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玄应《一切经音义》喉音声母晓、匣、云、以的分立

2014-03-10 13:51王曦
关键词:音义声母语音

王曦

(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

论玄应《一切经音义》喉音声母晓、匣、云、以的分立

王曦

(安徽大学文学院,安徽合肥,230039)

在周法高等前人研究的基础上,综合运用反切比较法、反切用字分析法、并注多音对立考察法、概率统计法等方法,对玄应《一切经音义》中喉音声母进行了考察,证明玄应语音中喉音声母晓、匣、云、以都分别独立而有别。

玄应;《一切经音义》;唐初语音;声母;喉音

唐初僧人玄应所著《一切经音义》(以下简称“《玄应音义》”)二十五卷,是我们研究唐初语音的重要文献资料。该书也是王力《汉语语音史》[1](164-174)据以确定隋-中唐音系的两种主要的基础材料之一。周法高《玄应反切考》[2]和《玄应反切再论》[3]、王力《玄应一切经音义反切考》[4]、黄仁瑄《唐五代佛典音义音系研究》[5](60-92)、黄坤尧《玄应音系辨析》[6](1-24)、李吉东《玄应音义反切考》[7](29-120)等先后对其音系作过研究。《玄应音义》音系的喉音声母中,影母不与其他声母相混,独立无疑。但晓、匣、云、以的分混,各家态度不一。我们研究以为,这四母也应分立。喉音五母之音可拟为:影ʔ、晓x、匣ɣ、云j、以Ø。

一、晓与匣分立

黄仁瑄研究《玄应音义》的译音材料,发现“匣纽对译梵音h,而且是正译,跟晓纽对音完全相同”,故认为玄应语音中“匣纽已经彻底清化并与晓纽合流”[5](65)。施向东研究与玄应同时代的玄奘译著中的梵汉对音材料也发现,“晓匣两纽共同对译辅音h,不仅梵词译音如此,密咒和圆明字轮译音也是如此”,而且晓匣两母字在译音材料中出现的条件相同,所以施先生也认为“匣纽已清化”,否则“无法解释这种现象”[8]。周法高《玄应反切考》[2](387-388)和李吉东《玄应音义反切考》[7](31)采用系联法研究其中的注音材料,都是将晓、匣两母分立。

关于《玄应音义》中晓母与匣母的分混,我们综合运用反切比较法、反切用字分析法、并注多音对立考察法进行考察,认为玄应语音中晓、匣分立不混。

(一)反切比较法证晓、匣分立

我们在《玄应音义》音注材料中发现晓母与匣母混注2例2次:

(1)以匣注晓(1例1次)

舡许江切,湖江反12/564/×①

(2)以晓注匣(1例1次)

瘊户钩切,呼沟反14/668/193上

《玄应音义》中,晓、匣两母音注凡557例997次(匣母音注凡301例544次,晓母音注凡256例453次,含直音),而二母混注才2例2次,仅占全部音注的0.36%(例数百分比)、0.2%(次数百分比),可谓微乎其微。这说明玄应语音中晓、匣两母基本不混。

(二)反切用字分析法证晓、匣分立

王曦曾提出反切用字分析法,通过对同一条切语中的被注字和切上字、切下字的相互关系进行分析,比较三者之间在声、韵、调方面的异同,找出其中存在的音位对立,以证明研究对象中相关音类的分立。这一方法的基础是反切原则:同一条反切中的被注字、切上字、切下字必定互不同音。具体来说就是:切上字必不与被注字同韵类;切下字必不与被注字同声类;切上字与切下字必不同声类,亦不同韵类[9](53-62)。例如:

匪尾韵非母,跗斐尾韵敷母反25/1155/339中

霏微韵敷母,敷非微韵非母反19/881/259上

霏微韵敷母,孚非微韵非母反11/500/147上

孚遇韵敷母,匹付遇韵非母反2/103/30中、6/276/83中

哹尤韵敷母,芳不尤韵非母反20/903/264下

杮废韵敷母,麸废废韵非母反18/846/248上

杮废韵敷母,敷废废韵非母反13/598/171中、15/712/207上、16/755/220上、22/1008/296中、24/1098/322下

犎钟韵敷母,妃封钟韵非母反10/446/131中、11/522/153上、14/681/197下、18/825/240下、22/998/292下、23/1048/307上、24/1095/322上

我们根据“反切下字必不与被注字同声类”原则,例中这些反切的被注字与切下字都存在非与敷的对立,结合《玄应音义》中的其他材料,我们证明玄应语音中非、敷两母有别[10]。

在《玄应音义》中,我们发现有同一韵中晓、匣母字互为反切下字的例子。

(1)匣母字以同韵晓母字作反切下字者2例4次:

砎辖韵匣母,胡瞎辖韵晓母反15/720/209下

辖辖韵匣母,胡瞎辖韵晓母反1/33/7下、7/329/99中、16/767/224上

(2)晓母字以同韵匣母字作反切下字者 27例 43次:

呼模韵晓母,火胡模韵匣母反7/308/93上、7/333/100下

醯齐韵晓母,呼奚齐韵匣母反14/644/185上

醯齐韵晓母,虚奚齐韵匣母反24/1107/326上

鋗先韵合口晓母,呼玄先韵合口匣母反14/657/189下

茠豪韵晓母,呼豪豪韵匣母反11/501/147中

薅豪韵晓母,呼豪豪韵匣母反5/×/69上

荒唐韵合口晓母,呼黄唐韵合口匣母反8/368/110上

儚登韵合口晓母,霍弘登韵合口匣母反1/46/11中

厂旱韵晓母,呼旱反旱韵匣母1/27/6下、9/420/124中、14/664/192上

罕旱韵晓母,呼旱旱韵匣母反25/1147/337中

□旱韵晓母,呼旱旱韵匣母反3/157/46上

怳荡韵合口晓母,呼晃荡韵合口匣母反9/417/124上

嚾换韵晓母,呼换换韵匣母反7/316/96上

焕换韵晓母,呼换换韵匣母反1/14/2中

豁末韵晓母,呼活末韵匣母反8/362/107中、11/511/150上

哈合韵晓母,呼合合韵匣母反12/533/156上

欱A合韵晓母,呼合合韵匣母反15/690/×、16/755/220上

欱B洽韵晓母,呼洽洽韵匣母反15/690/×

欱B洽韵晓母,火洽洽韵匣母反15/724/211上

瞎辖韵晓母,火辖辖韵匣母反9/438/129中、15/693/201上

瞎辖韵晓母,呼辖辖韵匣母反12/552/160下、14/653/188上、20/902/264中

喝曷韵晓母,呼曷曷韵匣母反22/988/289下、24/1107/326上、25/1133/333下

慌荡韵合口晓母,呼晃荡韵合口匣母反3/143/41下、8/365/109上、8/368/110上、8/386/115下

薨登韵合口晓母,呼弘登韵合口匣母反4/209/59下、7/315/95下、12/538/157中、20/928/272上

根据“反切下字与被注字必不同声类”的反切原则,以上同一韵中晓、匣母字互为反切下字的 29例47次反映出玄应语音中晓、匣二母明确有别。

(三)并注多音对立考察法证晓、匣分立

在归纳玄应作注的注音条例时,我们发现:玄应在同一词条中为同一字并注二音或多音时,其所注各音必定互不同音。据此条例,可以通过对同一词条中同一字并注多音现象的考察,找出其中的对立,从而确认某些音类的分立。此法即并注多音对立考察法[10]。例如:

《大智度论》第九十七卷“踌躇”条:蹰,肠於、肠诛二反。9/441/130上

《栴檀树经》“踌躇”条:蹰,肠於、肠诛二反。13/606/173中

例中“肠於反鱼韵澄母”和“肠诛反虞韵澄母”并举,切下字所代表的韵类形成对立,说明玄应语音中鱼、虞两韵有别。

玄应音注中也有同一字并注两音的韵母相同而声母分别为晓、匣母的例子:

(1)《妙法莲华经》第一卷“华盖”条:华盖,胡瓜反。……又音呼瓜反。6/265/79中

(2)《萨婆多毗尼毗婆沙》第六卷“胡荾”条:胡荾,……今江南谓胡,亦为葫,音胡、祈,闾里间音火孤反。16/757/220下

第(1)例“华”之二音“胡瓜反麻韵合口二等匣母”与“呼瓜反麻韵合口二等晓母”、第(2)例“葫”之二音“音胡模韵匣母”与“火孤反模韵晓母”都分别是韵母全同,并列二音之别都只在于声类不同:前者为匣母,后者为晓母。这说明玄应语音中晓、匣母存在对立,是不同声类。

综上三种研究方法的研究结果,我们可以肯定,玄应语音中晓、匣分立有别。

王力据朱翱反切考定晚唐-五代音系(836~960),其时声母共 36个,全浊声母仍全部保留,晓、匣有别[1](228-234)。冯蒸考察反映宋初汉语北方官话语音的《尔雅音图》,认为其中的“浊声母则已清化”,晓、匣合一[11]。周祖谟考察宋初邵雍《皇极经世声音图》,也认为此时全浊声母已清化,“一与相对之清音相配,一与相对之次清音相配”,晓、匣母“已不分清浊矣”[12](590-592)。可见汉语通语中全浊声母完全清化是宋代的事,唐初通语中匣母不可能“彻底清化并与晓纽合流”。那么,为什么玄应和玄奘的译音材料中会出现“匣纽对译梵音 h”,“跟晓纽对音完全相同”的现象呢?这种现象是否真的“无法解释”?

罗世方《梵语课本》认为,梵文超声h是一个“喉门(=舌根)摩擦音”,“它是清音,但谐音性质是属于浊音的”[13](51)。这个音在梵语中没有清浊对立的音位。在对译梵文超声h时,汉语中的晓、匣二母字都能满足“喉门摩擦音”这个条件。也就是说,以汉语的晓母字对译梵文超声h和以匣母字来对译的效果是相同的。刘广和曾指出梵汉对音研究的局限:“梵语和汉语属于两种不同的语言,各有各的语音系统,遇上不能等值对音的,会近音代替。”[14](78)这大概是玄应和玄奘译音中晓、匣不分的原因。但由此而认为二人语音中匣母“已经彻底清化并与晓纽合流”则显然与当时的实际语音情况不符。

二、匣、云二母有别

周法高《玄应反切考》[2](388)和李吉东《玄应音义反切考》[7](31)据系联结果,将匣、云分立,未作解释。王力《汉语语音史》“隋-中唐音系”则是匣云合一[1](165),该研究的两项基础材料之一即是《玄应音义》。我们运用反切比较法和概率统计法研究,认为《玄应音义》匣云有别。

现将周法高系联结果列举如下:

匣纽

奚(胡鸡反,胡啼反)胡(户孤反)湖(户孤反)核(户革反)後〔浑(胡昆反,後昆反)〕户洪〔狐(户吾反,洪孤反)〕瑚〔鞙(胡犬反,瑚犬反)〕下〔胫(胡定反,下定反,贤定反)〕贤(胡坚反)乎〔行(下庚反,乎庚反)〕侯〔眩(胡遍反,侯遍反)〕曷〔荷(又作何二形同胡歌胡可二反)何(胡可曷多二反,今皆作荷也)〕何(胡可曷多二反)

喻云纽

于〔祐(胡救反,于救反,爰救反)〕雨(于矩反)宇(于甫反)爰(王元反)王〔爰(王元反)〕禹〔迂(宇俱反,禹俱反)〕羽〔盂(禹俱反,羽俱反)〕有〔尤(禹流反,有忧反,有周反)〕为(于危反,于碑反)

如果仅依据反切系联法是无法将二母分开的,如上引“喻云纽”中,同一“祐”字却注以胡匣母救反、于云母救反、爰云母救反,正可以将匣纽“胡”和喻云纽“于”系联为一类。周先生和李吉东虽将二母分立,却没有说明原因,值得进一步探讨。

(一)反切比较法证匣、云分立

《玄应音义》中匣、云混注不限于“祐,胡救反”1例5次,另外还有4例5次:

A、以匣注云(3例3次)

熊羽弓切,胡弓反2/95/27下

熊羽弓切,胡宫反24/1099/323上

痏荣美切,胡轨反4/173/49下

B、以云注匣(1例2次)

《玄应音义》中,匣、云两母音注凡 389例 679次(匣母音注301例544次,云母音注88例135次,含直音),二母混注才5例10次,仅占全部音注的1.29%(例数百分比)、1.47%(次数百分比)。上举诸混切例中,“熊”字今天仍然读[x],是中古匣母清化的结果。如果不将其计入混注例,则混注例为3例8次,所占比例更低,仅占全部音注的0.77%(例数百分比)、1.18%(次数百分比)。这说明《玄应音义》中匣、云两母应该是分立。

(二)概率统计法证匣、云分立

陆志韦曾于 1939年发表《证〈广韵〉五十一声类》[15](373-431),首开用概率统计方法研究古音的先例。陆先生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克服以前研究方法的模糊性,为分类找到精确的标准。其所分五十一声类,大体上和曾运乾、白涤洲两位先生的分类一致。这说明陆先生使用的概率统计方法是有效且可靠的。为了更充分地考察《玄应音义》中匣、云两母的分合情况,我们按照陆先生的方法和步骤对《玄应音义》中的全部声类的相逢概率进行了统计。

周法高系联《玄应音义》反切上字,得喉音影、喻以、晓、匣、喻云,牙音见、溪、群、疑,舌音端知、透彻、定澄、泥娘、来、日,正齿音三等照章、穿昌、床船、审书、禅,正齿音二等照庄、穿初、床崇、审生,齿头音精、清、从、心、邪,唇音帮非、滂敷、並奉、明微。其中晓、见、溪、疑按三等与一二四等每类各分两组,端知、透彻、定澄、泥娘、帮非、滂敷、並奉、明微亦各分两组,凡45类[1](386-400)。这45类中有个别字不能系联,周先生根据与《切韵》系韵书比较而归于相应类中,标明为该类不能系联者。这些不能系联的字出现次数都很少,统计时由于数据稀疏而难以作出判断,故暂不在统计。滂母“匹”字比较特殊,单独列出为一类,因此得46类。各类取出现次数最多者为代表,如匣母代表字为“胡”,云母代表字为“于”。据我们考察,《玄应音义》重纽韵只存在于支开、真开、宵三韵的平声;部分重韵合并,如脂开与之、东一与冬、删与山等;其韵类如区分声调共有240类[16](99-100)。统计46声类在240韵类中相逢次数,得整个声类相逢次数表。由于此表太大,无法在此全部罗列,今仅列出匣、于二母与各声类的相逢情况如表1。

根据陆先生的计算公式 240Qab/QaQb②计算相逢机率并取对数、去小数点,得到表2。

表1 匣、云二母与各声类相逢次数表

表2 匣、云二母与各声类相逢关系表

《玄应音义》声类 46类可分为甲群和乙群两大类,各群内部关系协和,群间大致相冲突。“于”类属甲群,“胡”类属乙群。这些都与陆志韦研究《广韵》声类所得结果相同。

分析表中数据,“于”类明显与“匹方敷扶亡直女之昌神式时而居丘渠鱼虚馀”关系近,“匣”类则相反,与“补普蒲莫都他徒奴古苦五呼”关系近。这说明匣、云不可能同类。

综上两种研究方法的研究结果,我们可以肯定,玄应语音中匣、云分立有别。匣云混注5例,盖玄应语音中古音之残留,抑或是玄应注释时暗引前人旧注而混入音系的异质成分。

三、云、以二母不混

周法高《玄应反切考》[2](387-388)和李吉东《玄应音义反切考》[7](31)据系联结果,分云、以为二母。黄仁瑄《唐五代佛典音义音系研究》则据译音材料,只立一个“喻”母,不分云、以[5](75)。我们综合运用反切比较法和反切用字分析法进行研究,认为《玄应音义》中云、以有别。

(一)反切比较法证云、以分立

我们考察了《玄应音义》的全部材料,发现其中云、以混注仅以云注以1例1次:

《金刚般若经》(罗什法师译)“唯然”条:唯然,弋谁、于比二反。《说文》:唯,诺也。谓应之敬辞也。《礼》云:唯而起。郑玄注云:唯恭于诺也。3/163/47下

被注字“唯”,《广韵》脂韵以母也追切和旨韵以母以水切二音,“于比反”对应“唯”的上声旨韵以水切,玄应用“于比反”作注是云以混注。

《玄应音义》中仅此一见,其占音注总数380例563次(以母音注292例428次和云母音注88例135次)的0.26%(例数百分比)、0.18%(次数百分比)。这说明玄应语音中云、以两母能够明确区分开来。

(二)反切用字分析法证云、以分立

我们在《玄应音义》中找到以母字用同韵云母字作反切下字者1例1次:

《大智度论》第四卷“犹豫”条:犹豫,弋又、弋周二反。9/407/121上

玄应所注音“弋又反”,切上字“弋”为职韵以母,切下字“又”为宥韵云母。根据反切用字分析法中“切上字与切下字必不同声类,亦不同韵类”的反切原则,切上字“弋”的以母与切下字“又”的云母不同声类。故此,这条音注可以说明玄应语音中云、以二母有别。

综上两种研究方法的研究结果,我们可以肯定,玄应语音中云、以分立有别。

注释:

① 被注字后小字“许江切”是该字在参照系《广韵》中的反切,如果《广韵》未收,则标注所据韵书或字书的名称。所标数字为词条出处,分别表示:“《玄应音义》卷数/丛书集成本页码/高丽藏本页码和上中下栏”。如果某一条目在丛书集成本或高丽藏本中未见,其页码则以“×”代替。

② 陆先生公式原为240(ab)/ab,其中a表示a类出现的韵类数,b表示b类出现的韵类数,(ab)表示a、b两类相逢的韵类数。为表意更明确且符合统计学通行惯例,我们改为 240Qab/ (QaQb),Qa表示a类出现的韵类数,Qb表示b类出现的韵类数,Qab表示a、b两类相逢的韵类数。

[1] 王力.汉语语音史[M].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2] 周法高.玄应反切考[C]//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 20本上册.南京: 中央研究院,1948.

[3] 周法高.玄应反切再论[J].大陆杂志,1984,69(5): 197-212.

[4] 王力.玄应一切经音义反切考[J].湖北大学学报(哲社版),1980(3): 18-24.

[5] 黄仁瑄.唐五代佛典音义音系研究[D].武汉: 华中科技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5.

[6] 黄坤尧.玄应音系辨析[C]// 佛经音义研究——首届佛经音义研究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7] 李吉东.玄应音义反切考[D].济南: 山东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6.

[8] 施向东.玄奘译着中的梵汉对音和唐初中原方音[J].语言研究,1983(1): 30.

[9] 王曦.试论反切用字分析在音注研究中的作用[C]// 中国音韵学——中国音韵学研究会第十六届学术讨论会暨汉语音韵学第十一届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 九州出版社,2012.

[10] 王曦.玄应《一切经音义》唇音考母考察[J].中国语文,2014(4).

[11] 冯蒸.《尔雅音图》音注所反映的宋代浊音清化[J].语文研究,1991(2): 29.

[12] 周祖谟.宋代汴洛语音考[C]//问学集.北京: 中华书局,1966.

[13] 罗世方.梵语课本[M].北京: 商务印书馆,1990: 51.

[14] 刘广和.历史语言的若干研究方法评议——读徐通锵《历史语言学》札记[C]//.音韵比较研究.北京: 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2.

[15] 陆志韦.证《广韵》五十一声类[C]//陆志韦语言学著作集(二).北京: 中华书局,1999.

[16] 王曦.《玄应音义》音注新探[D].南京: 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

On Independent Xiao Xia Yun and Yi According to the Gutturophonies in the Xuan Ying’sYiqiejing Yinyi

WANG Xi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Anhui University,Hefei 230039,China)

Based on the previous research findings such as Zhou Fagao,we studied the gutturophonies in the Xuan Ying’sYiqiejing Yinyiby many methods such as the comparison between Fanqie with a frame of reference,the examination of the words in Fanqie,the analysis among the antithetic phonetic annotations,probability statistics etc.We believes that the initials Xiao,Xia,Yun and Yi should be regarded as independent gutturophonies which were different from each other.

Xuan Ying(玄应);Yiqiejing Yinyi(一切经音义); the phonetics of the early stage of Tang dynasty; initial; gutturophony

H109.2

A

1672-3104(2014)03-0286-05

[编辑: 汪晓]

2013-12-21;

2014-04-05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中国古代语文辞书注音释义综合研究”(12&ZD184);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陆德明《周易》《诗经》二书释文音韵比较研究”(10CYY025)

王曦(1973-),男,湖南衡山人,博士,安徽大学文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汉语语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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