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开放大学质量保障体系的思考*——考试改革的视角

曹瑞红

（新疆广播电视大学考试中心，新疆乌鲁木齐830049）

关于开放大学质量保障体系的思考*
——考试改革的视角

曹瑞红

（新疆广播电视大学考试中心，新疆乌鲁木齐830049）

质量是生命线，这一至理名言普照着任何一个产业。高等教育作为一个特殊的产业，其质量观是通过所培养出的人才来体现的。本文从高等教育的质量观入手，在厘清质量、高等教育质量、开放大学教育质量内涵基础上，阐述了考试改革对开放大学教育质量的重要性，分析了开放大学的考试现状及原因，并提出了考试改革的相应对策，以期为我国开放大学质量保障体系之建设提供参考和借鉴。

开放大学；质量保障体系；考试改革

2010年，国家要求大力发展现代远程教育，办好开放大学。经过两年多的组建，2012年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获批建立国家开放大学，同时，教育部要求国家开放大学要进一步形成切实有效的质量保证体系，确保应用型人才培养目标的实现和学位教育质量。考试是比较严肃的工作，考试改革历来是比较艰巨的任务。笔者认为要确保开放教育的质量，优化考试机制不可或缺。

一、质量与开放大学质量观

（一）质量理论

质量一词最早源于产品，而它最初的含义也是“符合要求”。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和社会的进步，质量被逐渐应用到对各种事物的考核标准中，体现人们对该事物的满意程度。1961年，美国学者费根堡姆首先提出了“全面质量管理”的概念，其核心就是在充分满足用户要求的条件下进行市场研究、设计、生产和服务，从而建立了一个为实施质量管理所构建的组织结构、实施程序和所需资源的质量体系，它是集社会系统、技术系统、管理系统为一体的完整系统①。就如教育质量体系，它是师资队伍、校园文化、教师与教师、教师与学生、信息技术手段、职能部门的组织与协调等等之间的行为模式综合体。因此，质量管理要关注每个因素、每个环节，是立足团体面向个体的全面质量观。

（二）高等教育质量

高等教育本质上体现为一种自由观，抑或按我们今天的说法，体现为一种解放的教育观。进而言之，高等教育就是一种自由教育，也就体现为解放教育，即通过教育把人从形形色色的愚昧、无知、庸俗、偏见、谬误、固执和各种贪婪中解放出来，从而能够自由的思想、自由地行使自己的意愿，进行独立判断，成为自己主宰自己命运的主人。因此，高等教育的本质就在于促进学生个体的身心发展，这也是高等教育的质量衡量标准。高等教育之所以“高等”，它有别于基础教育的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它能把学生推进到对自身经验进行批判性反思的理性层面，能对自己所学东西形成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而非基础教育阶段的经验的学习与方法的掌握②。也就是说，高等教育的目的就是促进人个性的发展，激发个体潜能，从而产生新思想、新知识。

高等教育是一个庞大的产业，而如今这个世界范围内的产业却面临诸多困难。也就是说高等教育产生的产品出现了不合格的现象，质量遭到社会的质疑。不管是它的规模、成本还是业绩，都不断受到严肃的拷问，而最主要的还是它培养出的人才是否达到了“客户”的要求，是否达到了“为民”的目的，是否适应了社会的发展。高等教育要想有长足的发展，要想实现其存在的价值，就必须坚持培养合格人才的理念。

（三）开放教育质量

开放教育与全日制高等教育有所区别，它走的不是精英路线，培养的不是研究型人才，它是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要求，是面向基层、面向行业、面向大众的职业教育。这种办学定位就决定了它所培养出的人才是为了满足职业人的进修需求，是服务于基层一线的教育。因此，开放教育的质量高低以是否满足社会需求和个人需要为衡量标准，它强调所培养人才的实用性与应用性。

开放教育应体现为一种多元的质量观，它培养的是适应当地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的各级各类人才，满足的是社会发展对多样化人才和特色人才的需求。开放教育的质量，不是学习者学习终结的绝对水平，而是相对的提高水平，即学习者接受远程开放教育服务后的“价值增值”。“价值增值”是西方国家大众化高等教育质量观的一种，指“如果学生在进入高等学校之前和接受完高等教育之后的成就和行为可以测量的话，那么这两者的变化越大，价值增值就越多，教育教学质量也就越好”③。

开放教育质量保障涉及众多因素，比如丰富的课程资源，完善的学生支持服务平台，科学而缜密的教学管理，以及一大批高素质、认同并致力于远程教育发展的远程教育教师。除此之外，笔者认为考试改革作为容易被忽视的因素，它在开放教育的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更应引起关注，并值得深思与研究。

二、考试改革对开放大学教育质量的重要性

考试是学校教学管理的重要环节，是教学评估的一项基本指标，考试在开放大学教育中所发挥的作用更是中流砥柱。就目前开放大学建设中存在的矛盾而言，考试改革已成为建设开放大学的攻坚任务。

（一）从哲学本体论的角度看考试改革

古希腊哲学中，本体论主要探究世界的本质或基质，发展到后来就是研究世界的本质和现象，探究事物的产生、变化发展过程以及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寻找事物发展的规律。从本体论来看考试改革，就是要探讨考试改革的根本。作为考试无非具有两大功能：选拔功能和评价功能，自考试产生之日起，它便被赋予了这一神圣的功能和作用。而要发挥好这一功能，关键在于如何考。就考试的选拔功能而言，目前在很多考试中实行的“一考定终身”，虽然实现了选拔的目的，但结果容易造成学生负担过重和高分低能，且存在“绝对性”；就考试的评价功能而言，是注重结果的考试还是注重过程的考试，是笔试还是面试，是一考定终身还是累计相加取平均或取最大值，自古至今有关这些内容都是改革者不断探讨的。认识论认为，事物是不断发展变化的，并且是在发展中曲折前进的，因此，即使前人对考试已经进行了多方面的改革也挡不住历史的推动力量，考试功能的良好发挥与否仍是考试改革面临的一大任务。

（二）从否定之否定规律之扬弃审视考试改革

事物的发展都要经过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的过程，考试改革亦如此。电大教育是中国典型的远程教育，它开启了自学考试与电化教育相结合的模式。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根据当时教育形势的需要，电大是和其他普通高校一样实行全国统一入学招生考试，同时电大毕业生的质量得到用人单位的高度评价，它的教育与考试形式非常严谨，为电大带来了良好的社会声誉。质量与数量时常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当电大的学生数量随着招生规模的扩大而大幅增长时，如何保证质量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改革发展是一事物之所以存在的法宝，当一种形式被否定以后，人们总会找出支持它存在的另一种形式，因此一系列有关考试模式的研究有条不紊、紧锣密鼓的展开了，形成性考核测评、课改网考、开卷、半开卷等应运而生。这种考试形式的不断改革，在一定程度上对考试中存在的问题起到了协调与缓冲矛盾的作用。

三、开放大学的考试现状及原因分析

开放大学的前身是广播电视大学，其考试存在面广、量大、系统性强的现状，且被定为国家机密级考试，只从级别上就足以体现它的严肃和严格性。从试题的命定、印刷、寄送再到入库，电大的考试都体现了严密的组织性和严格的保密性。就整体而言，电大的考试组织非常强大，但它仍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问题。

（一）考题质量有待提高

电大试题的命定分为国开课程试题的命定和省开课程试题的命定。就目前而言，国开课程设置有试题库，每次的期末考试试题可以在库中随机抽取，增加了命题的系统性和客观稳定性；而省开课程部分学校还没有设置试题库，致使命题系统性和稳定性减弱，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测评的可信度和效度。同时，电大是教考分离，命题教师并非根据课堂教学的实际情况进行试题设计，而是凭借经验，参照教学大纲进行题型和试题难易程度的设置，这样既无法进行试验前测，也很难衡量试题的质量，从而影响试题命定的科学性与合理性。

（二）考试功能没能得到有效的发挥

考试功能的良好发挥与否取决于考试方式、考试内容、分数评定等评价维度。从“考试学”的角度而言，考试方式要能体现考试的效率与灵活度，使其能反映并体现课程教学目标和教育目的。目前电大的考试方式，主要采取的是以闭卷考试为主，辅助以开卷、半开卷。开闭卷的实施办法主要依据的是课程的重要程度和难易程度，并根据往年学员的过关率做出适时的调整，而对于如何能够发挥学生的真实水平考虑的不够，这样也就难以保证考试的效率与有效性。在考试内容上，“考什么”涉及到教育教学观，一般电大的考试主要为记忆型知识，即使是开卷考试也如此。考核内容应体现因材施教的教学原则和灵活多样的考试原则，同时能充分发挥学生的兴趣和特长，使学习过程和学习结果形成良性循环，起到检查教学目标的作用和促进教育质量的提高。在分数评定上，电大的课程考试成绩基本上是形成性考核和终结性考试按照相应比例的权重计算，这种评定方式理论上是比较合理的。但是从实施过程来看，形成性考核成绩“水份”较大，有的学生只是为了取得分数而应付，并未起到真正检测平时教与学效果的作用。在终结性考试的过程中，部分学生本着以及格过关为最终目的，使得考试不能有效地发挥诊断与反馈作用。

（三）考试作弊时有发生

考试作弊的历史和考试的历史一样悠久，作弊是随着考试的存在必然存在的，在科举史上就有作弊与反作弊的现象。在当今的各级各类社会考试中，考试作弊现象并不鲜见，电大的考试也不例外。之所以存在这种现象，笔者分析原因可能有如下几点：（1）面广。在当今的高等教育考试中，也只有电大的考试是覆盖全国的，并且逐步延伸至县级，这自然增大了作弊人数的比例；（2）持续时间长，增加了作弊的可能性。电大的考试一般持续5天左右，而且以每天4场的频率进行，每个学生在这几天的考试中平均参加6门课程，如此的密度是作弊滋生的温土；（3）教考分离，对知识点的考核度难以把握。电大的考试是对学生和授课教师的双重考核，授课教师基本上不参与试题的命定，因此在对重难点进行复习时不能做到全面具体，这对于处于高等教育阶段的学生而言，复习的难度非常大，考试难度增大使得考生在考试过程中萌生作弊思想的几率也就随之增大；（4）电大考生的特殊性。电大的考生基本上属于在职攻读学位，工学矛盾非常突出。

四、甄别影响因素，促进考试改革，提高开放教育质量

考试改革，作为衡量教育质量的重要指标，在提高教育质量的过程中，功不可没。考试改革对开放大学的作用更是不言而喻。结合考试制度理论和开放教育考试的现状，笔者认为，应从以下几方面入手，加强考试改革，提高开放大学教育质量。

（一）加大试题库的建设力度

试题质量的高低对考试功能的发挥有着巨大的影响作用，而建立试题库是提高试题质量的有力保障。试题库的建设应从以下几方面进行：（1）设置专门的机构负责试题库的整体建设。试题的命定是个系统工程，它涉及教育学、心理学、计算机科学以及具体专业学科等相关综合知识，因此必须有专门机构进行组织与协调，并安排专业人员各负其责。（2）试题设置要符合科学性、系统性、专业性、灵活性等原则。这些原则不但要体现在试题的整体状态上，而且要体现在题型和具体题目上。首先要通过试题的设计要求，征集相关责任教师的试题，然后通过考前测试和分析，筛选入库。对于考后的试题进行试卷分析，通过成绩测定难易系数，为下次的考试提供调整依据。（3）试题库的容量要适中，不能太小，一般来讲，试题库容量越大，其重复几率就越小，其科学性也就越强，也就越能体现试题库的价值。（4）要保持试题库的稳定性和可变性。其稳定性主要体现在题型上，题型的类型和数量要尽量保持稳定性，以便于科学分析与统计；其可变性主要体现在题目的更新上，要根据教学目标、内容不断注入新鲜血液。

（二）依据成人学生特点，拓宽考核渠道，重视实践与应用能力培养

1.采取多样化的考核形式

电大的学生以成人和在职人员居多，他们的学习时间和学习方式与普通大学生相比有很大区别，因此，应根据他们的特点，开展多样化的考核形式。（1）小组讨论。通过周末面授课，教师设置特定的讨论话题，让学生自主发言，并作为成绩的一部分记录下来。这样既可以提高到课率，又可以锻炼学生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2）工作日记或见习心得。针对电大学生大都是在职人员的特点，结合课程特色，对于一些文科性的课程，可以采取将成绩与其工作相结合的方式，把学生的工作日记或见习心得作为一种考核进行审阅，并记录为课程成绩。这样不但结合了社会实际与专业特点，还有利于促进学以致用。（3）案例分析、课程设计。目前在许多课程中都有案例分析，但大都作为试卷的一部分出现。其实作为一些以案例为主的科目，如法律类、教育类、心理学类，完全可以设计几个生活中的案例作为分析对象对学生进行考核。而作为工学类或计算机类的课程，则可以通过课程设计的方式，让学生设计图纸或网页来考核学生的应用能力与创造能力。除此之外，口试、答辩、社会调查、小论文等考核方式的比例也应提高。总之，应拓展多样化的考核渠道，减少期末考试笔试的比例，重实践应用，将知识的学习融入实际工作之中。

2.推进基于网络的考核方式

在这里要指出的是推进网络考核方式，不单指课改网考科目，更主要的是推进利用网络进行测试的考试形式。目前电大的终结性考试主要是通过纸质考试进行测试，这其中就存在一些弊端：组织难度大、时间受限制强、耗时耗力成本高，且容易导致作弊。因此，笔者认为在现代网络利用率居高不下和试题库建立良好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在断网的状态下，从试题库中随机抽题，通过计算机自主组卷，随时随地让学员参加考试，打破固定的考试时间，考核周期可以延长。通过网上阅卷，系统自动生成成绩，既可以减少评阅教师的工作量，又可以保证评阅的公平公正，同时可以大幅度减少作弊人数。这种考核方式就目前而言，虽然实施有一定的难度，但是可以先试点，然后逐步实施，它应该是成人教育测试的方向。

（三）完善考后反馈机制，以课程考试促进课程教学改革，促进教育质量提高

考试对教学过程和教学效果起着监督和反馈作用，它可以检测教学活动是否达到了教学目标，可以评价教学功能的实现程度。1942年，美国课程论专家泰勒的领导小组提出“教育评价”的概念，提倡“教育评价”就是衡量实际教育活动达到教育目标的程度，并找出实际活动与教育目标的偏离，通过信息反馈，促进教育活动尽可能实现教育目标。④在这种理论指导下，笔者认为要不断地对开放教育的考试进行总结、评价、反馈、修正，并形成循环互动之势，使之能真正起到推动教学改革、提高开放教育质量的作用。现在考后的试卷分析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反馈作用，但涉及的课程面太窄，力度不够大，且缺乏监督机制。因此，应增强考后试卷分析力度，组建评价小组通过考试成绩专门对试卷进行分析研究，切实起到考试对教育质量提高的监督、评价、促进作用。

注释：

①（瑞典）桑德霍姆著.段一泓泽.全面质量管理［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3:9.

②（英）罗纳德·巴尼特著.蓝劲松主译.高等教育理念［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3-4.

③赵婷婷.从精英到大众高等教育质量观的转变［J］.江苏高教，2002（1）：40.

④林静.高校考试改革的有效管理研究［J］.中国高教研究，2010（11）：87.

［1］王冰.否定之否定中的开放大学［J］.开放教育研究，2012，（2）.

［2］王一兵.办好中国特色开放大学［J］.开放教育研究，2013，（4）.

［3］眭依凡.理性捍卫大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

［4］美国中部州教育委员会编.谢笑珍译.美国高等教育质量认证与评估［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

［5］郭丽君，吴庆华.中外大学比较［M］.北京：经济管理出版社，2012.

本文为新疆广播电视大学校级科研课题资助项目“新疆电大开放教育质量保障体系之考试改革探究”（2013xjddkt003）阶段性成果之一。

2014-06-13

曹瑞红，女（汉族），新疆广播电视大学教师，硕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