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抑或归路
——抗战电影审美范式的转变*

2014-03-25 19:34广
关键词:喜剧范式抗战

董 广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401331)

迷途抑或归路
——抗战电影审美范式的转变*

董 广

(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重庆401331)

抗战电影的审美范式一直在由“一元”向“多元”裂变,尤其是在娱乐化时代的今天发生了重大转变,主要表现为内容肤浅、没有历史深度的庸俗恶搞。在这种转变中,抗战电影的文化意义和历史意义被大大颠覆和消解,观众的质疑、指责甚至唾骂声也随之而来。抗战电影审美范式的这种转变是大众文化转型、消费领域扩展至媒介文化等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这种一味地颠覆和消解文化理性的转变也造成了抗战电影经典难现的后果,是误入迷途,而不是折回归路。抗战电影如何找到避免陷入脸谱化、概念化和模式化误区的路径,如何以喜闻乐见的表现形式表达对历史和人性的反思,这直接决定着其审美范式的走向和大众审美品位的高低。

抗战电影;审美范式;娱乐化

抗战题材电影作为承载中华民族影像记忆的一种特殊历史题材的电影,犹如一首首游走于时代与艺术之间的颂歌,一直是银幕青睐的经久不衰的对象。然而,意识形态和时代影响下的抗战电影并非原地踏步,而是经历了诸如思想认识、美学价值、叙事方式、现实观照、审美范式等一系列的嬗变。这些嬗变在某种程度上也折射了公众意识形态和审美需求以及社会价值观念的走向。其中,审美范式的主体表现——审美观念,则一直在由“一元”向“多元”裂变,最典型的标志是其从弘扬主旋律、追求道德理性与政治诉求的崇高位置上跌落下来,风驰电掣般地向以娱乐化、世俗化、庸俗化为代表的泛审美观念转变。在这种转变的背后,抗战电影也不可避免地被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遭受了众多的质疑、指责甚至唾骂,成为文化领域的一个诟病。到底是误入迷途还是在折回归路,这是抗战电影审美范式走向必须要回答的一个问题。

抗战电影自诞生之日起,便被打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直到今天,它在追求电影艺术本质、表达民族情感的同时,也清晰地折射着社会政治、历史、经济、文化的变迁,成为国人心中一道嬗变的影像记忆。在这期间,抗战电影的审美范式也发生了重大转换,集中体现为其审美观念经历了由从属于政治意识形态的非功利性到兼求艺术与商业的半功利性再到附和娱乐消费的纯粹功利性这样一个过程。文化转型期之前的抗战电影作为国家意识形态输出的重要载体之一,呈现给观众的总是史诗性的宏大革命巨著,剧中人物要么是高大全的英雄形象,要么是“卡里斯马”式的经典角色,其审美观念具有明显的非功利性色彩。可当历史遭遇娱乐,一种可怕的现象便出现了。上世纪90年代,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确立,电影艺术开始走向工业化、产业化,实用主义、消费主义得到了愈来愈多的公众的认同。尤其是娱乐时代的到来,使得抗战电影竟由爱国主义教育的传播载体成为娱乐消费的对象,由原本的红色经典演变为一场全民娱乐的狂欢,成为文化领域的一个“重灾区”。正如有的学者所言:“这是一个小品的时代、侃爷的时代、明星的时代。百年来审美风尚在此明显地‘转了个弯儿’。它世俗化了,生活化了,享乐化了。大众消费的世俗趣味第一次成为审美文化的主导趣味。”[1]

纵观当下的抗战电影创作,娱乐化、庸俗化现象严重,人物脸谱化,剧情模式化、无序化。有的创作者还喜欢陶醉在自我想象的历史烟云中,固化了思维,创新的脚步停滞不前,历史真实缺位。除了恶搞带给观众一时的快感外,剩余的只有一地鸡毛的名利和欲望。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李敬泽在2013年5月召开的“抗战题材重点扶持项目创作研讨会”上指出:“现在抗战题材娱乐化、庸俗化,甚至是低俗化现象严重,有很多‘雷人’的电视剧,这还不仅仅是艺术上、趣味上的低俗问题,更涉及到我们民族的精神问题,即如何看待惨痛壮烈的抗战历史。”[2]《解放军报》记者傅逸尘在观看了大量当下抗战题材作品后也认为,“很多虚构作品缺乏悲剧精神、缺乏悲悯情怀、缺乏存在感、缺乏超越性”[3],并对抗战电影创作不依据史实而过度依靠想象进行了批判。凤凰网曾在2013年2月份做过一个调查:“你怎么看近年来抗战题材影片愈发娱乐化的趋势?”结果显示,72.7%的人认为抗战题材影片愈发娱乐化是一种“为票房不惜恶搞历史,玩弄民族情绪可耻”的行为;91.99%的人非常反感抗战题材影片中的雷人和恶搞,认为历史题材片应该严肃;76.97%的人认为抗战题材影视作品应该向“严肃化,坚决基于事实还原历史真实一面”发展。但事实却是,很多抗战题材影片打着民族大义的旗号,摇着红旗赚黑钱。2011年5月,国家广电总局发布了名为《2011年5月全国拍摄制作电视剧备案公示的通知》,通知中称:“个别剧目在表现抗战和对敌斗争等内容时,脱离历史真实和生活实际,没有边际地胡编乱造,将严肃的抗战和对敌斗争娱乐化。”[4]在这种病态环境的影响下,某些创作者经不住诱惑、耐不住寂寞,在艺术与功名的天平间失去了平衡,倒向了鸡肋功名而丧失了艺术操守。个别创作者甚至违背初衷,当被问及时还侃侃而谈,被驳斥得理屈词穷时又冠冕堂皇地美其名曰随俗浮沉。这让人很难揣测一个曾经坚守艺术操守的创作者瞬间突破本不该碰触的底线而倒向鸡肋功名时的心态!

反观近年来的电影大片,不乏有作品因过度娱乐化、无思想的戏谑而饱受非议,而创作者轻者被冠以曲意逢迎、离经叛道之名,重者则被认为恬不知耻。可现实就是这样,总有人喜欢重蹈前人覆辙,而最终导致同样的下场。

提起导演冯小宁,恐怕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还是其“战争三部曲”——《红河谷》、《紫日》和《黄河绝恋》。在这三部战争题材电影里,冯小宁以其独特的眼光,挖掘了战争和阴霾背后的圣洁和宁静,并巧妙地融入了其对战争和民族命运的思考,表现了强烈的历史意识和忧患意识。然而,在看《举起手来》时,笔者迟迟不敢相信它竟出自冯小宁之手。构成全片的尽是娱乐恶搞,缺乏最基本的人文关怀,情节编排随意,毫无思想性可言,与其“战争三部曲”有天壤之别。从根本上讲,电影是一门叙事艺术,着重点应是如何讲故事。而《举起手来》却反其道而行之,无视最起码的规则,其立足点竟以演员角色设计为中心,而不是剧情发展的需要。为了娱乐大众,影片竟上演了一出男女老少愚弄鬼子的抗战闹剧。影片没有对任何人物形象进行较深层次的刻画,而是将其脸谱化,严重脱离实际,让观众观后索然无味。先前的抗战电影曾塑造过很多经典的日军形象(如《小兵张嘎》中的龟田、《平原游击队》中的松井等),而《举起手来》中所塑造的鬼子形象(胡晓光、李鸣等饰)简直是对日军赤裸裸的丑化。其次,影片娱乐大众的技法相当低级、弱智。日军踩着黄豆进退两难、喝瓶里装有癞蛤蟆的儿童尿、骑着猪跑、被毛驴弹晕,蚂蚱扣动扳机、驴尿熄灭导火索等,这些的确都能击中观众的笑神经,但脱离实际而招来的笑只能是一种冷笑、一种毫无思想的媚笑、一种泯灭人性的狞笑!

再进一步说,纯粹是典型的自我意淫!反观全片脸谱化的人物形象,导演显然缺乏对人物最基本的性格和心理关照,角色被单纯地当作一种娱乐工具出现,没有被赋予主体性地位,也就无法引起观众的理性共鸣。《向我开炮》、《绝境逢生》、《鬼子跑不了》、《巧斗鬼子》等此类影片或多或少都存在这种现象。电影评论家巩宝荣在看过《举起手来》后说:“如果说,冯小宁以前的影片在创作上的取向是严肃的、富有传统革命精神的话,那么《举起手来》完全是嬉笑的、媚俗的低级粗糙之作,是一部虚、假、空的影片。”[5]而现实情况却是“《举起手来》连续6年获全国放映场次第一,至今已放映近30万场。电影频道每次放映《举起手来》也都是当时的收视冠军”[6]。很显然,抗战电影在娱乐化时代的今天已经迷失了自我,其部分历史意义和文化意义也被逐渐消解为一种被消费的对象。其审美范式在转换,由此出发感叹娱乐时代的抗战电影再难出经典也就不足为怪了。

这种现象的出现与大众文化的转型是分不开的。上世纪90年代的文化转型,文学艺术被拉下神圣殿堂,开始走向大众,电影进一步市场化、产业化。大众文化的兴起又带来了娱乐消费主义的盛行,电影人的娱乐意识开始从集体无意识状态中苏醒,逐渐成为一种集体意识。于是,先前的主旋律影片被添加了娱乐元素,商业电影也披上了主旋律的外衣。而娱乐时代的到来,使这种意识堂而皇之地进入艺术创作当中,形成了文化艺术领域的一场狂欢。在这场狂欢中,抗战电影也自觉或不自觉地被卷入其中,使其审美范式发生了转换。其中,最显著的变化便是经典遭遇了被颠覆和消解的危机。众所周知,二战后兴起的文化研究将大众文化、消费文化当作新的研究视角,使经典逐渐“去经典化”而失宠。“重写文学史”就是大众文化冲击权威精英文化最典型的案例。经典的评判标准也由之前的单一性转向多元化、动态化。在当前的社会转型阶段,电影文化生产的多元化趋势愈来愈明显。大众文化的传播也由于消费主义的掺杂而成为渐世俗化的过程。反过来,消费者在体制的压力下,需要得到精神上的抚慰和宣泄。在这种背景下,消费者的消费领域逐渐扩展至媒介文化,消费观念也由理性走向感性。有的人把消费媒介文化当成是一种品味,有的把它当成是一种经验,有的则把它当作打发空闲时间、获取快感的工具。于是,经典在颠覆传统、遭遇解构后,便沉醉在一种卑微的愉悦中。当消费对象的“自然使用价值”消失后,消费便成为一种承载着各种意向和欲望的符号。王德胜先生曾说:“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急剧转型,在整个社会日常生活的层面上,浮现着越来越多的‘当下性’欲望和追逐。这就是说,在现实的日常生活中,感性的满足、感性的消费等等一切可以被‘当下性’的东西,才是能够进入人的生活的,才是人们迫切需要的。也恰恰是这样一种社会文化状况,造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人们在日常生活中越来越多地放逐着对于历史、对于理性、对于一切永恒性东西的眷恋与深情。人们返身追逐那些即刻便能够获得、随时便可享受的东西。人们无心也无能与理性长久相守,而只对自己的欲望和欲望的满足充满兴趣。”[7]大众对这种当下欲望的追求其实就是对历史的拒绝,对历史精神的剥离。这种非理性消费使历史真实被众声喧哗的大众文化所湮没,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文化的单调平庸,并最终导致大众文化世俗化、庸俗化。这些都是抗战电影审美范式转换的重要原因。

从这个角度来讲,或许冯小宁遭到非议的并不是其创作能力和水平的“堕落”,而是其创作动机。当然,也有可能是观众一时无法接受冯小宁抗战题材作品突如其来的转向。与冯小宁的其他作品相比,《举起手来》显然风格迥异。在影片中,潘长江的滑稽动作、郭达的服饰语言、儿童的弹弓、驴弹人、蚂蚱扣扳机等,都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笑料,而成为了一种漂浮的能指。观众观看的目的不再是单纯地接受爱国主义的洗礼,而是简单地获得审美上的快感,愉悦身心。《举起手来》代表了消费时代的抗战电影现状,是当下媒介文化消费的一个缩影。

抗战电影过度娱乐化的弊端显然是存在的。然而,部分创作者和评论家们却将其视为电影艺术娱乐本质的产物。曾有学者指出:“电影从无声到有声、从黑白到彩色,它的表现能力也随之扩大,但始终没有离开其娱乐大众的原生目的,而娱乐大众也就无可争辩地成为电影的社会本性。”[8]文化学者裴钰也曾说过:“电影的本质是娱乐,无论什么类型的影片都是娱乐产品。我反对过分强调所谓的‘大叙事’,即便是历史题材的电影,艺术性也始终是第一位的,娱乐是其本分!过分强调历史的真实与质地,不仅损害了艺术本身,而且会打击电影产业,甚至在好莱坞这样的教训也比比皆是。”[9]阿城在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也认为电影的本质就是娱乐。我们暂且不讨论“电影的本质就是娱乐”这个命题的真伪,但很多人单从这个命题出发,就臆测抗战电影的娱乐化趋势,认为抗战电影审美范式的转变其实是电影艺术本质的回归与返魅,可真的是这样吗?即便算是电影娱乐本质的回归,抗战电影也应当这样娱乐吗?国家广电总局电视剧管理司司长李京盛曾指出:“革命历史题材是特殊题材,电视剧创作者对它过度商业化和娱乐化的开发,已经伤及历史的精神高度。”[10]抗战电影一般都是作为纪念和反思意义出现的,具有厚重的历史感。并且,这种历史感是不能被随意亵渎和信笔涂鸦的。但当工具性的娱乐狂欢掩盖了实质的纪念和反思意义时,抗战电影的艺术格调就大大降低了。正如评论家李建军所言:“很多抗战题材的作品遮蔽真相、消解真实性,没有经得住推敲的细节,有严重的娱乐化倾向,缺乏精神性、文化性、诗性的品质,这是我们必须警惕、必须对抗的。”[3]

也有人说,电影本身就是具有喜剧精神的,抗战电影喜剧化、娱乐化一点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姑且不怀疑这种疑问的智商有多高,但总该要正确理解喜剧和喜剧精神吧?喜剧是“社会的清道夫,是文明的捍卫者,是自由的代名词”[11],它的价值在于通过对丑和滑稽的嘲笑,达到批判讽刺、追求自由、肯定人生美好理想的目的。而喜剧精神是喜剧的灵魂,也是评价喜剧作品艺术魅力高低的最重要标准。它的内涵包括了“讽刺批判精神、乐观自信精神、理性超脱精神和自由狂欢精神”[11]。以《举起手来》为标志的抗战题材影片标榜的虽然是喜剧,但确切地讲,应该加一个限定词——粗俗喜剧,是一种肤浅惹人发笑而毫无深刻思想的闹剧。罗伯特·W·考列根早就告诫过:“当我们进入喜剧领域时,我们必须谨慎地行进。有许多需要避开的陷阱,其中最重要的是困于那些有关的但又是表面的问题——笑的心理学或生理学,幽默的政治学,喜剧表演的传统,等等——以至于忘记了主要内容的倾向。”[12]再看《举起手来》,它主张的真的是喜剧精神吗?潘长江饰演的鬼子兵夸张的行为动作等都是一种低俗、肤浅的恶搞,它与真正的喜剧精神是背道而驰的。若将这种恶搞与真正的喜剧精神相提并论,那么抗战电影将会是一些违背艺术创作规律、脱离历史实际的一笔雕凿。我们不反对用喜剧的形式将战争呈现给观众,但也不要将喜剧的内涵和喜剧精神进行大谬不然的诠释。如冯小宁所讲,影片的创作初衷是为了迎合大众的娱乐需求。但凭冯导的能力,恐怕不采取将战争喜剧化的形式也能吸引受众的眼球吧?从放映次数和票房看,《举起手来》显然已实现冯导的初衷,但狂欢后留给观众的恐怕不是战争带来的警醒和反思,而只是精神的残羹冷炙。“写日本鬼子多么坏、多么蠢,我们多么勇敢、多么机智,都是外在化的。那么内在化的关于战争的叙事是什么呢?我觉得就是要有人性,有反思。战争是巨大的人为灾难,不管对被侵略者还是侵略者而言都是巨大的灾难,这些需要站在很高的基点看。”[3]《举起手来》在某种程度上扭曲了观众对历史真实的认知,根本无法提供给观众有价值的审美快感,从侧面反映出创作者历史意识的迷失。所以,电影创作者的创作理念与态度是最重要的,其能力和水平就另当别论了。

抗战电影审美范式的转变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但抗战电影的娱乐化并不是电影艺术本质的回归,而是在走向诡秘莫测的迷途。抗战电影在娱乐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只会陷入解构、狂欢的闻道犹迷。一味地颠覆和消解文化理性,就容易使历史成为鸡肋,造成大众审美品位的整体下降。娱乐时代的今天,抗战电影的创作者突出电影的娱乐性无可厚非,但要注重对电影娱乐表现形式的开拓,将着重点放在对历史的反思和人性的挖掘上,走出脸谱化、概念化和模式化的误区,创作出融人物高度、思想深度、历史广度于一体的上乘佳作。但愿冯小宁不再拍像《举起手来》一样的电影。

[1] 陶东风,金元浦.从碎片走向建设——中国当代审美文化二人谈[J].文艺研究,1994(5):13-20.

[2] 舒晋瑜.中国作协欲为抗战题材创作“转向”[N].中华读书报,2013-06-12(1).

[3] 宋庄.抗战题材作品何以经典难现?[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3-07-02(7).

[4] 广电总局关于2011年5月全国拍摄制作电视剧备案公示的通知[EB/OL].(2011-06-03)[2013-10-01].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1-06/03/c_121493573.htm.

[5] 巩宝荣.中国电影:没有远虑必有近忧——由冯小宁《举起手来》说起[J].艺术评论,2005(10):7-10.

[6] 汪景然.冯小宁:《举起手来2》“拍给老百姓看”[N].中国电影报,2010-08-12(8).

[7] 刘连喜.电视批判——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电视文化[M].北京:中华书局,2003:45-46.

[8] 张步中.新时期中国电影娱乐意识论[J].艺术百家,2003(1):69-73.

[9] 裴钰.请珍惜电影的娱乐本质[N].竞报,2010-04-30(10).

[10]韩亚栋.广电总局官员:抗日剧不宜过度商业化[N].北京日报,2012-08-03(9).

[11]胡德才.论喜剧精神[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5):81-87.

[12]罗伯特·W·考列根.喜剧与喜剧精神[J].胡星亮,译.剧艺百家,1986(2):81-86.

Lost or Return:The Transform of Anti-Japanese W ar Film’s Aesthetic Paradigm

DONG Guang
(College of Literature,Chongqing Normal University,Chongqing 401331,China)

Aesthetic paradigm war film has been changed from“single”to“multiple”fission,especially in the entertainment era,mainly for the superficial content,not the vulgar spoof historical depth.In this kind of transformation,the movie’s cultural and historical significance is greatly upset and digested,followed by the audience’s question and accusation.This transformation of anti-Japanese war film aesthetic paradigm hasmultiple factor transformation ofmass culture;consumption has expanded tomedia culture results.This change in a taste of the subversion and dispelling cultural reason is caused by thewar film classic difficultpresent consequences,and is going astray,and itwillnot return.For the anti-Japanese films,how to find a path to avoid formulaic conceptualization and modeling errors,how to form the expression of love to see and hear the reflection on history and human nature,directly determine the aesthetic paradigm and the direction of the public aesthetic grade level.

anti-Japanese war film;aesthetic paradigm;entertainment

J90

A

1673-8268(2014)05-0112-05

(编辑:李春英)

10.3969/j.issn.1673-8268.2014.05.022

2013-12-12

2014-01-05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抗战时期女性文学叙事研究(12BZW100);重庆师范大学基金:抗战陪都电影中的女性叙事研究(13XWQ04)

董 广(1987-),男,山东聊城人,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教师,主要从事影视理论与批评研究。

猜你喜欢
喜剧范式抗战
以写促读:构建群文阅读教学范式
范式空白:《莫失莫忘》的否定之维
孙惠芬乡土写作批评的六个范式
我们家的抗战
我们家的抗战
《喜剧总动员》喜剧人 放肆笑
管窥西方“诗辩”发展史的四次范式转换
喜剧世界
“含泪的笑”——《欢乐喜剧人》对喜剧的重新诠释
抗战音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