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兵
(南京艺术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研部,南京 210013)
马克思的自然观:深刻意蕴与当代价值
杨勇兵
(南京艺术学院思想政治理论课教研部,南京 210013)
马克思的自然观是从主体或人的方面考察现实的自然界,把自然界理解为人的感性活动即实践,因而具有深刻的主体意蕴、实践意蕴;马克思的自然观坚持历史与自然的辩证统一,从更为深刻的社会关系层面来把握人与自然关系,因而具有深刻的社会历史意蕴;马克思的自然观在总体上并没有为当今时代所超越,仍然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价值;在理论上,它有助于我们加深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在实践中,它还能为生态文明建设指明正确的方向。
马克思;自然观;深刻意蕴;当代价值
马克思对于自然界、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有着非常独到的理解,在理论的深刻程度上,是那些单纯从直观形式上去考察外部自然界的旧唯物主义自然观无可比拟的。全面了解马克思的自然观,准确把握其精神实质与深刻意蕴,有利于加深对唯物史观的理解。在当代社会发展的生态文明转向中,马克思的自然观对于正确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还有着积极启示意义。
在马克思视域中,现实的自然界无论在主观上还是在客观上对于人来说都不是一种直接的存在,也不是一经产生就亘古不变的,而是人们长期实践活动的结果,即历史的产物。与仅仅从客体的或直观形式上来考察自然界的观点相比,马克思的自然观有着丰富的内涵与深刻的意蕴。
1.1 主体意蕴
马克思始终从主体或人的方面来考察外部自然界,反对讨论那种离开人的、与人无关的自然界,因此,马克思的自然观具有明确的主体意蕴。马克思说:“被抽象理解的,自为的,被确定为与人分隔开来的自然界,对人来说也是无”。[1]116因为离开人的、与人无关的自然界并不是人们生活于其中的自然界,这种自然界同未经耕种的土地一样,对于人来说是犹如音乐对于没有音乐感的耳朵,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主体或人不是想像中具有某种先在本质的人,“而是处在现实的、可以通过经验观察到的、在一定的条件下进行的发展过程中的人。”[2]17在马克思看来,如果离开现实的人、离开人的感性活动,自然界最终只能被归结为一个用思想才能加以领会的、具有一定质和量的属性的抽象概念。从主体或人的方面考察自然界并不否定自然界的客观性及其对于人的前提性。人首先是一种自然存在物。马克思说:“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1]56自然界还为人的生产劳动提供材料与加工对象,“没有自然界,没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什么也不能创造。”[1]53人虽说不是像动物那样消极地适应外部自然界,而是能动的存在物,但是自然界始终前提性制约着人。
1.2 实践意蕴
马克思把自然界从主体方面理解为人的感性活动即实践,反对只从客体的或直观形式上考察自然界,因此,马克思的自然观具有深刻的实践意蕴。在马克思看来,整个感性世界的基础正是人类的实践活动,现实的自然界不外是人们长期实践活动的结果或产物。这种实践活动在现实中主要是生产劳动,在资本主义社会具体地表现为工业。马克思指出:“在人类历史中即在人类社会的形成过程中生成的自然界,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界;因此,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本学的自然界。”[1]89不仅外部自然界而且人自身的自然也是通过实践活动产生的。在实践活动中,人不仅要改造外在的自然还要改造自身的自然,人改造自身自然的过程即是劳动创造人的过程。黑格尔也从主体方面把自然界与人理解为一种过程,甚至认为人是通过劳动自我产生的,但是他所说的主体不是人,而是某种神秘的精神主体,他所说的劳动不是具体的实践活动,而是纯粹的精神活动。费尔巴哈强调自然与人是他的新哲学唯一的与最高的对象,但是他只从客体的或直观的形式上考察自然界与人,只把它们作为感性对象。费尔巴哈未认识到他周围的感性世界“是工业和社会状况的产物,是历史的产物,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2]20。因此,无论费尔巴哈怎样坚持自然界的客观物质性,他所说的自然界只能是“除了澳洲新出现的一些珊瑚岛以外今天任何地方都不再存在的、因而对于费尔巴哈也是不存在的自然界”[2]21。
1.3 历史与自然辩证统一的意蕴
在马克思看来,人们生活于其中的自然界是“历史的自然”,而历史不外是“自然的历史”[2]20;排除了历史过程的自然是抽象的自然,排除了自然的历史是想像出来的历史。因此,马克思的自然观还有着历史与自然辩证统一的意蕴。
坚持历史地把握自然,才能避免唯物主义走向它的反面。在马克思看来,如果离开历史去讨论自然,自然就会成为抽象的概念,而以抽象的概念为基础,唯物主义就会走向它的反面——唯心主义。早在巴黎手稿中,马克思就曾指出:“如果把工业看成人的本质力量的公开的展示……自然科学将失去它的抽象物质的方向或者不如说是唯心主义的方向,并且成为人的科学的基础”[1]89。我们知道,自然科学素有“天生的唯物主义”之称,为何马克思会认为自然科学具有“唯心主义的方向”呢?是不是当时马克思的思想还不够成熟呢?事实上,到了写作《资本论》时期,马克思仍然明确地坚持这一观点。他说:“那种排除历史过程的、抽象的自然科学的唯物主义的缺点,每当它的代表越出自己的专业范围时,就在他们的抽象的和唯心主义的观念中立刻显露出来。”[3]在马克思看来,那种排除了历史过程的“纯粹的自然”的概念,在自然科学领域内有其合理性,但若是离开了这一领域,在自然科学研究对象上隐存的、排除了人的、非历史过程的抽象概念与具体事物相对立的唯心主义的一面就会显现出来。这是因为,自然科学范畴内的“纯粹的自然”(另一种说法是“抽象的物质”)并不是一种感性存在,而只是科学研究中使用的撇开具体历史过程与社会关系的抽象概念。自然科学可以坦然面对“纯粹的自然”、“抽象的物质”,这也不妨碍它去探索与解释“自然之谜”。然而,如果唯物主义所“唯”之物是越出自然科学范围的抽象物质,也去讨论排除了历史过程的抽象的自然,亦即“它的代表越出自己的专业范围”,唯物主义就会走向它的反面。马克思主张历史地把握自然,正是针对近代唯物主义的这种倾向。他说:“抽象的唯灵论是抽象的唯物主义;抽象的唯物主义是物质的抽象的唯灵论”[4]。
不把自然从历史中排除出去,才能唯物主义地看待历史。人要创造历史,首先自己要能够生活,即维持人自身的生命存在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马克思说:“第一个需要确认的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由此产生的个人对其他自然的关系”[2]11。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类的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自身需要的生活资料,这是一切历史的基本条件。马克思指出:“任何历史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必须注意上述基本事实的全部意义和全部范围,并给予应有重视”[2]23。在马克思看来,历史的这一基本的现实基础却被以往的历史观所忽视,物质资料的生产至多是被当作与历史进程没有任何联系的附带因素。因此,如果“现实的生活生产被描述成某种非历史的东西,而历史的东西则被看成是某种脱离日常生活的东西,某种处于世界之外和超乎世界之上的东西”[2]37,那么,历史就只能按照历史之外的某种尺度来编写,成为想像主体的想像活动。事实上,不仅青年黑格尔派那些唯心主义者,甚至自诩为“真正的唯物主义”的费尔巴哈也没有看到,历史实际上是“自然的历史”,是人们在实践活动中改造外在自然与自身自然的过程。
1.4 人与自然关系的社会性意蕴
人源于自然决定了人与自然之间首先是一种自然关系,但是人与动物不同,人是通过劳动才与自然建立起现实联系的,而劳动又是处在一定的社会关系之中并借助于这种社会关系来进行的,因此,“人对自然的关系直接就是人对人的关系”[1]80。马克思说:“人们在生产中不仅仅同自然界发生关系。他们如果不以一定方式结合起来共同活动和互相交换其活动,便不能进行生产。为了进行生产,人们便发生一定的联系和关系;只有在这些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范围内,才会有他们对自然界的关系,才会有生产。”[5]
人类通过劳动从自然中获得生活资料的过程被马克思称作为“物质变换”。这种物质变换关系与社会关系漠不相关,具有自然必然性与永恒性。但是这只是一个抽象,因为现实中并不存在离开具体社会关系或社会形式的物质变换,“一切生产都是个人在一定的社会形式中并借这种社会形式而进行的对自然的自有”[6]。如果人类社会要继续存在与向前发展,就一刻也不能中断与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这是由人的自然属性决定的;但是人类对自然的占有出于何种目的、采取何种手段及对自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则是由具体的社会关系所决定的。也就是说,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有自然属性的一面,还有着更为本质的社会性的一面。例如,自然界是人得以生存的物质基础,然而现实中的人与自然之间关系却经常处于一种异己的、敌对的状态即自然界对于人的异化。在马克思看来,人与自然之间的现实状况只能从社会关系方面来说明,自然界与人的这种异化不是人的本质与存在之间的矛盾引起的,而是由一定的社会关系——私有制与分工——决定的。
马克思自然观虽然创立于一个多世纪前,但是他考察自然界的基本视角、对近代抽象自然观的拒斥以及对人与自然关系社会性本质的理解并没有为时代所超越。就当代而言,马克思自然观仍然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2.1 马克思自然观的当代理论价值
作为马克思主义思想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自然观是历史唯物主义创立过程中的重要环节与基础,其本身就具有极为重要的理论价值。对于当代来说,了解马克思自然观有助于我们更加完整、准确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如果不了解马克思的唯物主义自然观及其与唯物主义历史观之间的关系,就不可能全面理解马克思的著作”[7]。仅以两个问题为例:
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自我指认为新唯物主义或实践的唯物主义,同时把包括费尔巴哈在内的过去一切的唯物主义指认为旧唯物主义,并且指出旧唯物主义的“旧”在于其直观性。但是长期以来人们对马克思关于唯物主义新旧之分的理解并不顺利,新唯物主义的“新”一度被理解为辩证性,直观性被当作机械性、形而上学性即缺少辩证性。事实上,如果我们从马克思自然观的具体回到唯物主义新旧之分的抽象,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误解。所谓直观性,马克思说的很清楚:“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来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作人的感性活动,当作实践去理解”[8]。那么具体到自然观方面,“事物、现实、感性”显然包括、甚至主要是指自然界的事物、自然界的现实及自然界的感性,这样一来,唯物主义的新与旧之别就非常明显了:新唯物主义承认自然界对于人的客观物质性,在此基础上更加强调从主体方面把自然界(如樱桃树)理解为人的感性活动即实践(人们在商业等交往活动中从别的地方移植而来);旧唯物主义也承认自然界的客观物质性,但是它仅仅从客体的或直观形式上把感性直观到的自然界(如樱桃树)确认为感性现实(一种具有特定形态与生长规律的果树)。由此可见,新唯物主义的“新”在于其实践性而不在于辩证性,旧唯物主义的“旧”在于其直观性而不在于缺乏辩证性。费尔巴哈未必真的不懂辩证法,他被马克思逐出新唯物主义行列根本上是因为他只从客体的或直观形式上来理解事物。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当费尔巴哈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时候,历史在他的视野之外;当他去探讨历史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2]22为何马克思去探讨历史的时候能坚持唯物主义而费尔巴哈就不能呢?传统上,人们一直以为费尔巴哈坚持唯物主义的同时却抛弃了辩证法,因而只能在一般世界观上坚持唯物主义;而马克思既坚持唯物主义又坚持辩证法,因而是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是辩证唯物主义在历史观领域的具体运用。有关于此,在理论界曾有过激烈的争论。我们先撇开费尔巴哈是否懂辩证法不论,对于马克思是如何把辩证唯物主义运用到历史观领域以及为何费尔巴哈不懂辩证法就一定会陷入历史唯心主义,传统的认识始终未作出详细的说明。如果从马克思自然观方面来看,问题其实没有那么复杂。首先,不能把自然观仅仅视作与历史观无关的马克思的一般世界观,即只回答世界的本质是物质还是精神、物质是否是运动的、世界是否是可知的等问题。马克思历来主张历史与自然辩证的统一,不离开历史讨论自然,也不离开自然讨论历史,也就是说,马克思的自然观中实际上贯通着历史观,历史观中又渗透着自然观。接下来,我们从自然观方面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马克思与费尔巴哈根本的区别。马克思的新唯物主义是在承认自然界客观物质性的基础上,还把自然界理解为人们实践活动的结果即历史的产物。因此,当马克思进入社会历史领域之后,不是把自然从历史中排除出去,而是把“个人与其他自然的关系”看作任何历史观的第一个前提,把人们生产自己的物质生活作为第一个历史活动,而“任何历史观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考察人们改造自然的生产实践活动及其意义。这就决定了马克思会到现实的、人与自然联系的环节与纽带即“尘世粗糙的物质生产中”去寻找理解历史的基本线索,才会认识到历史的具体内容不外是人们通过实践改造包括自身在内的自然的过程,而不会以历史之外的某种尺度去随意编撰历史。费尔巴哈虽然把自然界与人都作为感性的对象,但是他对自然界与人的认识仅仅局限于单纯的感性直观。借助于他可靠的感性,费尔巴哈把直观到的感性外观如樱桃树、曼彻斯特工厂的机器、患瘰疬病的人确认为感性现实,但是他从来不从实践活动方面来理解他眼前的这些事物,也从来没有从人们现有的社会联系、具体的生活条件方面来考察人们为何成为现在这种样子。因此,在马克思看到改造社会关系的必要性的地方,费尔巴哈却只能转而求助于“类的平等化”,亦即重新陷入唯心主义。由此可见,进入历史观领域后能否坚持唯物主义,不在于是否懂辩证法而在于是否把自然界与人都当作感性活动即实践来理解。
2.2 马克思自然观的当代实践价值
20世纪中叶之后,在对“生态危机来了”的一片担忧声与对经济发展方式的反思中,人类社会开启了向生态文明的发展转向。如何防止生态环境进一步恶化、如何实现社会发展的可持续性、如何重建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等,成为世界各国共同面临的难题。生态环境问题归根结底是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问题,对生态危机根源的反思与对生态文明建设道路的探索必然要回溯到自然观层面。对于当代来说,马克思自然观的实践价值在于它能为我们分析与解决生态文明建设中具体问题提供正确的理论指导。仍以两个问题为例:
一些激进的生态主义者提出,当代的生态危机源于人类思想上根深蒂固的“统治自然”的观念,像宗教神学、近代机械论自然观与“主—客二分”哲学范式都或明或暗地预设了人类随意支配、宰制自然的权利。现实生活中,提倡人们从观念上实现绿色变革的口号如“绿色消费观”、“低碳出行”、“绿色生活方式”等,可以说不绝于耳。似乎生态环境问题是一个观念上的问题,只要在思想上重视并确立保护生态环境的观念,生态文明就指日可待了。在生态文明建设中,观念变革固然重要,但观念从何而来?人过去为何要把“统治自然”、现在又如何能把“关爱自然”的观念塞进自己的大脑?应该说,人类当代所面临的环境困境一定程度上有认识上的根源,但这种困境决不仅仅是一个观念或信仰领域内的问题。从马克思的自然观来看,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在其现实性上是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矛盾的根源最终只能从社会矛盾方面得到最充分的说明;当代的生态危机不外是社会矛盾激化在人与自然关系上的集中表现而已。把生态危机的根源归结为人类对自然的某种观念,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难以说得通或行得通,难道美国拒签《京都议定书》、日本渔民大肆捕鲸是“统治自然”观念在作祟?难道那些生态治理较有成效的国家是靠人们观念上变革实现的?
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把当代生态危机的根源归结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但是却遇到了一个难题,因为在现实中能够成功地进行生态治理的国家大多实行资本主义制度。比起那些以维护资本主义制度为前提的生态理论,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要深刻的多,但是在对生态危机根源的认识上,它至多说对了一半。从马克思的自然观来看,私有制与分工条件下的社会利益分裂才是生态危机更为本质的社会根源,只要存在社会利益的分裂,就必然存在个别利益公共与利益、当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差别与矛盾,而当这种利益矛盾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以一种极端的形式——生态危机——反映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不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内在矛盾孕育出了生态危机,而是资本主义这种“抛弃了共同体的一切外观并消除了国家对财产发展的任何影响的纯粹私有制”[2]76加剧了社会利益的分裂与矛盾,才使生态危机具有现实必然性。一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所以能够卓有成效地进行生态治理,不是单纯依靠先进的技术与雄厚的财力,也不是从根本上变革了资本主义制度,只不过是通过具有强制性的、甚至是严苛的环境公共政策,在一定范围内调合了社会利益的分裂与矛盾。
从马克思自然观来看,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谐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不能单纯依靠人们思想观念上的变革、行为方式的自我约束或技术上的革新,在人类社会还不具备从根本上扬弃私有制的物质基础、社会利益分裂还具有一定历史必然性的情况下,更为切实而重要的是如何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克服或消弥社会利益分裂的路径与方法。这才是通向生态文明的现实道路。
[1]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2]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3]马克思.资本论:1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410.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355.
[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1:486.
[6]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46卷(上)[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24.
[7]贝拉米·福斯特.马克思的生态学[M].刘仁胜,肖峰,译.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24.
[8]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3.
责任编辑:沈宏梅
Marx’s View of Nature:Profound Meaning and Contem porary Value
YANG Yong-bing
(Department of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Courses,Nanjing Art University,Nanjing 210013,China)
Marx’s view of nature observes the naturalworld from subjectormankind,considering it as people’s perceptual activity—practice,so it has both subjective implication and practical implication;Marx’s view of nature insists on the dialectical unity between nature and history,and grasps the relation between human and nature from deep level of social relation,hence it has profound social and historical implication.Marx’s view of nature is not out of fashion,and it has important value in theory and practice.In theory,Marx’s view of nature is helpful for us to understand Marxism,and in practice,it provides correct direction in the ecology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
Marx;view of nature;profound meaning;contemporary value
A8
A
1009-3907(2014)03-0388-04
2013-09-22
江苏省教育厅2012年度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资助项目(2012SJB710017)。
杨勇兵(1970-),男,江苏东海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当代中国政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