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锦 李响
《舌尖2》那些你不知道的事
●靳锦 李响
2014年4月18日,《舌尖上的中国》第二季(以下简称《舌尖2》)终于开播。与第一季一边倒的好评不同,对第二季的质疑声多了起来……
尽管《舌尖2》的收视喜人——第一集《脚步》首播收视率达1.57%,第二集《心传》为1.63%,收视率甚至高于同时段的综艺节目及电视剧,但正如所有续集一样,它也引来了很多非议。有人说,《舌尖2》中的某些镜头直接抄袭了国外纪录片;有旅美作家称,《舌尖2》是“民族主义”在作祟;还有人指出白马占堆爬树取蜜的镜头为造假;甚至有人称,《舌尖2》所记录的食品制作过程并不卫生,物理榨取的菜籽油并不健康。在所有争议声中,呼声最大的则是“人文”和“食物”的比例问题。
面对不断出现的争议,节目组改变了策略,由之前的日播改为周播,每一集播出时,制作团队要在至少5个社交平台上与观众互动,第二天搜集反馈信息,开始新一周的宣传,然后对下周播出的内容做具体修改。前两集播出后,许多人认为“故事太多、食物太少”,总导演陈晓卿紧急修改了第三集的比例。
在首映式上,《家常》分集导演邓洁代表主创人员发言说:“我们不希望仅仅收获收视率,我们共同的心愿是,您看完片子之后,能够去尝一尝时节的味道;能够回家跟父母学一道家常菜;能够为了远方神秘的美食,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能够认真对待一日三餐,对待生活当中每一个美好的细节。”
从2013年1月起,《舌尖2》主创团队历时一年,走访150多个拍摄地点,行程40多万公里,足迹遍布包括港澳台在内的中国大部分地区。最终播出版本与原始素材的比例是1:150,也就是说,观众看到的每一分钟画面,都是从150分钟素材中精选出来的。
第一季播出时,就有很多人说羡慕主创团队,能吃到那么多好吃的。其实片子拍摄的行程非常紧张,主创通常来不及享用镜头中的美食,就要赶拍下一个故事。在宣传片中有一个镜头,忙碌的工作告一段落,团队成员在野地里吃开水泡面。一回到北京,陈晓卿就会把他们叫到家里,以自己精湛的厨艺安抚年轻导演们“疲惫的身心”。
8集纪录片由8个团队完成,但他们并不是各自为战。每到一个地方拍摄完一个故事,他们都要回北京剪辑后给中心组看,几名分集导演坐在一起互相提意见,剪完一个故事再去拍下一个。
《心传》中上海本帮菜“铲刀帮”传人李伯荣一家三代的故事让人印象深刻。导演陈磊说,拍摄前一天深夜,陈晓卿打来电话告诉他,要拍出“黑帮片”的感觉。有一次拍爷爷回到原来工作的厨房,所有的人停下手头工作,毕恭毕敬地侍立一旁。没有任何剪辑,这场面已然是“一代宗师”。
人的状态是最重要的。《脚步》的导演李勇在西藏苦苦寻找适合拍摄的人,好不容易找到后,陈晓卿不满意,说“这个人物眼神不够纯净,人的状态已经向世界投降了”,他只好回头继续找。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时节》的导演胡博身上。她去雪山拍伐木工人,陈导看后说“这个男人眼中丧失了斗志”——拍的是老百姓,但要在人物身上找到一种力量。
《舌尖2》也改变了片中人的生活。山东卖煎饼的家庭,现在天天接受采访,他们所在的村子只有10户人家,但正准备开农家乐;东海渔民杨世橹打算经营一个网店;养蜂人不再到处流转,他回到了四川,向导演打听注册商标的事情。
《舌尖2》采用了包括高空、水下、红外、显微、窥镜等全新的拍摄设备。剧组还研发了一种全自动微距拍摄设备,用于展现美食细节,使其更加生动诱人。
屏幕上的美食看似简单,但拍摄制作却绝非易事。最长的一次,陈磊对着一道菜拍了27个小时。拍摄第五集《秘境》时,云南大学菌类专家李荣春教授作顾问,帮剧组找到了白蚁巢穴,摄像师将导管伸入蚁穴深处拍摄,把蚁穴拍得像宫殿一样美丽。
要表现食物口感的“ 、软、糯”,只能求助于音效。《舌尖》第一季的音效师王同曾在采访中说,他以往酸奶里吹气来制造 稠感的声音。铲米饭声,是用一块湿抹布弄出来的。有的时候现场收音不佳,他还需要重新配一些实际声音,比如泡好的黄豆倾倒出来的声音,是用泡好的狗粮来配,因为二者重量和密度差不多。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应该说,《舌尖2》是成功的,只不过与《舌尖1》相比,多了些拍砖和争议。但伴随这些争议的,是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中国制作的纪录片。
(据《壹读》《国家人文历史》相关资料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