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文化意义散论

2014-03-20 21:55赵玄览
安徽开放大学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婚恋诗经

赵玄览

(兰州大学 文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诗经》作为生动优美的诗歌创作,抒写了周人丰富多彩的感情,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无疑是我国古典文学的辉煌开端。但其价值绝不止步于文学,“虽然诗以情感为主,但是诗人总是脱离不了现实的社会。从他的诗中,时常反映出当时的社会背景。古人采诗探观俗,不是没有道理的。”[1]清人姚际恒谈《豳风·七月》:“鸟语虫鸣,草荣木实,似月令;妇子入室,茅綯升屋,似风俗书;流火寒风,似五行志;养老慈幼,跻堂升觥,似痒序礼;田官染织,狩猎藏冰,祭献执功,似国家典志书。其中又有似采桑园,田家乐图、食谱、谷谱、酒经。一诗之中无不具备,洵天下之至文也”[2],明确指出其在月令、五行、礼仪、典志、农业多方面的文化意义,喻示它在探究殷周社会文化中起着重要作用。因此它又是了解古老民族物质和精神文明的重要典籍,承载着广泛的文化意义,本文拟撷取农业、婚恋、军事、史诗四个方面来加以论述。

一、《诗经》的农业文化意义

《诗经》中的农事诗、田猎诗和其他一些涉及农业生产的诗篇保留了许多珍贵的农业生产资料,我们不仅可以从中探究时人的农业生产形态,掌握农事活动的规律,了解与农业生产有关的宗教礼仪,还可以窥见当时社会生产力发展状况。

《诗经》中农作物种类繁多,“先秦农事诗总共涉及到10余种谷物,40余种蔬菜,10余种果品,6种纤维和其他许多经济作物”[3]。就粮食作物而言,时有“百谷”之称,足证谷类作物的繁盛,种植较多的粮食作物有黍、稷、麦、禾、麻、麦、稻等。此外周人的瓜果、蔬菜、树木种植也很普遍,品种类别十分丰富。除农耕生产外,打猎采集也是当时民众赖以生存的方式之一。周人重视采集,采集对象种类繁多,如桑叶、芣苢、卷耳、葛、萧、艾等不一而足,大体以野菜居多;劳动对象多为女性,采集时或单独劳动,或成群结伴;采集满足了周人衣食、祭祀和药用等基本的生活需求,是周人一种重要而稳定的经济形式。田猎更是周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大规模的集体行动为主,捕获的猎物范围为野牛、虎、豹、狼、鹿、野猪、野兔、貉、狐狸和各种野禽等,用于食用和裁衣,《郑风·叔于田》《郑风·大叔于田》《齐风·卢令》等多有对猎手高超射御本领的赞美,反映出周人豪侠尚武的阳刚精神。

生产工具是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标志,周人在生产工具的使用上也比前代先进许多。虽然使用农具仍多为木、石、骨、蚌所制,但金属农具使用日益增多。《周颂·臣工》“命我众人,庤乃钱鎛,奄观銍艾”[4],“钱”“鎛”“銍”这些字都为金字旁,说明这些农具均为金属所制,“钱”类似于今之铁锹,“鎛”相当于今之锄头,而“銍”是割禾的镰刀,可见其时金属农具种类亦不少。不少篇章中屡屡出现“耜”这种生产工具,说明彼时耜已得到广泛的应用,有助于深翻土地以提高土地生产力,而“有略其耜”[4]646句足见当时之耜已较锋利好用,铸造技术之高远超前代。

周人务农十分重视时令,依据不同的时令气候来种植和收获相应作物,这在《豳风·七月》中尤为明显。全诗按时令为序,顺应农事活动的季节性,写农夫一年十二个月的劳作过程及生活状况,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各项工作因时制宜,有条不紊。周人还能于繁忙的农事中,穿插进行打猎、熏鼠、割草、修屋、凿冰等活动,“这么多的物事组合在一起,繁而有序,纷而不乱,可见当时周人不但重视时令,而且非常善于适时安排自己的相关活动,对自然规律的认识和利用已经具备了很强的主观能动性”[5]。

“大概我国古时,以天为万能有力之主宰,谓平生所为事业,悉出于天之支配。遭凶祸,则曰天罚而谢之。遇幸福,则曰天祐而拜之。因此遂有祭天之事。”[6]农业是周代子民赖以生存的基础,围绕农业生产,周人设置了许多祭祀,仪式和场面都极为隆重、庄严和热烈,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周人在春、夏、秋三季举行的农业祭祀,史称春祭、夏祭、秋祭。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是一年农事活动的开始,这时要举行隆重的祈谷、籍田典礼,祈求上苍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天子亲自率领诸侯、公卿大夫、农官到周天子的籍田中象征性地犁地。夏天是农作物生长的旺季,也是田间管理的关键时期,为此周人要在夏天举行蓐礼,也即除草仪式。而秋天丰收后,周人就要举行隆重的报祭礼,答谢神灵先祖的庇佑恩赐,同时亦暗含祈祷之意——请求来年的丰收。《小雅·楚茨》《周颂·丰年》都是周人“秋冬报赛”的祭歌,“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降幅孔皆”[4]633,庄稼喜获大丰收,粮仓里堆放得满满腾腾,人们拿出自酿的醇酒和甜醪来享神,载歌载舞时心里好不欢喜!这样大规模的频繁祭祀活动,昭示了周代统治者对农业的重视,通过祈祷大大地提高了周人为获取丰收而辛勤劳作的信心,激发了他们的劳动热情,促进了农业生产。

二、《诗经》的婚恋文化意义

婚恋诗在《诗经》中比重很大,数量最多,描述了各地丰富多彩的婚恋现象,反映了周代婚恋风俗。其时男女婚恋较为自由,尚保留着男女相会的古风,在合法的日子,男女可以自由嬉游交往,选择属意的对象。当时青年男女聚会地点经常集中在“溱水”“洧水”“淇水”“汾水”“东门”“宛丘”等地,聚会时间多在仲春之月,又常和上巳等民间节日重合在一起,说明男女聚会已形成固定的时间、地点,成为共同认可的活动。如《溱洧》就描写了上巳节时值春暖花开,男女老幼都汇集在水边活动,情形约略相当于今天的春游踏青,这也为正值妙龄的少男少女们提供了一个天然的聚会场所。当时情人间还有互赠花草、玉佩等物的习俗,以示情好。如《静女》中姑娘赠给小伙子红管草和白茅草表心意,而“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4]119的咏叹,更将这种你来我往互为表证的心思表达得淋漓尽致,可见当时这种做法十分普遍。

即使保留着男女相会的古风,此时的婚姻却已不自由,因为周代的家庭已经进入到稳定阶段,具有了浓厚的宗教礼法色彩。“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4]173“娶妻如何?匪媒不得”[4]280等歌 咏,均表明当时婚姻已有礼节制度,娶妻须以媒人为中介,取得父母同意才算正式有效。即使男女自由恋爱,要想结为夫妇也须经过这一必不可少的程序。如《氓》中这对青年男女虽然情好,但在“子无良媒”[4]107的情况下,就办不成事;《柏舟》中女主人公是多么中意那个“髧彼两髦”[4]79的男子,由于母亲的反对只能痛苦地呼天抢地。《将仲子》中女子一再嘱咐情人不要逾墙来私会,原因是“畏我父母”“畏我诸兄”“畏人之多言”[4]139,自由恋爱还未得到父母家庭的承认,在道德和舆论上便不合法,爱和礼教的矛盾使得她痛苦万分,要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据《礼记·昏义》记载,西周时已有规定的结婚程序,称为“六礼”,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7]。纳采,就是男方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问名即男方托媒人问女方的姓名和出生日期,只有在占卜结果是吉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下一步。纳吉,男方将吉兆告诉女方并送礼物,表示决定缔结婚姻。根据古礼,问名后男方需用玄纁、束帛、俪皮作为聘礼送给女方,名之纳徵。请期,男方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方家求得同意。亲迎是婚礼的最后一步,男方到女方家迎娶新娘,伴随着一系列欢快喜庆的礼仪,将嫁娶推向高潮。《氓》中“尔卜尔筮,体无咎言”[4]107就是写婚前的占卜,尚处在问名阶段,直待得到占卜的好消息,在纳吉纳徵后方能够定下结婚的好日子“秋以为期”[4]107,亲迎时女主人公则“以尔车来,以我贿迁”[4]107,带着嫁妆投入了心上人的怀抱。虽然只在女主人公诉说中穿插描写了几个步骤,并没有全面重现这六步,但可窥见周代的结婚程序已相当成熟完善并深入人心。

通观《诗经》中涉及婚礼的诗篇,以“亲迎”的描写最为详细,可看出先秦时代人们对亲迎十分重视,自天子以至庶人多行此礼。《大明》“文定厥祥,亲迎于渭”[4]493,是为周文王卜得吉兆,纳征定婚后,亲迎太姒于渭水之滨。《韩奕》“韩侯迎止,于蹶之里,百辆彭彭,八鸾锵锵”[4]598,为诸侯亲迎的隆重场面。此外像“之子于归,百两御之”[2]21和“亲结其缡,九十其仪。之子于归,皇驳其马”[4]276等也都是对“亲迎”场面的描写,透出婚礼仪式的隆重与烦琐。反之,若不通过亲迎之礼成婚,则被认为不合礼制而受世人讥讽,这一观念沿袭至今。总之,“这种一方面为了繁殖人口或受上古民俗的制约而组织男女自由相会,另一方面又约之以礼的相互矛盾的婚恋状态,是一个民族婚恋风俗发展的必然。周代婚姻问题正处在以整易乱,由宽到严的过渡阶段,便不可避免地既有前代的遗踪,又有后代封建囚笼的雏形。其中“六礼”的婚姻礼仪就是这种雏形的体现。”[8]

三、《诗经》的军事文化意义

战争诗亦是《诗经》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全书中占有相当比例,具有很高的军事史料价值。《诗经》记录了周人军事活动中的一些重要仪式,这是我们了解周人军旅生活和考察周代军事礼典的宝贵材料。

江林认为《诗经》战争诗涉及的周代军礼包括祭天告庙之礼、“类祭”与“祃祭”、出征册命将领、观兵、誓师、振旅与献俘礼。《大雅·棫朴》中可看出文王出征之前有祭天之事,同时还有宗庙之祭,周代天子诸侯出行或有重大的军事行动都要向祖先请示和汇报,表示听命于祖先,希望得到其保佑。周王朝在出师前还有册命将领出征之礼,《大雅·常武》首章中,周宣王命令大将南仲和太师皇父带领将士出征伐徐,“整我六师,以修我戎。既敬既戎,惠此南国”[4]606即为册命之辞,它体现宣王对南仲领兵打仗一事提出要求并寄予重望。

观兵是周天子、诸侯或军事统帅对军队进行检阅,有炫耀武力、震慑敌方的作用。《小雅·采芑》首章描写大臣方叔将征伐楚国前在田垄间观兵,通过对战马、战车、鱼服等军备的细致描写来衬托威武雄壮的气势,展示周王朝的强大军事实力。诗中还提到了方叔南征前誓师的仪式,“方叔率止,钲人伐鼓,陈师鞠旅”[4]330,誓师是在重大战役前,军事统帅对己方军队的宣誓活动,用以表明立场,振奋人心。“誓师辞的主要内容一般是陈述对方君主如何荒乱昏聩,穷兵黩武,已失去上天佑护,而己方又顺应天命,将士应该奋勇杀敌,替天行道等”[9]。而战争结束后,获胜一方往往要举行献俘之礼,这是周代军队胜利班师时的重要礼典。《小雅·出车》中的“执讯获丑,薄言还归”[4]308便是记载献俘礼的情形,方玉润评道:“迨至今而春回日暖,草长莺飞,采繁妇子,祈祈郊外,而壮士凯还,则执讯获丑,献俘天子,归功大帅。西戎既伐,猃狁之平愈固。”[10]

《诗经》还反映了当时军事活动的军事思想、战术运用和兵器情况等,吴培德在《论诗经中的战争诗》一文中作了较为详细的论述,将诗中记载的丰富军事资料归为六个方面。首先,反映了周代的军事思想,周人认为建军目的是安边御敌,保家卫国,而不是穷兵黩武、滥杀无辜,对武王伐纣这样除暴安良性质的正义战争予以支持,体现了“以杀止杀”的军事思想。第二,反映了古代的行师之法和用兵之道,如《大雅·公刘》治军有方,行师有法;《皇矣》《大明》等举事称天;《皇矣》有相机而动战术思想萌芽,《常武》重攻心战术。第三,反映了古代车战的情况。殷周时代兵种为二,一曰兵车,一曰步卒,方式以车战为主,步战为辅。第四,反映了古代练兵的情况。周朝重视士卒训练,着意于提高军队素质,《邶风·击鼓》《郑风·清人》等篇均写有演武之事。第五,反映了古代军制的情况。“师”是西周军队编制的最高单位,而《诗经》中多次提到的“六师”则是周天子直接统率的一支御林军。当时兵车一辆,配备甲士十人,步兵二十人。第六,反映了古代兵器的情况。作者特别提到两点:一是殷周之际出现了炮弹的雏形,一是在公刘时代出现了铁制的兵器。[11]

四、《诗经》的历史文化意义

“在诗经学中,史诗概念的出现比怨刺诗、情诗、农事诗和燕飨诗等概念的出现要晚得多。《诗经》中的史诗是“五四”以后学者们运用西方的诗歌艺术理论研究《诗经》的新的发现。”[12]《生民》《公刘》《绵》《皇矣》《大明》这五篇周民族史诗,以几次大迁徙和大战争为重点事件,记录了周民族的产生、发展及灭商建周统一天下的历史过程,反映出当时周人政治、经济、军事、民俗等方面的情况,是研究周民族历史不可多得的珍贵史料。而《商颂·长发》《商颂·殷武》《商颂·玄鸟》等篇记载商朝战争,再现了当时商王朝情况,极力歌颂了商王的赫赫业绩,对于研究殷商历史来说同样具有不可忽视的史料价值。

民族史诗反映了殷周时期人们的敬天观念。《商颂·玄鸟》中“天命玄鸟,降而生商”[4]678、《商颂·长发》中“帝立子生商”[4]680,都充满了对“天”“帝”的崇拜与敬畏。周代亦是如此,《大雅·大明》也写道:“维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幸怀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国。天监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载,天作之合。”[4]493不仅周族强盛是文王真诚侍奉上帝的结果,甚至连文王配偶的选择也是上帝亲自决定的。可看出,殷周人均持有“敬天畏帝”的天命观,“帝”的意志就是“天命”,“帝”就是至高无上的万能神,它不仅统治着宇宙自然,也支配着人类社会,是冥冥之中控制一切的神秘力量,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不过从殷到周,这种“敬天畏命”的思想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周人灭商以后,在继承殷商奴隶主思想的基础上,对传统的天命观进行了改造,将“德”的范畴纳入了“天”的观念中,总结出一套宗教、政治、道德互补互济的统治思想。他们一方面宣扬上帝、天命,肯定周人代商是上天的意志,殷人贵族和广大奴隶都要臣服;另一方面又强调周天子要敬天保民,加强道德修养,这样才能长久地得到上天的护佑。《大雅·皇矣》谈 到 “帝 迁 明 德 ”[4]509、“帝 谓 文 王,予 怀 明德”[4]511,将这两个方面联结了起来,故周人注重道德修养,这样才能“保民”,缓和阶级矛盾。它虽为巩固统治而生,但其中所蕴含的劝勉君王勤于政事,追求美德,注重民心向背等观念,均能为执政者提供统治经验,一定程度上促使其注重民意并朝着励精图治的方向发展。总之,周人对人类自身力量的重视和对上帝的依赖并驾齐驱,这在中国思想史上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对后世封建社会统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五、结语

综上所述,本文从农业、婚恋、军事、史诗四个方面初步阐释了《诗经》的文化意义:《诗经》中与农业相关的篇章有助于我们了解周初的生产方式、生产规模、周初农业经济的繁荣以及当时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婚恋诗篇使我们掌握那个时代贯穿于两性关系的一系列婚恋风俗;战争诗记录了彼时军事活动中的一系列礼仪,展示了其军备状况和军事实力,可见出其征伐攻战中形成的军事思想;民族史诗更完整详实地叙述了周民族发展壮大的过程,洋溢着自信、热情的光辉,堪称中华民族在童年岁月荡气回肠的成长史。

这些方面交互重叠,构成了《诗经》时代文化生活的巨幅画卷,见出生产力不甚发达的条件下周人在农业、婚恋、军事、历史等多方面不断追求进步的美好愿望和现实努力。他们对当下生活的关怀和对人生的执着也一并蕴含其中,这种精神随着种族繁衍和时代发展不断传播下去,生生不息推陈出新,成为推动民族发展的不竭动力。

当然,《诗经》内容博大精深,由于笔力学识所限未能“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4]61,不免贻笑大方之家;即就文化意义本身而言,本文所取的农业、婚恋、军事、史诗四方面也仅是冰山一角,余外尚有政治、经济等多方面未能囊括,姑望抛砖引玉以待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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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孔颖达.礼记正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2273-2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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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吴培德论《诗经》中的战争诗[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1989(4):9-19.

[12]赵沛霖.《诗经》史诗古今研究大势[J].河北学刊,1987(5):3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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