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运昌则国运昌

2014-03-18 17:27
延河 2014年2期
关键词:巴金陕西作家

景俊海(中共陕西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

赵正永书记致《寻找巴金的黛莉》一书作者赵瑜的信,体现了中华传统书信文化写作的精髓所在,这封信视觉平和坚定,充满了作者对历史、知识、传统、普通人的敬重和爱戴,相信读信之人,都会为之深深地动容。

赵正永书记给作家赵瑜写的信不仅体现了赵正永书记对工作的严谨,对文学事业的执着,更体现了他对文学事业的关心和重视,确实令人为之感叹。我们文学界应该把正永书记对文学的热情、理解、关爱与支持转换为文学创作的动力,同时根据中国作协领导和北京评论家的建议,我想我们要做下面几方面的工作:

一、夯实陕西文学发展基础,重塑陕西文学发展体系。基础不牢山动地摇,文学发展是个体系,我们的体系完善不完善,我们的体系适应不适应现在社会发展的要求,是不是支撑我们未来创作的需要,这个应该是需要思考的。

二、传承陕西文学发展传统,创新陕西文学发展模式。我们的传统是什么?我们最擅长的是什么?当前中国变化最大的是什么?可能我们最擅长历史题材,中国当今变化最大是人口的迁徙,大量人口进入城镇,进入城市。

三、建立陕西文学合作机制,提升陕西文学作品价值。当前面临改革的深水区,处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基础期,这个时期社会变革会更加深切,或者说社会变革更加深刻,人民生活会更加精彩,文学元素会更加丰富,希望我们陕西第二代作家发挥好旗帜作用,引领陕西作家队伍登得更高,走得更远。柳青他们是第一代,三面旗帜是第二代,希望陕西第三代作家发挥主干力量作用,多体验生活、多出文学精品,希望陕西第四代作家发挥生力军作用,多深入生活、多创新、创作。因为他们年轻生活经验不够,就像杨则纬,开始出现时很不错,能不能持续下去?能不能在若干年以后成为旗帜性的人物?这就需要她自身的努力和我们的帮助了,让每一代作家在若干年以后都能出现重要的旗帜性人物,这样我们才能大旗不倒,才能维护我们文学大省、强省的地位。

四、一个民族伟大复兴的过程也一定是文学事业蓬勃发展的时代,各民族的历史证明了这一点。我们宣传部,包括省作协要为新时期文学繁荣发展营造氛围、创造条件、倾力支持。因为时代变了,产生作家的机遇也变了。现在不是一个字一个字书写的时代了,这是键盘时代,现在很多年龄大的导演拍出来的作品没有人看,很多年轻导演拍出来的电影市场反应却非常好,这说明群体变了,所以产生的机遇也在变化。

五、我们在支持陕西名人创作名作的同时,也要支持陕西文学新人创作新作。名人毕竟少,名作更不多,但新人很多呀,产生的新作更多,给他们的成长的时间,就一定会有崭露头角的人出现,会有登上塔顶的人出现。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地支持陕西文学发展,形成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文学局面。我们还要高举旗帜,这个旗帜,不是政治上的旗帜,而是文学旗帜。高举文学旗帜,持之以恒,打造特色,扩大影响,希望广大文学工作者坚守文学梦想,坚持文学原则,为人类、民族、人民创作出更多精品力作。

蒋惠莉(文化学者、陕西省作家协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

赵书记这封信发表以后,对我们鼓舞很大,让我们非常感动。我也看了赵书记写给赵瑜的这封信,实际是赵书记用两个晚上时间读了赵瑜的书,然后把他的感受和体会写给这个作家。在信中,我看到赵书记完全是用普通读者的视角,表达了他对这本书的看法。他在这个信里面充分肯定了赵先生在写作方面的严谨态度,也在信里表达了对文学的态度以及巴金先生的敬仰,而且提出了伟大的巴金精神,说这是我们当代社会的财富,值得我们悉心研究,值得全社会推崇。赵书记也提了希望,现在的年轻人应该担负起时代赋予的重任。赵书记这一做法,也为文学陕军再出发添加了激励的力量,让我们看到了我省文学生态环境的优越,让更多的作家可以酣畅淋漓地去创作更多的精品力作。

寇挥(青年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我的小说写得是比较大胆,出版社的编辑、社长,一般不太愿意冒险。如果没有那时出版人的胆魄,我想陈忠实主席的《白鹿原》也很难出来,我们也看不到这样一部惊心动魄的传世之作。咱们省的省委书记赵正永如此热爱和保护文学,给山西的赵瑜写信,把《寻找巴金的黛莉》推荐给影视圈,我深为感动,猛增了几份希望,我甚至想把自己新写的小说寄给赵书记,真切地希望他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看看我的小说,给予批评或指导,并推荐给省上哪个出版社,比如说太白文艺出版社,如果这样的话,我的小说销量可能就会上去。

其实莫言写得比我更大胆。当然莫言比我滑头,就是比我更巧一些。但我比他更真诚一些,我觉得真诚是文学的灵魂。我还是非常坚守自己的创作理念的,对文学诚实,对写作诚实,对自己的内心诚实,这也是我对文学的态度,我也相信这样的作品才能经得住时间的拷问,才能成为优秀的文学作品。

邢小利(文学批评家、陕西省作家协会创研部主任)

读了我们省委书记赵正永同志和山西作家赵瑜关于《寻找巴金的黛莉》一书的通信,一方面被他们之间真诚的对话、交流所感动,另一方面,也从他们的通信中,触发我想到一个问题,这就是文学的使命和作家的责任。这是一个老问题,也是一个很有现实性的问题。

文学是镜子,要反映社会现实,文学也是灯火,要照亮这个世界,特别是照亮人心。作家曾被誉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现在这个话几乎不提了,他们对塑造人的灵魂,包括引导青年人积极向上,负有重要的责任。这也就是赵正永同志在我们省第六次作代会上,通过《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一文指出的,作家的社会责任应该是“放眼天地间,通过艺术净化心灵、引领社会、造福人民。”赵正永同志在关于《寻找巴金的黛莉》致赵瑜的信中,又进一步说:“我认为,文学家也是洞察社会、凝练社会精神的思想家,能够用自己的作品震撼读者心灵、感染读者思想。”他接着具体分析说,巴金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现代文学家,“他不仅用笔下的作品,也用他的人格和人生态度教育青年、教化社会。读了他的作品,理解了其中的内涵,会让人终生受益。他又特别谦恭温情循循善诱,对读者特别是青年读者关爱有加。他一生中曾给无数的读者回信,就像和黛莉通信一样,回答他们的困惑,拨开他们心头的迷雾。”黛莉就是受到巴金人格及其作品精神力量的感召,然后和当时众多的热血青年一样,四处奔走,开始了她的寻求光明的人生之路。

中国的新文学快一百年了,这一百年来风云激荡,但新文学总的趋向、总的特点,就是用代表时代前进方向的新文化和新思想对国人特别是对青年人进行启蒙和引导。但是,作家启蒙的责任和启蒙的意识,受时代多种因素的影响,在今天有相当程度的弱化和淡化。赵瑜在回信中曾感慨地说:“在信息多元乃至物欲横流的今天,人们对于文学作品的阅读业已大不如前。”为什么会如此?原因之一,我认为与我们现在的文学精神烛照功能大大减弱有关。这是很值得我们许多作家认直反思的一个问题。我想,这也正是赵正永书记向读者举荐《寻找巴金的黛莉》这部作品并向赵瑜写信的意义所在。文学总是蕴含着一个时代的精神性价值,它是直接影响人的心的,作用于人的精神的。所以,赵正永同志在与赵瑜的通信中,强调文学家的思想家作用,强调文学作品的精神启蒙和价值引导作用,就特别富于现实意义,也很有前瞻性,确实值得我们重视和深思。

孙毅安(编剧、西部电影集团副总经理)

各位好,因为我是写剧本的,不是作家,今天我很荣幸受到邀请,参加这个会议。我就讲一讲我能懂的,有些东西我不懂,我不是写小说或诗歌的,我是写字的,写脚本,我们这种人是站在文学家的肩膀上的。根据我个人在西影这么多年的创作实践,我认为我们拍的最好的作品来源于改编,真正有深度的,真正有巨大意义的,甚至放眼看全世界的范围,最好的电影,最有历史、文化、哲学、深度的都是改编的。现在美国大片都是动漫的,都是人瞎编的,但是它的严肃电影都是改编的,无论是编剧还是导演,我们都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所以我要非常感谢作家。

贾老师在这坐着,我80年代刚入行的时候,经常到贾老师的院子里喝茶,那一批优秀作家的作品造就并成就了西影。包括现在的《白鹿原》,很遗憾拍得不好,但也是根据作家的东西改编的。反过来说,作家也因作品的改编获得了更高的社会认同,好的作品是因为改编小说而成为好电影。

我觉得这是一个相互的关系,电影因为好的作品而受益,作家也因为自己的作品被改编,而被更广泛地传播,原来我们有个观点,叫酒好不怕巷子深,现在真的不对,如果你在家里写,有一天被人发现,不可能。你看看你的手机就知道,如果你有微信,你今天早上看了一条微信,你中午再看,能把你的手指头刷酸了,它的信息量非常大,你要等着别人来发现你,你就等着吧。

《寻找巴金的黛莉》,书我读完了,开始我还以为是特务黛莉,我说这是个谋杀片。别人一直给我说黛莉,可是我怎么不知道黛莉还寻找过巴金。后来我读完以后,个人认为这应该叫“寻找黛莉的赵瑜”,是赵瑜在寻找黛莉。这本书有多少文学价值?我觉得文学价值有,但它更多的是倾向于报告文学,更多是社会学的意义。这个东西就让我思考很多,我也跟很多位作家说过,一个山西人的作品都能让我们省委书记花两天时间读完,那各位的作品怎么就没有让省委书记花两天读完呢?那我就想,这个东西,在座的各位,如果你们觉得你们的东西好,愿意把它拍成电影可以跟我联系一下。首先向大家申明,西影是国企,我们不剽窃,不盗版,不会发生盗版的事,这个完全可以放心。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促进陕西的文学发展、电影发展。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阎安(诗人、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在当下的文学现场和精神现场,我们总是能听到两种非常矛盾的声音。一种认为作家不是被培养出来的,培养作家的提法和做法是愚蠢的,认为文学要与直接的生活、现实和社会名利保持距离,要和直接的政治保持距离;另一种则是用非常激烈的态度抱怨文学边缘化,不乏上纲上线地批评语言和精神的物化、弱化,认为此种局面的形成,与社会和制度的关切性缺位有直接关系。我觉得这是两个不同范畴的问题,不能简单地把它们搅和在一起。前一种观点是从文学的个性化创作规律来说的,其实谈论的是文学创作的内部规律和内部生态建设问题。后一种观点说的是文学作为高端的精神方式,这样一种要借文体生成来实现和呈现的方式,它需要怎样一种必然的社会生态的支持,其实是纠结于文学外部的社会生态问题。从中国文学的历史经验来看,任何一场文体的历史发展高潮都是相关良性社会生态支持的结果,比如唐诗这样一个文体发展的高潮,如果没有当时科举考试以诗为试的时代背景,就不可能有这样一个持续性的高潮出现。文学肯定有她自身的、内在的规律。但就当下中国的现实而言,文学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良性的社会生态,因为它遭遇的时代瓶颈太多了,可以说史无前例。市场、新媒体、人文生态失衡,以及信息文化和大众娱乐文化所致的普遍的精神弱化,方法和手段以篡夺主体的强势姿态全面入侵社会精神生活,凡此种种,造成了这个文学和精神的大变局的时代。文学的政治生态是文学全部社会生态最核心的部分,在今天它依然是决定性的,灵魂性的,这是由我们的文学制度和社会制度的特殊性所决定的。在文学还处于社会文化生活和社会大众文化生活的中心,是一个主导性的文化、精神形式的时候,或许无须刻意用力,文学也能自发辉煌,20世纪80年代就是这样一个时期。但是今天,当她不再是一个主流的社会文化方式以后,她的每一步推进都涉及综合性社会生态因素的制约与影响,这个制约在今天是极大地超越个体创造力和应变力的。所以我特别感慨,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近一、两年来,陕西省高层从省委书记到宣传部部长,对陕西文学一系列的关切、重视,不是泛泛的、意识形态的管控、指导,而是直接深入到文学创作的内部、前沿,在诸多本体性事项和环节上参与推动陕西文学,这种敏锐与务实,这种对文运和国运关系的时代变局的敏感,以及舍我其谁的开拓性驾驭与担当,在全国开了一个罕见的先河。可以说,这些高层政治人物的表现与作为,使陕西文学的政治生态达到了史无前例的良性发展期,达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高潮。我相信三、五年之后,或者十来年之内,这个高潮必然会结出一些始料未及的硕果。我觉得这是陕西文学的福气、福音,也是整个文学的福气、福音,我们应该发自内心地珍惜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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