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诗歌用韵研究

钱毅

(邵阳学院中文系，湖南邵阳，422000；南京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3)

魏源诗歌用韵研究

钱毅

(邵阳学院中文系，湖南邵阳，422000；南京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3)

对于魏源诗歌，学者只从文学的角度加以考察，目前尚无语言研究的成果。穷尽考察魏源诗歌用韵，得其18韵部系统，其中阳声韵7部、阴声韵7部、入声韵4部；然后分析阴声韵部韵字以及阴声韵部之间的混押。魏源诗歌用韵研究有助于揭示晚清湖南方音的特点，从而推动湖南方音史乃至汉语方音史的研究。

清代；魏源；诗歌；音韵；湖南隆回；方音

魏源(1794—1857)是清代启蒙思想家、政治家、文学家，今湖南省邵阳市隆回县司门前镇金潭乡人，其官宦旅居之地主要有今江苏扬州、东台、高邮等。他著述颇丰，涉及地理学、经学、文学等。魏源的文学作品中包含大量诗歌，主要见于《古微堂诗集》。据《魏源全集》所录《古微堂诗集》及《补录》①，其存世诗作918首。对于魏源诗歌，学者只从文学的角度加以考察，目前尚无语言研究的成果。古代诗歌用韵是研究汉语方音史、汉语语音史的重要材料。魏源诗歌用韵研究有助于揭示晚清湖南方音的特点，从而推动湖南方音史乃至汉语方音史的研究。

以《平水韵》为主要语音依据，同时参考《洪武正韵》等其他韵书，穷尽考察魏源918首诗歌的用韵。运用系联的方法，得其18韵部系统，其中阳声韵7部、阴声韵7部、入声韵4部，具体如下：歌部、麻部、灰部、支部、豪部、尤部、鱼部、侵部、真部、庚部、寒部、先部、阳部、东部、屋部、觉部、陌部、屑部。本文主要分析阴声韵部韵字以及阴声韵部之间的混押。

一、魏源诗歌阴声韵部的韵字

诗文用韵中有些韵字的读音与韵书所记读音有一定距离，这反映出韵字读音的变化。我们可以立足通语，利用其他文献，结合现代语音，理清其演变线索。另外，韵部系统的归纳建立在韵字分析的基础之上，可以说每一韵字读音直接影响韵部的归纳。可见，韵字字音的研究有着重要的作用，因此“研究诗词用韵，应该重视考察字音”[1]。

(一)歌部

“大”，《广韵》收二音：个韵唐佐切，泰韵徒盖切；《古今韵会举要》收个字母韵和盖字母韵；《中原音韵》歌戈、皆来、家麻三韵兼收；《洪武正韵》收泰韵部、个韵部。“大”入韵5次，其中押入歌部2次，如杂古《君不见》第7首第1韵段(580)②叶“涴大”；押入灰部3次，如五古《岱麓诸谷诗》第4首(520)叶“岱沛最内濑大会艾”。不见押麻部。

“他”，《广韵》收歌韵托何切，《中原音韵》收歌戈韵，《洪武正韵》收歌韵部、个韵部。“他”入韵2次，均押入此部平声：五古《北上杂诗七首同邓湘皋孝廉》第6首第2韵段(495)叶“何他”，杂古《观物吟》第2首第2韵段(636)叶“坡他”。宋代诗词用韵中“他”已押麻部，但魏源诗歌不见。今隆回方音“他”读麻部a韵。

(二)麻部

靴：隆回、邵阳yε/双峰io/苏州io/扬州uəi

茶：隆回、邵阳a/双峰o/苏州o/扬州a

花：隆回、邵阳a/双峰o/苏州o/扬州ua

今双峰、苏州“靴”与“花茶”韵母的主元音相同，隆回、邵阳、扬州“靴”与“花茶”韵母的主元音不同。

“涯”，《广韵》收二读：佳韵五佳切、支韵鱼羁切，《集韵》增收麻韵牛加切，《中原音韵》收家麻韵，《洪武正韵》收支、皆、麻三韵。“涯”入韵4次，分别与麻部、灰部、支部押韵：七律《秋试下第柬筠谷兄》第2首(692)叶“枒涯花哗蛇”，七古《新罗山人醉笔墨兰歌》(644)叶“开雷荄蕾涯梅阶怀来杯哉才”，五古《村居杂兴十四首呈筠谷从兄》第7首(492)叶“瀰仪涯归讥歧微西”；还有1例“涯”与其他麻部字一起押入支部：五古《送陈太初出都》第1首(508)叶“来徊离摧怀涯驰归”。

(三)灰部

“蕾”，《广韵》《集韵》均收上声贿韵，分别音落猥切、鲁猥切；《古今韵会举要》收轨字母韵；《中原音韵》只收齐微韵上声。“蕾”入韵2次，分别与灰部上声、平声相押：杂古《江南吟》第1首第4韵段(572)叶“买倍蕾”，“蕾”字句：“下田卑湿不宜花，逋负空余菱芡蕾。”七古《新罗山人醉笔墨兰歌》(644)叶“开雷荄蕾涯梅阶怀来杯哉才”，此诗为句句韵，“蕾”字句：“枯者游戏为根荄，乱者屈曲为蓓蕾，横披乱放无端涯。”前一首用韵与《广韵》相符，而后一首“蕾”字为灰部上声字，而其余韵字皆为灰部平声字，这一韵例与诗韵不符，可能与方音有关。现在看这些韵字在今方言读音中的调类(见表1)，其中如皋、如东、东台三地方音取自《通泰方言音韵研究》[5]、《江苏方言总汇》[6]、《江苏省志·方言志》[7]。

今隆回、邵阳、双峰、长沙和扬州五地方音“蕾”均读上声，其调值与平声字不同；如皋、如东、东台三地方音“蕾”与“雷梅怀才涯来”均读阳平调。魏源在东台等通泰方言区生活工作多年，因此这一韵例很可能是受通泰方言影响所致。

(四)豪部

“艘”，《广韵》两读：豪韵苏遭切，萧韵苏彫切；《集韵》苏遭切，先凋切；《中原音韵》《韵略易通》《韵略汇通》均收萧豪韵。可见，韵书只收“艘”字豪韵系两种读音：豪韵、萧韵；不过《洪武正韵》收先彫切、苏曹切之外，增收尤韵读音：疏鸠切，义训同为船的总名称。现代汉语普通话“艘”韵母为ou。今隆回南部、北部方音均念iə韵，与部分尤韵系字同音。隆回方音豪韵系字与尤韵字有同音现象。“艘”共见6次，均押入豪部，如七律《寰海》第2首(680)叶“韬獒艘旄”，杂古《靖海氛》第3韵段(565)叶“艘艘豪”。

二、魏源诗歌阴声韵部的混押

(一)歌部与麻部混押(共2例)

(1)五古《偶然吟十八章呈婺源董小槎先生为和师感兴诗而作》第12首第2韵段(499)叶“波坡遐和歌”。

(2)七古《山石下》(613)叶“射下坐厦泻马舸裹左堕锁坷峨”。

例(1)麻部“遐”押入歌部。此诗有异文，后六句“岂尽文字力，能动黎獠遐。苟无桴鼓诚，孰应天人和？死则四海哭，生则四海歌”，《古微堂诗稿》作“声光所震耀，鼓桴竟同科。云何青兖冀，不及二南和。青牛遂适胡，乘桴厌浮河。忽乎吾将行，沉吟复如何”。若依此异文，则不构成歌部与麻部混押之例。例(2)除麻部字“射下厦泻马”外，其余皆为歌部字。从两部韵字数量的多寡来看，这一混押呈现出以歌部为主间杂个别麻部的外部特征，可能暗示着个别麻部字与歌部字读音相同的语音取向。今隆回、邵阳、双峰、长沙、扬州、苏州等地语音都不能支持这一押韵，详见表2。

表1 “蕾”等字调类

(二)灰部与支部混押(共10例)

分两种情况：一是支部字押入灰部，二是灰部字押入支部。

1.支部字押入灰部(2例)

(1)四言《天助师》第4韵段(561)叶“垒解”。

(2)五古《送陈太初出都》第1首(508)叶“来徊离摧怀涯驰归”。

从韵字的主从关系看，例(1)为等立通押即一主一从。例(2)为主从通押。例(2)是组诗，共2首，这是第1首。第2首只有1个韵段，韵字为“途俱衢雏驱殊孚乌芜如”。一般来说，组诗的韵例是一致的，照此来看，第1首诗也应只有一个韵段。此诗8个韵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5个灰部字“来徊摧怀涯”，一部分是3个支部字“离驰归”。按照主从关系，这2例可视为支部字押入灰部。4个支部字“垒归离驰”可分为两部分，“垒归”属止摄合口，“离驰”属止摄开口。6个灰部字“解来徊怀摧涯”均属蟹摄，其中开口3个：解蟹、来咍、涯佳；合口3个：徊摧灰、怀皆。 例(1)与(2)为止摄字押入蟹摄，其中止摄、蟹摄字均既有开口，又有合口。今隆回、邵阳、长沙、扬州与苏州等方音止摄合口字与蟹摄合口字有韵母相同或相近的现象。详见表3。

2.灰部字押入支部(8例)

(2)杂古《洞庭吟》第10韵段(607)叶“四二溃”。

(3)五古《家塾示儿耆》第5首(556)叶“类字艺气汇意地”。

(4)五古《偶然吟十八章呈婺源董小槎先生为和师感兴诗而作》第2首(496)叶“岁易噦蚑置汇细翠地帝未”。

上述4例均以押支部字为主，间杂个别灰部字。“嵬溃汇”属灰部合口字，“噦”属泰韵合口字。唐宋以来，汉语通语中《广韵》灰韵系与泰韵合口字逐步向支部字演化[8](100)。此4例应该是这一通语音变的结果。

另外，“来”入韵44次，其中42次与灰部字相押，2次押支部：

(5)五古《古诗答陆彦若》第1首(506)叶“之慈池饥欺师疑归私来薇”，“来”字句：“成连去东海，何时刺舟来。”

(6)五古《嘉陵江中诗》第2首(535)叶“来迟枝归悲驰”，首二句：“夜半夜船钟，响从苍崖来。”

“来”，先秦两汉均属之部，魏晋始入咍部，江东人士陆云诗《高岗》叶“颐思来诗”，应视为古音保留。《广韵》读落哀切，《礼部韵略》郎才切、洛代切，《集韵》增收之韵陵之切，这一增音应该是有实际语音依据的，《中原音韵》读皆来部平声阳，《洪武正韵》收齐、皆、泰三韵。今隆回南、北方音“来”均读 iε韵，支部字读i类韵，长沙话“来”读ai韵，支部字读i韵。可见，今隆回、长沙等地方音均找不到“来”与支部押韵的语音依据，不过今温州、平阳、瑞安、永嘉等地“来”韵母白读音与支部相同，见表4。

表2 今隆回、邵阳等方音歌部字与麻部字韵母

表3 今隆回、邵阳等方音支部字、灰部字韵母

表4 今温州地区“来厘”读音

宋代江浙诗人“来”押入支部共12次，结合当时相关文献记载，基本可断定此为吴语方音的反映。《集韵》增收之韵陵之切的实际语音依据可能为吴音[9](114-115)。由上看来，这一韵例有两种可能：一是受江浙方音影响，二是仿古。

(7)杂古《雁荡吟》第3韵段(603)叶“意至倍厉继际地异闭起里矢理髓死迤”。

(8)七古《西湖夜月吟》第4韵段(611)叶“气醉忾至地”。

此两例仍为个别灰部字押入支部，不过与上述 4例有所不同，押入支部的灰部字“倍忾”属开口，《广韵》分别收蟹摄海韵薄亥切、蟹摄代韵苦爱切。此两例的押韵理据尚不明。第8例中“忾”押支部，可能是据其声符“气”类推字音而引起的“类化音变”[8](127)，隆回本地人仍有将此字读作“气”的现象。“忾”还押灰部1例：五古《中四明山诗》第1首(540)叶“内盖浍靆界拜怪桧礚忾挂瀣外”。

(三)尤部与豪部混押(共9例)

试举2例。

(1)杂古《君不见》第12首(581)叶“朝骄涛尧焦艘谣嘵投挠潮郊销高涛”。此诗为句句韵，“投”字句：“贾鲁被议印川投，自古骏烈无逍遥。”

(2)杂古《钱塘观潮行》第7韵段(619)叶“桡讴涛高潮”，“讴”字句：“越女唱，吴儿讴。”

隆回方言南、北有别，南部大致属湘语，北部大致属赣语。隆回南、北方音尤部字与豪部字混读严重。南部方音一等尤韵字读iə韵、三等侯、幽韵字主要读iu韵；一等豪韵、少数二等肴韵、部分三等宵韵和四等萧韵读Λu韵，部分宵韵、大部分萧韵读iə韵。北部方音则简单一些：一等尤韵字读iə韵、三等侯、幽韵字主要读iəu韵，而且iə、iəu两韵主元音相同，只是韵尾有无的区别；豪部二、三、四等字均读iə韵。可见，隆回方音尤部字与豪部字混读具体表现为豪部字读为尤韵，而且北部方音的混读比南部方音的混读更普遍，豪部除了豪韵字外均读成尤部的主流读音iə韵。举例如下。

隆回南部方音：

兜逗=雕刁貂tiə，斗斗争=吊钓掉tiə，透=跳thiə，投头=调调整条diə ，楼=聊liə，陋漏=廖料镣liə

隆回北部方音：

兜逗=雕刁貂tiə，斗斗争=吊钓掉tiə，楼=聊疗liə，陋漏=廖料镣liə ，邹=焦椒tsiə，搜馊飕=销消宵萧siə，叟=小siə，瘦=笑siə，凑=嚼tshiə

今湘方言尤、豪两部同韵现象还见于益阳等方言[10]。宋代荆湖南路(大致相当于今湖南)文人诗词中尤、豪两部字混押2次[11](46)。这些韵例应以作者方音为押韵依据。

(四)支部与鱼部混押(1例)

五律《宿岳麓寺》第 1首(651)叶“如巇迟卑”，首二句：“人重登高乐，岩居总不如。”

“如”处必押韵的偶句位置。“如”属鱼部字，遇摄合口三等，其他三字属支部开口，从而构成鱼部字押入支部的特殊韵例。今隆回方音支部即止摄开口字与鱼部字不同韵：止摄开口字一般念i、ei等韵，鱼部念u、y韵，“如”念y韵，“卑”念ei韵。这一押韵可能与隆回方音的另一语音现象有关，今隆回方音部分止摄合口三等支韵字和脂韵字韵母均有文白异读现象，其中白读南北均为y韵，与部分鱼部字同音，以“水嘴隧”举例如下。南部指隆回南部方音，北部指隆回北部方音：

水：南部uei文、y白，北部ui文、y白

嘴：南部uei文、y白，北部y

隧：南部uei，北部ui文、y白

另外，湖南双峰方言(老湘语)中支部合口字亦可读成鱼部，江西赣语、江浙吴语也有此语音现象。

(五)“马”字押鱼部(1例)

四言《题陶云汀给谏庚午出蜀入蜀图即送其观察川东之行》第5首(490)叶“浒谱舞马雨所甫”，“马”字句：“使君再来，使君之马。”

单独一个麻韵系字“马”押入鱼部，韵例特殊。“马下者野社”等中古麻韵系字上古属鱼部，《诗经》“马下野者”可与鱼模部字相协，如《北山》第二章叶“下土”，《公刘》第三章叶“野处旅语”，宋代《休斋诗话》载“马音母、野音墅”为“叶古音”[12]。宋代四川诗韵“下者马”三字押入鱼(模)部 5例，结合宋代笔记、文集的相关记述，可确认宋代四川方音麻韵字存在鱼、麻二读[13]。宋代福建诗文[8](125)、江浙诗歌[9](56)中亦有不同数量的麻部字押入鱼部，暂视为仿《诗经》用韵。宋代湖南诗人用韵中未见此韵例[11]。这一押韵，亦处之为仿古韵。

三、结语

通过考察，发现魏源诗歌用韵的若干特点。

(1)韵字语音、用韵相对保守。阴声韵部6个韵字中“大”“他”两字，早在宋代口语已有麻韵一读，应该说魏源所处的晚清时代，这两字的读音以麻韵占主流，而魏源诗歌竟无一例押麻韵。“马”押鱼部是《诗经》的韵例，魏源诗歌亦存1例。

(2)偶用本土方音入韵。魏源诗歌用韵谨遵韵书、相对保守之余，还将自己的本土(隆回)方音引入诗歌。如：根据《平水韵》，尤部与豪部不能押韵，而魏源诗歌却混押严重，多达9例。尤部与豪部韵字的混读是现代隆回方音的一个显著特点，无论南部湘语还是北部赣语，都有很鲜明的反映，因此我们认为这应该是魏源本土方音的体现。

(3)主动以官宦旅居之地语音为韵。诗歌将上声“蕾”与平声相押，今隆回、邵阳、双峰、长沙等地方音均不能支持，而东台、如皋、如东等通泰方音却能证之。魏源在东台等通泰方言区生活工作多年，因此这一韵例很可能是受通泰方言影响所致。魏源能主动以官宦旅居之地语音为韵，与其开放思想有一定关系。

注释：

① 《魏源全集》编辑委员会编校，《魏源全集》第十二册，岳麓书社2004年版。

② “580”指此诗在《魏源全集》第十二册页码。下同。

③ 隆回南部、北部分属不同语音系统。本文所记隆回方音南部、北部不同的，将南部音、北部音用顿号隔开，前一音为隆回南部方音，以县城桃洪镇话为准；后一音为隆回北部方音，以六都寨话为准。具体见张蓓蓓《隆回桃洪镇话与六都寨话的语音比较研究》，湖南师范大学硕士论文，2005年。

[1] 鲁国尧.宋元江西词人用韵研究[C]//宋辽金用韵研究.香港:香港文化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2002: 444.

[2] 张蓓蓓.隆回桃洪镇话与六都寨话的语音比较研究[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5.

[3] 储泽祥.邵阳方言研究[M].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

[4] 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语言系教研室.汉语方音字汇[M].北京: 语文出版社,2003.

[5] 顾黔.通泰方言音韵研究[M].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

[6] 江苏省公安厅《江苏方言总汇》编写委员会.江苏方言总汇[M].北京: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8.

[7] 江苏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江苏省志·方言志[M].南京: 南京大学出版社,1998.

[8] 刘晓南.宋代闽音考[M].长沙: 岳麓书社,1999.

[9] 钱毅.宋代江浙诗韵研究[D].扬州: 扬州大学,2008.

[10] 崔振华.湖南益阳方言研究[M].长沙: 湖南教育出版社,1998: 65.

[11] 田范芬.宋代荆湖南路诗人用韵考[D].长沙: 湖南师范大学,2000.

[12] 郭绍虞.宋诗话辑逸(卷下)[M].北京: 中华书局,1980: 486.

[13] 刘晓南.宋代四川语音研究[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 150-151.

Study on the Rhyme in the Poetry by Wei Yuan

QIAN Yi
(Chinese Department,Shaoyang University,Shaoyang Hunan,42000; School of Literature,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Nanjing Jiangsu)

The current scholars only make literary study on the poetry by Wei Yuan and have no language research.The essay axmines the rhymes by Wei Yuan.The rhymes are divided into 18 categories of rhyme,there are 7Yang rhyme,7Yin rhyme,4Ru rhyme.We stuty the rhyme characters and the rhyming in the Yin rhyme in the poetry by Wei Yuan.The essay will help to reveal the characteristics of Hunan dialect in late Qing Dynasty,and enrich the history of Chinese dialect as well as the history of Hunan dialects.

Qing Dynasty; Wei Yuan; Poety; phonology; Longhui in Hunan; dialect sounds

H114

A

1672-3104(2014)03-0281-05

[编辑: 汪晓]

2013-12-26；

2014-03-13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1CYY035)；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重点项目(13A090)；湖南省社科研究基地“魏源及湘西南文史研究基地”招标课题(12WYGD04)；湖南省“十二五”重点建设学科“汉语言文字学”资助项目(湘教发[2011]76号)；邵阳学院科研创新团队项目“区域文化与文学”(邵院通[2012]28号)

钱毅(1973-)，男，湖南隆回人，邵阳学院中文系教授，南京大学文学院博士后，主要研究方向：汉语语音史，地方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