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50至60年代毛泽东对苏战略决策
——从建构主义的视角

2014-03-29 14:46刘涛
大连干部学刊 2014年12期
关键词:中苏关系苏联身份

刘涛

(中共大连市委党校 科社教研部, 辽宁 大连 116013)

20世纪50至60年代毛泽东对苏战略决策
——从建构主义的视角

刘涛

(中共大连市委党校 科社教研部, 辽宁 大连 116013)

在建构主义国际政治理论中,身份和利益是国家最重要的两大属性,也是影响领导人战略决策的两大最关键依据。毛泽东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至60年代前期对中国的身份定位是:中国是一个处于内忧外患之中的国家,国内矛盾始终不曾化解,外在威胁始终没有减弱,中国在冷战大环境中是一个受威胁的弱者。对于中国此时期的利益定位,毛泽东认定的利益是反苏抗美符合中国利益(这一认知在实践上是存在一定偏差的)。受威胁的弱者的身份认知和反苏抗美的利益认知,极大影响了毛泽东的对苏战略决策,决定了后续十余年中苏对抗的关系大走向。

毛泽东;建构主义;身份;利益;中苏关系

20世纪50年代后半期,中苏关系由亲密转向恶化。至1964年,中苏关系破裂已成定局。这一不到十年的历史阶段,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与苏联六十余年的关系史中有关键转折性的地位和意义。诸多因素影响了该历史阶段毛泽东对中苏关系战略的构思与决策,其中发挥十分重要影响作用的两个因素是毛泽东对中国的国家身份和利益的认知定位。

在建构主义国际政治理论中,身份和利益是国家最重要的两大属性,也是影响政治领导人决策的两大最关键依据。身份是国家在与他国相联系的过程中形成的对自我的定义。国家对身份的自我认识有两种来源:一种是国家自我持有的观念,一种是从他者的对待和反映中体会到的认知,国家身份是由内在和外在条件建构而成的[1]282。身份从根本上说是一种主体或单位层次的特征,根植于行为体对自我的发觉,这就是国家自身对本国身份的认识,与此同时,国家这种最主要也最重要的国际政治行为主体,其对自我身份的发觉领悟常常依赖于其他国家行为体对本行为体的再现与对待,因而国家对自我身份的认同也会有与其他国家相联系的一面[1]282。利益是国家维持自身特征所必需的条件。国内因素和国际因素都参与了国家利益的建构,国家利益是相互冲突着的各种政治利益的一个妥协物,是国内外不断的政治竞争的产物,国家通过其各级机构和组织,最终负责解释和执行符合国家利益的各项政策[2]。

一、身份认知对毛泽东对苏战略决策的影响

具体来说,毛泽东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至60年代前期对中国的身份定位是:中国是一个处于内忧外患之中的国家,国内矛盾始终不曾化解,外在威胁又始终没有减弱,因而中国在冷战大环境中是一个受威胁的弱者。这一受威胁弱者的身份认知,经由毛泽东不畏强敌的人格加工,决定了在中苏关系当中中国不会无原则退让,对于苏联对华外交压力,中国将会迎头顶上。这种原则性不退让的战略遭遇苏联当时急于巩固社会主义阵营领头羊地位,急于稳住阵脚对抗西方压力的大战略,必然导致中苏关系的倒退乃至破裂。

毛泽东认为中国是受威胁的国家,处于内忧外患当中。这一国家身份认知第一来自于当时中国国内激烈的矛盾斗争。20世纪60年代,毛泽东深陷于对国内修正主义势力的警惕当中,认为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斗争正处于如火如荼的阶段。在他的意识中,党内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方针和路线的不同意见是苏联修正主义浸淫的结果,国内的形势极其严峻[3]。1957年6月19日毛泽东公开发表 《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一文,认为修正主义攻击的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东西,但口头上也挂着马克思主义,它在共产党内部搞分裂,和反革命里应外合,是反革命最好的助手,他要求必须注意对修正主义的批判[4]。在这里,毛泽东已经提出了“从共产党内部搞分裂”,也就是说毛泽东认为中国内部存在反对社会主义的势力。1962年在七千人大会期间毛泽东提出:修正主义要推翻我们,如果我们现在不注意,不进行斗争,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中国就会变成法西斯专政的国家[5]。在这里,毛泽东对于国内的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已经表现得忧心忡忡。1963年初,中央大多数领导同志认为中国第三个五年计划应该以满足广大国民的生活需要为主,国防开支在经济计划中的地位应该适当降低。这种调整、发展国民经济的规划方针对于坚持阶级斗争为纲的毛泽东无疑是一种刺激,进一步放大了毛泽东心中对国内修正主义势力的担忧。中共八届十中全会把毛泽东关于社会主义时期阶级斗争的观点写进八届十中全会的公报:国外帝国主义的压力和国内资产阶级影响的存在是党内产生修正主义思想的社会根源,在对国内外阶级敌人进行斗争的同时,我们必须及时警惕和坚决反对党内各种机会主义的思想倾向[6]。此时,毛泽东已经点明党内存在信仰不同主义不同路线的人,矛盾接近爆发。从1964年底到1965年初,毛泽东先后提出了“走资派” “官僚主义者阶级”等概念,开始将阶级斗争的重点放在党内,由此便走向 “文化大革命”, “文化大革命”中毛泽东关于阶级斗争的理论又发展成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7]。应该说在这一段历史当中,毛泽东始终认为只有自己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路线是最适合中国的路线,那些主张经济充实调整的党内同志,那些主张国内阶级斗争应当让位于经济建设的中央领导们,已经在毛的潜意识里具有了对立性。在毛泽东看来,许多高层领导已经动摇了信仰,新中国政权面临变质的危机,面临这种危机的中国实际上成为一个内部虚弱的国家。毛认定中国是存在内忧的,存在内忧的国家格外需要防范外部势力乘虚而入。会对中国乘虚而入的国家,无非是美国和苏联,在当时的环境,苏联的可能性还要更大,对苏联采取强硬不妥协的政策便也就十分合理了。

毛泽东认为中国是受威胁的国家,处于内忧外患当中。这一国家身份认知第二来自于当时苏联向中国施加的逐渐增大的安全威胁。国家不是孤立的,而是存在于国际社会之中的,国家的身份是在国家与国家的互动当中找到定位的。一个国家单凭自己是无法获得角色身份的[1]285。只有与其他国家互动,在比较和碰撞当中,国家才能形成对自己身份的认知,或者说,政治领导人才能形成对自己国家的身份认知。自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起,中苏关系开始恶化,毛泽东对苏联的认识由老大哥、安全保证转变到北方霸主、安全威胁。来自苏联的安全威胁越来越大,中苏关系越来越坏,这使得毛泽东在中国的身份认知上更加认定中国受到外患的冲击。中国国力远弱于苏联,实力对比放大了威胁感。从中苏互动中获得的对中国身份角色的认识,无疑也影响了毛泽东采取的对苏外交战略。毛泽东认为苏联是中国安全威胁,这一认识存在一个历史过程。1960年8月中苏在新疆博孜艾格尔山口附近地区发生边境冲突,从那时两国间就不断发生边境安全纠纷,中国政府声明1960年至1964年9月苏联方面挑起了1675次边境事件,这些边境冲突不仅涉及到苏联的平民,有时也有武装人员介入其中[3]。1962年4月伊犁事件爆发,在苏联特工操纵下伊犁地区首府伊宁市发生骚乱,大批民众外逃苏联,3天之间,新疆伊犁地区、阿尔泰地区、塔城地区和博尔塔拉地区共有约6万人外逃苏联。1963年起,苏联开始在中苏边境增兵,苏军进入蒙古国,苏联甚至计划将蒙古国纳入华约军事体系。苏联在中苏边境和蒙古国加强军事力量,从当时苏联的军事战略思路来看仍然是基于防御性的,部署的军队人数和武器装备都是立足于防御而不是向南进攻,但这毕竟是中苏军事关系上破天荒的事情。一系列安全摩擦决定了毛泽东认为苏联开始转化为北方帝国主义国家的想法。1964年5月27日,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上提出,从赫鲁晓夫大反华的趋势上看,中国要考虑到他万一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把战争强加在中国头上,所以要下大力气加强抵抗武装入侵的准备[8]。在这时毛泽东认为,美国远隔太平洋,在东亚的美国陆军数量有限,不可能对中国发动大规模进攻,然而苏联有与中国的漫长边境,在边境和蒙古国又不断增兵,苏联进攻中国尽管还没有发生,但未必不是苏联政府的未来政策选项。在苏联的军事威胁之下,毛泽东形成了 “中国是受苏联军事压迫的被威胁国家”的自我角色认识,对苏政策转向强硬也就不可避免。

二、利益认知对毛泽东对苏战略决策的影响

在从中国国内政治环境和苏联外在压力两个角度分析了毛泽东对中国身份的认识之后,接下来可以对毛泽东对当时中国国家利益的认识进行分析,以明确利益因素对毛泽东对苏战略的影响。建构主义国际政治理论认为,身份表示国家的社会类别或存在状态,利益表示有助于解释行为的动机,利益以身份为先决条件,因为国家只有认清自己是谁,才能认清自己需要什么,没有身份,利益就没有方向[1]290。国家利益分为客观利益和主观利益。客观利益是需求和功能要求,是再造身份必不可少的因素,主观利益指行为体对于怎样实现自我身份需求所持有的信念[1]291。更进一步的说,客观利益是国家生存发展所必需的利益,主观利益则是国家 (现实中往往是国家领导人)认为国家生存和发展所必需的利益。主观利益很可能同客观利益相偏离,当国家领导人不能准确认识国家的身份时,其所欲求的国际利益必然是偏离客观实际的,即使领导人对国家身份做了准确的认识定位,其对国家面临的内外形势做出的反应仍然会存在不准确,或者追求的目标不能契合客观实际指向的最优对象,仍然会导致主观利益偏离客观利益。

毛泽东在决策对苏战略的时候,其动机必然是最大限度地追求中国的生存与发展利益,维护国家的主权独立与领土完整,抬升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地位与形象。但由于受到包括个人性格在内的各种内外因素的影响,毛泽东思想世界中认定的主观利益与中国实际需要的客观利益是存在偏差的,对毛泽东对苏政策战略影响最大的利益因素也不是客观利益而是主观利益。新中国建国后直至上世纪60年代前半期,美国对华战略基调始终不变:持续打压中国。中国革命取得全国胜利之际,美国政府便规定美国在东亚的基本目标是:遏制中苏共产主义进一步蚕食亚洲;干涉朝鲜战争并将第七舰队开入台湾海峡是为了遏制 “共产党的领袖们向更靠近我们海岸的国家进行侵略”;1954年日内瓦会议后在南越扶植吴庭艳独裁政权是为了颠覆企图或通过军事手段进行的侵略;60年代进行越战是要遏制中国,阻止中国鲸吞东南亚[9]。苏联的对华安全战略则要温和得多。苏联始终无法摆脱在西欧前线和北约国家的全面对峙,在亚太西岸则面对美国在日本、韩国的十万驻军,同时在东南亚和美国争夺势力范围的斗争又陷入胶着当中。苏联国土巨大但人力资源十分有限,这就迫使苏联在全球各条战线上有取有舍,以西线为重点,在西线保持与美国的全面抗衡,而在东线则保守防御,尽可能多地从亚洲社会主义国家那里得到力量支持。乌拉尔以东的中亚细亚、西伯利亚及远东地区是苏联的后方,是苏联至关重要的地区,这里土地广袤,自然资源丰富,无论对平时的经济建设还是对战时的工业生产都有关键性的影响,但这里人口稀少,而与之相邻的中国却拥有世界1/4的人口,这里可能成为可靠的后方,中国能提供充足的人力资源,是非常好的抵御美国亚太岛链包围的屏障[10]。基于上述考量,至少在60年代前半期,侵略中国的领土或者更换中共的核心领导成员并不是苏联的政策选项。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中国的客观利益可以聚焦为维持主权独立与领土完整,提升综合国力,抬高国际地位。而在手段上,联苏制美,而非反苏抗美,显然能够更好地反映国际形势现实,维护中国的客观利益。 “中国革命是世界革命的一部分,因此局部利益必须服从整体利益” “中国应该站在以苏联为首的反帝国主义阵营一边”。毛泽东在未建国时对于国际大势和中国利益的分析在20世纪60年代仍然是不过时的,仍然反应了美苏两极争霸的冷战局势,也正确估量了中国的综合国力以及维护客观利益的路径。但在50年代后期至60年代前期,毛泽东对中国国家的主观利益开始不同于之前的判断。在安全领域,联苏抗美仍然符合中国的客观利益,但毛泽东对苏联的战略意图逐步发生疑虑,他的脑海中国家的主观利益是:通过反苏抗美来巩固国家利益,提升国家威望。这种主观利益偏离了客观利益,对这种偏离最典型的一个体现是长波电台和联合舰队风波。在这一事件当中,苏联的意图是希望中国配合苏联的远洋海军建设,支持苏联在太平洋西岸的对美军事斗争。苏联认为中国与苏联是军事盟国,苏联军事力量的强化必然减轻中国所背负的对美国防压力,因而共建长波电台和潜艇部队是一件很容易得到中国支持的事情。而且长波电台建设与加强潜艇部队也是中国国防建设的当务之急,苏联认为自己的提议不是对中国的主权领土完整、国家安全以及经济建设构成损害的,反而是有利的。但对毛泽东来说,苏联的提议令他回想到中国近代百年来开租界设洋场国人饱受欺凌的屈辱历史,具有恶劣的性质,显示出苏联对于中国的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缺乏尊重,从此毛泽东把对苏军事警戒视为是国家安全利益上的第一选项。在这一事件中,毛泽东对苏联的意图做出了过分严峻的判断,主观利益同客观利益存在偏差。在意识形态领域,毛泽东认为中国的主观利益是保持马克思主义路线的纯洁性,提升中国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地位。这也是一个背离了客观利益的主观利益认识,由此在国内引发了一系列 “左”的问题,在中苏关系上则导致了中苏论战,中共在国际共产会议上与苏共的分歧等等,直至最后的中苏关系破裂。在毛泽东看来,保持国家路线的马克思主义纯洁性本身就能够带来巨大的国家利益,正确的路线是对国家利益的最大保障。 “在意识形态方面的谁胜谁负的斗争,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解决。”[11]这种路线斗争的思想不仅仅影响了毛泽东对国内建设的战略思索,更延伸到了国际政治斗争舞台上。毛泽东对赫鲁晓夫的看法是:赫鲁晓夫是错误的,他如果不改正,几年之后将完全破产[12]。当毛泽东对赫鲁晓夫的马列主义修养彻底失望时,他也必然要认为中国才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正统领袖与旗手,中国的利益就是要维持国际共产主义的纯洁性,与苏联修正主义的斗争是中国实现国家利益的重要手段和必需途径。毛泽东在中苏交往当中开始强调自身路线的正确性,批驳苏联政府的路线与政策,这种主观利益认识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然而赫鲁晓夫的路线是否就是彻底的修正主义路线,历史已有结论,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路线是否损害了中国的国家利益,答案也已是众人皆知。

结论

外患内忧的身份认识,军事上反苏抗美、意识形态上斗争苏修的主观利益认识,显然极大影响了毛泽东对苏联的战略决策,塑造了后续十余年中苏关系走向对抗的局面。国家领导人作为国家战略的最高决断者,往往将自己对国家身份和利益的认知理解等价于政府甚至社会对国家身份和利益的认知理解。政治领导人的地位越稳定,权威越牢固,权力越集中,这种由政治领导人的国家身份认知代表全政府、全社会的国家身份认知的现象就越强烈。具体到20世纪60年代的中苏关系上,由于毛泽东其时在全党全国所处的稳固地位,所拥的崇高威望,所握的巨大权力,毛泽东本人基于其自身对当时国内外形势的认知而对中国国家所具有的国际身份的认识也就成为了整个中央政府对中国的身份、利益的自我定位,这一状况在当时是无法动摇的。中苏两国当时的冲突,更多的是 “赫鲁晓夫和毛泽东两个人角逐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领袖地位[13]”,而非安全对立,但已经发生的历史不容假设,在特定的身份利益认知影响下被决策出的中苏关系已经发生,并在历史上决定了后来中美苏大三角格局的形成。

[1](美)亚历山大·温特.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M].秦亚青,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

[2]HansMorgenthau.AnotherGreatDebate:theNa-tionalInterestoftheUS[M].TheAmericanPoliticalScienceReview,1952:971-978.

[3]李丹慧.1964年:中苏关系与毛泽东外患内忧思路的转变[C]//中俄关系的历史与现实学术讨论会.2003:8.

[4]陈金飞.从反对教条主义转向批判修正主义[J].宜宾学院学报,2004(6):17.

[5]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2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

[6]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卷[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8:1099-1100, 1101,1107.

[7]董军和.建国以来毛泽东对教条主义、修正主义问题认识之轨迹[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6):37.

[8]吴冷西.十年论战:中苏关系回忆录(下)[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9:778.

[9]时殷弘.与复杂局势相违的简单化政策——论冷战时期美国在东亚的安全政策 [J].美国研究,1997(2):8.

[10]涂西华.军事实力、军事战略及苏联对华政策——从军事角度分析战后到60年代苏联对华政策变化的原因 [J].苏联东欧问题,1990(3):83.

[11]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27.

[12]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8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601.

[13]哈札诺夫.赫鲁晓夫执政时期苏联的对华政策[J].中共党史研究,1999(2):83.

[责任编辑:姜卉]

A

1671-6183(2014)12-0045-05

2014-11-30

辽宁省社会科学基金2013年一般项目 “身份、利益对毛泽东20世纪50年代后期至60年代前期对苏战略决策的影响” (批准号L13WTB050)的结项成果。

刘涛 (1983-),男,辽宁大连人,中共大连市委党校科社教研部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东亚安全。

D232

猜你喜欢
中苏关系苏联身份
跟踪导练(三)(5)
解放战争时期中苏关系演变原因分析
身份案(下)
他们的另一个身份,你知道吗
抗日战争时期中苏关系的历史走向
苏联出版节的由来及其变迁
驳“经济问题政治化”
放松一下 隐瞒身份
苏联克格勃第五局
挥之不去苏联人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