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茂泉,郭 武
(1.四川大学道教与宗教文化研究所,四川成都610065;2.山东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济南250014)
被道教奉为经典的《关尹子》相传为周代人尹喜所作,曾收入明代《正统道藏》,简称《文始真经》,全称《无上妙道文始真经》①。《汉书·艺文志》“道家类”著录为九篇,《列仙传》称为《关尹子》,此后《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和《新唐书·艺文志》皆不载,可见原书已佚。直至《宋史·艺文志》,方重新著录《关尹子》九篇,又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九云:“徐蕆子礼②,得之于永嘉孙定,首载刘向校订序,篇末有葛洪后序。未知孙定从何传授,殆皆依托也。序亦不类向文。”③其后明人宋濂《诸子辩》、胡应麟《四部正讹》、《四库全书总目》及近人梁启超《古书真伪及其年代》中,皆主张今本《关尹子》为伪书。虽然学界对于其作伪之年代聚讼纷纭,有五代说、唐末五代说、北宋说和南宋说等等④,但皆认定其为伪书无疑;然返观此书之内容,却是洋洋大观,意境高远,历来为人称道。宋代高道陈显微《文始真经言外旨》对其不乏溢美之词:“自清浊兆分以来,未有立言垂训、显道神德、至精至微、至玄至妙如此书者也。”⑤乃至认为其可与佛教之《楞严经》、《楞伽经》、《金刚经》和《法华经》相比类。元代道士牛道淳也认为《关尹子》可以使人“见知双泯,究竟俱忘”⑥,从而于言下悟道。
对于《关尹子》,越来越多的研究已在近现代学者中展开。大致说来,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的研究:其一是对《关尹子》的注译、评论和考证。今人的评注主要有李安纲编著的《道教三经》⑦和朱海雷编著的《关尹子·慎子今译》⑧。前者以元代道士牛道淳的注解为主,兼而发挥己意略作评论,缺点在散漫无标的;后者对《关尹子》文本作了自我发挥式注解,但却舛误多多。追本溯源,二者的问题在于注解者对道教之教义、教理、内丹、方术及道教的宏观语境缺乏整体的理解,以致多有偏颇。辨伪考证则以今人蒋国保《<关尹子>辨析》⑨为代表,他运用历史和逻辑相统一的方法,结合中国哲学发展的内在逻辑,认为《关尹子》成书于唐末宋初之间。第二个方面则是对《关尹子》的专门的分科性研究,如从心理学视角的研究,先有民国时期著名心理学家张耀翔对《关尹子》之心理学思想的诠释,后有今人燕国材对《关尹子》心理学思想的更为深入的探讨,撰有《<关尹子>的心理思想蠡测》⑩一文。此外,尚有从管理学角度研究其思想的《论传世本<关尹子>形而上学体系及其思想来源》⑪以及从物理学角度进行发明的《<关尹子>中的物理学知识》⑫等。此类研究往往撷取《关尹子》内容的一个或几个思想片段,然后从各自的专业性的领域展开探讨,虽不乏发聩之言,却总有割裂之憾。质言之,前一方面之研究尽管在对《关尹子》作注疏方面做了一些工作,但由于对道教思想缺乏深入理解,往往失之偏颇,乃至谬误频频;后一个方面的研究确乎可与哲学、物理学、心理学等专业领域相关联,也不乏独创之见,但由于缺乏对道教的深入了解,其对《关尹子》内容的把握往往“见其一隅,不及其余”,结论往往失之武断。
在对《道藏》本《关尹子》及其主要注本——牛道淳《文始真经注》、陈显微《文始真经言外旨》进行深入研读的基础上,笔者着重从思想主旨方面对《关尹子》文本进行了发掘,试图通过“让文本自身说话”的方式,从三个视角蠡测《关尹子》作为道教经典的深刻意蕴。
先秦道家思想是道教产生的重要思想来源之一,其对后世道教经典的造作和创制都产生了深远影响。《史记》载有司马谈“论六家要旨”的文字说:
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其实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无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势,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无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与合。故曰:圣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实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窾,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光耀天下,复反无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可复生,离者不可复反,故圣人重之。由是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形,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⑬
由上可知,司马谈将以老庄为核心的先秦道家思想大致概括为三个方面:一是虚无为体。即所谓“以虚无为本”,“虚者,道之常也”。二是体用一如,认为道普现于万事万物之中,即文中所谓“有法无法,因时为业”,“光耀天下,复反无名”。三是贵生重生,指出“神”是道在人身中的体现,治身方能治国。下面分析《关尹子》思想是否与上述三方面内容相一致,即《关尹子》思想旨归是否与先秦道家尤其是老庄思想的宗旨相吻合。
一是虚无为体。“虚无”是后世道教从先秦道家引入的重要概念,它等同于“无”。“无”即是“道”。《老子》认为“道”无形无名,无声无色,却能化生万物,没有穷尽,如他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⑭;“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⑮;“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⑯。这就指出了“道”乃是道家最高的哲学范畴,具有本体论的意义。《庄子》的思想与此同,如《庄子·在宥》借广成子的口吻说:“彼其物无穷,而人皆以为有终;彼其物无测,而人皆以为有极。”⑰指出“道”没有穷尽,没有终始。《庄子·田子方》说温伯雪子见孔子,二人“目击而道存矣,亦不可以容声矣”⑱,《庄子·外物》说“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⑲等,都是在说大道作为本体性之存在,非名言所能表达,非理性分析可以蠡测。就《关尹子》言之,则有“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⑳,“道无迹,道无言”㉑,“圣人竟不能出道以示人”㉒,“唯善圣者不留一言”㉓,也是在突出“道”的本体论地位,认为大道离“名言形迹”,与老庄有关“道”的思想相一致。
二是体用一如。“道”作为本体,广泛体现在万事万物之中,《老子》说“大道泛兮,其可左右”㉔,“道者万物之奥”㉕,都是在谈“道”存在于万物之中,是其产生、存在、变化与消亡的根本。《庄子》在《知北游》中进一步指出“道”无所不在,甚至“在屎溺”㉖。《关尹子》则说“一道能作万物,终无有一物可作道者,能害道者”㉗,“惟其遍偶万物,而无一物能偶之,故能贵万物”㉘。认为“道”包藏在万事万物之中又高于万物,是万物之本根。《关尹子》进一步谈到圣人“日应万物,其心寂然”㉙,“是以万物之来,我皆对之以性,而不对之以心”㉚,进一步阐明了“应万物”之“用”当以“寂然”体道之“心”为根本,体用相一。
贵生重生思想在《老子》、《庄子》中的陈述多多,如《老子》说“深根固蒂,长生久视之道”㉛,《庄子·庚桑楚》谈到“相与交食乎地而交乐乎天,不以人物利害相撄,不相与为怪,不相与为谋,不相与为事,倏然而往,侗然而来”㉜的卫生之道等。老庄认为人类生命存在之本在于“气”的流行,如《老子》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㉝《庄子·知北游》说:“人之生,气之聚也。……故曰:‘通天下一气耳’。”㉞《关尹子》承续此观点,指出:“是生死者,一气聚散尔。不生不死,而人横计曰生死。”㉟同时,《关尹子》在炼养方法上提出人可以“以神存气,以气存形,所以延形”㊱,认为人可以通过修养转变自己身体的存在状态。另外,《关尹子》一方面贵生重生,另一方面则通过对人体“五行”的论述探讨了人跳出“五行”、超脱生死的问题,如《关尹子》第4卷所说:“精者水,魄者金,神者火,魂者木。”㊲进而认为若能做到“以我之精合天地万物之精”,“以我之神合天地万物之神”,“以我之魂合天地万物之魂”,“以我之魄合天地万物之魄”㊳,则能超脱生死。
由上文可知,现存《关尹子》思想与老庄的思想倾向颇相一致,从而与先秦道家思想想契合。难能可贵的是,《关尹子》推陈出新,“雏凤清于老凤声”,比如引入“心”体之概念,发明“心”(体)与“物”(用)的关系,用“五行”观阐发超脱生死之方等皆新颖之观点。这些新的观念,既是对道家思想的延伸,也是对道教思想的发展,在中国思想史上有重要意义。
思想宏富、兼容并蓄是《关尹子》思想的一大特色。从中国文化发展的总体脉络来看,《关尹子》既是道教的经典著作,同时也是融入了儒家名言与佛家论说的具有三教合一倾向的特色文本。
《关尹子》思想中引入了大量的儒家名言概念。众所周知,儒家哲学从孔孟开始,就从心性论角度提出了“五常”观念。继承孔子“性相近也,习相远也”㊴的观点,孟子进一步指出“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㊵,并将仁、义、礼、智四端作为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特征:“君子所性,仁义礼智根于心”㊶,“口之于味也,目之于色也,耳之于声也,鼻之于臭也,四肢之于安逸也,性也;有命焉,君子不谓性也”㊷。这就是说,味、色、声、臭、安逸是人的本能,而不是人的特性;人的特性在于作为“善端”的仁、义、礼、智四品性,而此“善端”又是从“心”上生发出来的,植根于“心”的,所谓“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㊸。“四端”再加上“信”的观念,就构成了后世儒家所谓的“五常”概念。
《关尹子》也从圣人体道的角度纳入了以上“五常”观念,如:“圣人知我无我,故同之以仁;知事无我,故权之以义;知心无我,故戒之以礼;知识无我,故照之以智;知言无我,故守之以信”㊹,这就将“五常”放到“虚”(“无我”)的基点上做了新的诠释,从而在此意义上将“五常”贯通了起来。说到贯通“五常”为一,《关尹子》尚有所谓“圣人之道,或以仁为仁,或以义为仁,或以礼、以智、以信为仁。仁、义、礼、智、信,各兼五者”㊺及“圣人一之不胶,天下名之不得”㊻之观点。不难发现,《关尹子》并非简单地因袭儒家名言,而是以我为主,以道教概念阐发之,从而开唱“新翻杨柳枝”。
《关尹子》对佛教思想的摄取,主要体现在其对佛教“理事二障”、“转识为智”说和“顿悟”说诸观念的摄取上。“理事二障”是佛教的重要教理,如《圆觉经》卷上云:“云何二障?一者理障碍正知见,二者事障续诸生死。”㊼华严宗“四法界”中的“理事无碍法界”和“事事无碍法界”就是针对此二障而提出的。《关尹子》先是以“知物之伪者,不必去物”㊽来打破“事障”,继而阐明“理障”之害:“金玉难捐,土石易舍。学道之士,遇微言妙行,慎勿执之,是可为而不可执。若执之者,腹心之疾,无药可疗。”㊾要人们对其不要执着。
“转识成智说”亦称“转识得智”,是佛教瑜伽行派和唯识宗的核心要义之一,认为通过特定的佛教修行方法,“有漏”(有烦恼)的“八识”就可转为“无漏”(摆脱烦恼)的“八识”,从而得到四种智慧,即所谓“成所作智”、“妙观察智”、“平等性智”和“大圆镜智”。《关尹子》先是指出“有漏”的“识”的虚妄:“计天地者,皆我区识”[50],“……知夫皆识所成,故虽真者,亦伪之”[51],并通过犀牛望月的比喻来说明“识”的作用:“曰想曰识,譬如犀牛望月,月形入角,特因识生,始有月形。而彼真月,初不在角。胸中天地万物亦然。”[52]然后对症下药提出“圣人不去天地,去识”[53],“善去识者,变识为智”[54]的悟道之方。另外,《关尹子》还谈到“勿曰外物,然后外我;勿曰外形,然后外心。道一而已,不可序进”[55]的悟道方式,与禅宗六祖慧能的“迷是众生,一悟即佛”的观点殊途而同归。不难发现,《关尹子》的此类思想与佛教观念尤其是隋唐以来的大乘佛教思想具有内在的一致性。
在融摄儒家、佛教思想这一点上,笔者以为,《关尹子》始终以道教修行者对“道”的体悟为轴心,将儒家的名言纲常、佛教的教义观念精心地妆点进来,以道教思想为本统摄三教观念,自成一家之言。
《关尹子》不仅与先秦道家在思想脉络上具有很强的一致性,不仅对儒家、佛教思想有创造性之吸收,还对包括教义、炼养、神通、内丹、方术在内的道教诸层面进行了统合性的论述和阐发。因此,《关尹子》文本对道教自身思想理论的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
《关尹子》有云:“物即我,我即物。知此道者,可以成腹中之龙虎。知象由心变,以此观心,可以成女婴;知气由心生,以此吸神,可以成炉冶。”[56]“腹中之龙虎”的“龙”、“虎”即是内丹中所谓肝神和肺神;“女”、“婴”即姹女和婴儿,分别代表心神与肾精;“成炉冶”则是通过呼吸神气,使心火下降,肾水上升,达到水火既济,从而修成内丹。事实上,《关尹子》不仅将坎离交媾、水火既济的内丹修炼理论作了说明,而且还提出了“观心”、“吸神”等具体的内丹修炼方法。紧接着,《关尹子》继续说:“以此胜物,虎豹可伏;以此同物,水火可入。唯有道之士能为之,亦能能之而不为之。”[57]显然,内丹修炼有成之后,神通方术就可以自然具备,“有道之士”可以选择“为之”或“不为之”。神通方术的根本在于修成内丹,体悟大道,这就将内丹和方术、符箓咒术与“大道”在《周易》“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的意义上融通了起来。
在《关尹子》其他章节,也有关于方术的记载,如说“以神存气,以气存形,可以延形;合形于神,合神于无,可以隐身”[58],即认为人的形体可以因神、气之变化而表现出有无、短长之变化。又如“冬起雷,夏造冰,死尸能行,枯木能华,豆中摄鬼,杯中钓鱼。画门可开,土鬼可语。皆纯气所为,故能化万物”[59],则将方术的原理归结为具有本元意义的“气”。再如“有诵咒者,有事神者,有墨字者,有变指者,皆可以役神御气,变化万物。……苟知为诚,有不待彼而然者”[60],进一步阐明了所谓“诵咒”、“变指”等道教方术是因“诚”而行,心“诚”为本,方技为末。也就是说,神通方术是以施术者自身的修道实践为依托的,是以作为本元的“气”的大化流行和修行者的“诚”心为基础的。
此外,有关《关尹子》成书的谜团,笔者尝试引出一种新的可能性理路,以备讨论。不难发现,今本《关尹子》许多内容与《老子》、《庄子》的思想片段惊人地一致,如《老子》第64章的“为者败之,执者失之”[61]在《关尹子》中则表达为“为者必败,执者必失”[62];在《关尹子》第9卷第8章有“函坚,则物必毁之,刚斯折矣;刀利,则物必摧之,锐斯挫矣。威风以难见为神,是以圣人以深为根;走麝以遗香不捕,是以圣人以约为纪”[63]的说法,与《庄子·天下》中的“以深为根,以约为纪,曰坚则毁矣,锐则挫矣”[64]内容相同,文字相当。更有甚者,《关尹子》第3卷第16章内容与《庄子·天下》中的一段文字竟完全相同:“在己无居,形物自著。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芒乎若亡,寂乎若清。同焉者和,得焉者失。未尝先人,而常随人。”[65]且在该段内容之前都有“关尹子曰”或“关尹曰”的行文标记。既往,学界通常只是简单地认为:作为伪作的今本《关尹子》从《老子》、《庄子》中撷取了少量思想片段,加以发挥布局谋篇而成。笔者则以为,或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即今本《关尹子》虽系伪作,但却是在古本《关尹子》残简断篇的基础上连缀而成的,今本《关尹子》或可保存了更多的“古本”《关尹子》的内容。若此推论可以成立,那么,将其完全视为伪书的结论就有失武断了。当然,《关尹子》成书谜团的解开尚有待于更多新资料的引入、发掘与探究。
总之,《关尹子》虽被后世学者视为伪作,然其思想之光辉当不容湮没。大体而言,《关尹子》思想有两个显著的特征:一方面,从中华文化的宏观层面来看,《关尹子》既延续了先秦道家或老庄思想之宗旨,又能以我为主,以道教核心教义为本,兼收并蓄儒、释二教的名言、论说,融三教思想于一炉。另一方面,从道教内部来看,《关尹子》整合道教之教理、教义、丹道、方术、神通为一体,融通诸方面于圣人体“道”的语境之中。申言之,《关尹子》上承先秦道家尤其是老庄思想之精义,吸纳隋唐以降之儒家心性论与佛教禅宗思想,又熔铸道教诸层面为一,且推陈出新、力阐新说而成一家言。由此,学界应对《关尹子》开展多角度、跨学科的广泛而深入的研究。
[注释]
①佚名:《无上妙道文始真经》,《道藏》第11册,第513-525页,北京:文物出版社、上海:上海书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下文所引《道藏》典籍,均出此三家本,不再另注出版信息。
②此处的“蕆”常被误书为“藏”,殊不当。按:《说文解字》,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第27页、68页、第27页下释“蕆”为“敕也”,第68页上解“敕”为“诫也”,与作为其字的“子礼”的“礼”字意义相近,于理相合。且《文史》第21辑(中华书局编辑部编:《文史》第21辑,北京:中华书局,1983年,第238页)援引《浙江通志》对“徐蕆”其人的介绍亦可为佐证。
③《直斋书录解题》卷九《道家类》,(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288页。
④近人张心澂(张心澂编著:《伪书通考》,上海:商务印书馆,1939年,第692页)认为《关尹子》作伪者为五代间方士;今人蒋国保(蒋国保:《今本<关尹子>辨析》,《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1年第2期,第11页)认为该书当出自唐末五代,丁培仁(丁培仁编著:《增注新修道藏目录》,成都:巴蜀书社,2008年版,第52页)认为是北宋作;《道藏提要》(任继愈主编:《道藏提要》,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第475页)则认为今本《关尹子》出于南宋。
⑤(宋)陈显微:《文始真经言外旨》,《道藏》第14册,第692页。
⑥(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道藏》第14册,第604页。
⑦李安纲编著:《道教三经》,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2007年版,第158-334页。
⑧朱海雷编著:《关尹子·慎子今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3-143页。
⑨蒋国保:《今本<关尹子>辨析》,《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1年第2期,第11页。
⑩燕国材:《关尹子的心理思想蠡测》,《心理学报》,1986年第1期,第63页。
⑪ 闫秀敏:《关尹子的无为管理哲学研究》,《前沿》,2009年第6期,第38页。
⑫丁光涛:《<关尹子>中的物理学知识》,《安徽师范大学学报》,1986年第2期,第80页。
⑬《史记》卷130《太史公自序》,(汉)司马迁撰:《史记》,北京:中华书局,1959 年版,第 10 册,第3292 页。.
⑭⑮⑯㉔㉕㉛㉝[61]陈鼓应注译:《老子今注今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年版,第 73 页,第 90 页,第 126 页,第 203页,第205页,第288页,第693页,第301页。
⑰⑱⑲㉖㉜㉞[64]陈鼓应注译:《庄子今注今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 年版,第 329 页,第 617 页,第 832 - 833 页,第662页,第617页,第646页,第1012页。
⑳㉗[62](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1《一宇》,《道藏》第14 册,第604 页,第608 页,第610 页。
㉑㉒㉓㉘㊹㊺㊻[65](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 3《三极》,《道藏》第 14 册,第 626 页,第 628 页,第 629 页,第 634页,第625页,第625-626页,第626页,第630页。
㉙[51][52][54](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5《五鉴》,《道藏》第14 册,第649 页,第654 页,第653 页,第653 页。
㉚㉟㊲㊳(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4《四符》,《道藏》第14 册,第639 页,第646 页,第636 页,第637 页。
㊱[58](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6《六匕》,《道藏》第14 册,第661 -662 页,第661 页。
㊴㊵㊶㊷㊸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 年版,第 175 页,,第 349 页,第 355 页,第 369 页,第 328页。
㊼(唐)佛陀多罗译:《大方广圆觉修多罗了义经》,[日]小野玄妙等编辑:《大正新修大藏经》,1934年版,第17册,第916页。
㊽(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8《八筹》,《道藏》第14 册,第678 页。
㊾[55][63](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9《九药》,《道藏》第14 册,第685 页,第679 页,第681 页。
㊿[53](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2《二柱》,《道藏》第14 册,第619 页,第620 页。
[56][57][59][60](元)牛道淳:《文始真经注》卷7《七釡》,《道藏》第14 册,第667 -668 页,第668 页,第668 页,第669 -67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