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慧源
(华东政法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 201620)
自2011年十七届六中全会以来,自上而下的产业政策强力推动了我国各地区一大批文化产业集聚区的发展,短时间内的确提高了当地文化产业的集聚水平,但这种产业发展态势却越发呈现出“简单扎堆”的特点(Keane,2011)。初创期的粗放发展或许是这一问题产生的部分原因,但我们认为现阶段普遍存在的一味追求文化企业“地理临近”而忽视其“关联性”识别与培育的产业集聚模式则是其症结所在(李蕾蕾和彭素英,2008)。这反映出长期以来先验地将制造业发展思路简单地套用于文化产业发展而忽视其自身特点及其集聚发展规律的产业现实(胡慧源和高莉莉,2013)。换言之,结合文化产业自身发展特点对文化产业集聚展开系统的科学研究,将有助于深化学界和社会对于文化产业异质性及其空间含义的理解与认识,这对提升我国文化产业规模化和集约化水平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当前有关文化产业集聚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集聚机制(陈祝平和黄艳麟,2006;杨永忠等,2011)、集聚因素(陈建军和葛宝琴,2008;褚劲风,2009;袁海,2010)、空间分异(雷宏振等,2012;顾江等,2013)等方面,基本沿用了传统城市经济学或新经济地理学的视角,而忽视了对文化产业集聚微观机制的探讨。很难想象一个钻研雕塑的艺术创作者与文化软件开发工程师能够在各自专业技术方面展开深入的交流和沟通。换言之,文化产业内部细分行业对于各自“专门知识”的诉求不尽相同,其从业者在认知相似度(cognitive proximity)方面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差异(Nooteboom,2000),由此造成了细分行业之间的相关多样性(related variety)和非相关多样性(unrelated variety)之分(Frenken等,2007)。当这种差异程度大到足以阻碍不同细分行业从业者之间就专业技术与经验进行交流与沟通时,双方即便在空间上是相互临近的,却也可能无法享受到由于行业多样性带来的集聚经济的好处。
顺延这一思路,如果按照生产过程是否主要依赖于高新技术,将文化产业划分为传统文化产业和新兴文化产业(祁述裕和韩骏伟,2006)的话,从直观上可以判断,这两者各自的集聚因素将存在一定的差异。原因在于,这两者无论是在生产手段、技术条件还是产业支撑等方面都有显著不同:与前者相比,后者的产品生产和流通对于网络技术、多媒体技术的依赖程度更高,该类文化企业在选址时更可能优先考虑高新技术产业发达、创新服务体系完善的区域。那么,这两类文化产业在集聚的影响因素方面究竟存在何种差异,对此现有研究缺乏相关的经验支持。
本文针对不同因素对文化产业集聚的不同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研究创新在于将相关多样性和行业异质性引入文化产业集聚的相关研究中。我们的研究思路是,首先搭建一个涉及演化经济地理学、城市经济学和文化经济学等多学科的文化产业集聚因素的分析框架,在此基础上运用江苏省13个地级市2007-2011年间两位数细分行业数据对其不同影响进行度量,并针对传统文化产业和新兴文化产业展开比较研究。本研究希望能够为分析文化产业集聚背后的微观机制奠定基础,引起学界和社会各界对此问题的关注与跟进研究,相关研究成果也可为政府有关部门的政策校准提供理论依据。
当前多数有关文化产业集聚问题的研究,其视角基本囿于传统的城市经济学范畴,过多关注诸如地方化经济、城市化经济等产业层面因素对于区域文化产业集聚的影响。其实,不同产业的发展并非遵循线性平稳原则。与其他产业相比,文化产业的内容生产更依赖于创意、风格、才干等个体层面要素,文化创意人才之间也会通过互动沟通形成复杂的社会网络关系(Potts等,2008),从而实现创意、点子、知识在团队个体之间的传递与扩散。由此,我们认为文化产业集聚研究需要构建一个多学科的综合分析框架,这一框架至少涉及演化经济地理学、城市经济学以及文化经济学等相关理论。在此逻辑下,通过文献归纳与整理,本文梳理出了以下几个多数学者一致认为会对文化产业集聚产生较大影响的因素作为本文研究的基本框架。这些因素分别是文化遗产、集聚经济、相关多样性和创意阶层。
文化遗产资源对于区域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作用越来越被重视(OECD,2005)。一方面,文化遗产可以作为地方文化、习俗、惯例等传统的一种知识承载载体,通过将其投入文化生产过程中催生出一系列新的产业链,改变城市的文化消费方式与产业结构,实现城区再造(Evans,2009);另一方面,由于地理根植性问题,部分物质文化遗产尤其是自然历史文化遗产不具有流动性,使得以此为价值生产核心的组织单位都在其附近选址设厂。后续随着分工与专业化水平的不断深化以及区域品牌效应的形成,集聚于此的单位和组织将越来越多,最终形成一个区域性的文化产业集群或者集聚区。
尽管并非所有的产业都可能存在集聚经济,并且这一点已经被部分研究所证实(Klepper,2002、2007),但是并不能先验地认为文化产业中并不存在集聚经济。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世界范围内知名的国际性都市,如纽约、东京、巴黎、伦敦、香港、上海等,在建立全球城市网络以及国际市场通道、人才通道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Scott,2006)。这些城市中的文化工作者建立起了相互之间沟通交流的有效渠道和长效机制,极大地方便了相互之间的交流、模仿、学习甚至是创新,产生了积极的正向知识溢出效应。这也会对相关服务供应商产生强大的吸聚力,吸引其前往这些城市并不断提高服务供应的专业化程度。在累积循环的正向反馈机制作用下,文化产业由此在特定城市或者地区集聚而成。
如前所述,针对文化产业集聚问题,除了考虑集聚经济之外,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考虑不同行业之间的相关多样性。关于这一问题的深入探讨正成为当前演化经济地理研究的热点之一(Frenken和Boschma,2007)。相关多样性通常用来形容相互之间拥有共同或者互补能力的行业之间的关联程度(Boschma和Iammarino,2007):若两个行业之间具有较高的相关多样性,那么两个行业各自的企业之间将共享一个共同的“认知背景”,这将极大地提高相互之间知识获取与使用的效率,增强各自的学习能力与效果,最终提高相互间的交流与学习成效。与之相对应的一个概念是非相关多样性,即多个行业之间由于专业知识结构不同的原因,相互之间共同的认知程度较低。通常认为,具有较高相关多样性的企业选址时更倾向于地理上的相互临近。
创意阶层往往是那些思想极其独立、不喜欢受制于人的人。这些人具有较高的自我实现要求,因此他们十分热爱自己选择的工作,他们的财富来源于他们的个人创造力和创意,在品味、价值观、愿望、癖好等方面具有惊人的相似之处(Florida,2002)。创意阶层如果集聚于某一个城市或者地区,那么与其关联的企业、组织、机构等都会跟随而来,从而逐步形成一个事实上的文化产业集聚空间。因此,城市发展政策的关键并不在于如何吸引技术、资本、企业等,而在于如何吸引这些创意人才并形成独具城市自身个性的创意阶层(Florida,2005)。那么,创意阶层受哪些因素吸引呢?Florida(2002)认为以下三方面因素至关重要:技术(technology)、人才(talent)、宽容(tolerance),即俗称的“3T”理论。
我国的悠久历史不管经历了多少变迁,传统图案始终内容丰富、题材广泛、数量繁多。虽然每个时期都有不同的流行图案,但大致可分为祥禽瑞兽图案、动物图案、植物造型图案、人物图案和吉祥图案等,从这些图案中能充分体现出美与丑、善与恶,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已逐渐成为人们心中的特定心理趋势,例如图案中经常被人们使用的龙与凤就代表着人们的信仰和人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进而激励着人们不懈地努力向上。由此可见,在设计具有传统图案产品外观的过程中,必须要传承传统图案的设计内涵,并充分掌握图案设计的特点,应使设计即有传统图案的特点,又有现代社会的风格。
6.创意阶层。一个地区的技术创新活动经常是与该地区的专利申请活动高度相关的,本文选择地区人均专利申请数作为度量该地区技术创新程度的变量,即TECj=PATj/Mj。考虑到创意人才往往是具备专业技能的人,用地区专业技能人数占总就业人口的比重度量一个地区的创意人才指数,即TALj=Cj/Lj。借鉴洪进等(2011)的做法,用流动人口占城市总人口比重来衡量一个城市的社会容忍度和包容度,即TOLj=NAj/Mj。
7.控制变量。世界范围内文化产业几乎都集聚在城市范围内,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作为新兴产业,文化产业的发展离不开政策、金融、市场等便利条件的支持,而这些资源在城市比较容易获取。本文选择科教文卫财政支出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作为度量一个地区文化产业发展政策的变量,即GEj=Cj/Gj。借鉴王子明和周立(2002)的做法,本文选择全部金融相关比率(total financial interrelation ratio)作为一个地区金融发展水平的度量,即TFIj=(Sj+Lj)GDPj,其中Sj代表地区全部金融机构存款,Lj代表地区全部金融机构贷款。
实证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江苏省文化统计年鉴》(2007-2011)、《江苏省统计年鉴》(2007-2011)以及各地市《统计年鉴》(2007-2011),13个地级市细分行业的(年末)企业数和(年末)从业人员数则主要来源于江苏省工商局信息统计中心数据库。
为了便于进行分行业之间的比较研究,本文有选择地将文化产业划分为传统文化产业和新兴文化产业作为2级门类,其下又各自包含3级细分行业。细分行业的选择,一方面参考《文化及相关产业分类(2012)》标准,另一方面出于数据可获得性的考虑,具体选择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研究样本涉及的文化产业分行业
借鉴Lazzeretti等(2009)的做法,本文实证检验的经验模型设置如下:
(1)
其中,y是文化产业的就业区位商,X1到X11分别代表历史文化遗产、地方化经济、城市化经济、相关多样性、3T理论等对应的变量指标以及政策和金融发展水平两个控制变量。
出于方便计算以及消除指标数据之间量级差别的考虑,对式(1)进行对数转化,经变换可得:
ln(y)=ln(α)+β1ln(X1)+…+β11ln(X11)+ε
(2)
根据Hausman检验结果,本文选择面板数据的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回归分析。相关回归结果如表2所示。其中,模型1至模型5报告的是全样本回归结果,模型6至模型7报告的则是将文化产业划分为传统文化产业和新兴文化产业后的分样本回归结果。
就文化遗产(ch)而言,无论是在偏回归(0.026)还是全回归(0.025)模型中,文化遗产与文化产业就业区位商(lnlq(c))之间的关联系数尽管为正但都不显著,分样本回归(模型6和模型7)的结果同样不显著,表明文化遗产资源对江苏省文化产业的集聚并不具有显著影响。一个可能的解释是,作为符号化工业的代表,文化产业的生产与运营更多地依靠文化工作者和创意工作者的抽象脑力活动,并以文字、图像、声音等虚拟资源、符号资源作为其关键投入要素。随着数字技术、网络技术的迅猛发展,文化生产的“在场性”或者地理“根植性”不断减弱,符号资源的跨时间、跨空间、跨文化流转成为常态,由此导致文化产品和服务的生产地点并不必然要选址于历史文化资源富足的地方。
表2 江苏文化产业集聚影响因素的回归结果
注:***、**、*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被解释变量是13个地级市的文化产业就业区位商(对数);考虑到样本量较少,为得到更加渐进有效的估计值,在回归过程中采用Bootstrap法,抽样次数为999次。
就地方化经济而言,(1)劳动力市场(lm)与文化产业就业区位商之间的偏回归结果表现出较强的正相关关系(0.538),说明劳动力市场的形成有助于提升文化产业的集聚水平,但在全回归(模型5)中反而变得不显著,说明劳动力市场效应并非江苏文化产业集聚的主要影响因素。比较模型6和模型7后发现,劳动力市场能够显著促进新兴文化产业集聚(0.271),但也会显著降低传统文化产业的就业区位商(-0.388)。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当前江苏地区传统文化产业的市场竞争程度远比新兴文化产业要高。企业数量的进一步增加,可能会引起市场竞争的激化,从而拉低从业人员的收入水平,迫使低收入人员转行或者是去江苏以外的地方另谋发展。(2)供应商专业化程度(fil)与文化产业就业区位商之间的偏回归结果并不显著,但全回归结果则表现出了较强的正相关性并且影响很大(6.604)。分样本回归的结果与劳动力市场相类似,供应商专业化程度虽然能有效提升新兴行业的集聚水平(5.102),但却会对传统行业集聚产生抑制作用(-6.035)。这也从侧面凸显了文化产业分行业的异质性,即与传统行业相比,将信息技术、数字技术、网络技术广泛运用于产品生产与流通的新兴行业,行业内分工的广度和深度更高,因此供应商专业化程度高的地区对这些新兴文化企业更具吸引力。与此相反,传统文化行业往往以“包干”的形式覆盖设计、生产和流通全业务环节,并不需要供应商为其提供专业化服务,供应商的兴起反而可能引起这些行业从业者的职业转换。
就城市化经济而言,(1)无论是在分回归还是全回归模型中,生产多样性(div)与江苏文化产业集聚之间都表现出了一种显著的负相关关系(-0.727)。但分样本回归结果则略有不同,生产多样性的提高虽然能促进新兴行业的地理集中,但却会降低传统行业的空间集聚。一个可能的解释是,相对于传统行业而言,新兴行业的产业关联性与产业融合度更高,生产多样性带来的产业间外部经济能够有效推动其行业集聚发展。(2)与生产多样性相反,在偏回归中相关多样(rv)与江苏文化产业集聚之间表现出了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且效果巨大(26.138),这一结果在全样本回归中被进一步放大(29.484),表明相对于其他因素而言,相关多样性对于江苏文化产业集聚的影响最为关键,这也从侧面佐证了前文有关Frenken等(2007)强调相关多样性在文化产业研究中的重要性。(3)就业密度(den)对江苏文化产业集聚同样作用不明显(0.017),并且其效应会被其他因素所压制(-0.012)。分样本回归结果表明,就业密度的提升更能促进传统行业的集聚,原因可能在于传统行业多数是劳动密集型行业,对于就业密度有着更高的依赖。
令人遗憾的是,Florida(2002)的3T理论似乎缺乏对江苏文化产业集聚的解释力。三个因素当中,只有技术(tec)对江苏文化产业集聚发展具有推动作用,但这一影响也十分有限,表明技术创新并非江苏文化产业集聚的主要影响因素。相对而言,技术因素对于新兴行业集聚的影响更加明显。除此之外,创意人才(tal)和社会容忍度(tol)对江苏文化产业集聚几乎无影响。这一结果也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事实,即当前江苏文化产业发展仍然带有浓厚的工业化色彩,创意创新元素对于产业发展和集聚的推动力稍显不足,这基本也符合江苏一直以来都是制造业大省的客观情况。
就控制变量而言,(1)江苏省各级政府每年的科教文卫财政支出(ge)似乎也没有对文化产业就业区位商产生显著影响,表明江苏地区的科教文卫条件并不能影响当地的文化产业集聚水平。(2)金融发展水平(fin)对于江苏省文化产业整体的集聚发展则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积极作用(0.091),但是对于分行业的集聚影响却不明显。
就拟合度而言,模型3和模型5表现出了较好的拟合度(0.832和0.807),说明这两个模型对于文化产业集聚发展具有较强的解释力,也从侧面验证了相关多样性是江苏省文化产业集聚的关键因素。
本文搭建了一个涉及城市经济学、演化经济地理学和文化经济学等多学科视角下的文化产业集聚影响因素分析框架,并以江苏13个地级市2007-2011年间相关数据对其文化产业集聚因素及其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和分行业比较研究。研究结果表明:(1)文化遗产资源和创意资源对江苏文化产业集聚并不具有显著影响;(2)供应商专业化与相关多样性是推动江苏文化产业集聚发展的主要因素,相对而言后者所起的作用更为关键;(3)传统文化产业与新兴文化产业在集聚因素影响方面表现出了较强的反向关系。
本研究突出了相关多样性这一微观机制对文化产业空间集聚的重要影响,同时也凸显了文化产业集聚的分行业异质性特点。考虑到本文样本数量有限,后续研究可以将本文的研究框架拓展到更大区域,诸如长三角、京津唐甚至是全国层面的文化产业集聚研究中,进一步研究相关多样性和行业异质性在区域性文化产业集聚过程中所起的作用,并以此作为对本文相关研究结论有效性的检验。
当然,本文研究的政策建议也是显而易见的。地方政府相关部门应转变文化产业发展理念,不能仅仅固守现有文化遗产资源,而应发挥智力资源、创意资源在文化产业发展过程中的积极作用。高度重视文化产业分行业在行业集聚方面的差异性,结合江苏实际情况,制定契合传统文化产业和新兴文化产业集聚发展的针对性措施。综合运用财税、土地、人才等政策手段,引导和鼓励文化产业供应商向专业化、集约化方向发展,为产业内部相互关联的分行业以及分行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开拓渠道、搭建平台,培育和完善包括科技扶持和金融创新等在内的制度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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