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琼 杨 容
流浪在音乐的路上(上篇)
——羡慕“I don’t know”的初中生活
◎陈 琼 杨 容
十三岁那年,我上初中。
学校是大姑父外公祖上遗留下来的一个四合院子,一色的青砖黑瓦,地板是用黑米和石灰经过很复杂的工序铺就而成的,硬硬的,光光的,像高级宾馆大厅的地板,房屋多以木头搭架而成,古色古香。院子中央有一棵上百年的大樟树,遮盖了整个大院,一年四季郁郁葱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树底下是一口水井,井水很甜很凉,全校师生都喝这口井里的水。与这些古朴敦厚的建筑不相融的是这里的生活和学习氛围:学生少了先前的尊师重教,老师少了古时先生的德才兼备,这里倒像是小孩的玩乐场所和老人们贻养天年的好场所。
班主任是位三十多岁、高高个子的女老师,她教我语文。她脸色铁青,嘴唇很厚,呈乌色,头发好像一年四季都没有梳理过,乱乱地堆积着。大多时候她是坐着讲课的,口角随着她长时间的讲话而不断出现白沫,且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息,只听“扑通”一声,她从椅子上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患有严重的癫痫病。
没有了班主任,我们这些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们就成了出圈的羊,脱了笼的小马驹了。浑噩的日子一直到一年级下学期结束了,学校给我们找来一位姓杜的男教师接替杨老师。杜老师的主要工作是宰猪,兼职带我们的语文课。他上课时总要求我们仔细阅读课文,抓住要领,就像杀猪一样要切中要害,知道哪里是心脏,哪里是胆,哪里是腰子……很是生动。又是半年下来,我的语文成绩没有长进,却对杀猪十分熟悉,至今仍清晰可见。
在PFIQ-7及PFDI-20评分方面,两组患者手术后12个月时PFIQ-7及PFQI-20均较手术前显著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术后12个月时,骶骨固定组的PISQ-12评分显著高于手术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改良全盆底重建组的PISQ-12评分与手术前相似,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骶骨固定组中有性生活75例患者中,除外失访2例,22例手术后1年未进行性生活,13/53例(24.5%)患者存在性交疼痛或困难;全盆底重建组中有性生活26例患者中,7例手术后1年未进行性生活,10/19例(52.6%)患者存在性交疼痛或困难。
班主任杨老师消失后,接替她的是一位一米八高、瘦得像一根电线杆似的男姓李老师,他教我们化学,他是一位军人,从他明显受到太阳熏烤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吸烟吸得厉害,给我们上课时总是一根接一根地抽,让人很担心,生怕这些燃烧的烟卷会在他的肺部产生化学反应,这种担心并不多余,终因肺癌使他过早离开了人世,这是我上大学后得知的消息。
转学后,一切教学都正规化了,为毕业班配套的教学班子极为负责,让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做上课和学习,最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终于知道了曾经让我羡慕的“I don’t konw”的含义,它让我感觉自己的无知和羞愧。我不再玩耍,不再回家,两点一线地往返于教室和寝室。这种苦行僧的生活终于让我的学习有了起色,又燃起了我考重点高中的想法。
(2) 通过收集尤溪景观图片,调查本县珍稀动植物种类、本县改良杂交水稻品种,提高收集信息能力,合作交流等能力。
李姓班主任其实没读什么书,化学是他的爱好,是他自学的,加上有一个在县城当教育局长的姐夫,于是他便成了我们的化学老师。说实话,他教我们化学应该还是称职的,只是他爱打人的脾气一点也不像老师,在他的拳脚功夫下,我们的确老实了很多,但学习并不因为老实而变得好起来,反而厌学情绪闹得猖狂。后来,村里跟我一起上学的五个孩子里的四个辍学了,就我一个人坚持着,这多少归功于我大哥,因为早年大哥想上学而父亲不让,断了大哥的大学梦,大哥一直怪罪于父亲,父亲不想我成为第二与他为敌的亲
人。
到了中考前的几个月,李班主任仿佛才醒过神来,发现我们一直没有开设英语课,同学们除了认得abc几个字母外,一无所知,这让李老师十分着急,慌忙找了一位姓万的男性英语老师。他是我同班同学的堂兄,个子很矮,年纪很小,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打我们时的威力,我们很服帖地听他讲课,当然使我们服贴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刚从县师范学校毕业,英语水平很高。
其实那时我极羡慕村里不上学的孩子,他们夏天可以在河里游泳,冬天可以睡到太阳晒屁股,下雪天还可以上山打野兔,而我则要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个人上学,要走那些荒山野岭的路,别提多害怕。于是我准备着一根铁棒,打上一阵子,多是向外婆故事中讲的狼和鬼开战,有时一路大声高唱,像个神经病一样大声跟自己说话,自问自答,三四里的山路很快就走完了,到了学校已是一身汗,一半是累出来的,一半是吓出来的。
我能坚持下来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班主任很会唱歌,会识简谱,会拉二胡,这是我极为羡慕的,也是很吸引我的。他当班主任的好处便是我们多了一门音乐课,这在当时单一枯燥的初中生活是极为奢侈的。他开设这门课多出于自己的爱好,但我却十分欣喜和受益。每周一次的教唱课是我最盼望的。《边疆的泉水清又冽》《泉水丁冬》《北国之春》等等这些动听的歌曲,他只要教上两三遍,我便会唱。印象最深是他教唱《读书郎》,到现在我仍清晰记得那些写在一张白纸上的简谱的模样,还有他教唱时的神情。因为他凶悍的性格,能单独与他相处的时候极少,这使我失去了更多学唱歌曲的机会,现在想起来真是一种遗憾。学唱歌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半,这是我初中生活中最积极、最幸福的日子。
2月21日下午,水利部在北京举行国家水资源监控能力建设项目办公室成立仪式。水利部副部长胡四一到会并作重要讲话。
万老师很有耐心地从一年级的音标开始教起。不知是我们骨子里天生就没有学英语的细胞,还是学习不够用功,英语成绩仍然没有任何起色,这让万老师非常失望。万老师的堂弟是我班的班长,也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堂哥对他十分器重,这从万老师点他起来回答问题的频率便可得知。万老师总是用英语向他提问,他也总是用英语回答问题,只是千篇一律用一句话“唉,东头楼”。这让我们极为羡慕:对abc都不太熟悉的我们来说,能用英语回答问题的确令人敬佩,同时也让我们感到十分羞愧和自卑。
当今时代十分注重信息与数据的处理,结构优化方法在信息与数据处理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并且在航天产业中的新产品研发时,通过结构优化方法设计出的新产品在技术性和学术性上更为先进和科学。同时生产技术相关的科研人员能够对研发出的新科技产品更有效率的进行改进。在结构优化方法的帮助下,对航空航天产业的科研成果在效能、构造和效能方面得到更新,设计出更加符合低消耗、高效率产业目标的科研产品。对当今航天航空产业进行新的产业改革。
随着中考目标的明确,我们逐渐变得担心起来:考不上高中,就没有了书读,这种担心的情绪让我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前途的渺茫和无助。父亲仿佛看到了这一点,这是我感激的,当然这要归功于他退休后与我相处日子增多的缘故。于是,他想办法找到了一位我从没有见过的远房堂兄帮忙,把我转到堂兄所在的一所县重点中学去上学。
3.1 传统方法的局限性 现有的传统识别方法多为半交互式,需要人为选择特征参数,而特征的选择需要大量试验和经验,在这个过程中如何选择最佳参数是尚未被很好解决的一个难题。此外,传统方法大多是针对小范围内的害虫识别展开的研究,而田间害虫种类复杂,同一片区域内可能出现数十种甚至上百种害虫,应用难度大。
如果在无畏派的格斗中,最后站着的只能有一个人,我不知道这样的新生训练对我来说会有什么影响。我会像艾尔一样,踩着一个人的身体,窃喜我就是那个把他打倒在地的人,还是像威尔一样无助地在地上躺着?我内心竟对胜利充满了如此强烈的渴望,这是私心作祟还是勇气可嘉?想到这儿,我赶忙在裤子上搓了搓满是汗水的手。
教我们英语的老师姓蔡,她是我在初中阶段里唯一能记住名字的老师。她个子不高,白皙,面善。她似乎对我们这帮猴崽子们缺乏应有的对策,只是一味地恐吓,因为她的恐吓总是在她不经意的笑容里烟消云散,所以丝毫不起效果。她在上面教我们单词,我们在下面闹哄哄,根本就不听,这让她既伤心又无奈!半年后,蔡老师也从我们课堂上消失了,原因是她习惯性流产,需长期调理。
这种惭愧和自卑影响了万老师的积极性,也磨掉了他的耐心,后来他不再提问,课堂又恢复到女性蔡老师上课时的那种情形,所不同的是万老师从不吆喝。他进教室唯一要干的、也是他极乐意干的工作,就是拿着杯子和坐在最前排的一个大龄女同学聊天。我们要由衷地感激那位留着长长的天然卷发、颇像外国姑娘的同学,是她使我们在课堂上玩耍疯癫时,再也不会遭受皮肉之苦。当然,这种生活也使万老师有了收获:女同学最后成了我的长辈——万老师的妻子。
大宅院两年零两个月的初中生活结束了。其实我是很不情愿离开那座房子、那棵树和那口井的,还有古木梁下那些古窗古门。这里应是我有所收获的地方,但梦想在无数次羡慕“I don’t konw”的氛围中荡然无存。
初中最后半年的那个春上,梅雨季节来得特别早,与往年不同的是这年的梅雨季节特别长,也特别狂,秧田没有露过泥,到处是一洼洼的水。家门前的小河涨得满满的,湍急得像一条发狂的黄龙,一路横冲直闯地向下游吼叫而去。这条暴涨的小河阻隔了我近在咫尺的家,我不能回家洗澡,不能晒被子,不能拿柴米。学校的伙食很差,一个月里吃不上荤,也见不着一点青。我和许多同学都得了一种最流行的皮肤病,遇热便痒,彻夜不停,极为难受。这种要命的皮肤病折磨得我骨瘦如柴,却又无可奈何。对于这所重点中学来说,升学率是头等大事,老师的精力从来就是上课,上课,再上课,丝毫不关心学习之外的事情。自然,皮肤病的事
只有靠自己的运气,有钱的到镇上医院治一治,没钱的只有干熬了。
好久也没有家里的消息,他们好像忘了八里外的中学里还有个在读书的孩子。没米,没菜,也没钱,又生病了,这一切像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都快让我崩溃了。半夜里,饥肠辘辘,实在难熬,便和几个同学跑到学校后边的小山上偷蚕豆、红薯,又到学校伙房的柴火仓库偷些干柴,在教室后边的空地上垒两块砖,烧火做饭。但这种日子也很快就结束了,那是一个雨过天晴的夜晚,下了晚自习,照例没有饭吃的我们几个同学仍像以前一样的煮着饭,那晚的柴火格外湿,没法烧,有同学又想到仓库去偷柴火,我认为这很冒险,因为仓库少柴火的事,学校似乎有了察觉,何况月亮那么亮,但那个胆大的同学仍然冒了这个险。不出所料,被抓个正着,我们被抓的时候,脸盆里的米饭还差点火候。结果可想而知:一是偷农民的粮食;三是擅自点火,数罪并罚。学校考虑到我们中大多数学习成绩较好,能给学校提高升学率,便免除了开除学籍的惩罚。但要在第二天的课间操时间,让我们手里拿着被熏黑的脸盆、锅铲等,站在操场的水泥乒乓台上向全校师生做检讨,至今仍清晰记得我们身上和脸上的烟灰。
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影响我的学习,老师除了比平时管得更严以外,对我们也并没有任何歧视。天放晴的时候已是五月中旬,多日不见的家里人终于出现了,令我诧异的是:给我送东西的是出远门在外当木工的二哥,而且见