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 昊 马 凯 (齐齐哈尔大学美术与艺术设计学院 黑龙江齐齐哈尔 161000)
近年来,随着我国摄影事业的发展,修撰大部头的中国摄影史已成为摄影理论界乃至整个摄影学术界的呼声。已有若干部关于中国摄影简史(包括地区史和行业史)付梓。但其距离中国摄影全史或通史的学术要求都还相距甚远。当下中国摄影史新的编撰工作应该立足于当下的文化语境和研究基础,强调多样化、多角度、多层次的学术探索以明确现阶段的研究任务而不是急于强调学术的规范和深度。
因缺少扎实的研究基础,中国摄影史当下的主体任务是针对中国摄影史研究对象的各局部分别的独立研究。甚至可将研究的具体对象在时间上落实到很小的时间阶段(即运用年鉴学派的研究方法),在空间上落实到地区如具体的市县。甚至是落实到具体的摄影家、区域性的摄影团体历史的研究。待这些局部研究都有了成果,再将其按照某些研究框架进行整合和归纳。至于以其为研究基础归纳出宏观视域下中国摄影整体的发展脉络及具体内容则是下一个历史阶段而非当下的任务。
摄影史研究语境下的个案研究绝不仅仅指对某个摄影家个体的研究,还包括由若干个摄影家组成的摄影团体、由某行业某部门来组织进行的摄影活动或赛事、在某一地区较有影响力的摄影机构甚至是涉及摄影的营业性机构等。这些摄影发展历程中的个案虽然都涉及不止一个摄影家,都带有集体或团体的性质,但其作为研究对象的身份都是个案,应予以个案的研究视角和研究框架。对于摄影机构或团体以及组织过摄影活动的部门的研究应该选择那些持续时间较长,产生作品较多以及在本地区影响较大的来作为研究对象。同时要做好相关的人物年表、人物或摄影团体的大事记、区域摄影发展的人物谱等。
摄影术诞生后没多久即被许多专业和行业所采用,百余年的发展也就形成了许多不同的摄影门类。这些门类各自的专业属性不尽相同,但都需持相机拍照。如新闻、艺术、商业、纪实、科考、教育、地理、地质、人类学、水利、刑侦、航天、航空、医疗等等行业或专业都与摄影有密切关系。那么,摄影史研究和编撰时,应先将其概括成几个大的方面。可以从摄影价值体系出发将摄影分为真善美三大类别,分别进行各自发展历史的研究。新闻、科考、地理、地质、水利等行业的摄影可以归为一类,从“真”的价值述求出发进行研究。纪实、教育等类别的摄影可以从“善”的价值述求出发进行研究。艺术、商业等类别的摄影可以从“美”的价值述求角度进行研究。分别着手开展各自领域各自历史的研究。
通过对摄影学术地位的建设和提高,给研究者以更大的研究平台和研究依据。而且,摄影的专业及学科建设发展历程本身也是中国摄影史研究和表述的对象之一。中国摄影史上的多数摄影家在创作摄影作品的同时也大都以不同的形式肩负摄影的教学和传播工作,其都是中国摄影教育史的见证人和参与者。大家在研究历史同时也是在创造历史。摄影教育、摄影专业及学科建设工作本身也是中国摄影史编撰过程中的全新的课题,应进行专门研究。这样不但可完善中国摄影史的研究框架和研究成果,更可以为中国摄影的时代发展做出具体的贡献。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科学有效的研究方法的运用是研究工作成功的重要保障。但中国摄影史的研究工作在当下的阶段,却处于一个非常缺少研究方法的时期。经典历史学的研究方法很多,但直接的运用只可以保证宏观方面的分析和研究,对于涉及摄影专业自身特征性的问题的思考和分析的时候,现有的许多研究方法思维方法就显得缺乏针对性了。这里涉及到一个摄影元理论体系建设的问题。可以说,在摄影专业自身元理论建设还远不完善的当下,完成一部体例完备、框架严整、内容充实、覆盖面周全、阐释深入、评价客观的大部头的中国摄影史是不可能的。摄影元理论的建设与包括摄影史在内的所有研究课题的进度和成果的获得应该是同步的。而且,其之间的良性互动可以令中国摄影史等具体的研究课题的进展更加顺利。于是,应该注重对研究方法本身的探索和研究框架体系本身的思考。
这方面中国知网等网络已经在文献提供方面做出了较好的实践,传统的图书馆也可以提供大量成果信息。但摄影专业的特殊性决定了,其除了文字类的研究成果之外还需要大量的影像资料。而这些资料绝不能单纯地指望靠出版摄影作品集来承担。必须由掌握大量影像资料的部门甚至是富于收藏的个人以网络为主要的传播形式来建立共享平台。这在需要勇气和胸襟的同时,更需要做大量繁琐的具体工作。
以上就是当下编撰中国摄影史要完成的主体任务,中国摄影史的研究和编撰方兴未艾,我们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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