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海战经远沉舰考

赵克豪

（大连黑岛旅游度假区,辽宁 大连 116400）

甲午海战经远沉舰考

赵克豪

（大连黑岛旅游度假区,辽宁 大连 116400）

“甲午海战场,魂不辱国殇。悲鸣问苍茫,海天同感伤。纵横向大洋,魄动千帆长。浪鼓涌心房,海天同激荡。血火化凤凰,龙腾起沧桑。悠悠中国梦,壮志酬海殇。”一曲慷慨悲壮的 《北洋海军兴亡史》主题曲 “甲午海殇"带我们重新走进甲午,走进120年前的那场震惊中外的人类史上第一次蒸汽铁甲大海战—中日甲午黄海大海战的古战场,去寻找甲午海战遗迹和民间记忆。穿越120年的历史迷雾,找寻经远舰,发现经远舰,揭开经远舰沉舰地之谜,深切纪念和缅怀在那场海战中浴血奋战、壮烈殉国的北洋海军全体官兵。

甲午海战；经远舰；沉舰打捞

一、名舰之殇

公元1894年9月17日午后，改变中日两国命运的甲午海战在大鹿岛西南黄海海域打响，日落时分海战结束。大清王朝耗费重金打造，曾经排名“亚洲第一”的北洋舰队损失了致远、经远、超勇、扬威、广甲五舰。经远 （KingYuen）是甲午黄海大海战中的一艘英雄的战舰，为北洋海军主力战舰“八大远”之一。1885年由清政府通过驻德公使许景澄向德国Stettin的伏尔铿 （Vulkan）造船厂订造的装甲巡洋舰，该型舰是德国造舰史上设计制造装甲巡洋舰的开始。经远舰于1887年1月3日下水，同年底加入北洋水师。1894年9月17日12时50分，随着北洋舰队旗舰定远舰305毫米口径右主炮发出的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决定中日双方命运的甲午黄海大战拉开了帷幕。北洋舰队与日本联合舰队在东经123度35分，北纬39度30分，大鹿岛（大洋河口外）西南3海里处，开始交火。海战中由林永升管带的经远舰与邓世昌管带的致远舰结成同队姊妹舰，编在北洋海军第二队，位于旗舰定远舰和镇远两大铁甲舰左翼，二者相互掩护并肩作战。经远舰勇往直前，猛打猛冲，多次击中日舰。下午3点30分许，由于致远舰的战沉，济远、广甲与靖远、来远等友舰的离去，多处中弹起火的经远被划出阵外，遭到日本联合舰队第一游击队吉野、高千穗等四艘日舰的围攻。尽管敌我力量悬殊，处境危急，但林永升指挥全舰官兵以一敌四，毫无畏惧，沉着应战， “发炮以攻敌，激水以救火”， “奋勇摧敌”， “拒战良久”，拖住日本舰队的精华——第一游击队长达1小时之久，为其他军舰自救、重新组队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在此期间，经远舰遭受吉野、高千穗、秋津洲、浪速四舰毁灭性的炮火打击。5点30分，经远在烈焰中沉没于东经123度17分、北纬39度37分的黑岛老人石海域，全舰200余人除16人第二天被岸边百姓救起外，全部壮烈牺牲。这是北洋舰队在整个甲午海战中，作战最顽强、战绩最突出、牺牲最惨烈的主力战舰之一。甲午海战中，经远舰的精彩表现不亚于致远舰。对于勇战沉没的经远舰，连日本海军也不得不表示敬意，称： “敌军终未升起降旗，一直奋战，死而后已，当可瞑目海底。”

二、经远谜踪

经远舰沉没了，它也给后人留下了一个谜团：经远舰的沉没地点到底在哪里？甲午沉舰何处寻，在史学界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执一词，尚无定论。根据 《庄河县志》中 “舰在虾老石东八里许”的记载推断，经远舰沉没海域应该就在老人石附近。而丹东市水下文物遗址点的调查结果却认为，经远舰沉没遗址在该市的大鹿岛附近。关于经远舰沉没地的信息，在我国现有的史料中记载较少，一些专家转而引用来自日本的相关资料。辽宁大学历史系教授孙克复先生在 《甲午中日海战史》一书中，参照日本公开发行的书籍，标示了 “经远”舰的沉没位置：东经123度40分，北纬39度51分。参加甲午黄海大海战的另一方，日本联合舰队在海战结束后，九月十八日又重回战场进行搜寻。战后日方汇总了大量的战事和军事调查报告，并利用这些档案资料开始编纂官方军史。据日本海军军令部明治38年发行的东京水交社藏版 《二十七、八年海战史》记载：经远舰沉没于东经123度 40分，北纬38度58分，而日本海军军令部 《日清海战史》黄海役附图中记载经远舰沉没的地理坐标为：东经123度33分，北纬39度32分。

三、黑岛沉舰

认为甲午海战中经远舰沉没于黑岛老人石海域，主要基于以下四方面依据：

（一）一段共同的民间记忆

海战发生的当天，黑岛当地很多人目睹了这次海战，并于战后第二天在老人石海域救了十六名经远舰上官兵，他们留下了几代人口口相传的故事，这些口述史是珍贵的民间记忆。黑岛人是中日甲午黄海大海战的历史见证人，至今林永升和经远舰的故事在黑岛地区田野村头仍然妇孺皆知，许多渔民还能指出经远舰沉没的大致方位。这已成为当地百姓的共同记忆。

（二）两则 《庄河县志》的记载

庄河1906年设治，当时东以大洋河与凤城为界，大孤山、大鹿岛和獐子岛俱属庄河。1922年出版的 《庄河县志》中，有一篇名为 《镇海侯林公祭文》，全文内容如下：

甲午之役，我靖远 （应为经远）舰被日军击沉于虾老石之东。民国六七年间，土人发起拆舰事业，殉舰镇海侯林公大显灵异，人莫敢动。因集资为公建祠，招公及士卒之魂以祭之，曰：

呜呼！伟哉！我侯名震全球；哀哉！我侯命丧洪流；卓哉！我侯名著千秋。甲午之战，惊雷驰电，侯承帅命，统师救援，军舰四艘，奔流似箭，我侯情迫，以主待客，敌众我寡，一可当百，方期成功，即在旦夕。孰料敌人，兵集如鳞，枪林弹雨，两舰沉沦，一舰逃走。侯志莫伸，尚存只舰，未逐波臣，欲求生命，宜遵海滨，舍舟登岸，俱可全身。侯乃矢志，不向岸舣，振我兵威，激我壮士，以身先之，思雪国耻，逃而且降，非奇男子。呜呼！我侯生命已休，兵卒五百与水沉浮，捐躯殉国，恨未雪仇。虾老石边空余一拳，过其地者，回溯当年忠魂毅魄，大义凛然，兹建侯祠兼缀祝词，生不苟免，殁令人思，惊涛骇浪，柱石长支，虾老石之名藉侯同埀尚饗！

1922年 《庄河县志》中卷五民事附兵事卷里，有与祭文内容相关的更进一步的描述：

我海军军舰，自鸭绿江之败，退至县属海中獐鹿岛前，共有四艘，而沉者二。一舰为方谦所统帅，沿海西逃，余一为靖远舰，林钟卿所统帅。是时，舰在虾老石东八里许，士卒皆请林就岸，林不肯，躬亲弹丸，督战未几，左臂中弹，舰突亦被击碎，林知事去，返身入内，扁锁舱门，危坐以殉。诏封镇海侯，舰内军士五百人，泅而得逃者仅十人。

与祭文相比，这段文字虽然篇幅不长，但直接指出在黑岛虾老石东沉没的是林永升 （字钟卿）指挥的军舰，可以认为是支持黑岛沉没说的最关键史料。县志作为地方志的一种，是我国传统文化的一个瑰宝，其功能为存史、资治、教化。古往今来，均是如此。由于地方志奉行述而不作的原则，具有地近则易核，时近则迹真的优点，可以查考事件的来龙去脉，故其价值一直为人们所重视。

（三）一张照片的解读

2009年北洋水师网站长陈悦远赴日本收集到一张老照片，这是一张海战时日军随军记者在吉野舰上拍摄的经远舰奋勇抵抗，即将沉没前的遗影照片。经过实地考察，我们对照片的背景山体轮廓进行了解读。甲午黄海大海战的主战场在大鹿岛和海洋岛之间海域，这一区域从大东沟到庄河花园口沿岸几乎全为淤泥质海岸，唯有黑岛南部拥有部分基岩质海岸，而照片背景中的海岸线与黑岛海岸线的轮廓形状极为相似。

（四）一块铭牌的认定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清朝。2013年9月，笔者从黑岛当地渔民手中收集到一些老人石海域沉舰遗物，其中最有价值的是一块带有文字的长方形铜质铭牌。这块铭牌长约13厘米，高为10厘米，正面从上到下分别用中文、德文和英文三种字体标识。一直对经远舰沉没于黑岛观点表示质疑的中国海军史研究会会长陈悦看到铭牌照片后非常兴奋，他认为这块铭牌很可能是经远舰主炮的标志。在甲午海战中，北洋舰队沉没的致远、超勇和扬威，均为英国订造，不可能使用德文。当时从国外订购的军舰必须有中文和外文标识，而海战中只有经远是从德国订购的。一块小小的铭牌，成为经远舰黑岛沉没说的最有力实证，成为破解经远舰沉没地之谜的一把钥匙。

四、质疑之声

对于经远舰沉没于大连庄河黑岛老人石附近海域的说法，也有众多不同的声音，其中山东史学会甲午专家委员会、中国海军史研究会会长陈悦的意见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他曾在 《大连近代史研究》上发表 《庄河甲午史事考疑一题-北洋海军经远舰沉没于庄河黑岛说析辨》一文，对黑岛沉没说公开进行了批驳和质疑。

陈悦查阅了大量的中日双方的资料，他认为，经远舰并没有沉没于庄河黑岛海域。论据一是根据北洋海军提督丁汝昌海战后的正式报告。称经远是在管带林永升中炮阵亡后，才遭到日舰截击和最终战沉的，北洋大臣、直隶总督李鸿章向清廷申请为海战殉难将士优恤的奏折中，也提及了林永升阵亡和经远沉没的具体情况，这与 《庄河县志》上的记载不符。

论据二是根据日方资料。日方战后报告原始数据，经远沉没点为东经123度33分，北纬39度32分，在石城列岛东南、大鹿岛西南方向，处在现代庄河鱼礁区和东沟鱼礁区的交会点上。而日方整理后发布的数据则是东经123度40分、北纬38度58分，在海洋岛以南黄海中心地带，偏离主战场甚远。按常理，日方在经远舰战沉时即测定了准确方位，战后更是立刻进行了探摸定位，其数据应该准确无误，不应该出现自相矛盾这种错误。按照日方提供的经纬度，我们根本找不到沉舰，所以日方的数据不真实，此中必有玄机，或许他们是在布迷魂阵，隐瞒真相，目的无非是让我们永远无法找到沉舰。

清朝官方钦定的正史真实性有多少呢？北洋海军的海战报告及损失情况是一笔糊涂帐，丁汝昌谎称 “我失四舰，日失三舰’，而李鸿章则大张旗鼓地忽悠朝廷 “以寡敌众，转败为胜”。这种虚报和谎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们今天已无法得知。这样的海战报告怎么能全面真实地反映海战实际情况？梁启超曾说：无论做哪门学问，总须以别伪求真为基本工作，因为所凭借的资料若属虚伪，则研究出来的结果当然也随之而虚伪，研究的工作便算白废了。

甲午沉船的研究也不例外，人们所站的立场、角度不同，就会有不同的倾向和观点，但真相只有一个，只有在不断地争鸣讨论中，才会逐渐接近真相。张荫麟在 《甲午中国海军战迹考》中说：中日双方报告互有出入，即我国之记录，亦多牴牾。除极抽象之轮廓外，旧史所承认之细节，由今观之，几乎无一不成问题，乃知严格考信之需要与艰难，于近世史殊非例外。他主张在甲午海战史研究领域应该引入传统的考证方法，对细节方面详加考证。

庄河设治较晚，县志的编修人员是临时张罗，书出众手，识见不一，且仓促付排，难免错漏。经远与靖远发音相近，以至张冠李戴。故地方志需史学家从中披沙拣金，既不能照单全收，也不能全盘否定。

五、打捞风波

对于经远舰的沉没点定位和求证，除了专家学者以研究和追寻历史真相的目的而外，社会上其他各路人马纷纷出现，其背后目的就是——打捞沉船。因为甲午海战的重要性，官方和民间曾多次发起打捞甲午沉舰的活动，但因种种原因，大部分打捞活动都难以实现。

多少年来，黑岛人一直梦想有朝一日让水下的甲午名舰经远舰重见天日，但腐败的满清政府不可能打捞沉舰，军阀混战的中华民国也不可能打捞沉舰。新中国成立后，有关方面曾先后几次试图打捞“经远”舰，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功。

其中声势最为浩大的是1997年，由文化部艺术研究院企业文化所副所长柴勇军牵头，邀请全国人大常委张序三中将任总指挥，时年74岁的中国打捞技术权威、前上海打捞局局长张智魁任现场总指挥，组织勘测打捞。尽管 “打捞办”从其他单位抽调了专业人员，还携带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水下探测设备如旁测扫描声纳仪、海空核子旋进磁力仪等，但近两个月间始终没有获得任何实质性进展，现场指挥部不得不暂停海上作业。

这时，庄河黑岛百年来一直口口相传的沉舰传闻，纳入了 “打捞办”的视线。1997年8月1日凌晨6时，探测队乘船赴 “老人石”西南侧搜寻，两船仅拖拉了4个来回，突然钢索被卡住。潜水员带着工具下去，不料竟靠手摸到了参差不齐、高出海底约半米的铁板。七天的连续探摸，潜水员摸出海床上沉船的舷板长度为65米，艏艉摸不到头，用钢钎插，泥里还埋有二十来米的样子，符合 “经远”舰82米的长度，整个船是东南—西北走向。潜水员捞上了3件钢铆构件，一个直径390毫米的金属件，还有燃料渣。北京考古专家对捞上来的文物进行鉴定。虽然没有发现足以证明这艘沉船身份的文物，专家们一致认为该沉船不是商船而是军舰，结合当地渔民的可信传说和县志记载，现场指挥部人员确定此舰为经远。此后，国家文物局取消了 “打捞办”，垫资出力的民间打捞公司与合作方对簿公堂，要求付清垫付款，这次沉舰打捞计划就此夭折。

六、惨烈浩劫

机遇就这样与黑岛擦肩而过，经远舰一场惨烈的浩劫即将到来。2009年7月，一艘来自福建的大船停到了老人石附近。这些操着南方口音的人就在船上架起了一座钢架平台，用一个一吨重的大铁锤向海里砸，然后再用大爪子捞，一次就能打捞上几吨重的紫铜和钢铁。在堆积如山的碎片中，有20多厘米厚钢板，还有一些炮弹壳子，以及一些齿轮等部件，把这一切当成破铜烂铁卖掉。也许因为没有文物部门的认定，因此这次非法打捞也未引起当地官方的足够重视。直至新闻媒体介入，相关部门才将其驱赶出黑岛老人石海域。想当年，经远舰在黄海叱咤风云，死战不退，何等壮烈？而如今这艘沉舰惨遭野蛮肢解、打捞，若干重要文物已被掠走他乡，经远舰遭此惨祸，谁之过？甲午战后，日本战死者的灵牌置于靖国神社，成为大众顶礼膜拜的英雄人物；而我们的英雄战舰却惨遭破坏，甲午英烈遭到肆意的亵渎。记得当年郁达夫先生在鲁迅先生的追悼会上曾说：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奴隶之邦，一个有英雄而不知尊重的民族则是不可救药的生物之群。有识之士纷纷强烈呼吁，打捞经远舰，抢救活教材，以慰甲午英灵！

七、海底解谜

时光荏苒两甲子，峰回路转，否极泰来。在经远舰战沉120周年之际，四川华西都市报记者王国平联合国内知名水下摄影师慨文远，赴庄河黑岛老人石海域，在当地渔民姜世卫的带领下顺利找到经远舰沉舰地，在水下13米的海底拍摄了经远舰残骸。这次潜入海底，用镜头记录水下经远舰残骸，是120年前经远舰沉没后首次拍摄的残骸照片，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经过了120年的海水冲刷，当年雄壮的经远舰早已满目疮痍，舰体上布满了淤泥、渔网、海渍和附生物，以及2009年那一次偷盗性的野蛮打捞留下的累累伤痕.

当华西都市报记者王国平将照片以及一些测量数据，发送给海军史研究会会长陈悦后，陈悦表示，这些照片很珍贵， “关于甲午海战，我们有太多的东西没有弄清楚。但是从经远舰残骸照片来看，通过实地的考察、测量再结合文献资料，是可以反推很多历史现场的细节。”陈悦在对这些数据进行解读后说， “比如经远具体的沉没经过，以及为什么会沉在黑岛，而不是大鹿岛海域，都可以反推出来。细节决定成败，细节也决定历史。从这个意义上讲，经远舰舰沉何处，构成推演甲午海战，还原甲午历史真相重要的一环。陈悦认为，甲午战后日方完成对战争基础性研究，细到每一场战役的时间，地点。各种数据都清清楚楚。而中方研究者接触的只有当事人的回忆，口述、民间传说及奏折档案，而这次黑岛水下13米海底拍摄使甲午海战中战沉的经远舰残骸能够重见天日，这将是经远舰水下考古对甲午海战史研究的重大贡献，这也是这艘甲午名舰的价值之所在和最好的归宿。

甲午！甲午！2014，又见甲午！一百二十年，弹指一挥间。黄海海战的历史硝烟尚末散去，历史的真相还有待挖掘，我们只有走进甲午，深入那场战争，挖掘其中的经验教训，才能走出甲午，才能为今天的中华民族复兴提供借鉴。甲午耻，犹未雪；军国魂，今犹在；刻骨恨，何时灭？寻访和记录经远舰屈辱和血泪，是为了不忘耻辱，居安思危，以史为鉴，踏歌而行！

［1］陈悦.甲午海战［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

［2］陈悦.北洋海军舰船志［M］.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 2009.

［3］关捷.中日甲午战争全史［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2005.

［4］孙克复,关捷.甲午中日海战史［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1.

［5］陈悦.庄河甲午史事考疑一题 ［J］.大连近代史研究,2011.

［6］于志龙.甲午战争在庄河 ［J］.大连文史资料, 1988（4）.

[责任编辑：江亚玲］

K256.3

A

1671-6183（2014）12-0032-05

2014-11-20

赵克豪 （1972-）,男,大连庄河人,大连黑岛旅游度假区营销经理；研究方向：庄河地域文化及甲午海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