多角度体现一个教育者在知识积累上的永无止境,在能力提升方面的进益求精,专业身份的认同与角色的恰当扮演,需要教师教育者不断促使自我专业发展。
2.知识分子文化情怀的涵养
“知识分子是社会中具有特定公共角色的个人,知识分子是具有能力向(to)公众以及为(for)公众来代表、表明讯息、观点、态度、哲学或意见的个人。”[9]这里强调的是知识分子作为知识人的公共性,是一群敢于对一切社会公共事务上运用理性分析、批判的、特立独行的人。教师教育者首先是公共知识分子,他们需要在实践中以自己的专业精神和专业知识体现一个专业学者的文化特征。他们面对的培养对象的特殊性,需要他们不仅关注受教育者的专业知识的积累和技能的形成,从一定程度上来说,更要关注受教育者文化品行的养成。在教学实践中体现一个教育者对人类文化的继承、传播与批判性的思考。其次,他们又是专业知识分子,他们探究的是人类社会实践中的各种教育问题,教育具有公共性的特征,教育问题的发生与社会其他领域的关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对教育问题的探讨与研究,需涉足与人相关的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他们需要积累更广泛的思想资源使自己对人类的教育问题地分析有更深厚的文化底蕴,通过与其他学科的对话,提高教育言说的公共品格,促使他们在专业思想与人格方面不断的成熟。所以,教师教育者需要以孜孜不倦的精神体悟、思考有关人的发展的社会各个领域的问题,探求人的发展以及如何根据时代需要培养具有时代精神的现代教育者。
3.个性生活的文化坚守
教师教育者的特殊文化身份使他们既要具备公共知识分子的公共关怀意识,又使他们在实践的专业领域有自己对教育事业独到的体悟与思考。教育场域内所发生的一切事件都是他们关注的主题,面对亲历亲为的教育活动,他们也在思考如何通过自我的知识与价值示范,使教师教育对象不但获得知识技能的增长,更能获得精神人格的涵养。每一个个体都有解读教育的权利,教师教育者更应该具备解读人类教育的意识与勇气。在他们的意识里,教育是一种对人类文化的不断阐释与发展的过程,只有不断地思考、不断的质问,才能形成大众对人类文化现状的警醒与思考,才能使下一代从事教育工作的教育者不至于沉睡于安逸的思想惰性中。人类的教育,正是有了教育者个体在坚守基本的真善美的价值准则下,开启自我智慧,才能使受教育者的思想得以启迪与发展。教师教育者是有个性的教育者,他们的个性在于对人类精神生活的启迪与引导,教师教育者又是人类文化阵地的坚守者,坚守人类对真善美的孜孜不倦的追求与对教育实践的思考再思考,展现自己对人类文化发展的主见与责任意识。
[1] 王宏宇.文化哲学:当代实践哲学的形态[D].哈尔滨:黑龙江大学,2007.
[2] 张静.身份认同研究:观念·态度·理据[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4.
[3] 康晓伟.教师教育者: 内涵、身份认同及其角色研究[J].比较教育研究,2012(1):13-17.
[4] 刘建.教师的社会角色探析[J].当代教育科学,2007(12):34-37.
[5] 李学农.论教师教育者[J].当代教师教育,2008(1):47-50.
[6] 董云川,沈云都,刘晓莹,等.当代学人的自我和谐问题——对学者文化人格失序的反思[J].高教发展与评估,2009(3):49-57.
[7] PERRY,P.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the inspectorate in England and Wales[C]∥ ERIC HOYLE, JACQUETTA MEGARRY. Word yearbook of education 1980: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of teachers. London: Kogan Page, 1980: 143.
[8] 费孝通.论文化与文化自觉[M].北京:群言出版社,2007:212.
[9] [美]爱德华·萨义德. 知识分子论[M] .单德兴,译. 上海:三联书店,2002:17.
AbouttheCulturalPersonalityofTeachers’Educators
LI Xiao-hong
(CollegeofEducation,LongdongInstitute,Qingyang745000,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philosophy, teachers’ educators in terms of cultural identity and role are in a group of cultural personalities of public intellectuals and professional intellectuals. However, in practice, fast-food popular culture cleavages the cultural personality of teachers educator; crisis of educational cultural ecology in information society erodes the kernel cultural personality of teachers educators; and the utilitarian tendencies of teachers education culture downgrade the development of teachers educators professional demands. Reshaping the cultural personality of the teachers educators, teacher educators need to have a clear cultural consciousness, adhere to their own cultural identities and focus on their own feelings of cultural conservation.
philosophy of culture; teachers educators; cultural personality
G451
A
1674-2087(2014)04-0006-05
2014-10-12
2013年度甘肃省高等学校科研项目(2013B-087);甘肃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3年度课题(GS[2013]CHBO924)
李晓红,女,甘肃庆阳人,陇东学院教育学院副教授,教育学硕士,主要从事教师教育研究。
[责任编辑张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